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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穿越后，我引发了第一次修仙革命-> 第5章 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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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武灵
- 一路上，英良都在问去码头做什么，杨乐天只是左垃右扯，并不正面回答，不是他故作神秘，只是事情目前还没五成把握，他想给自己留下解释的空间。
走了大半个小时，两人才依稀看到了码头。杨乐天本以为自己会穿不惯草鞋，结果一路走来，竟然十分合脚，体能也跟得上，脚板也没有明显的痛感，这让他喜出望外。
他不禁想：看来，是我的意识穿越到这副身体上，而不是我整个人穿越到这里。
英良指着远处，介绍说：“你看，这就是码头，村里大概有十几户打渔的，其实他们都姓寒，只是没了地，又不愿做佃农，索性就在海边做起了渔户。”
“做渔户要纳赋吗？”
“当然要，正经的营生哪样不用纳赋，不过渔赋比田赋少得多。”
“既然赋税少，村民们为什么不争着去做渔户吗？”
英良对此嗤之以鼻，非常不屑地说：“渔户不能进祠堂啊！因为他们身上总是有股鱼腥味。”他边说边捂着鼻子，似乎已经闻到了那股鱼腥味。
听了这话，杨乐天心里有些触动，只能尽量不去想这事，继续问：“哪里是卖鱼的地方？”
“有个鱼摊，闹了半天，原来你想买鱼，早说，村里的集市就有得卖鱼，根本不用跑到这里。”
“我要找一种很特别的鱼，它能让我们挣大钱，快，带我去鱼摊。”杨乐天催促道。
“别命令我，我才是老大。”英良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他逐渐有些不安起来，觉得寒宇变得强势起来，而且似乎比自己知道得更多，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隐隐的自信，再也不是昔日的小跟班了。这有些刺到英良的自尊心，因为这份自信的感觉，通常是在长辈、寒员外、县太爷面前时才感觉到的。
杨乐天很会察言观色，只一句话，他就知道了英良的性格，有些敏感、有些心眼。杨乐天啥也没说，只回了个灿烂的笑脸，让英良走在前面。
跨过情绪，模糊冲突，维持欢快，这是杨乐天和性格敏感的母亲多年相处的心得。
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了鱼摊，所谓的鱼摊，其实只是码头左边的一条小路，渔户打上来大鱼会拿到集市上卖，小鱼小虾则让老人或者小孩拿到这里卖掉。
杨乐天穿着草鞋，踩在湿漉漉、滑溜溜的泥地上，脚指头时不时都会沾到泥水，这让从来没在农村待过的他十分难受，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此时鱼摊只有三五个人，他们在地上放个竹框，将小鱼小虾放上面，见有人来就招手，鱼虾虽小，却十分新鲜。杨乐天反复看了几遍，都没有自己要找的鱼。
“找得到那种特别的鱼吗？”英良问。
“找不到……”杨乐天微微摇了摇头，不免有些泄气。
这时，一个小孩手里把玩着的东西引起了杨乐天的注意。只见小孩将黑黑的泥水倒在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色贝壳上，然后拿一块稍长的石头，装模作样地“磨墨”，然后毛笔指蘸着泥水，在石板地上乱画，玩得津津有味。
杨乐天喜出望外，立刻蹲下身问小孩：“你这贝壳是在哪里弄来的？”
小孩说：“这是我家船上打来的丑蛤子。”
“还有吗？我全买了。”也许是太高兴了，杨乐天全盘忘了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小孩闻言一脸疑惑，似乎理解不了，英良告诉杨乐天：“原来你要找的是丑蛤，这东西像个白白的肉瘤，吃了会得病的，渔户打到这东西都会直接扔掉。”
听到这话，杨乐天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得知渔船很快回来，杨乐天决定猫在码头，向渔户讨要一些丑蛤。
