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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悲异者1命运->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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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 时间转眼到了下午,本在昨日战斗中还未缓过劲的徐遗天,再经过一上午的战斗,此时可谓是精疲力尽,杨明自然注意到徐遗天的状况,据杨明的说法,灵的恢复力是因人而异,有些人恢复的快而有些人恢复的慢,不过恢复的再快,耗尽灵的人要恢复回完全状态至少也需要3天多的时间,这也是今早实战不让用异能的原因之一,所以杨明下午没有继续安排实战训练,但也不能让徐遗天茫然的消耗宝贵的时间,恰好此刻有件要事需要带徐遗天去解决。
在与李风清短暂的告别后,杨明带着徐遗天来到一处设施,设施内部十分空旷,没有任何的物体存放在内。
正当徐遗天不解来这做什么之时,杨明开口向他问道:“徐遗天,你知道我们行动部的工作本质是什么吗?”
经过这几天对组织的了解,徐遗天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是杀死那些拿异能者做实验的研究者?!”
“呃......,这说法有点不太对啊!不过那是确实是完成工作中的手段之一,但并非本质,我们行动部工作的本质是维护世界的平衡以及帮助受到压迫的异能者。”
看着杨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着维护世界的平衡等话语,有种犯中二病的既视感,令徐遗天不由苦恼的想起自己以前也有这么一段时期。
见徐遗天理解杨明对这徐遗天反问道:“你知道现在最影响世界平衡的事物什么吗?”
徐遗天思索了一番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异能者?”
“算正确吧,其实影响世界平衡的原因有很多,有经济原因、政治原因等,不过目前最影响平衡的是力量,本来十多年前各方势力的力量都比较持平,而异能者的突然出现让比较平衡力量突然失控,你可以想象成在石器时代突然出现枪械的样子,而异能者就像突然出现的新型武器!威力强大到让各国争先恐后的去竞争,心甘情愿的付出大量的生命去南极赌那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在没有比异能者更为更影响国家力量的武器问世前,没有国家会愿意放弃追求这力量,不论是需要力量渴望称霸全球的国家还是需要力量守护和平的国家。”
杨明接着说道:“很遗憾的是我们实力有限,无法阻止各国带人到南极的行为,各国实施举措比我们组织成立还早,每个大国拥有的异能者数量比我们组织人数多,要战斗起来并不是明智之举,即便能阻止一个国家,但无法阻止所有,倒不如放任他们,目前也只能让各国之间明争暗斗,维持一定的平衡。”
“不过近几年有很多想要侵略的国家试图打破这平衡。十年前大部分国家送入南极的人都是士兵,但在近十年有许多孤儿开始被悄无声息的送入了南极,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徐遗天思索了片刻,综合之前得知的信息,说道:“将活着回来的孤儿作为研究对象?!”
“没错!人性是贪婪的,由人支配的国家也是如此,即便拥有了力量,还渴望拥有更强的力量,刚刚说道异能者是个十分优秀的武器,但目前人类无法创造出能与异能者媲美的武器,在这基础条件上想要获得更大的力量,那就只能对现在最优秀的武器进行强化,强化到极限。不过异能者虽然被视为武器,但终究还是名人类,即便横空出世至今已有16年,不可能像枪械那样的武器了解透彻,想要快速彻底地了解异能者有没有强化的可能,个别国家认为一些牺牲是必然的,就像以前的病毒武器,有的国家为得出结论正对异能者开展惨无人道实验,前几天的晚宴上提到的双能力者实验也是其中一项,而那些孤儿基本都是为实验准备的,唯有部分异能突出的人,可避免成为小白鼠的命运,被安排到军队训练成忠实的狗。”
“听起来很残酷........”徐遗天最终挤出这句话。
“可惜现实就是如此!现实并不美好,只是大部分普通人没有这信息来源,所以不知道有这方面的事存在,不过这也很正常,全世界40多亿人中(剧情设定第三世界大战后人数),知道异能者存在人数还不到百分之十,而且这不到百分之十的人都是异能者。”
“为什么都是异能者?”
