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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奇缘奇旅-> 第55章 文学城听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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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文学城听诗
- 春月叮嘱晓梅兰花几句,让她俩赶紧回去换衣服。
晓梅兰花准备出门,被春月叫住。
“今后你俩随青云负责照料生宝仙尊。只要生宝仙尊来安乐星,就由你俩陪伴左右。当然,你们哪个不愿意可以随时提出,我另外换人。”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晓梅说。
“你俩任务不光是陪他说话,以及照顾生活,最最重要仍是教学。直到他学识水平与你俩相当甚至超过你俩。为教学,我准许你俩从宫校当中调配任何教师过来给生宝仙尊上课。”
兰花先鼓掌后作揖,“谢皇后!”
“好啦,你俩快去,换好衣服直接去停机坪。”
晓梅兰花退出。
春月转来对生宝说。“按照子童仙尊安排,你除过学习,还要四处参观。仙尊今天去自由聚居区考察。要你一起去,一为开眼界,同时给她当参谋。”
“好啊!只是……”
“只是什么?”
“我怕时间不够,来一次不容易,想多学点儿……”
“考察也是学习。何况路上也能学。我让晓梅兰花陪你去。”
“好吧……”
临出门,春月告诉生宝,自今日起半天学习,半天前往自由聚居区考察。今天去文学城。一是那里相对安全,二因文学城最近闹得厉害。各聚居区要求改善待遇,完全是文学城那帮人牵头惹事。子童亲自去那儿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出寝宫,青云自走廊那头快步过来,“子童仙尊等生宝仙尊好一会儿了!”
急带生宝去子童住处。
进屋,生宝眼前一亮,子童身着一身漂亮现代装。非常合体,非常好看,非常……
古装与之没有可比性。
生宝一到,子童带他进卧室,褪去皇袍,拿一套现代时装给他穿上。先衬衣,后外衣,下穿挺直板裤,脚穿袜子蹬一双铮亮皮鞋。
穿好,上下打量。“不错,挺合适!”
生宝嗔怪,“你不说在宫里只能穿戏装嘛!”
“那是在宫里,这会儿咱要去宫外,再穿古装就好笑了。”
不由分说,带生宝出门。
转过宫墙,来到一处小广场,停着两架飞行器。不是直升机,好像滑翔机。银白色,弧线圆滑,造型优美。
春月仍然身着古装,等在那儿,扶生宝登机。“我就不陪你去了,在家等你回来。”
生宝低头入舱,内里宽敞明亮。
子童随后登机,坐在生宝身边。
“你们啥时候整这么高级飞机?”生宝嗔怪,口带责备。
“这不算什么。在我们这儿,除过太空技术尚欠缺,其余技术都很先进,至少比比亚强。”
“你们这样不对呀,瞒着家里发展不说,还私藏技术!”
