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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穿越后，我引发了第一次修仙革命-> 第10章 痛苦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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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痛苦一直都在
- 武奉林走后，果然官差们举着火把后脚就到，看到满地的死人和受伤的马匹，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一翻审问后，就有差役想抓走杨乐天一家，带回衙门交差。
杨乐天恨得牙痒痒，他将父亲给的小刀攥得紧紧的，刚才兵荒马乱的时候没想着用，现在倒想亮出来拼个鱼死网破！
朱二一阵诉苦后，偷偷把一个东西塞给了都头，哭丧着脸说：“大人，我们一家都是本分老实的人，这是那个刀客给我的，我没敢收下，请你带回衙门作证。”
都头只觉得手里有些重量，借着火光一看，眼睛都直了，竟是一个小元宝，立刻换了副嘴脸，爽朗地说：“朱掌柜，你别听那些差役乱放屁，这些死者身上都穿着木甲，一看就是南镇军营来的人马，跟你一个铁匠有什么关系。”都头厉声喝来两个差役：“快去周围问问，看有没有线索。”这就是个暗语，让差役别为难这家人。差役心领神会，还帮着朱二搬好了屋外的独轮车。
天一亮，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一看场面都吓得不轻，保长来之前高谈阔论，看到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直接恶心吐了。族长知道这下麻烦了，和几位长老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尸体摆好，用白布盖上，以示尊重；战马则拴在朱二的店铺前，伤的给治，死的和尸体放一起。
驼背汉子献计：“族长，干嘛整这些麻烦事，堆在一起一把火烧掉不好吗，简单省事。”
族长气得当场给了驼背一巴掌，厉声训斥道：“这些人不是山贼，是南镇军营的人马，你敢烧他们的尸体，他们就敢屠村，你要害死全村三百多号人嘛！”说完，觉得不解气，又唤来朱二，厉声骂道：“朱二，你闯祸了，你引来了什么歹人？！”劈头劈脑就是一顿臭骂。
族长的骄横就像一条皮鞭，狠狠地打在杨乐天心里最柔软的位置，他实在忍不住了，想还嘴，却被寒小娟一把抓住。在村里，族长就是绝对的权威，骂你你要听着，打你你要忍着。可杨乐天不会屈服，尤其是对族长，他挣脱寒小娟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大声吼道：“我爹有什么错！你倒是说说，他怎么把歹人引来了！你身为族长，应该为村民排忧解难，现在出了事，你就知道骂人，你有什么资格当这个族长！”杨乐天像一头小狮子，发泄着满腔的愤恨。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不是因为杨乐天的吼叫，而是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保长刚才丢了脸，见杨乐天持刀行凶，知道这是个找回面子的机会，立刻冲上去，一棍子劈在杨乐天的手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杨乐天抱着右手蜷缩在地，痛苦地呻吟着，他的手骨当场被打断了。
朱二和寒小娟发了疯似地冲向杨乐天，用身体护住他，寒小娟哭着朝保长大喊：“他没打算伤人，你下手为什么那么狠！”
保长一愣，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驼背汉子喊了一嗓：“我看着他想朝族长冲来，要不是保长手快，族长就危险了！”
族长周围的汉子一听这话，也跟着起哄，族长见机会难得，使了个眼色，汉子们立刻拿起绳子就要捆了杨乐天。寒小娟和朱二拼死抵抗，无奈他们人多势众，几下的功夫就再一次把杨乐天捆得结结实实。
接着，族长对大伙宣布：“寒宇，欠缺家教，小小年纪就想持刀伤人，按村规，打三十棍，谅他年少无知，关两天；寒小娟夫妇，教子不严，引外人入村破坏，谅你们平时乐善好施，罚收拾尸体，照看马匹，直到军队的人把人马领回去为止。”族长的算盘十分歹毒，这是一箭双雕，一来让寒宇错过今晚的祭灵典礼，二来让寒宇的断手无法及时治疗，落下残疾。
在朱二和寒小娟的哭诉下，杨乐天被押到了坟山脚下的破财神庙里，汉子们把人往里一丢，铁链把门一锁，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任凭寒宇自生自灭。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杨乐天不自觉地流下了泪，这是穿越后他第一次流泪，本以为自己带着现代的学识来到古代，一定能大展宏图，结果却被现实狠狠抽了耳光，他痛恨别人，更痛恨自己，恨自己看不透人心、低不下头颅。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杨乐天看到了地上有昨天留下的生蚝壳，此时已经散发出腥臭味，上面还有一群苍蝇。他喜出望外，也顾不上脏不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壳拿到了手里，用力掰烂了壳的边缘，开始一点一点地割绳索。没割一会，手腕就累得发麻，只能歇一会割一会，直到左手累得失去直觉才换了右手，忍着断手的疼痛继续割，一下又一下，疼得仿佛割的是自己的肉。
