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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从青铜门归来->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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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
- “喂,陈喆宗”
陈喆宗收敛笑意。
“你是住学校吧。单人间?”
陈喆宗嗯了一声,随手指了指方向。
博士生们不多,学校便安排他们都在一块住。
算得上是全校学生宿舍里最好的一栋楼。
也很显眼。
“晚上能去你哪里洗澡吗?”
她解释,“做戏做全套。”
陈喆宗皱眉:“你宿舍了没洗澡间?”
“有监控。”
她面有羞赧。
可见,这监控定然不是正路来的。
也不是她装的。
怪不得,让他假扮男友。
陈喆宗没再吭声,已然心里有数了。
晚上李大曌如约而至。
陈喆宗匆匆下了楼,送车子到市区最大的汽配店作行前维护。接手的师傅见一辆跑车被改的不伦不类的模样不起眼,起初很是漫不经心,真到紧固排损时才看出些端倪,一惊一乍道:“兄弟你真懂行啊,这改装绝了!”
陈喆宗没吭声。
他早知道终有一日要回去的:死了那么多人,凭什么只活他一个呢?
逼仄的空间里工人敲敲打打。
他点了根烟,蹲在一旁等。
拿个个石头蛋子在地上勾勾画画,起点:南瞻部洲大唐国—蛇盘山鹰愁涧—黑风山黑风洞—黄风岭—流沙河—黑松林—乌鸡国—车迟国—通天河—西梁女儿国—毒敌山琵琶洞—小雷音寺—小儿国—玉华……
脚尖在蛇盘山鹰愁涧几个字眼上勾了勾。
划了一道又一道的圈痕。
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不直奔武夷山鹰愁涧青铜门呢?
他不由想到小何讲的,青铜门还有另一个诡异的传说——
死在水底墓的人,尸体从来都找不到,因为起伏的水流下藏着看不见的鬼魂,它们会带着人的尸体,乘着溶洞的鬼船,在暗流里来回行走,直至带出百千里之遥。
百千里。
他在青铜门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的圈痕。
那些人的尸体,会不会进了青铜门里呢?
他们会获得永生吗?
车子检修完已经是晚上。
“有几样损件没货,要等明天调配。”
陈喆宗只得把车留下,路边吃了碗面,打算回剧场对付一晚。
到了店门口,透过玻璃门,看到大厅里跟前两天截然不同:几个穿着撩人小皮裙黑丝袜的年轻小姑娘,正坐在沙发上跟小何聊天,不知道是讲到什么好笑的,正前仰后伏乐不可支。
而一侧的楼梯口,有个女人正在那跳艳舞,很是眼熟。
suny?
陈喆宗想起Suny的话。
——过夜300.
一般的客人和老板的朋友果然有差别。
相比那晚的含蓄市侩,如今的她越发的活色生香。
他推开门进去,垂着眼经过沙发拍了拍小何的肩膀,示意他悠着点。
有几句压低声音的对答传进他耳朵里:
“他偷偷给李总下药,你看见没?”
“看见了,大概追了这么久,腻歪了吧,想直接上磊……没想到李总一问味,就把杯子给摔了……闹了个不痛快。”
“你说,咱们那的生意还干的长吗?”
“李总不会撤资吧。我可不想回会所了,这多好,客人身材好,不光大方,还一个赛一个的年轻~~”
“才不会,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还能为什么,钱没给够呗。”
几个人咯咯笑成一团。
风月场里的女子人情味少。
不耽于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心。
大约是自己生活得不如意,于是乐见别人倒霉。
陈喆宗皱了皱眉头。
李大曌若真是从青铜门出来,身上秘密手段不会少。
又曾参与过保密级别的项目,那些人有什么手段想必她也司空见惯,用不着自己多管闲事。
快走到影厅小隔间时,忽然犹豫。
有人对她下药,监视她……是不是也注意到了他。
于情于理,是不是应该提醒她一下?
男寝未必安全。
小隔间黑呼呼、静悄悄的。
他没有进去,反身从疏散楼梯悄悄出了剧场回了宿舍楼。
宿舍楼灯火几乎全亮着。
房间少,都是单排,门对着走廊,有几间没亮入住灯,空关。
入住了的大概有十来间。
这是一栋老楼,没有电梯。
打楼梯上来,能从喧闹声声判断出:
有的人在摸黑打游戏,有的忙着写论文,有的煲电话粥,有的混寝凑成一堆忙着打麻将……
充满着人间烟火气。
他喜静。
长住顶楼。
此刻,往顶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
一溜房间都黑着。
惟有他住的那间房亮着灯。
陈喆宗上去敲门,没人应答,他手上力度大了点:“李大曌?”
试了几次,里头还是没动静。
陈喆宗低头拿卡去刷锁,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有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说话:“你叫我啊?”
陈喆宗迅速回头。
是李大曌。
“你怎么在外面?”
陈喆宗收回手。
“我饿了,去食堂提点吃的,要不要一起?”
李大曌披散着长发,湿漉漉的。
换了一身男女同款的运动衣。
脚上提拉着一双脱鞋。
脸上的表情比他还奇怪:“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陈喆宗:“我回来取个东西。”
“吹风机在柜子里”。
说着,刷卡开了门。
“我不吹,我等它自然干。”
李大曌吃烧烤的时候,陈喆宗随手取了本书转身下楼:刚刚的事情,他总觉得不对劲。
那间房的门口明明亮灯,亮灯说明有人,却怎么敲都没人应,
他从楼梯绕进宿舍楼后的停车场。
停车场其实是片半开放的用地,夏天的时候能看出来是个随意播撒草籽形成的野草坪,如今秋日草木一枯,彻底成了土嘎啦。
里头停了不少车,有私家车,也有电动三轮,电动车。
他在停车场站了会,抬头看宿舍楼。
黑漆漆的墙身几乎和阴冷的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顶楼安静的出奇。
唯一亮灯的窗户像嵌进黑幕里的一只巨大的眼睛,李大曌拉着窗帘,帘上偶尔映上她走动着吃烤串的人影。
冷风吹过,让人从骨头缝里渗进来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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