“首先主要原因是在2129年那场异变,和南极异变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生,突然那一天所有普通人都不记得异能者的存在!原因不明,初步判断是个具有催眠效果的精神系异能,让人丧失有关异能者的所有记忆,而且在让普通人丧失记忆的同时,还操控失忆人自行销毁身边有关异能者的信息,比如涉及到异能者相关的书籍、影像等物品。最可怕的是这个异变还一直持续到现在!按Z国的时区一般是在每天正午的12:00左右发动,也就是说即便让失忆的普通人重新相信异能者的存在,在一天后他们会再次遗忘异能者的事。而与普通人相比,异能者的异能抗性高自然比普通人高,现在被判断是灵的缘故,灵可以多多少少抵挡精神系异能攻击,这结论是有研究支撑的,某个科研机构用记忆改写的精神系异能者对普通人和异能者施展同等异能进行研究,对普通人而言异能的效果可以造成永久性伤害,但对于异能者最多也只是十多天的效果。研究者同样对灵容量多和灵容量少的异能者进行测试,多次测试都是灵容量多的异能者在精神攻击下更早清醒,因此得出灵能抵挡精神异能攻击的结论,与普通人相比,异能者的灵要多得数百倍以上,所以精神方面的异能不能长时间对异能者造成影响,这致使现在世上知道异能存在的只有异能者,也是因为这信息垄断,纵容了许多非人道行为的发生......”
“..........”徐遗天默默地听着杨明的讲述,因为讲述的内容信息量太大,令徐遗天震惊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面得开始今天的主题了!带你来这的目的,是让你参加一场考核,行动部考核中入门考核。”
“入门考核?!”不知所措的徐遗天不由的重复了一遍。
“加入行动部有三大考核,一是对考生思想观念的考核,也就是我所说的入门考核,主要考核考生思想观念是否符合行动部要求的考核,二是对考生生存能力的考核,三是对考生实力的考核。”
杨明接着说到“这入门考核是用投影技术模拟一处场景,考生根据场景的内容遵循内心回答系统的题目,之后根据回答内容判断考生是否符合行动部。顺带一提,这场考核最忌讳的就是撒谎,因此这考场四周布置了许多仪器,专门用来监控你的心跳、语气、行为举止等,从而判断说谎与否。另外再提醒你下,如果这考核没通过,你将失去这季行动部考核的资格,这入门考试虽然不是淘汰率最高的考核,但是是行动部淘汰人数最多的考核,基本每季都能刷掉一半以上的报考考生!本来金世认为没必要给你安排这考核,可受到那些被这考核淘汰的考生抗议,不得不让中途参加考核的你参加这个考核,给那些考生一个交代。”
经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在杨明的帮助下,徐遗天带上了设备,设备是个看起来十分厚重的眼镜,框架看起来像潜水用的眼镜,不同的是塑料的边框和橡胶做的头箍都改为了金属制作,头箍后方链接着一条粗壮的电线,整体看上去像是后脑勺长出一根尾巴的感觉。
虽然开着厚重,但实际重量并不会影响到徐遗天什么,据杨明的描述,这是个可以让人在视觉上能够亲身进入虚拟世界的眼镜,这可能就是自己以前在金世送来的杂志、书籍中所描述的VR眼镜,不过外观与书籍上描述的越有不同,所以徐遗天不敢确认。
“准备好没?!”杨明的声音此刻从音响传出,处在凹坑中心的徐遗天抬头望向离头顶离自己十多米远的玻璃窗,此时杨明就在那个位置监视着他的情况。
“这是行动部淘汰人数最多的入门考核!”徐遗天挪了挪眼镜轻声细语着,然后深吸一口气略有些紧张地说道:“好了!”