其实绳子捆得还没割破绳子的过程痛，只要一直蜷缩着，就不痛了，为什么还要割破绳子？杨乐天一直问自己，一直想放弃，却一直舍不得放下手里的壳。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两次疼得眼前一白，差点晕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割坏了二十多片生蚝壳、十指全都划伤，手臂也被划伤七八处。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左手已经动弹不得，只剩抽搐，右手因为断骨的刺激竟然还有知觉，还在机械地割着。
终于，两只手都失去了知觉，完全动弹不得，说不准刚才割破了血管，失血过多了。但他仍不想放弃，他开始双臂用力，想直接撑烂绳子，但稍一用力，断臂处都疼得他倒吸凉气。但每疼一次都让他更适应疼痛，让他的挣扎更加勇猛。疼痛使他扭曲，挣扎使他疯狂，杨乐天咆哮着，像一只癫狂的野兽翻滚着，每一次的挣扎都是对死亡的挑衅。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终于，三个小时以后，绳子断了，杨乐天自由了，他艰难地把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到眼前，如他所想，他的双手已经伤痕累累、被鲜血浸染，来不及害怕，杨乐天身子一倒，彻底晕了过去。
昏迷期间，杨乐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看到自己就在自己的对面，盘腿而坐，杨乐天问：“痛是什么感觉？”
寒宇不假思索地说：“一开始疼得刺激，如果忍住了，疼痛就会变得火辣辣，要是还能忍过去，疼痛渐渐就会变得麻木，可一旦动作稍有偏差，突然又变回疼得刺激。”
杨乐天又问：“你学到了什么吗？”
寒宇想了想，说：“那种转变似乎在告诉你，痛苦永远都在，只是感受一时麻木罢了。”
杨乐天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一张书签放到杨乐天的手里：“既然想通了，这东西也该交给你了，寒宇。”话一说完，杨乐天就转身离开，消失在一片云雾中。
寒宇拿过那张熟悉的书签，看着上面自己写下的两个词，一瞬间，如奔流般的回忆涌向他的大脑，他记起了许多许多。
我是神皇在百华大陆的使者，承载着他的祝福与荣耀！
我是神皇的亲传弟子，兆亿年以来，人类的第一人！
我是天选之子！
入夜，祠堂里一片灯火通明，今次的祭灵典礼比以往的都要隆重，因为南天阁的武灵宋泰来大人、知县狄明远大人亲临寒家村，想一睹祭灵典礼的盛况。这可把组长忙坏了，中午接到消息，立刻就让全村村民停下手里的农活来帮忙。此刻，祠堂已被布置得焕然一新，一排排长凳整齐地排列着，天花板上悬挂着数不尽的红灯笼。祠堂的中央，一个巨大的香炉静静地立着，周围整整齐齐地摆着三百多盏油灯；香炉的背后是供桌，摆满了平日里那些难得上村民饭桌的菜肴、果品、甜品；供桌的背后供奉着两柄宝刀，在烛火的映照下正熠熠生辉，那炳神兵正安静地凝视着每一位少年。
族长不知道这两位大人为什么突然来寒家村，但他可以肯定这里面有猫腻，像狄明远这种无利不起早的贪官，没油水可捞的事他怎么会做，只是他一时还想不明白。
八时一到，族长站在祠堂门口，敲锣三声，敬告天地神，然后率先上香，再请狄大人上香。狄宋两位大人推辞一番后，狄大人先上香，再到宋大人，然后是村里长老、韩员外，最后是所有能写入族谱的成年男女一同祭拜，轮流上香。等仪式完了，供桌上的菜肴已经掉满了香灰，看得宋泰来心痛不已。
连夜赶路，加上修仙的巨大消耗，使得武灵的食量是平常人的两三倍，此刻宋泰来已经有了饥饿的感觉，他小声地问一旁的村民：“待会有几个少年试灵？”
“回武灵大人的话，有18位。”
宋泰来翻了翻白眼，心想：这四千两真不好挣。
上香后，族长爬梯亲自“请”下两柄宝刀，放在香案上，然后敲锣一十八下，大声宣布：“祭灵仪式，正式开始！”
村里年龄合适的少年，一个接着一个，怀着修仙登级的朴素梦想，跨过了祠堂的门槛，来到两柄宝刀前，先跪拜、再上香，然后来到香案前，选一柄宝刀拿起。如果被落英选中，香炉周围的油灯会有明显的变化。
寒英良排在第十三位，试灵前他还有比较有信心，可当他拿起牛尾刀时，油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那柄牛尾刀里并没有落英，也许落英没有选中他，现实无情地拍碎了他的修仙梦，梦想碎了一地，没等英良缓过神来，后面的少年便踩着他的梦上来了。
轮到寒尚仁，他比英良更有信心，举香走进祠堂就看到宋泰来给他打手势：选左边的牛尾刀。寒尚仁装模作样地完成了前面的仪式后，来到左边的牛尾刀前，而宋泰来的左手早已握着“百炼”的刀柄，右手悄悄掐出指诀，集中精神运起色变。
宋泰来的色变是风，但他的修行较浅，目前还是个候补武灵，连下灵都不算，但起一阵小风还是能办到的。至于为什么要选牛尾刀，宋泰来根本看不出哪把刀有灵，单纯是因为它比较旧，有落英归附的机会更大。
当寒尚仁拿起牛尾刀的时候，宋泰来暗中施展灵术，一阵清风立刻凭空吹来，吹得油灯晃动不止。
“好强的杀气……”宋泰来说。
一瞬间，整个祠堂都沸腾了，这是寒家村三百年来，第一位灵童，牛尾刀是第一柄神兵！村民们纷纷祝贺寒员外，寒员外激动得老泪纵横，族长指挥驼背汉子到祠堂外放起鞭炮，众人弹冠相庆，连那些孩子没被选中的爹娘都有了笑容。只有还未试灵的少年脸上高兴不起来。
等最后一个少年试灵失败，大家都以为祭灵典礼要结束的时候，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突然出现在祠堂门前，只听少年大喊：“寒家村族谱第五百六十三页第十七代子孙，寒小娟之子寒宇，今年14岁，按族规，前来参加试灵！”
看着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的少年，满座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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