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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乱了2
- 最近我的行为有些古怪,唔,这体现在我的行为变多了起来,做的事情多了,想的事情自然会变少。我做了很多事,第一件事是漂流,第二件事是行走,第三件事是游翔。
黑漆漆的夜晚,明月当头,河水两岸只亮着少数的几盏灯,像是提醒我这里还有人烟,还是人间。就在这样的夜晚,我做了一件很疯狂的事情,我把自己睡觉的大床推到了河里。我那个床,确实是有一些大,一个人在上面无论是侧着滚来滚去,还是正着滚来滚去,都是可行的。我那床还是个箱体床,就是床下面是箱子,不过下面的箱子是密封的,没有把手打开。床就是这样了。而我,疯狂地把床推河里去了,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原因?没什么原因,也没为了什么,就是把自己想做的事给付诸行动了,就是想好好的体验漂流的感觉罢了。
我用滑轮,移动地床,用滚动代替滑动,减少摩擦力,让床移动起来更快。我用堵住自己耳朵的方式,减少噪音,不打扰人,让床到达河岸边。然后,我就感受着四面凉风,拽起了自己T恤的领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右手握了一个空心拳,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夹住了一只空气烟,缓慢放在嘴旁,抽了起来。我微微吸了几口就已经觉得快乐无比,吞吐之间仿佛成仙,最后又猛吸了一口,右手迅速地一挥儿,把烟甩入河中。缓缓倒在床上,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烟徐徐飘上天,挡住了我望向天空的所有视线。床也正好和我预想的一样,照着剧本就从河堤的坡往河水中滑去。风簌簌簌簌的,床哧哧哧哧的,速度飞快,我没有感受到一点半点的风,风在我心中不知不觉变成我已经回不去的时光。
夜的黑是真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感觉自己就像哆啦A梦一样。如果没有月和几盏灯,我就不是哆啦A梦,我可能会是黑人牙膏中的主角,一片漆黑中,仿佛隐身了,只有露出白牙,才像是存在着。
床,噗通落入河中,随着水流漂游在河上,我闭上眼静静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感受着,漂流的床。睁眼与不睁眼,都是无边的黑暗。但不睁眼的黑暗更黑,我能加更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河水的不安,波涛汹涌,变化莫测。
我一会儿被河水荡到了左边微微滚了一下,一会儿被荡到了右边微微滚了两下,一会儿被荡到了下边微微滑了一下,一会儿被荡到了上边重重被砸出个小包。我揉了揉头,很高兴。可消极的情绪总是那么容易感染和传播到周围,河水的不安也传递给了我,我的心是动荡不安的,不过这疼痛的小包,让我暂时好受了很多。
我开始在床上坐了起来,我认为坐着一定会更安稳。但是我错了,坐着更容易被河水荡来荡去,简直就像玩滑滑梯那样,毫无阻力,摩擦力。还好我机灵,在快要滑出床外时,一手扒住床头一手撑着床沿,才无恙。我更高兴了,不仅仅是因为刚刚差点滑进河的惊吓和有趣,更重要的是被自己的机灵所折服了。心满意足地我又继续躺在床上感受漂流了……
微微荡荡,床摇摇晃晃地,很安静很自然,我感觉我像是坐上了秋千,坐上了摇篮,河水温柔细腻,涓涓流淌,像是生命一般。突然,床摇晃的幅度很大,很剧烈,不时有水花打在了我的身上,浸湿了我的衣服。不知是河还是床,还是俩一起发疯似的,拼了命的摇晃。就离谱的很!都快把床摇成90°,摇成垂直,摇得笔直沉入河里了。这时,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好吧,我感到了丝毫的害怕,说不害怕都是假的,我紧抓着床,身体不自然地抖动了起来。我怕极了,我看着冰冷黑沉的河水,它似乎要舔我,要品尝我,要吃掉我,吃干还不忘抹净一般。我太无奈了,我无法反抗,我准备任河水宰割,我放下了我颤抖的心,做好了被吞噬的觉悟。我静静地闭上眼,感受此时此刻,感受自己。我感受到,我的心感受着害怕,害怕是我的一种感觉,是我的一部分,害怕慢慢变得自然,最后变成了快乐,心儿也慢慢地又开始了之前中断地漂流。
后面床随意地翻转着,我自己在天旋地转,床旋人转,在翻跟头,在像陀螺像溜溜球一样转啊转。我感觉是我的心漂到手上让我翻跟头。真是奇妙。
我说的行走,坦诚地说其实是逃跑。我碰到超级无敌巨喜欢的女生,就会逃跑……这似乎没什么说的,毕竟漂亮不能当饭吃,你的名字也不能。
我还喜欢逃跑耍酷,就是在逃跑的同时,去追求酷,去追求帅,去追求装比,去追求完美。
我跑酷,从城市中最高的楼层100楼起步,开始。我一会滑,一会儿跳,一会趴。滑来滑去,走来走去,跑来跑去,跳来跳去。
我记得,这旅途中,有时会有鬼怪,有时会有高墙。
我碰到过鬼怪,它有六只眼睛,暗红色的血轮眼,裸露着胸膛,披散着同样暗红色的头发,大大的小丑一般的嘴巴,咧开了笑容。它对着我笑,笑得很丑。我看到了它,大叫了一声,害怕的给了它脸上一拳。就跑了。
我碰到过高墙,那种难以描述,直冲天际的高墙。墙不知有多厚,再厚的脸也比不过。墙不知有多密,再柔的水也滴不透。我大致知道越过墙的方法,可想要做到就是得拼了命的去挣扎。
于是我像机器一般,先去做,去行动。我对着不可逾越的高墙,又是蹦又是跳,一天天坚持着,每天跳到不能自已,连身体也觉得不属于自己。而后我又变成自己,用人的思维来思考,去尝试。我使用了梯子,飞索,直升机等等工具,还是徒劳。最后我变得像狗子一般,我对墙不管不顾,又是舔,又是尿,当然前后的顺序就和前面排序的动作一样。狗不是傻狗,狗很勇敢,很忠诚,很聪明,很清醒,也会很着急,狗一着急,难得糊涂,也就跳过了墙。
游翔,简简单单的在天上飞,在海底游。
我有七块腹肌,我手能变成翅膀飞到天上,翱翔。我脚能变成鱼尾游进海底,遨游。
随心。
——作于2023年3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