站在玻璃窗俯视徐遗天的杨明,在听到徐遗天的答复后,默默地将目光望向身后的两人,在得到另外两人点头答复后,他对徐遗天说道:“那么开始行动部的入门考核,在考核开始前,我将向你咨询些简单的问题,确认你对这场考核的情况,当然所有问题你都必须如实回答。”
徐遗天点头示意。
杨明开始问道:“一.你是第几次参加行动部的初步考核?”
“第一次。”
“二.你是否知晓行动部入门考核的内容?”
“知道。”徐遗天把杨明告诉他的大致内容说了出来。
“三、是谁告诉你考核内容”
“杨明”
“四.是否有人告诉过你初步考核的答案?”
“没有。”
“四.考核结束后,按照规定是不得泄露考题,你会做出泄露考题的行为吗?”
“不会。”
简简单单的问答,其中却透露着很重要的信息。
在这场考核是不能说谎!考场四处都设有多个设备,这些设备可以监控考生的情况,心率、动作、语气、眼神等反应都在监控范围,由组织专用的AI收集数据并进行综合分析,判断考生回答的真实性。从以往的数据来看,暂无误判的结果出现,若有人对AI的结果抱有质疑或者考生成功通过所有考核后,组织会安排类似读心能力的精神系异能者进行核实,所以在这场考核,尝试用说谎通过考核是毫无意义,违反者必然被判定考核失败。而这几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是在检验所有考生对这考核信息的了解,毕竟组织里还是有那么多重考的人员,所以AI得要根据考生情况安排不一样的考题。
“测验结束,现在开始正式考核。”不具任何感情色彩的AI女声响起后,徐遗天眼中的景色刹那间变成一片黑暗,当亮度再渐渐地明亮时,眼前地景色已经发生了变化,呈现在眼中的是一处洁白无瑕的房间。
这是虚拟出来的场景,还未等徐遗天四处大量这陌生的场景,一道惨叫声迅速吸引了他的目光,他随声音的方向转头望去,只见一群带着白色头套、白色口罩、白色大衣的人们正围在一起,而断断续续的惨叫声是从他们中间传出。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徐遗天不由向前靠近,奇特的是明明这场景是设备呈现出来的影像,但影像可以随着自己的步伐移动眼前地景色也随着靠近,要不是头部设备的重量在提示自己,否则自己会分不清眼前地景象是现实还是虚拟世界。
由于是虚拟世界、是影像,所以那群虚拟世界的人,其人设是不会因为徐遗天的动作而动作,即便徐遗天走到他们的面前,他们也只会遵照原本的设定继续着演绎着剧情。
“这是?!”靠近详看情况的徐遗天,不由被眼前的景色给惊愕到了。
一名年幼的男孩,赤裸着上半身躺在手术台上,一名身穿手术服类似医者的人,正持手术刀对着男孩右手臂挥动着。至于为什么说是疑似医者,是因为对方丝毫不顾及时不时发出惨叫声的男孩,一直冷漠毫无表情的持续开展着他的手术。
被束缚的男孩无法挣扎。被手术刀切开的伤口,皮肉分明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可以清楚的看见在深红色的伤口里白森森的骨头。
“下面进行拆除!”主刀人冷冷的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语,男孩强忍着疼痛恳请着对方停手,但换来的是对方的冷漠。
对方开始用手术刀将男孩右手的前臂骨从肌肉上分离开,过程十分漫长,在这过程中男孩持续不断地发出惨叫声。
就当徐遗天还不明白什么情况时,AI无情感的声音在他周围响起,向他说明道:“行动部成员在袭击某个实验室时得到的一位研究者的日记,这场景就是根据日记记载的内容而模拟的,他们现在正在开展将异能者体内骨骼更换成机械的实验,正常而言应该使用麻药进行实验,但由于男孩的异能是拥有超越常人的自愈能力,为了不影响男孩异能的发挥以及想测试男孩异能的极限,所以他们选择不使用麻药进行实验的。”
徐遗天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开展这种实验?”