就在两人准备走回码头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嘈杂的锣鼓声，由远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不多时，从村里的方向来了两顶轿子，轿子后面还跟着很十来个男男女女，一路上敲锣打鼓，队伍虽有些混乱，排场却不小，引得村民和周围的渔户都来看热闹，小小的码头突然变得热闹非凡。
“轿子里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杨乐天不解地问。
英良摇了摇头：“只认得这是我们村寒员外的轿子，全村就他家有轿子，后面跟的都是他的家丁和丫鬟。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队伍在码头前停了下来，轿子前倾，帘子一拨，走出一个体型富态的中年男人。只见他身着丝绸锦衣，头戴礼帽，腰配玉带，肥胖的拇指上戴着玉扳指，派头十足。他举步徐行，左右微微摇晃，宛如一只肥大的鸭子在水中悠然自得，身后的一众家丁和丫鬟，宛如众星捧月，更增添了他的威严与气派。
跟周围的村民、渔户一比，身材不算高大的寒员外真是鹤立鸡群。
“那个就是寒员外。”英良说话间竟然有些紧张。
“哦。”杨乐天对寒员外并未高看一眼。
“后面下来的男孩是他的儿子，寒尚仁，他跟我们一样大，你瞧他穿得多好啊。”英良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哦。”杨乐天对寒公子依旧不感冒，因为在他这个现代人眼里，他们父子的衣着并不出彩。而且，杨乐天对这两父子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这时，族长从队伍的后面赶了过来，到了寒员外面前又慢了下来。寒员外见了族长，笑着双手握拳打了个招呼，族长笑着也回了礼。
直到这时，杨乐天才搞明白自己为什么感到厌恶，寒员外父子从下轿以后，除了族长，其余的人是一个正眼也没看过。
族长越过寒员外，径自走到码头前，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驼背的汉子，汉子一手夺过了家丁手里的铜锣和棍子，边走边把锣鼓敲得闹响：“各位乡亲，族长有话要说，都安静了，族长有话要说。”
“县太爷差人来传话，就在刚刚，为祸一方的妖龙已经被武灵大人除掉了！”此话一出，乡亲们都欢呼起来，有人还想点鞭炮，被驼背汉子打了一巴掌制止了，惹得众人嬉笑。
族长继续说：“这妖龙在外海，时不时就要兴风作浪，拍散了渔船吞了渔户，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正所谓阴阳和合，善恶因果，做了好事肯定增长修为，做了坏事苍天的刀谁也躲不过。武灵大人来到我们寒家村，就是天佑的征兆，今年我们的祭灵大会，一定能选出灵童，入册南天阁，光耀我们寒姓一族！”说完，族长高举双手，大喊：“皇上万岁、燕国万岁，寒家村兴隆！”
“兴隆……兴隆……”
“船来了……”
“武灵来了……”
众人闻言，都推搡着挤到码头上看热闹，英良更是积极，拉着杨乐天的手在人群里左钻右穿，他用脑袋开路，硬是挤到最前面，挤得前面的村民咒骂声一片，可他毫不在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终于站在了最前排。
只见不远处，一艘比渔船大了不止三倍的福船正慢悠悠地朝着码头驶来，高大船体和扬起的帆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高昂的船首和方正的船尾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在一众渔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高大威武。
再一细看，船头上正站着一位绿衣男子，他身形轻盈、冠发轻飘，绿色的长袍随风飞舞，金色的腰带耀耀生辉，腰间的刀犹如霸道的笔锋，恰如分割大海与天空的海平一线。
杨乐天见状，心里不禁想：这人也太装了吧，船还没靠岸，谁会一动不动地杵船头。
但这过分耍酷的动作依旧惹得众人啧啧称奇、议论纷纷。
“这就是修得大成的武灵，真是活仙人啊！”
“真是祖上积德啊，我爷、我爸当年怎么没上战场给我挣一份阴德……”
“武灵一户都不用赋税，还赐九品福官……”
