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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圣灵钥匙-> 第九十四章国难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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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国难之殇
- 希晟轩冷笑道:“翻盘?这个机会恐怕大教司是舍不得白给的,大教司想要我做什么?”
恒罗迦道:“只需要殿下给我一个承诺。殿下在继位之后,宣布整肃天下诸异教异端。交付兵权给圣教枢,全力扫除希玄和余党,围剿异教徒,圣教枢自然会全力支持殿下,夺回属于你的王位。”
希晟轩道:“当然,还有一点,支持大教司晋升为太教司,执掌天下圣教,是么?”
恒罗迦听罢微微一笑道:“殿下不要拿老朽开玩笑,我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
希明辰在一旁喝道:“殿下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只要他拥立您继位,自然是要做太教司的,其他条件他是看不上的!”
恒罗迦双眼眯成一条缝,他没有反驳,只是侧着眼看着希明辰,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把他杀了千万次了。灵梦寒感到恒罗迦的杀气,而且这个人的力量不同常人,似乎有很强的灵力涌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她用手紧紧抓着希明辰的手。
希晟轩见他没有回答,就淡淡的问:“如果我不答应呢?大教司还有兴趣继续在这里谈下去吗?”
恒罗迦不由一怔,在他看来,希晟轩如今已经没有跟自己讨价还价的资本,从他紧紧盯着宫中局势的变化,到领兵来到这里埋伏,就已经算准了每一个步骤和每一丝利害。
与南安王不同,这位太子的母后是本国城主之女。虽然他多年来博得了宽孝仁厚的美名,身边党羽甚多,遍布朝野,但是如今世道,大多数人表面上忠贞不二,实则徘徊观望,真正患难时还能用上的人,凤毛麟角。
没有他国支持,有没有兵权在手,这位太子殿下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恒罗迦就从来没有想过希晟轩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冷笑道:“圣皇殿下三思而行,这种时候可不能乱讲。不瞒您说,如果殿下拒绝,那么在下只好给南安王殿下送个顺水人情,用殿下的血,装点他登基继位时乾元殿前的祭台了。”
希晟轩哈哈大笑道:“天下无道至此,千年国运将尽,我一人之力已经无力挽回,怎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去参加这个卑劣的赌局?只是今日连累我的朋友于险地之中,实在惭愧。”
“能够为殿下而战,是我等荣耀!”身边众人一边说,一边拿起手里的长剑,摆开架势准备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战斗。
希明辰用剑护住灵梦寒,小声的对她说:“我先拖住他们,你们趁机快走!”灵梦寒的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她知道希明辰为了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灵梦寒轻声道:“我不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的目光柔美,他的神情刚毅,此时,月光照在他们的脸上,风停了,一切安静下来,他们都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在体内的狂跳,他们的手紧紧抓在一起。
恒罗迦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愿意这么毫无意义的去死,他转过身,慢慢的回到阵中,挥了挥手,教兵抽出兵刃,慢慢的向着五人围拢过来。
此时,一只长翎箭直向恒罗迦的面门而来,恒罗迦似乎毫无准备,眼见就要中箭身亡。在长翎箭离他还有半臂距离之时,只见恒罗迦人影晃动,突然消失了,长翎箭射空,深深扎入地面。
这一切来的太快,让众人都吃惊不已,尤其是希明辰,他突然想起了在河底监狱第一次见到灵如墨快速移动的情形。
长翎箭刚刚落地,在包围圈的后方,响起了一阵阵的马蹄声,骑手们在马背上射出一排排箭矢。
教兵们立刻转身迎敌,他们刚刚看清楚对方的脸,耀流天拉紧缰绳,收腰起身,战马嘶鸣,第一个跳进了包围圈中,他身后的科瓦人大多是沙场老兵,弓马娴熟,成雁阵紧随其后,如同一把利刃切入了乳酪一般,卫教军的包围圈瞬间被骑兵冲乱
希明辰的向灵梦寒道:“是六王子殿下到了!”他们的手牵的更紧了。
耀流天第一个冲进了包围圈中,他把希明辰等人护在身后,一边放箭,一边砍杀。卫教军战力虽强,但都是步兵,手里没有长兵器,在骑兵优势前,毫无反制能力,纷纷向后退却。
耀流天和身后科瓦人把希明辰等几个人拉上马,向着北方冲去。
恒罗迦用手挡住了拉满弓弦,准备放箭的卫教军,望着希晟轩远去的背影,恒罗迦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相反,与其帮着南安王除掉太子,倒不如保留一个制衡南安王的力量,为自己赢得更多的筹码来的更加合算。
此时的乾元殿中,天佑伏戎已经等待很久了。看到神色凝重的南安王回来,他施礼道:“殿下,一切是否妥当了?”