“灵可以强化身体强度,也可以强化贴身的物品强度,那如果将异能者身体进行改造,比如将骨骼更换成坚硬的金属,是否能进一步的强化战力?这实验就是为了证实这点。”
“那这种实验是否成功了?”
“成功了,但也付出了很多,日记中记载死在这种实验的孩子就有数十名,这还不包括忍受不了疼痛或麻醉剂注入过多的缘故导致成为植物人的孩子们,面前着孩子就是其中一名。”就在旁白回复之时,眼前地场景开始跳转,跳转到男孩双眼空洞躺在手术台上的场景。
“其次是最后为了保密,也将最后数十名实验成功的孩子进行了销毁。”场面再次跳转,转眼间自己站在血泊之中,有数十名孩童的尸体倒在自己的面前。
而那位身穿手术服的人则站在孩童们的尸体中间,白色的防化服沾满了鲜血,明明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人,却在这景色下,他看起来犹如地狱恶魔,即便站在面前的人只是虚拟出来的影像,但依然使徐遗天不由感到一阵恶寒。
此刻旁白声响起,向徐遗天发问道:“问题一,看到这样的场景,你认可这人的做法吗?请在十秒内作答。”
真是个简单的问题,心理正常的人在这都不会选择第二个答案:“不认可。”
“假设你是行动部的一员,如果你在执行任务时看到这样的场景,你会对这个人做出什么选择?请在十秒内作答。”
“杀了他!”徐遗天毫无犹豫地说道,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别看他表面上冷冷淡淡,实则内心憋着一股气,他厌恶看到了这样的景色,站在血泊中的人,这场景仿佛与那憎恶的身影有所重叠。
“第一轮考核结束!现在开始第二轮考核。”在徐遗天说出答案后,耳边便立马传出AI宣判的声音,没有宣布淘汰而是开始下一轮的考核,应该是通过的意思。
随后眼前地景色开始发生了变换,变换成一处布满各种物品温馨的房间内。
耳边传来AI无情感的男音旁白道:“我居住在M国一处富饶的城市内,在部队接受最低年限的四年兵役后进入大学,学习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专业:医学,有过部队经历的我,比起在战场上掠过他人生命,我更喜欢在后方救助他人生命。
2121年年初
是我退伍后的第十个年头,现在的我过得十分充实,在大学期间遇见了一生的挚爱,并与其组建成家庭,生育了一女,学业也顺利毕业,毕业后成为一家大型医院的医生,生活非常稳定,一家人幸福的活着,然而这份幸福只持续到今年
那时世界大战已经持续几个月之久,但我没有想到世界大战的战火会毫无预兆地降临在自己的城市,刹那间血腥味、硝烟味、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在这众味掺杂的环境中,我最爱的妻子在我怀中失去了生命。
突如其来的战争给我心灵带来难以平复的伤痛,即便怀抱中的孩子发出吵闹的哭泣声,我也只是呆呆的不为所动,直至军队召回于我,要强行将我和孩子分开时,我才感受到害怕,有种和爱人那样,再也见不到的感觉,但我无法反抗军队,最后还是迫于无奈,把孩子寄托在父亲那里,然后回到了军队中。
回到部队后不久我就被安排在前往南极执行任务的破冰船上,正确的说是我自己选择了前往南极的船,因为回到部队后,多次恳求上级让我离开前线,一是孩子太小需要有人照顾,毕竟父亲年事已高,显然无法放下心将孩子完全依托给他;二是我讨厌在战场上看到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的无力感。
前几次的恳求并没有带来意想的好事,最后我强硬着头皮,利用自己的医生、学术研究等内容向长官强调了自身的价值,效果很见效,最后上面要求我前往南极完成某个任务,并承诺任务结束后,会给我安排后方的工作,甚至允许照顾孩子,于是我毫不犹豫接受了任务,即便再艰难我觉得也值得一试。
当我踏上前往南极的船时,第一念想是这并非十分艰难的任务,因为船上的人员大多数人都是富有学识的科学家、医学家,只有少数的士兵和他们同行,而且搭乘的是普普通通的破冰船,船上的武器并不多,人们展现的氛围更像是去南极做调研;不过船外面并非如此,这一路上有好几组舰队轮流护航,给人一种我们要去拯救世界般的错感。
当我向其他人打听消息时,谁也不知道此行的任务,即便是问船上的士官,也对本次行动守口如瓶,丝毫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直到接近南极的前一天,船上最高军衔的将士把大家召唤到餐厅,向大家透露此次目的,那便是让我们进入南极成为“异能者”?!
