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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盛樱序列：樱之初源-> 第十六章 疯魔，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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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疯魔，死亡
- 大日当空的时候，总有光明无法普照的焦土。
苍白的怪物在狂吼，是逃避吗？
哦，是在遗忘吧。
疯魔的咆哮下，那华贵“侏儒”一早化为了焦炭，余浪掀翻了血神，将少女身旁盘踞的尾触尽数震断。
癫狂的笑乐响奏悲曲，浴血的疯魔君临战土。
谁人可见？谁人能敌！
樱！笑吧！
奏响世事的悲歌，让这不完美的世界，变成你所期盼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黄昏的重奏，亦是吾与汝之交响！诸神陨落的宴请，由此刻发放！
樱！屠！……
“樱！”少女的呼喊在这偌大的战土回响，却不过是海中滴水，引不起一丝波澜。
“吼！……”摆脱邹神的控制，血神在此刻忽然恢复意识发出了自由的喜悦。
一道血线划过，自由的呼喊卡在了门口，只因门外是八道通往地狱的门扉。
三位血红的舞者跟随悲嚎的佳曲摇曳着诱人的身姿，无数苍白的观众挥洒鲜血的鼓舞。
忽然，似是感到了什么，舞者停下了曼妙的舞步，像是约定俗称般齐齐向后退去。
“咔嚓！”八目龙首的撕咬压轴最后的尾声，代表生与死的脆响瞬间引爆了整个舞台，苍白的观众为之沸腾，血红的舞者为之臣服。
血神，削首！
不够！不够！漆黑的蛛目肉眼可见地扩大，直到黑暗几乎遍布整个眼眶。
突然！一道灰暗的鬼影闪过。
啊！果然，还是有的啊！
“樱！醒醒！”弱小的少女固执地挡在了怪物的身前，似乎是妄图凭借自己柔弱的身躯抗衡疯魔。
“吼！”疯魔似乎被激怒了，它俯视着这渺小的生物，再一次张开了腹部的血盆大口，似乎是想将这触怒自己的蝼蚁吞噬殆尽。
“樱，你，要杀了我了吗？”深邃的蓝月自少女的瞳孔叠荡，漆黑的手枪稳稳指向滔天的巨兽，一如过去一般。
“砰！”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无垠的战土，雷霆般的炮火打入了疯魔的口中。
毫无分量的一击彻底点燃了怪物的怒火，冲天的怒意之下，也是极致的疯狂。
但，也许枪声的回响也并不是那么弱小。
潮水无法浸染的沙土上，樱无助地被群兽撕咬着，鲜血似喷泉般不断涌出，染红了整片沙岸，血液继续向上蔓延，似是想要沾染上整块大陆。
樱的视野早已失去了焦距，原本试图反抗的手臂无力地瘫软在地，大脑一片空白，已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砰！”樱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枪响，他感觉到了正在撕咬他的群兽突然抽搐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原本密不透风的包围突然破开了个口子，照进来了些许光明。
樱下意识望那缺口处看去，隐约之间，他只瞄到一缕金丝闪过，一头巨兽拖着身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向那金丝咆哮而去。
恍惚之间，樱看不真切，他试图看个清楚，但那密不透风的撕咬又迷糊了他的视野。
“樱！”
“樱！醒醒！”
“樱，你，要杀了我了吗？”迟来的呼喊，随着枪声传达至樱的耳边。
“瑞依！”樱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撕咬的群兽，看着那只张开巨口即将大快朵颐的巨兽，全力一踏。
“咔嚓！”清脆的骨折声响起，樱回首望去，自己的腿上早已不留一丝血肉。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樱已然被反应过来的群兽再度压在了身下，这一次，他可再也没有了力气。
“吼！”此刻受到挑衅的疯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对着那亵渎自己的弱小生物猛然咬去。
