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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特殊巡查
- “露曼因·亚索·卡尔——又是露曼因·亚索·卡尔，这是他这个月第几次犯案了？”
良尔塞市满城风雨，前不久这儿发生了一起性质十分恶劣的命案，税务官一家死在郊外，据说他们是出去郊游，意外遭遇了歹徒，只有最小的孩子幸免于难。
这场案件一出就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灭门这种事，还是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所有人都是被折磨至死。
仇杀？他们似乎没什么仇人？谋财？有可能——他们的钱包被拿走了——但为什么要用这种残暴的方式？
下刀干脆、利落，似乎不是一般人，警察对此一愁莫展，接连又发生了几起凶杀案，受害者多为青壮年男性，职业各异，没有共同特征，这个凶手一时闹得满城风雨，最后还是凶手在现场留下字条坦白了身份。
“露曼因·亚索·卡尔，男。”
纸条背面还嚣张的写了一句话：“别查了，抓不到我。”
警方被他弄得焦头烂额，但事实证明他说得对，即使露曼因公然在良尔塞露了脸警方也拿他毫无办法，他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他们从没遇上像他这样难缠的对手。
英骇科正全心全意的投入在战争上，压根无暇顾及这种事，最终——
“6212？”代号0217的孩子——或者应该说是少年——捏紧了衣服，他抬头看向那棵很高的树，他是被特工部派来找露曼因的。
树上有个看似正在乘凉的人影动了动。那人换了个坐姿往下看。
“你在叫谁？”露曼因微笑着托着下巴，睨视他。
0217被他盯得背后发凉，咽了口唾沫。
“咳咳，露曼因·亚索·卡尔？”他换了一种称呼。
这次露曼因点了点头。0217见他没有攻击自己的倾向，想硬着头皮续说下去，但一下子切入主题又不太合适，于是他随便扯了几句。“呃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没有。”露曼因单纯的摇摇头。
“我的宿舍明明就在你对面。“0217莫名恼火，“你每天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我！”
“真没有。”露曼因还是摇头。
“好吧。”0217说。“那我们直接开始谈正事吧。”
“洗耳恭听——”露曼因很欠揍的拖长了腔调，0217感觉他在看自己的笑话。
“我是特工部派来找你的……”
“不会吧，我还没到让特工部出面解决的程度吧？”
“不是的，我是来和你谈判…”
“让我去自首？”
“呃，不是。良尔塞政府想与你合作…”
“合作？老天，可见政府的人是个什么精神状况。”
少年不懂什么叫收敛，遇到看不惯的人总爱回怼几句，0217气愤的闭上嘴，露曼因绝对是在故意惹恼他。沉住气，不能把事情搞砸，不能和他起冲突。
“生气了？那就快走吧。回特工部对着你的枪靶子去泄愤。”
露曼因的态度让0217深吸一口气，视线越过他的脸盯向他身的树枝：“你还没听他们开的条件呢。”
没关系，他不答应最好，任他有多少本事最后也肯定会被警察抓住的。
他见露曼因没有开口，继续说：“你会喜欢的。”
“嗯？”露曼因用手指梳理着有点偏长的头发，盘算着把它剪掉。
“你可以不用上战场，也不会进监狱。
“滚吧。”他没了兴致。
“他们会支付你酬劳，也可以给你一点额外好处。”
“给我一个点好处？”露曼因换了只手撑着下巴，“什么？”
“得看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你那是做梦。”
露曼因哈哈大笑起来。“所以你们只凭一点儿可怜的工资就想着收买我喽？你看现在兵荒马乱的，哪里都出治安问题，谁愿意给他们干活啊？”
0217一阵头疼，但他必须把话说完。
“他们…还可以满足你的那些奇怪的爱好。”——露曼因挑了挑眉。
“战争期间英骇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管治安这种事——良尔塞市政府有意向雇你帮助管理治安。”
“说通俗点儿。”
“请你帮忙杀掉那些碍事儿的罪犯，和你一样的那种人。”0217撇嘴，“全国所有的通缉犯。”
“所以呢？”露曼因问。
“另外，“0217继续说，“监狱里那些没有家属的死刑犯也可以提供给你做那些实……”
说话者内心像产生了罪恶感，声音越来越小。“只要你能完成他们的任务。”
这下连露曼因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市里居然会这么做。但转念一想，英骇科本来就是嗜斗善战，在外人看来没多少人性的民族，用罪犯充军的现象也时有发生，这些又算什么呢。
再仔细想想，去给政府办事，虽然行为受限了，但至少也是“工作稳定”不用再风餐露宿杀人抢劫了。
“什么试验？你们怎么知道的？”露曼因很夸张的做出吃惊的样子。
“怎么知道的？整个特工部都知道了，英骇科高层也有耳闻——你在部里偷偷弄的刑具简直比刑讯室还齐全……”
变态。0217这么想。
露曼因从树上一跃而下，0217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他。
“你害怕什么？”露曼因很嫌弃他，“你们来了多少人？”
0217一头雾水。
“你们来了几个人？”露曼因又重复了一遍，“那边的废弃房屋，二楼有狙击手，”他又向0217的六点钟方向指了指，“后面那家酒吧，三楼，有个人一直在盯着这里，估计是那盯梢的，他们是真怕你出事后回去不好和舍图克交代啊。”
0217悚然，他可从不知道良尔塞市政府还派人跟着他。
露曼用转身走了两步，见0217没有跟上来便回头说：“跟上吧，我们去没人盯着的地方谈点儿详细事项。”
0217打了个寒战，但他还是跟上了。露曼因比他小一岁，个子却高出他很多，他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0217跟在后面：“你在特工部的时候表现得可没有现在这么优秀，我都不知道……”
露曼因无声冷笑，0217识趣的闭上了嘴，他貌似不怎么爱听关于特工部的事。
“你们不知道的多着呢。”半晌，他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