期初有很多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也包裹在内,毕竟当时觉得异能者什么的只会存在于电影、漫画、小说等假想世界,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出现。最后军方为了让我们信服,安排了多名士兵在大家面前展现异能,并分享异能者的相关信息,逐渐地自己也不得不相信异能的存在。
随后我自己也猜到了为什么能上这个船,从军队的角度看,应该不会随便让人成为异能者,而这次安排前往南极的人都是富有学识的人物,显然军队是想让各方面有学识的人成为异能者,以便开展对异能的研究,估计自己早就被军队物色好了,被急忙强制召回军队应该也是这原因,同时自己也得知了世界大战爆发的原因,是各国想要争夺南极的这份力量。
我在南极带了3天,最终艰难地从南极中活了下来!
军队那些人隐瞒了一些事实,并不是任何人进入南极就能成为异能者,南极内部充满了无形的危机,刚一踏入南极像是突发疾病般,不少人面目扭曲的倒在了地上,开始出现幻觉,胡乱叫喊着,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面前抵抗异常,不过症状会随着南极的深入越发明显,出现幻觉倒在地上后,身体像是被注入了力量,即便是在昏迷之际能感受到清晰地感受到浑身有种胀痛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幻觉和疼痛最终会消散,等清醒过来之时,便成为了异能者!不过那感受并不好承受,很多人身体接受不了异能者的力量或承受不住痛苦,最终遗憾地死在了南极,进入南极的有200多人,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20名。
走出南极后,我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人性的可怕,因为大部分从南极活着出来的人并不会为里面死去的人感到遗憾,相反他们对自己获得的力量充满了喜悦,还有部分人明明刚获得力量,就开始思考着如果获得更强的力量,我能感觉自己像个另类,在这样的群体中显得格格不入。”
回到国家,军队遵守了约定,把我安排到后方一处靠近市区的实验室里工作,期初的工作很平凡,只是研究异能者和普通人之前的不同,为了避免被再次安排到前线,我对这方面的研究工作还是十分的上进,可久而久之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工作性质正在渐渐发生变化,或许一直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我前面并没有意识到。
2年后
“你是让我执行人体实验?!”我惊愕的看着站在前面面无表情的军官。
“不,他们不是人!他们是战场的失败者,是没有尊严的奴隶。”
“国际不是有战俘公约吗?!我们不能杀死战俘。”
“上士!没上过前线的你,就别我面前装伪善者!身为士兵、身为异能者,国家没让你上前线,而是让你待在后方,并不是让你享清福的。你要搞清楚!他们现在是战俘,在他们失败前是与我们生死相拼的敌人,他们曾残酷杀害过你的战友、你的亲人,你应该还记得你的城市被突然袭击的情景,你的妻子在你面前丧命的样子,如果造成那惨状的敌人投降成为了战俘,你会放过他吗?”
“......”我陷入了沉默,面前长官的话无疑刺激到我,确实毕竟我一直忘记不了妻子的死亡,但内心的道德底线一直在负隅反抗。
“上级很重视你的研究理论,若能证实你的理论可以大幅度增加国家异能者数量,强化国家的实力,这样就可以有更多力量保卫国家、保卫城市,你难道还想看到自己居住的城市被入侵者破坏的场景吗?,还想再看到出现更多和你相似失去亲人的人吗?”
