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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太子的娇软哭包只会点香-> 第013章:太子,别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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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太子,别被吓到
- 屋内忽然闯进来这么一位男人,哪怕他是男主人,也很不合规矩!
偏王曦与庶姐王燕是个瞎子,一个满脸红晕上前喊夫君,一个秒变大家闺秀羞涩喊姐夫。
“夫君,你今日衙门里不忙吗?”
周时杰很自然的扶住妻子胳膊,满眼蜜意,“听说妹妹上门,再忙也得来看看。”
王曦听完就甜甜的笑,看得阮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候,周时杰才像刚发现阮卿的存在般,疑惑问妻子:“这位是?”
王燕眼中划过慌乱,丈夫是一路科考读书走上仕途的标准儒家士子,从不信这些神叨玩意儿,她可没敢跟他提过。
王曦才不管庶姐的弯弯肠子,张嘴就把母亲交代的事说了一遍。
“惭愧,这事怪我。”周时杰疼惜地看妻子,“你一连失去了三个孩子,心里定然难受,瞧瞧也好。哪怕瞧不出什么,只要你能心安,我就放心了。还是岳母有心,我实在比不上。”
这话明显让王燕很满意,她连忙感动地安慰丈夫,两人一阵浓情蜜意互动。
“不过。”周时杰开始转话风,“阮大人之前确实在钦天监任职不假,可从未听说女子也能占卜问卦啊。”
这是不相信阮卿了。
王曦眼睛一亮,这话很对,她鄙夷地看阮卿,“可不呗,我跟母亲说有些人就爱装神弄鬼,平日里骗骗男人也就罢了,如今连官宦贵人也骗了!”
可惜她母亲像被阮卿下了降头,死活不听。
阮卿上前见礼,“周郎中,安好。王夫人给了不少礼品,我实在推辞不了才应承下来,如果您心存疑虑,那我...”
“阮姑娘。”周时杰急忙打断她的话,尴尬,“别误会,周某没别的意思,既然是岳母的意思,那就劳烦姑娘了,事后我们一定也为姑娘备上一份厚礼。”
这话说得,软中带刺,只差没说她到处骗钱了。
阮卿眼圈一下红了,抿唇不语,颤抖的小模样可怜极了,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当场哭出来的时候,她缓缓扭头对核桃吩咐:“记下来,周郎中亲口说的,要拿比王夫人多出三倍的礼金。”
周时杰:“?”他什么时候说三倍了?
王曦瞪眼,“病秧子,你讹人!”好几双眼睛看着呢!
“好了,时候不早,我们赶紧去坟地吧。”阮卿转身就往门外走,“周夫人,有些事可耽搁不得,每多一个时辰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遭灾。”
遭灾?
王燕一听这个,再联想失去的孩子,心口刺辣辣的疼,那还管得了多少钱,一转眼就拿出了当家主母风范,吩咐该准备什么东西该带什么人过去等等。
至于周时杰,妻子都未拒绝,他一个三好丈夫自然无任何异议。
王曦,直接被无视了。
周家坟地刚修建起来没几年,他们家以前住在穷苦山村里,后来因周时杰发达了才将全家老小接到了盛京,自然不想再回小山村,就在盛京郊外花大价钱买了一块地。
阮卿很强硬的要求周家人,“点香就怕冲撞,你们祭拜后就带人退远一些。”
王燕一听会冲撞,自动脑补了可能会出现脏东西一类的,赶紧应下。
最后,坟地上只剩下了阮卿一人,她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山头,没发现太子身影,轻哼一声也不管了,想他肯定在某个地方藏着呢。
他要投名状,可以啊,只要别被吓到。
阮卿翘了下嘴角,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点香,滴血。
烟雾清淡,渐渐飘散,远看没一丝异常。
一座稍高的隐秘山头上,有浓密树林遮挡,又能将山下情景全都收入眼底,谢宴一行黑衣人悄无声息藏在这里。
郑建安伸长脖子,嘀咕,“等了半天,看着没啥异常,就这?”
阮姑娘,有失水准啊。
天渐渐变暗。
山头傍晚的风微凉,渐渐弥漫起烟雾。
等了半天没见老大回应,郑建安扭头,“我天!什么鬼?”
谢宴周身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全是烟雾,散发出恶臭味,有个影子若隐若现,像烟雾聚拢出来的影子,又像真人影。
郑建安骇得哑了嗓子,狂吞唾沫,“老...老大...你?”
谢宴没反应。
郑建安不知老大是被臭味熏的不想说话,还是已经进入了某种奇异状态。
坟头这边,阮卿脑海中多出了一些画面。
阴暗牢房外,男人用手帕捂住口鼻,盯着一个瘫软在杂草堆里不知死活的婆子,“太子要杀你,谁也保不住,你别怪儿子,他不是不想救你,他是没法子啊。是我的意思,他如今最重要的是走上仕途,绝不能有任何牵绊。老婆子啊,咱们俩不就盼着儿子能有大出息吗?”
躺在草丛里的婆子从嗓子里发出嗬嗬声,张开枯瘦如骨手爪,尖长指甲泛黑光,“你说过的,你答应过的...”
“是啊,我们原本就要过上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了,可...可太子要你死啊!老婆子,你不能不死,必须死啊。”
牢内再次寂静无声。
“哎,你死后,我们家不会亏待你,在另一个世界你照样能享受烟火供奉。”男人将一个精致食盒放进牢房地上,“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记住,所有一切都只是因为你看不惯那个媳妇,想杀了她。”
王若梅被休后,她竟不知廉耻投身烟花柳巷之地,赤果果打周家人的脸面,只要她活着一日,世人都得笑周时杰。
阮卿叹气,轻声问:“你恨太子?”
风吹起,耳边传来一声声尖锐嘶吼,这刺耳声音来的太快太突然,阮卿被吓了一跳,头突突疼,差点晕厥!
她顾不上这些,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狠狠咬了下舌尖勉强保持清醒,“太子只是让人把你送到了京兆府衙门,他确实传话说要严惩,可之后再没过问过。真正去衙门要求重判,要杀死你的人,是周二狗,如今周家的老太爷,你的前夫!”
尖叫声钻透耳膜,耳朵疼得她浑身冒冷汗,执拗劲儿上来,她咬牙冷哼,“你知为何是前夫吗?因为你被判秋后处斩之前,他就写了休书,将你从族谱上除去了!他还去牢里劝你认罪,劝你心甘情愿去死!王若梅当初不过一个青楼女子,无人无钱,但凡周家人想救你,你都有可能不用死。”
“杀人偿命,你本就该死。更何况,你丈夫你儿子都想你死。”
“不。儿子他敬我爱我看重我,他不会想我死,不是他。”终于有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嘶哑,凄厉,透着惶恐。
出现了。
她的死穴,是儿子。
阮卿视线猛地看向天空某处,顺着烟雾,有模糊影子飘来。
她声线平稳,一字一句:“你儿子带着新媳妇也在,想见他吗?”
影子没回话,向阮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