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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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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潜山内,周斌四人结成战阵后,面对拥有法宝的巨蛇依然无法致胜,但巨蛇已耗费七成灵力,此时它并不敢贸然全力进攻,加周斌四人灵力充沛且共通,因此依然能防守的住。而其他修者与妖兽则是斗得如火如荼,大地被鲜血染红,不知是修者之鲜血,或是妖物之兽血。只见满地妖兽残肢,尸横遍地,其中却无修者尸身,只因为特殊空间禁制让修者身死后被传送出相潜山。

相潜山入口,早已聚集数十名修者,其中修为最低的,也已然是聚灵境后期修者,其中甚至有一名虚空境后期,两名虚空境中期,要知道虚空境距永生境只差一步,而至于永生境修者,在城主府也是地位超然的存在,他们或是闭关修炼,或是游历四方,只要不是关系城主府存亡之事,城主府管事也不会惊动这些大人物。因此,虚空境修者已是相潜城平日所能出动的最强修者,城主府此次出动如此高手,只因此次巨蛇之乱牵涉颇大,各大家族年轻一辈佼佼者大都进入相潜山之内,他们若因为此次百兽大会陨灭,定会动摇城主府在相潜城的地位。

此次巨蛇之乱城主府派出以董文为首,范佩与凌克为辅的三大虚空境修者,其余修者也都为城主府的佼佼者,他们各有所精,阵法禁制,战阵,速度,防御,攻击通通不在话下。

可即便如此,面对巨蛇精心所设下的禁制,众人也无可奈何。只是因为巨蛇所设阵法太过玄奥,城主府研究阵法的修者根本无法破其阵法。城主府精通阵法禁制者多如牛毛,此次虽只来六人,但已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至于阵法大家,却是早已永生,哪里是能轻易请得动的。

眼见不能破除阵法,董文愤怒无比,大骂六人废物,而后经过商讨,最终只得吩咐蛮力破之。但阵法此道本就极难用蛮力破之,否则各大宗门也不会耗费大量珍贵材料和时间来布置护山大阵。两人同等境界下,一人要破除另一人精心布置的阵法根本毫无可能,即便是境界高之人想要破除亦是千难万难。巨蛇觉醒神兽血脉,掌握空间之力,这力量本就玄奥无双,用来布置阵法更是如虎添翼,而且其实力本就不比虚空境修者差,因此它精心布置的阵法,又哪里是眼前这些人能够轻易用蛮力破除的。

在董文率众破阵之时,相潜山内各大家族修者已被妖兽消磨的只剩百余人,因各大家族年轻一辈天赋较高的修者断层,直接导致千年后的相潜城地位在这片大陆地位下滑,城主府也因此事被后世修者问罪。而此时,妖兽的数量依然还剩二十五只,剩余的妖兽俱为百兽中的佼佼者,而剩余修者的实力却是参差不齐,只因单独寻找妖兽之时各大家族派出的都是实力强大的修者,但这批修者大多数已被妖兽偷袭致死。

此战惨烈,许多修者早已耗尽灵力,无力再战,而妖兽对此却欣喜若狂,只因妖兽身体强横,没了灵力它们依然可以依靠锋利的獠牙、尖爪攻击修者,用强横的身体硬抗修者的攻击。

凌羽再次见到这般惨状,依然是有心无力,假如他不使用绝技而是凭法宝之利与巨蛇周旋,事情绝不会发展到这个局面。凌羽只觉得是自己太过托大,明知对手觉醒神兽血脉,不好对付,却依然急功近利。看着周倩等同伴为了保护自己已死去两人,余下众人也都或多或少有些受伤,凌羽心中五味杂陈。此战他本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是此时却只能看着人族修者被妖兽慢慢消磨而无能为力。随着身边一位修者被妖兽灭杀消失在视线内,凌羽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点指正在攻击同伴的妖兽。凌羽自幼与凌云一样,在修行之余,也会锻炼身体强度,加上灵力洗练,凌羽的身体比之未修习灵力的凌云强大很多,因此凌云长剑点指妖兽,速度依然奇快无比,但此时凌羽灵力耗尽,身体虚脱,这一剑所能发挥出的威力比之平常一分都不如。妖兽被凌羽刺中胸口,但长剑没有灵力加持,妖兽只是轻伤,妖兽顺势一抓,抓向凌羽胸口,就要将凌羽开膛破肚。凌羽身体虚脱,这一击万难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妖兽猩红的利爪抓向胸口。

