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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巡风轨迹-> 第十九章 时与风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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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时与风的目标
- 跟随者艾丝薇娅的脚步走上最初的大厅，一股空灵的孤寂感油然而生，希宛兹伸了个懒腰，对这大厅越看越不顺眼。
果然还是加几个窗户看起来才会更舒服吧，这样想着，希宛兹就要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去。
“哎呀，你去哪？”
“时间之舟不是要跃迁么？方才你说到空间会发生压缩，恐怕到时候也没法四处走了吧，与其在这空旷单调的大厅待着，我还不如会房间躺会。”
说着，希宛兹已经将手搭在把手上，就要开门进去。
希宛兹的回答令艾丝薇娅哭笑不得，褪去那层警戒感，这个男人竟然看起来如此傻里傻气。
“傻，连驾驶室那样硕大的空间都容不下我们五个人，在那小房间待着你不怕被压成粒子吗？”
希宛兹猛然回头，看到艾丝薇娅脸上无奈的表情，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样一来，一只脚踏入房间，和踏入棺材已经没有区别了。
“那我这个房间岂不是报废了？”
“本来也是为了你才建的嘛，废掉的话，重建一个就好了，也不麻烦。”
希宛兹没有办法，只好打消了去房间待着的想法，跟着艾丝薇娅到了一个沙发旁坐下。
艾丝薇娅悠闲地泡着茶，希宛兹则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发呆，静待跃迁开始。
过了大概五分钟，地面开始逐渐震颤，整个时间之舟都开始颠簸，各种物品不断挤压碰撞，发出响声，正意味着跃迁的开始。
这样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希宛兹的耳朵突然发生耳鸣，而且周围的空间也开始像缩水一样慢慢变小，大厅的各种物品却没有变化，硕大的空间就这样逐渐变得拥挤起来。
家具之间的间距在慢慢变小，颠簸感却越来越重，开始只是弹跳几下，到了后面甚至要抓住沙发才能保证自己不会乱滚。，
这样不适的感觉仍在继续，希宛兹也一时没有头绪，只能忍受，看着自己之前住的小房间被挤压得像个枕头一样的大小，他便又忍不住想看看艾丝薇娅如何应对。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艾丝薇娅竟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她仍悠闲自得地在喝茶，明明沙发和茶几都在不断地颠簸，可艾丝薇娅却像黏在沙发上一样和平时没有两样。甚至注意到希宛兹在看着自己还向他递了杯茶。希宛兹自然没接，这种情况下别说喝茶，没被热茶淋一身就已经再好不过了。
又过了大概5分钟，空间已经压缩到了极致，方才硕大的空间已经只有酒馆一半大小，众多家具挤在一起连门都堵住。颠簸感逐渐消失，耳鸣也已经停止，时间之舟又恢复先前的平静，希宛兹这才放松下来，端起茶几上的热茶一饮而尽。
艾丝薇娅看他一副滑稽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问道：
“第一次体验时间之舟的跃迁，感觉如何？”
“糟透了！你为什么没有被影响？”
“兴许是习惯了，又或许是不知不觉地动用了能力，我也不知道，总之多坐几次就不会这样了”
看到艾丝薇娅洋洋得意，希宛兹心里很气愤，粗鲁地拿起茶壶给自己满了一杯茶又一次一饮而尽，而后往靠背一躺深叹了口气问道：
“所以呢？我们到了？”
“没有呢，我们这趟旅程需要穿越时间，对于一般人的身体素质有要求的，考虑到你可能承受不住，跃迁的速度减缓了一些，所以还要一会时间才能到。”
“跃迁的时间还能减缓的？？？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说罢，希宛兹绝望地拿起枕头盖住自己脸，无力地半躺在沙发上，惹得艾丝薇娅笑靥如花。
艾丝薇娅抿了口茶，细品着空气的沉默，看了眼希宛兹，便开口说道。
“反正闲来无聊，聊聊天如何？希宛兹，你有什么目标吗？”
“活着”
希宛兹回答地慵懒且果断，甚至没有拿掉脸上的被子。
“不仔细考虑一下吗？我是认真的在问哦。”
“哎~~~~”
话语说完，希宛兹沉默了很久，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拿开枕头脸对着天花板发呆，思考了许久。
艾丝薇娅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看着希宛兹百感交集的样子，没有说话。
“艾丝薇娅，我没有什么目标，也不可能有目标，自我诞生以来，我便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特别是你。我为你演出着一场场令你满意的戏剧，还会有什么目标可言。你是时间之实，你绝对洞悉得到未来的光景，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你可以不断修正，不断改变，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走上你预定的道路。”
希宛兹这话说得十分沉重，掺杂着许多他自己的埋怨和毫无理由的猜测甚至说是自己杜撰的谎话也不为过。他这样想着，恨透了被掌控的人生，却又无可奈何。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艾丝薇娅会为她自己伸冤，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艾丝薇娅并没有否认这些“事实”。
