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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快穿炮灰成了万人迷-> 海鸥不再眷恋大海,可以飞更远(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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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不再眷恋大海,可以飞更远(45)
-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夏景淮的手给扒拉开,楚钰的手腕都被抓红了,原主的皮肤实在是太脆也太薄,红红的指印明晃晃印在手腕处。
哪怕是在昏迷中的夏景淮,都感受到了浓郁的落寞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他的手指在虚空中抓握了一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温凉柔软的触感离开,令他不由自主地揪心难过了起来。
楚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忙活了半天,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湿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随便拿了一件浴巾她就进去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楚钰又犯难了,床只有一个,已经被夏景淮给霸占了,这屋子破旧又狭窄,床看起来是唯一比较软的。
但是楚钰觉得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也不太好。
她拿了一套被子枕头,就在沙发上睡,还好沙发比较软,睡的也不算太难受。
——
刺眼的阳从窗外照射了进来,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徐徐的睁开,伴随着理智回归,脑袋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喉咙干涩的仿佛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喝水。
手脚酸软,忍着不适从床上坐起身,身上一片清凉,他脸上一变,低头一看,身形陡然一僵。
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干净的浴袍。
夏景淮按着眉骨,脑袋上传来的刺痛让他的头脑越发的清醒。
昨天放学,他被潘然堵了,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潘然考上了市里的一所很好的大学,他蹲了下来,手中的木棍抵在地上,表情烦躁。
那双很锋利的单眼皮凶狠至极,语气不明:“楚钰是你的哥哥吧。”
他没有说话。
潘然也不在意,接着说:“把楚钰的电话号码给我,或者你直接打一个电话过去。”
他还是没有说话。
潘然耐心有限,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愈发烦躁,“艹,你他么的是聋子吗?听不懂人话啊。”
他还是没有说话,然后潘然就冷冷的起身,一棍子下来,打了半天,见他还像一个哑巴一样不说话,威胁无果,就强制的给他灌了一杯水。
后来他的脑子越发的昏沉,浑身上下哪里都难受,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手脚发软,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在了衣服上。
潘然还在说,大发慈悲一般,“给楚钰打一个电话,我就放过你。”
可其实,就连夏景淮自己都不知道楚钰的手机号码,楚钰一声不吭的去了国外,电话号码也换了,夏景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联系。
也许真的就像刑卓所说的那样,楚钰只不过是逗弄阿猫阿狗一样的对他扔了一块骨头,而他把那块骨头当做珍宝一样存着不敢吃,一直都在楚钰的脚边打转。
但是狗就是狗,楚钰永远都不会去在意一只狗的想法。
后来在他的理智混沌的时候,好像有人走了进来。
到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呢……
额角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来势汹汹,他拼了命的去回忆,咬紧牙关,无数混乱扭曲的画面零零散散,拼不出一个整体。
夏景淮的呼吸逐渐粗重,按住心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心口处传来的疼痛却一点都没有减少,他慌乱的去拿摆在床柜上的手机,想要去拨打熟悉的电话码,哪怕知道无人接听,却不小心勾到什么东西,整个人翻滚到地上。
睡在旁边沙发上的楚钰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醒了,她连忙起身走过来想扶起夏景淮,夏景淮再也控制不住的嘶吼一声,“别碰我!”
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楚钰顿在原地。
夏景淮低着头,额角布满细汗,他像是陷入了可怖的梦魇里,喘息了很久才慢慢的恢复思考能力,睫毛被泪水沾成一簇一簇的,在模糊的视线中,他并没有看清眼前人的样貌,却好像看到了面前人担忧的视线,他想笑,怎么会有人担心他这个可怜虫呢?
他下意识想扬起一个笑容,可嘴角却僵硬的不行。
最后,还是楚钰把他扶到床上。
夏景淮浑身僵硬,听力好像已经失灵了,嗡嗡的声响让他越发的躁动,灵魂就像是浸在腊月寒冬是冷水中,直到身体陷入被窝才感受到几分微弱的暖意。
他青白的五指紧紧的攥着被子,低垂着眼睛颤抖的不停。
一只温热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夏景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隐隐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耳边说,“有点烧。”
夏景淮的身子都在小幅度的颤抖,他很排斥陌生人的靠近,整个人就如同紧绷着的弦,他迫切的想要的想要逃离,死死的低着脑袋,就在他想提出离开时,那个人一言不发起身走出了房间。
卡哒——
呼吸好像终于顺畅了,房门锁上的瞬间,身体的掌控感又回来了。
夏景淮低着头,愣愣的,混乱的记忆好像开始慢慢的拼接完整,浅蓝色的身影越发的清晰。
那时候他的意志力已经很模糊了,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其实并不太清醒。
好像听到了潘然在叫。
“楚哥……”
能让潘然叫楚哥的人,好像只有一个人。
夏景淮喉头干涩,心脏砰砰直跳,大脑仿佛都凝固成了一片浆糊。
是她吗?
是她回来了吗?
夏景淮的眼眶猩红,胸膛不规律的上下起伏,薄薄的唇紧抿。
突然有种控制不住的委屈和难过席卷而来。
眼泪如珠子一般的从眼眶里面滑落,怎么也擦不干净。
夏景淮努力憋着不哭出声,怕那个人回来看到他此刻的模样,拿着纸巾在脸上擦了又擦,来回擦拭的脸发红,刺痛感传来,可是他却不愿意停手。
眼泪像是擦不干净一样,直到少年回来了他的眼泪都还没有止住。
夏景淮低着头,不愿意让少年看到他通红的眼,泪珠却顺着睫毛掉在了洁白的被褥上,一滴接着一滴,像是知道自己已经掩盖不住了,他哑着声音随口撒了个谎。
“眼睛有点酸。”
过于拙劣的语言甚至都不需要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