凌羽毫无惧色,眼看无法躲开妖兽利爪,干脆放弃抵抗,乘势进攻,长剑上挑,欲切开妖兽头颅。

但是就在此时,凌羽不知被谁推了一下,身体向后方抛飞,落在一丈外的空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娇小的红色身影。

妖兽这一击正中其胸口之上,妖兽利爪极长,只向下一探,其金丹和心脏便被摘在手中,而后贪婪的一口吞下。

这相救凌羽之人,正是周倩。而这一幕,刚好被现身湖面的一道身影看在眼中。此人正是凌云,但是,他却慢了一瞬间。这一瞬间,对于两人的距离而言,已经足够,但凌云终归是晚了。

凌云瞬间就来到周倩身边,在妖兽错愕的目光中,伸手摘下了其项上头颅,捏为粉碎。而后,凌云轻轻拥住周倩,眼中泪花闪烁,轻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周倩金丹被废,全靠残余灵力维持一口气,此时她半个身子被妖兽利爪破坏,鲜血染地,如同一朵在红艳中颜色更盛的花朵包裹住周倩的残躯。周倩依偎在凌云怀里,眼中满是笑意道:“弟弟,你没死,太好了,在无界塔我就知道,你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现在看来,我还是有眼光的。”说着,周倩看了看不远处的凌羽,接着道:“是姐姐拉你们涉足这险境,没能护好你,但好在护住了凌羽弟弟,你又得奇遇,平安无事,姐姐就更是开心了,只是要烦劳弟弟以后对我周家多多帮衬,如此我便安心了。”

凌云点点头,柔声道:“姐姐放心,弟弟只要未死,就会拼尽全力为周家而战!”

“那倒也不必如此,如遇你不能解决之事,那也要以你性命为重,你的安危于我而言,更加重要,知道吗?”周倩微微摇头,轻声道。

凌云微微点头,微笑道:“谨遵姐姐之命!”

周倩莞尔一笑,缓缓抬手摸了摸凌云脸颊道:“如此,奴家就先行告退了!”

周倩说完,纤手无力垂下,身躯也随之慢慢消散在这方天地之间。

周倩不重,但彼时在凌云怀中,凌云只感觉重若千钧,而此刻,凌云心中却是空落落的。

众修者和妖兽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周斌看到周倩被杀,心中一痛,周倩毕竟是他本族,天赋也不错,周倩小时候他一直都很照顾,直到周倩入无界山二人才开始不经常见面。王在堂看到凌云归来,心中则是惧怕,他的小动作也许欺骗得旁人,但是却难以欺骗凌云,好在他还有城主府撑腰,凌云也未必会有证据,到时死不认账想必凌云也不敢在城主府眼下动手伤自己。巨蛇则是看到凌云的实力心中惊惧,徒手就将人剑合一巅峰妖兽头颅取下,如此轻描淡写即便是它未受伤之时也难以做到。它本想依靠阵法在此地落脚,开拓势力,如果没有此等宝地,它只能在外界遭受城主府无尽的追杀。它现在的实力,还无法与城主府相抗衡,但眼下来看,如若连这名不见经传的凌云都不敌,只能伺机而逃。好在它有法宝在手,拼得受伤全力施展之下,也未必不能将之斩杀。但首先,要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它本不想耗费太多灵力对付周斌四人,等手下妖兽将一众修者慢慢消灭殆尽后再对付这四人,但凌云的出现打乱了它的计划。巨蛇打定主意,便不再留手,空间之力控制法宝长剑,夹杂着炙热的火焰杀向周斌四人。飞剑变化无双,有时在攻击途中便诡异消失,从各个方位攻击三人防守薄弱之位。巨蛇全力进攻之下,灵力消耗极快,但法宝长剑威力大盛,让周斌四人顿时手忙脚乱。数招之下,巨蛇抓一个破绽,用法宝长剑将王在堂、苏时和韩令三人灵器悉数折断,无灵器加持,四人阵法在巨蛇眼里根本不堪一击,法宝诡异变化,顺势一斩,将苏时拦腰斩断,韩令的左肩连同左臂亦被斩下。