“希宛兹，你说的不假，我的确靠着一己私心，为你安排了许多，但我能做到的其实也十分有限。我不是什么极具掌控欲的变态，我只是想要弥补你人生的开端上，道路的漏洞。兴许你现在不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哎呀，说话的口吻似乎有些不对劲呢……”
听闻，希宛兹什么反应也没有，仍然保持着冰冷的沉默，艾丝薇娅也只是端着茶杯，对于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一点后悔。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给你看看我的目标吧，只需一会时间。”
艾丝薇娅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希宛兹，便用手在空中摆弄着法阵一样的东西，口里仍振振有词。
“设定时间坐标。”
希宛兹瞥了一眼，本不想答复，但看到周围的环境竟随着魔法的发动产生着变化，他便也坐不住了。
刹那间，拥挤的房间变成了空旷的矿洞，黝黑深邃，弥漫着稀薄的空气和被抛弃般孤独的气息。
“哎呦”
周围场景的变化并非影像，而是切切实实的场景转移，因此希宛兹刚刚依靠着的沙发也跟着消失了，他就这样以脸撞地，摔了个狗啃泥。
“我去，我们刚刚不是还在跃迁？你来真的？”
希宛兹一边摸着摔红的鼻子一边吐槽，艾丝薇娅却只是低头看向下面，摆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也往下看。
他们正站在山洞靠顶的一个墙壁的凸起上，而下面，却是众多几乎把乏累写在黢黑的脸上的兵士在安营休息。
下方断壁处正站着两个衣着不同的人一脸烦闷地看着地图，讨论着什么，艾丝薇娅特意放大了两人对话的声音，与希宛兹一同听着。
长官，那位下士刚刚发来了求救信号，他只能再坚持五分钟了，我们必须立马去救他”
“不。没必要了。大卫先生刚刚观测到我们所处的时间线有偏差，当我们收到他的求救信号时，那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了。”
“长官。难到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第二小队已经全军覆没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也会面临一样的结果。”
“哎……我明白你急切的心情，但在时间面前，凡人又有什么与之抗衡的力量呢？”
长官摘下帽子无力地看向远方，不再言语，哪怕只是看着都能感觉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艾丝薇娅一摆手，方向转动的法阵出现，刹那间，两人又回到了时间之舟的房间。
希宛兹不解方才看到的场景，还没等坐稳，便急切得向艾丝薇娅问去
“那是什么？那里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时间错位，两支军队的时间已经完全与世界时间错开，无法达到真正的现实。刚才你看到的只是我模拟的影像，真正的他们，早已经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了。”
艾丝薇娅将眼光从希宛兹惊讶的面庞上拿开，叉起双手盯着茶杯里的水接着说道：
“这种情况在世界上随处可见，这个世界需要一位时间之实，所以我诞生了。这么多年以来，我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但活的越久就越会发现，即便能看到过去与未来的时间，我仍然活在‘现在’，有些事情仅靠我一人永远无法做到。守护这世界的时间，便成了我唯一的目标。”
“难道你觉得我能改变世界不成？我不想也不会一直为你做事。”
“不，改变世界是果实应做的事情，之所以要干预你，当然是因为你很特殊。你生来便是成人，体内拥有难以预估的力量，却像白纸一样一尘不染，若是没有人指引，恐怕会落得和我认识的那些人一样糟糕的结局。”
“自然绝不会诞生我这样违反规则的存在，因而一定有人创造了我、但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并不是我的创造者”
“我虽借给了你力量，却与你的诞生并无太多瓜葛。在我见到你之时，我便想，毕竟是被我所注视的人，我想要为你做些什么。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这家伙，脑回路出奇的不同呢，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身世么？”
“嘁，创造者，把我抛弃到这人间地狱后就逃之夭夭，他根本不知道我被误认为风暴之实时遭受了多大的痛苦，那种人不值得我去追寻。与其寻找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极力做好自己才是我想做的，我的风元素便注定我应独自一人追寻自由，不被任何东西桎梏。”
“甚至不在意吉斯么？”
“你？！”
似乎是触犯到了希宛兹的逆鳞，希宛兹头一次露出如此愤激的样子，艾丝薇娅也点到为止，不在接着说下去，抛下一句话便草草结尾。
“兴许你该仔细想想，但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会尊重。不过，最好结合实际。”
说罢，艾丝薇娅继续捣鼓自己的茶叶，从脸上看不出何种情感。
希宛兹一头把自己埋进了枕头中，他表面气愤，内心却确实有些触动了。
思前想后考虑了众多，最终却又草草放弃。‘毕竟我只是一只笼中的白鼠’他这样想着，又麻痹了自己一段时间。
余下半程，虽有两人，唯沉默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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