“一会我要靠上前去，沾沾仙气……”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杨乐天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传说中的武灵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随着大船的不断靠近，武灵的庐山真面目终于展现在众人眼前，本以为是个青年才俊，结果却是个相貌平庸的年轻人。他的年龄大约二十多岁，厚眉、圆眼、大鼻、宽嘴，脸颊稍胖，双眼的距离有点小，耳珠却比常人大了不少；他的衣着华美，从头冠、长袍、裤子、绑腿、鞋子都有绣着金线，腰间的香囊、佩饰、腰带、刀鞘上更是玉意盎然，显得贵气逼人，却毫无仙气可言。
杨乐天不禁有些失望，难道所谓的武灵、修仙之人，就这点水平？
然而，众人的热情与期待并未减退半分，汉子将自己半大的孩子举在空中、女子将自己绣的香囊和荷包往船上丢去、老人的杵着拐杖激动得泪流满面、小的高举双手哇哇大叫。
武灵伫立在船头，目视着码头上迎接他的村民，咧着嘴笑了起来，似乎十分享受，连船靠岸了也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噗通”两声，英良和杨乐天落水了。
原来刚才英良太激动了，船靠岸后他又拼命往船那里挤去，结果惹怒了村民，其中一个汉子一肘子把他推下了码头，英良下意识拉着杨乐天的衣服，结果两人一起掉进水里。
码头下的水比较深，还好两人都会游泳，无奈码头的岸堤比较高，杨乐天只好向岸边的村民求救：“拉我们一把，快帮帮我们。”
可岸堤上只有是嬉笑和取乐，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忙，族长认出了英良和寒宇，只瞥了一眼就转过身去，继续指挥众人架板。船上的武灵似乎也看到了两个落水的少年，同样无动于衷。
喜庆成了岸堤的高石，阻隔了两个小孩“丑态”。
等“噼啪噼啪”的鞭炮声散去，那位伫立船头的武灵才满意一笑，纵身一跃，跳出船头10米有余，稳稳地落在地上，半蹲而起，这一出表演直接将气氛推向高潮，众人发出如潮水般的赞叹：“好！”
杨乐天在水里也看了个真切，他被深深震撼到了，冰凉的海水不断拍打着他的脸，让他无比的清醒，这个速度、这个高度，绝非正常人能做到，难道这就是修仙的成果？
武灵给大家行了一礼，似乎想说什么，驼背汉子敲响铜锣，嚷嚷着让大家安静。
“寒家村的村民们好，我是南天阁入册武灵，宋泰来。几天前我奉命到南方办事，路过惠山县，听闻这片海里有蛟龙兴风作浪，吞了不少人，于是我只身出海，与蛟龙恶斗了半天，最终用我的神兵‘百炼’砍下了龙头。”说罢，他将腰间的刀横在身前，让这柄神兵接受大家的膜拜。
杨乐天似乎继承了寒宇的部分记忆，只一眼，就根据刀鞘的形制判断出，这把名为“百炼”的神兵是一把手刀，带鞘整体长约一米二，最宽处接近十厘米，刃柄比接近三比一，隔着刀鞘都能感受到刀身线条流畅且顺平，给人一种优雅而有力的曲线美。刀柄呈椭圆的形状，两侧扁平，中间微凸，便于握持和发力。刀鞘上镶嵌着数块大大的碧绿翡翠，圆温润清凉，更增加了神兵的快意。
快，这是神兵给杨乐天最粗暴、最直接的感受，也是杨乐天从未有过的感受。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股形似燃烧火焰的灵气从刀鞘里慢慢溢出，逐渐爬满整个刀身，向外发出微弱的淡绿色光芒，如焰如浪、似灵似幻，浸染了周围又驱逐了周围，一耀一闪都像是天地间最神秘莫测的旋律，如秋水般将宋泰来的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有幸在宋泰来周围的族长、寒员外父子以及几位村民，都被惊得哑口无言，仿佛神兵的灵气映出了人心中的敬畏。
这一刻，百华大陆在杨乐天的眼里彻底变了色，这里不再是灰暗、腐朽的封建世界，而是姹紫嫣红、有些无限可能的修仙世界。
杨乐天正看得入迷，突然一只手将他重重地按下了水，得亏杨乐天水性不错，一发力又重新浮出了水面。原来是英良在水里待久了，脚抽筋了，情急之下攀扯了杨乐天。杨乐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着英良游到岸堤稍矮的地方，两人合力爬上了岸。
英良已经累得脱了力，瘫倒在岸堤上，却满脸的幸福，嘴里还不住地催促：“快背我……跟上……”
杨乐天同样瘫倒在岸堤上，看着狼狈不堪的英良和自己，又看了看被簇拥在人群中渐渐远离的武灵，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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