凌云伫立在原地,看着妖兽不断攻击修者,想到周倩就是被这些妖兽的行径害死,心中的愤怒已到了无以复加之境。前一刻还在伫立在血泊之中的凌云,下一刻便凭空出现在一只妖兽近前,一拳轰出,妖兽便随之化作尘埃。而凌云没有丝毫停顿地来到下一只妖兽面前,探掌成爪,抓碎了妖兽的内丹。如此反复,凌云或用脚踢、或用掌拍、或用指点,只顷刻间,便将余下二十四只妖兽消灭殆尽。而此时,巨蛇飞剑亦斩向了王在堂。

对于王在堂,凌云其实并未恁的怀恨在心,即便他故意施毒暗算自己,但自己也因此因祸得福,说起来如若无他暗算,凌云说不定此生也不能有获得灵力修炼的机会。

但王在堂此人为自保抛弃朋友,为人又阴狠卑鄙,即使凌云此次未被他害死,但日后活在世上也会加害他人,加上此时周倩刚刚香消玉殒,因此凌云并未出手相救,王在堂想借巨蛇之手除掉凌云,凌云此时也想让巨蛇灭杀王在堂,自己并不相救,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八哥,对不起,是我拖累了周倩姐。”就在凌云停下观战时,凌羽来到凌云身边,低声道。凌羽本就虚弱声音无力,此时觉得愧对凌云,声音更是如同呢喃。

“与你无关,罪魁祸首乃是这妖兽大蛇,切莫自责,影响了道心!”凌云拍拍凌羽,接着道:“你在此恢复一下灵力,我保护你,尽可放心!”

我保护你。这句话不由得让凌羽想起幼时在逍遥山二人做完灵力感应后凌云对自己说的话,那时凌云被认定不能修灵力,而凌羽却是拥有绝顶天赋,凌羽那时心中并未在意,认为无论如何凌云也不会有保护自己的机会,只会是自己保护他。可现在,这话应验了,虽然凌云的声音一改年少时的稚嫩,但语气却依然坚定。凌羽想问凌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眼下大敌当前,似乎并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于是凌羽只是点头,默默盘坐,恢复起灵力。

另一边,面对巨蛇的攻击,王在堂又怎是对手,好在周斌仁义,并未放弃他,甚至连几乎被巨蛇法宝所废的韩令,周斌亦抓在手中相护。至于苏时,金丹已被巨蛇灵力所废,尸体早已消失在相潜山内。

周斌一手一人,施展开“电光火石步”不断躲避巨蛇的攻击,但手中抓着两人,本就极耗灵力的绝技的消耗更大,周斌面对的又是手执法宝全力出手的巨蛇,只片刻,就已险象环生。

凌云看周斌这般,心中已动恻隐之心。他答应周倩保护周家族人,这周斌又是周倩兄长,不得不救。这王在堂虽然可杀,却也并非非借巨蛇之手。想到此处,凌云脚下一动,就已来到巨蛇面前,面对巨蛇,凌云丝毫不惧,沉声道:“孽畜,你犯下如此杀孽,该引颈就戮了。”巨蛇嗤笑一声,并不答话,法宝飞剑转向凌云,与此同时巨蛇庞大的身躯也卷向凌云。飞剑先至,凌云不闪不避,双指并拢,夹向剑身。若是换做之前,凌云此举无异于自杀,但此时凌云肉身堪比极品灵器,再加自身灵力之利,已能与法宝抗衡一二。凌云此举正是想验证身体究竟强到各种地步。

“叮!”凌云精准地将飞剑夹在手指之间,但巨蛇也不是易与之辈,凌云只感觉一股刚猛之力在指尖乱窜,飞剑只停留瞬间,便脱离凌云掌控,继续斩向凌云,此时,巨蛇的身躯已至,但看到凌云能用手指挡法宝,肉身如此强大,它便收了以肉身压制凌云之念,继续用飞剑攻击。它坚信凌云虽然用手指挡下了法宝,肉身虽强,但也绝不是单单肉身就能媲美法宝,而是肉身和灵力结合方有可能达成此结果。它还从未听过任何人剑合一境修者单凭肉身即可媲美法宝,哪怕是最强天赋的神兽也无人有此修为,更何况一人族修者。至于为何凌云突然变得如此强大,它一想到湖中心灵力充沛无比,就已猜到大概原由。定是湖中心以往乃是一强大宗门入口,这凌云因缘际会,得了宗门传承,但凌云这灵力巨蛇并未见过,只当是这宗门已被灭门,它还想以后再去湖底探索一番。