但，就在利齿与少女的皮肤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刹那，疯魔竟诡异地停了下来。
它的五官逐渐扭曲，全身青筋暴起，四肢无法控制地不停抽搐，三条血红的龙首尾触也无力瘫软在地。
“啊！”只见沙岸上的樱发出了绝望的怒吼，海潮随着他的音浪汹涌，在怒吼的顶峰，樱死死拽住群兽一同被卷入了海洋。
冰凉的海水顺着樱的喉管与伤口不断灌入，他这才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还不会游泳。
但，无所谓了吧。因为樱的余光看到了一只落单的巨兽，鲜红的血液从一道细小的弹孔不断涌出。
没记错的话，瑞依好像会游泳吧。
怀着最后的希望，樱带着群兽逐渐沉入了幽深的海底。
……
“叮！玩家五维属性发生改变。”
“叮！意志-∞→ ∞”
“叮！玩家已取消发动技能生命归还（深紫)！”
等樱重新恢复视野的时候，一缕温和的白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个纯白的空间，面前是一张巍然的棕黑木质圆桌，摆着10人左右的座椅。
每个座位的背后都伫立着一座威严的柱木桩，或多或少地刻着几个威严的大字，而自己，正端坐在圆桌的主位。
背后是——“盛樱序列：樱之初源”八个大字。
樱的回忆很不合时宜地浮现——貌似当初就是在这里被一刀劈跳槽的，只不过当时还没有这些座位。
与此同时，几道微光闪过，再回过神来，座位上已然多添上几人。
“无限。”挨坐在樱右边的座位后刻着——盛樱序列：悖论。
他拥有着与樱如出一辙的容颜，除去一双血眸和一副清冷的瓜子脸外几乎看不出与自己的区别。
此刻，那双清冷的脸庞正对着樱，双目死死凝视这个“陌生”的熟人。
“无限应该已经成功了。”这是挨坐在自己左边的座位——盛樱序列：黯。
他的脸庞苍老清瘦，唯独那瞳孔中的黑眸布满了神采，看起来像是衰老的樱。
“恭喜。”右边第二位是盛樱序列：虚实。
这个座位偏大，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挨坐在一起，脸上甚至还保留着点婴儿肥，像极了小时候的樱。
“我应该是最后一位了。”左边坐着的第三位是盛樱序列：银粟六出。
他拥有着与悖论如出一辙的样貌，唯独那清冷的眸子与头发显出雪白之色。
樱现在的位置十分尴尬。一方面，他想尽快理清现状，回到瑞依身边；另一方面，社恐的他正考虑如何开口询问。
正常到了这种要说话交流的时候，不用对话的一方会通过【心心相印】偷偷给说话方出谋划策。
然后再由说话方归纳谋划方总结的要点进行发言。
直到说话方实在坚持不下去，谋划方会以翻译为借口，进行接力。
虽然【心心相应】是无消耗被动技能，但樱二人并不会随时开启。
一方面，二者有一定自我隐私，并不想让对方知道；另一方面，一旦这种技能成为习惯，二者的思维会有一定同化，行为会存在一定规律性，因而暴露思维逻辑。
例如，二人与苗千道的较量，樱曾问过瑞依把握，回答是“十成”。这便是一段二人之间的暗语。
翻译过来就是，现在随时有可能翻车，你绝对一定完全一点都不能读我的心，有大风险暴露我的谋划。
以此类推，还有五成，一成。
五成，指这把稳了，但还没完全稳，你绝对一定要读完全我的心，严格按我谋划行事，然后就稳了。
一成，指你随便发挥，没有读心的必要，一分钟之内不给对面按在地上锤，算我判断失误。
这一瞬间，离开了瑞依的“庇护”，樱好像看到了他与世界的鸿沟。
以前这个时候，樱的做法大概是
“难办？那就都别办了！”
然后一路杀穿，最后留两个半死不活的审问。
想到这，樱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走了。”悖论突然开口，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其身影也逐渐模糊直到彻底看不见一丝痕迹。
悖论的突然开口完美打断了樱的思路
“不用在意，他性子这样，有正事时，他很可靠。”此时，相貌与他神似的六出正微笑着望向樱，眼神中显露出几分抱歉。
“嗯。”对方的友好让樱很不适应，他已经几十年没有离开瑞依和人正常友好交流过了，这一下，彻底打断了樱的拔刀准备。
嗯？这么说来千殇好像不见了！
嗯！怎么连瑞依都感应不到了？！
嗯？！为什么他们全盯着我了？！！
樱的眼神逐渐恍惚，他突然有点想念以前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身上插着几十只枪剑，血流如注，也没现在煎熬。