随着军官的话语,我脑海不由复现出他描述的景色,最后我露出惊恐的表情看着他。
“你的理论是需要一定的牺牲才能快速得出结论,所以才拉来了这么多战俘,这里面有异能者也有普通人,上面特许你用来证实你‘移植器官转移异能’的研究,我知道你忌惮人体实验,但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下,是杀害你的亲人、同胞的混蛋生命重要,还是用这些混蛋的生命去保卫你亲人、同胞的生命重要?!”
听闻对方的话,我陷入了沉思。
见我犹豫了一段时间后,军官靠近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战俘的死可以用千万种理由对外解释,想必之后的实验会很忙,你一个人带孩子也挺不容易地,我们会安排人协助你照顾你的女儿,希望你这能尽快得出结果。”
军官在我惊愕的视线下离开,他最后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诉求的语气,更像是在命令。而面对这样的话语,我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做出反抗,看着身旁是被关在牢笼里的战俘,从现在开始他们的生命归我掌管,然而突然拥有了这种可以掌管他人生死的权利,我并没能感到开心或兴奋。
实验一开始并不顺利,光是对战俘之间的配型就费了不少功夫,不过在军队的扶持下,还是陆陆续续地找到了异能者和普通人彼此都配型的人。
实验中我尽可能的采取科学合理的手段,为了是降低实验对象的死亡率,但令人遗憾惋惜的是这实验不可能0死亡成功,我用了十多场实验才发现移植心脏可以转移异能的理论,用了近二十场实验才确认了肉体系能力者移植心脏能转移异能以及魔法系异能者转移小脑能转移异能的结论,遗憾的是即便转移普通人的心脏或小脑到异能者身上,失去原本器官的异能者最终依旧会死亡,在得到这些结论时,死在我实验中的人就有100多名。
与上阵杀敌的士兵不同,在用手术刀开展人体实验的我,更能贴近的感受到生命,实验初期我曾因为失败而自负过,开始还很清晰地记得实验人数、实验对象的姓名、爱好等,渐渐地感情麻木,一切都觉得毫无所谓。我清楚自己的心境的变化,同时也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无法果断的做出这样的抉择,因为我还有想要保护的人。
在军队的胁迫下,这三年里我接受了众多人体实验,换做是其他人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但我并非如此,经过每一场实验,内心的罪恶感会加重,压得我难以喘气,身体也消瘦了不少。
“你说什么?!”
这画面和以前很相似!是的,我又再一次被部队安排了新的实验,虽然自己经常被部队安排非同寻常的实验,但这次不同,因为军队提供的实验对象是群孩子,这群孩子和自己孩子年龄相仿,都在十岁左右,很难想象军队会拿一群孩子做实验。
“国家需要你研究研究出双能力者。”
交接的军官试图蒙混过去,但我并没有放过他:“我不是问你实验的目标!我是问为什么拿孩子做实验。”
“因为孩子比大人要好操控。”军官默默地点了一根烟然后接着说道:“这段时间,获得异能的士兵已经有好几个变得不服从管制,整出了不少大麻烦,这也是为了重要的实验考虑,避免这些意外发生,高层认为让心智不够成熟、容易控制的孩子成为实验品最好。”
“这些孩子是怎么来的?!”
“大部分是在战争中失去双亲的孤儿,也有很多移民者的孩子,我们想尽办法让孩子父母失去孩子的联系,然后将他们送到南极,从南极活下来的孩子会根据异能强弱决定去向,强大的都留在了部队,弱了都.....。”军官看了看车上被关押的孩子们,露出无奈之色,显然他也不太想这样的事情,但身为军人的他只能服从上级的命令,我知道即便他不去做,也有想要上位的其他人去做这事。
“我拒绝参与这实验研究。”男人斩钉截铁的回复道。
“你不能拒绝!因为这实验对国家很重要。”
听闻这话,男人越有些不解的问到:“这双能力者有什么过人之处?”