南安王缓步来到他身边道:“太子已经自刎身亡,帝都全部在我们掌控之下,这次多亏了贵国相助。”
天佑伏戎道:“殿下同我族血脉相连,本为一体,何必如此如此?只是帝都风云突变,人心不安,不知道殿下下一步想如何应对?”
此次政变,南安王并没有完全的把握,也没有长远的谋划,他凭借苦族的支持,在圣教枢的默许下,走出了一招险棋,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以至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南安王缓步来到墨玉宝座前,他现在离着这个宝座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天佑伏戎笑道:“整座帝都和整个国家都已经尽在殿下掌中,何不立刻登上这墨玉宝座,号令天下呢?”
南安王背对着天佑伏戎,他的脸上此刻在墨玉王座绿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怪异,他转过头道:“帝都之事,我应该如何对天下人解释呢?”
天佑伏戎大笑道:“王者,天下之主,只有听人解释,自己又何必解释呢?”
南安王问:“大人可有良策?”
天佑伏戎道:“我只看到圣皇陛下宴饮之后,醉卧不醒,王太子希晟轩心怀不轨,继位心切,不顾道义,发动叛乱,刺杀圣皇陛下于寝殿之中。殿下发现后,率领禁卫军前去护驾,本欲劝说太子投降,怎奈太子一心篡逆,率亲兵顽抗,殿下才不得已将其剿灭。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给天下个合理的解释呢?”
南安王听后沉思良久,他本来只是希望父王能够选择同苦族结盟,他好借机壮大自己的势力,循循渐进的去争夺墨玉王座上的位置,能够在一片祝福中接过王冠。
如今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父亲和兄长的鲜血,千年来圣国坚守的宗法和传统,在自己手中被摔得粉碎。
现在顾不得这些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押注了,他吩咐内侍官传令,明日乾元殿中召开朝会。
第二日一早,帝都的官员们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久违的乾元殿中,这些天他们已经大概猜出了皇宫内发生了什么,这几个风云莫测的夜晚,没有几个人能睡得安稳。
大臣们没有看到圣皇的身影,只有南安王孤零零的站在墨玉王座前,此刻他们大概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了。
众人施礼后,分列两边,国相白贲上前问道:“殿下,不知道今日为何未见到陛下?”
南安王留下了眼泪道:“先王已经升天了。”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可是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愕异常,大殿里的群臣顿时躁动起来。
内廷大臣希守崖上前道:“诸位,前日陛下饮宴后醉卧寝殿,太子殿下觐见,不知为何,竟然生了不臣之心,陛下血洒当场,南安王殿下闻听后立刻进宫护驾,怎奈天不佑我,先王已经离世,南安王殿下不顾危险,率军同太子亲兵对战,乱军中太子兵败,南安王几经劝说,太子决不投降,最后自刎谢罪。为了保护帝都不受异教叛军侵扰,南安王才通令戒严封城。作为内廷大臣,我没能提前阻止太子谋逆,实在是罪不可赦啊!”说罢,他捶胸顿足,痛哭不已。
南安王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长叹一声道:“没想到王兄竟然会如此大逆不道,此次国家之乱,都是因为他受到了异教蛊惑,一夜之际,祸起萧墙,我痛不可当啊!”
大殿内众大臣惊愕过后,纷纷低头不语,南安王见状道:“近日朝会,只为把皇宫变故告知各位,如有太子同党,参与谋逆,主动坦白,可以从轻发落,隐瞒不报,再行不轨的,严惩不贷!”
众人依然不语。
内廷大臣希守崖擦擦眼泪道:“宫内突生变故,实属国家不幸,我先王立国以来,国运昌隆。圣王辈出,延绵不绝。历代先王尊奉先王和圣教宗教诲,择贤而立,如今国家危难之际,只有请殿下登上王座,方能安定人心,以保国运不衰了。”说罢,他拜倒在地,泣不成声。
这句话终于点醒了一众南安王的心腹之人,他们也纷纷拜倒,连连称是。
南安王装作十分意外的呵斥道:“尔等居高位,当次国家危难之际,不思为国家择贤而立,却要把这千钧重担推脱给我?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是何居心?”说罢他快步向着殿外走去了。
众大臣惊异之中,纷纷侧头望向了一直站在殿中,不发一言的国相百贲。只见他面无表情。希守崖起身上前道:“国相大人,当此危局,还希望你能劝劝殿下,尽快登上王位,安定局势才是啊!”
一旁的司刑大臣龙渊冷笑了一声,希守崖诧异的看着他,冷冷的说:“看大人的意思,是不太同意我们的说法吗?”
龙渊听罢,从冷笑变为了大笑,声音震动大殿,众人无不诧异的向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