“唉,说来话长……”子童见青云晓梅兰花登机,收住话头。“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
飞机起飞,没什么动静。
降落也无大震荡,只是门开了,已经到地方。
生宝胸口发闷。心想回去后不为别的,只为这等先进技术也该告诉梦珍。
下飞机生宝才发现春红也来了。带着几名随从乘坐另一架飞机。有男有女,个个西装革履,派头十足。
停机坪上有人迎候。为首一男人,油头粉面,圆圆笑脸,脸大,鼻小嘴小,尤其眼睛,两条淡眉下犹如两个迅速旋转的小黑豆,身体圆而胖,说话带女声,细滑、油腻。
“哎呀,热烈欢迎,热烈欢迎主持大人大驾光临!”双手伸向春红。
春红不理。
春红身边工作人员介绍,“这位是白梦,文学城现任负责人,同时也是文学城十大著名文学家之一。”
白梦再向春红介绍文学城管理处各部门负责人,共计十一人。
“你们想看什么,作何安排?”白梦笑脸问。
“随便看看。当然,最好能看到你们所从事的文学……”春红冷答。
“如果这样……对了,我们这里今天恰好有一个关于文学的讲座,由文学城首席文学家大文豪大诗人大小说家齐啸天主讲。现在还没开始。我建议,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听听。”
春红与子童商量。子童让春红决定。
“也好,先听讲座。而后城里随便看看,早些结束,免得打扰你们。”
“不打扰,不打扰,欢迎都还来不及呐……”
一行人进入文学城,生宝首先被文学城各式建筑以及装饰图景所吸引。抽象写实风格各异,总体两大主题:两性性爱,打杀格斗。
不少建筑以男女性器作外观,房如男官,门如女器。伴以刀枪剑戟各式武器。
来到文学大院,建筑特色更加突出。
迎面一座大楼,下立男官,上张女器。
“这是我们办公大楼。”白梦笑脸介绍。
蛋蛋处转个弯儿,绕过奶奶,步入红唇绘就两扇门,来到会场。里面黑压压挤满了人。
白梦热情邀请春红台上就座,春红拒绝;又安排前排就座,再被拒绝。为方便出入,后排就座。
白梦亲自去台前请齐啸天开讲。
大文豪大诗人大小说家齐啸天,一袭绸缎白衫,中等身材,腊黄瘦脸,一看就是精明强干那类人。尽管室内,却头戴礼帽,戴副墨镜,手戴白手套,拿把折扇,一张口,满嘴黑牙。
“今天有贵客驾到。咱不管他,该怎么讲还怎么讲,不受影响。”
啪地展开折扇,快速扇几下。
“在这里,我要先讲一句题外话。文学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我们这些人所从事的是建设灵魂的工作。然而,把持安乐星人委会的个别人却视我们为另类,将我们排除在长生不老序列之外不说,还剥夺我们当正常人、过正常人生活的权利,把我们发配到这个所谓的自由聚居区里来。表面给我们充分自由,实则将我们与那些行为恶劣病态变态以及老弱病残之流划等号。这种待遇不仅与我们身份地位以及所从事伟大事业极不相称,还是对我们人格地位的极大污辱和贬低!这正是我们要向安乐星人委会提出严正交涉的原因!”
群情激昂,一片骚动。
“我们要求不多,首先,必须让我们这些人个个长生不老;其次,必须让我们回归正常生活,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我们想要生活的地方!”
欢呼,长久鼓掌。
齐啸天唰地再展折扇,快速扇动几下。
“好了,闲话不提,言归正传。上节课,有人问我诗的事情。当时时间有限,没来得及回答。在这里我顺便提一下。后面还有专门讲诗的大师作专题讲座,我在这里就不展开说了,只提几个要点。”
声音喑哑,带些尖厉。
“诗,什么是诗?很多人至今仍然执迷不悟,一直把大白话当作诗!如果今天还有谁这样写诗,这样写出来的诗还想拿出来发表,还想要通过这样写诗成为诗人,在当今诗坛占据一席之地,简直做梦!”
语言简捷有力,一点儿都不含乎。
“所有一切这样的东西都根本不是诗。如果这样的东西也可以称之为诗,那么凡是会说话的人都是诗人了,请问,这可能吗?!不!绝不可能!”
站起来,有些激动,气场十足。
“那么诗有没有标准呢?我在这里明确告诉大家,诗和小说一样是有标准的!而且我要告诉你们,这个标准还非常简单!”
坐下来,喝口水。
“先说诗的初级水平,或称初级水平的诗。它是什么样子呢?请大家注意,它的标准是这样的:你写了一首诗,一个饱读诗书的学者拿来看,哇!至少一半字不认识,不查字典读不下去,有的字普通字典里还查不到,必须去大词库字典里去查,那么你就可以确定自己写诗水平已经达到初级水平啦!这样写出来的诗完全可以拿出去发表。当然,它仍处初级阶段,刚刚及格。”
站起来,用扇子敲桌子。
“大家一定要非常明确这个标准,只有这样,你才知道如何开始写诗,如何跨入诗门。有的人,唵!只顾埋头写诗,写来写去连诗门在哪里都不知道,诗门的边都没摸着!”