渐渐地，樱的视线从六出的眉心移开，缓缓看向了黯。
不知为何，这位衰老的老人给他一种似乎是他在这里唯一的慰藉的感觉。
“你可以叫我黑老。”黑老感觉到了樱的目光，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嗯……樱。”不知为何，樱的语气有了一瞬间的哽咽，但他还是及时回应了黑老。
“你死了。”代表虚实的两位孩子异口同声道。
“嗯。嗯？？？”虚实二人的陈述一下把樱从复杂的情绪中拉出，视线死死盯向了他们，似乎是在等一个合适的解释。
“身体死了，灵魂还算活着。”他们再度补充道。
樱的思想逐渐焦灼，一阵极为复杂的天人之战后，他觉得是该说些什么改变现状了。
“嗯！”
“啪！”不知何时，六出早已偷偷来到了樱的背后，双手突然搭在了樱的肩膀上。
樱几乎被吓出幻影，右手下意识就要拔刀，却才意识到原来形影不离的千殇连存在都感知不到了。
此刻，六出的脸靠着樱的耳朵，似乎说着什么悄悄话。
只见，樱听了这话竟离奇地平静了下来，目光再次涣散开来。
很快，六出说完了悄悄话，拍了拍手，将全场的目光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好。那么我们的新人，樱同学，现在就让我来介绍一下你的现状吧。”
“首先，在座的各位都是你的各个平行世界的大佬级存在。因为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大家汇集在了一起。主要活动是商讨各世界事议和交易所需。”
“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你成为了我们的新人。我宣布，以后你的代号就是‘无限’了。”
“我们的会议会有一个具体的周期召开，当然，你有特殊情况也可以紧急召开，但人数不能保证。”
“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吗？”
“嗯……”经过一段焦灼的思想斗争，樱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说些什么，可能就真回不去了。
“活！”
“悖论帮你，身体没泯灭，应该可以。”虚实解释道。
此刻，樱的眼神再一次涣散开来。
求人帮忙=总结需求 商量条件 商业谈判 归纳总结 事后人情往来 物质与精神本金与利息汇总 人脉关系汇总 ……=身不如死＜瑞依
六出玩味地看着樱的面瘫脸，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崩坏。
“悖论！”雪白的樱突然高喊一声。
“干嘛？”血眸的樱缓缓浮现。
“！！！”突然出现的悖论使得樱惊出了一身冷汗。
“嗯，好。”只见他低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再抬头时，已经满口答应了下来。
“？”还不等樱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悖论已然淡然起身，站在了樱的身前。
此刻的樱貌似乎明白了悖论的意思，不等他开口，只见眼前的悖论微微抬手，一把血红的长刀稳稳落于他的手心。
“悖论•死生！”
樱最后的视野是一道血红的长线划过他的双眸。
很快，但，还怪熟悉的。
不过这么一瞬间，樱的灵魂已然消失在了这纯白的空间。
“啊，这么说起来，忘记告诉他要怎么紧急集合了。”六出突然想起了这件要事。
“没事，以后，还会见到的。”
“倒是悖论，如何？”黑老回应了六出转念又关心起了悖论。
“还好。”悖论依旧是那样冷淡地回应。
“你将他体内的殇压制了。”虚实陈述道。
“嗯，顺便封锁了些不好的记忆。”悖论随之开口道。
悖论嘴上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上，估计也蛮轻描淡写的，也就封锁记忆时要“回顾”一下那“永恒”麻烦了点吧。
“真不愧是有了伴侣的人，变得这么体贴了。”六出不禁调侃道。
悖论斜眼撇过六出，眼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要知道，在座的各位中，貌似就只有六出没有伴侣了。
“那么各位，接下来，商量一下无限的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