“目前我们也不知道这双能力者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我们知道需要双能力者的人有过人之处。”
“什么意思?”就在男子不解之际,军官掏出了手机,在男子面前播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很长,足足有两至三小时左右长,对方只播放了其中一小段,但单单只是几分钟的小段内容,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震撼。
视频中显现的是一名男人瞬间秒杀数十名异能者的景象,不论是对方的异能,还是实力都令人呆若木鸡。
“这事发生在A国的事,A国驻联合国大使在联合国会上得罪了一个人,最后那人消灭了A国近一半的异能者。”
“近一半?!即便异能者人数稀少,但像A国这小国家军队也备有几千名异能者。”
“一共有5000多名,然后有2000多名异能者在与这人正面战斗中陨落,仅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没开玩笑吧?”
“这是多台无人机完美记录的视频,之后我会发给你观看。”
“是哪个国家拥有这强大的异能者?”
“他自称为神使,不属于任何国家,而是来自南极,突然闯入联合国大会,在A国大使的嘲讽下做出了对A国下了战书的举动,最后让A国损失了一半的异能者。”
“是他需要双能力者?”
“是的!之后他在联合国大会上向全部国家发声,之后哪个国家提供双能力者,他能力所能及的实现一个愿望,并表示哪怕愿望是征服世界也可以。”
就在男子惊愕之余,军官接着说道:“许多拥有核武器军事力量强劲的国家都具有一瞬间消灭十几万人生命的实力,但不一定有瞬间杀死千名异能者的能力,虽然不知那人所言是真是假,但不少研究者认为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我们战略级异能者范畴,上级的人觉得,卖这样一个实力出众的人一个人情,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为了国家的未来,要求你必须研究出双能力者。”
“但我并不想拿孩子当实验品!”
“是吗!那就只能将这些孩子全部清理掉。”
“什么!”我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军官,他拿冰冷的话语,令我感觉这并不像是假话。
“这些孩子本来就是部队挑选出来不需要的异能者,若你不用来做实验,那他们就失去了价值,当然也不能放任他们回到正常世界生活,虽然是被部队不看好的异能者,但他们拥有能力,有破坏国家的可能性那么最好的解决方式就只有将他们清理掉。”
“.........”我陷入了沉默。
就这这时,一直观察我神情变化的军官接着说道:“开玩笑的!我不会把那些孩子给清理了,毕竟上面下了死命令,不论用什么手段都给让你开展这实验。”
“什么意思!”看着军官盯着自己的眼神,彷如被只巨蟒缠住般无法动弹。
军官没有明说,只是淡然的递给男子一张照片。
男子看着照片,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从你第一次的开始人体实验起,这些年你一直通过各种办法想把你孩子藏起来,你前段时间你还计划把孩子送出了国外,但你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同意帮你把孩子送出的人是我们找来的演员,你的孩子还在国内,只是但时间被我们囚禁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男子难以置信的盯住军官。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帮助军队完成实验,实验成功的话,军队会准许你提前退休回家,不再找你家庭的麻烦;二是拒绝与军队合作,我们会清理掉所有实验体,同时会把你的孩子丢到南极,幸运的话让他替你为国家效力。”
“.................”
之后我还是为国家继续开始惨无人道的工作,一个个孩子的生命在我手中逝去,罪恶感不断在内心中膨胀。
在我同意为军队服务后,军队也没还回我的孩子,但准许我们日常的手机通话,但每次通话我都有种与孩子逐渐生疏的感觉,或许是罪恶感,使我产生种与孩子产生了距离。
过了数月,研究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尝试过许多方法,设立许多假设,但基本都是失败的,大部分都是实验体无法承受异能之间的排斥力量而死亡,渐渐地研究上的死亡人数越来越多,许多实验体的人名、样貌等都逐渐模糊,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我也有了渴望解脱地想法。
此刻类似机器般冰冷的声音传出:“如果你在执行任务时遇见这样情况的人,你会做出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