坐下,扫视台下。
“刚才说的是初级。那么高级水平或者可称诗人水平的诗又是什么样子呢?那就是,请大家记住……那就是:你所写的每一个字初识字的人都认识,就连三岁小孩在里面都找不着几个生字。但是,请特别特别注意这个但是!但是,没有一个人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很多人写了很多年诗,写了很多很多诗,我见过一个人写了好几大本子,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入门,更当不了诗人,唯一原因是他写了大家都认识的字,更加要命的是,他还说了大家都能听懂的话!”
会场一片嗡嗡,窃窃议论。
“大家静一静,啊!大家听我这样讲,受到我上面的启发提示,是不是有些茅塞顿开了呢?那么,还有没有比这更高一级水平的诗呢?有的!肯定有!”
跳起来。手臂用力向下一挥。
“那么,它的标准是什么?再次提请大家特别特别注意!……我下面的话字字千均!每一个字价值万金!……那就是,你们可以记一下……那就是:你写的东西不仅所有的人都看不懂,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写的是个什么东东!”
台下一片哗然。
“大家没有想到吧?从你们表情我就知道!这就是你们当不了诗人的原因!因为你们不知道如何才能成为一名诗人!”
坐下来,再呷口水。
“要想写诗,达到初级水平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其关键在于你要能够找到足够多的生僻字。相对而言,进入高等和顶级水平就比较困难了,千万不要以为说出别人听不懂的话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对着你的孩子,你的父母,你的爱人,你的朋友,讲一上午话,他们一句都听不懂,那么你就距离诗人不远了。大家可以做个试验。可以从你身边最亲近的人那里开始学习写诗,练一练写诗的基本功。其中的核心就是要讲一些没人能够听懂的话。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练习。也是走向成功的唯一路径。如果我在这里讲几小时,你们大家一句不懂,好像在听外星人讲话,那我就是诗祖宗,至少也是诗爷爷,明白?!”
啪地一声展开折扇,蜂鸟式快速扇动,一脸得意望向台下。
“怎么样才能讲别人听不懂的话呢?把自己的梦话记录下来?不行,梦话东一句西一句,通常没几句,顶多咕哝几声。人在梦里,也很难记录下来。把自己灌得烂醉?也不成,多数人喝成那样,早成一滩烂泥了。让自己患上羊羔疯?也不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没有办法写呀!”
大家笑了。现场气氛活跃。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文学城第一大诗人是谁?”
“知道!黄大梦!”有人在台下喊。
“可我敢绝对保证你们当中没有几人知道他的绰号。他的绰号很特别,叫作棍棒诗人。为什么叫作棍棒诗人呢?大家听我慢慢道来……这位黄大诗人之前同样写了很多年诗,同样一直没有名气,也没有什么成就。写了很多年连一首诗都没有发表。有一次,他在厕所屙屎,一边屙一边想诗句,蹲了很长时间,屙完,猛一起身,眼前一黑,头往前冲,哐!撞在门框上,两耳嗡嗡叫,眼前冒金星,趁着那股劲儿,他裤子都没顾得提,踉跄脚步,窜到桌前,奋笔疾书,写就了他的第一首成名作《哇噻!》”
大家哄笑。
“你们不要笑,更不要以为我是在讲笑话。这是非常真实的故事。之后,他研究撞头部位、力度、角度,之后再写诗,先手持木棒,然后蹲下,猛地站起,趁着眼黑,往自己头上猛敲一棒,然后趁着两耳嗡嗡,眼冒金星那股劲儿,赶紧冲到桌前狂写。这样搞了几个月,不用再打了,因为人已经被打懵了……那段时间,我在文学大院经常见他头上起包,心里奇怪,有一次他喝醉了才告诉我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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