巨蛇觉醒神兽血脉,不可畏不见多识广,瞬间便想到此着,但它还是并未全部猜到。

凌云又试了几招,对自己的肉身和灵力满意至极,当下不再留手,身形一动,犹如鬼魅,任巨蛇飞剑如何攻击,凌云也只是贴着飞剑边缘滑过,重拳不断轰击在巨蛇周身各处。此时凌云的战斗天赋得以完全展现,每一击都使得巨蛇无法躲避,巨蛇犹如一个巨大的沙包被凌云不断轰击,每一击都震得巨蛇身体受伤,要知道,巨蛇虽然先前受伤,但身体依然强大,修为亦是聚灵之境,凌云居然只凭人剑合一境修为而且不借助兵器就完成如此骇人之事,不止相潜山众人未曾见过,就连相潜城内修为更深的各大家族族长也闻所未闻。

百兽大会变成真正的修者屠宰场之事,相潜山高层已经得知,周倩父亲周毅康得知此事后,目光就未离开女儿周倩,当周倩被妖兽所杀之后,周毅康大叫一声,饶是他已经成为虚空境大修者也险些栽倒在地。这是他最宝贝的女儿,现在落得如此惨死的结果,他如何能不伤心。

而后看到凌云的再次出现以及他与凌云如此亲昵的告别,周毅康心痛的同时,也同样发现凌云实力的暴涨。于是在伤心之中,周毅康便已开始思考如何能拉拢凌云。凌云以绝对实力打得巨蛇毫无反抗之力,周毅康更是暗暗叫好。其实其他家族又何尝没有看到,如果褚亚和凌羽的实力只是让他们眼前一亮的话,此时凌云所表现出的实力,则可以说是如同一颗太阳照的他们无法睁开眼眸,这样的人怎么能不交好?各大家族族长此时已有所动作。等这巨蛇之乱结束就去拉拢凌云。

巨蛇低估了凌云的实力,造成如此结果,心下后悔不已。若是凌云出现之时它就遁走,也不会被打得如此重伤,现在与凌云交手,距离如此近,巨蛇也无太大把握逃走。但它此时并没有其他选择,再斗下去,它定会死于这少年之手。

巨蛇打定主意后,心念一动,身体便凭空消失在这一方空间。凌云知道这是巨蛇施展空间之力想要遁走,但他又怎能放走巨蛇,在巨蛇消失的一瞬便展开绝对领域便覆盖了这一方空间,为了不失手,凌云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先用领域限制住巨蛇,而后凌云手掌凌空虚划,虚空之中便出现一道巨大裂缝,裂缝中正是想要遁走的巨蛇,此时它突然感觉深陷泥潭,连一半速度都发挥不出。这时巨蛇开始发自心底的恐惧,恐惧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怪物。凌云却不管巨蛇如何,闪身踏入裂缝之中,随后裂缝合拢。凌云闪身来到巨蛇面前,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杆长枪,正是通灵神兵“修罗魂”。凌云横枪虚空而立,长袍血染,无风自动,威风凛凛。

巨蛇虽为聚灵境妖兽,但此时面对凌云这个低它一个大境界的人族修者,居然有一股压迫之感,让它胆战心惊。

“尊驾,还请绕我一命,我愿拜你为主,日后任凭差遣。”巨蛇明知逃跑无望,只得相求凌云。

听到巨蛇这般说,凌云也略感诧异。经过两次对决,凌云对巨蛇的实力自然清楚无比。如此强大的妖兽居然对自己求饶,这是凌云始料未及的。

“这是觉醒了部分龙族血脉的妖物,用来看家护院倒也使得。”此时凌云的心间听到修罗魂器灵老者的话。

“前辈,这妖物害死我朋友,我并不想留它性命!况且当下我也并无府邸,因此它并无太大用处。”凌云对器灵较为尊重,对此说出自己想法。

“那也由你!”器灵对于凌云的修行只想提出建议,并不想替凌云做决定,如此凌云才能走出自己的路。虽然他并不同意凌云的决定,但也不会强迫凌云。在他看来,修为弱小的修者陨落多少都无关紧要,提升实力才是最要紧之事,他境界虽高,但只是一器灵,无形无质,无法修习灵力,只是对空间之力有些天赋,才能进行挪移,但若被阵法所困,他便无法凭自身挪移出阵法之外,仙月宗正是有大阵相护,若是无阵法,他便可直接带凌云逃到安全之地,大可不必依然挪移到仙月宗内。

凌云与器灵沟通只在瞬间,面对巨蛇的求饶,凌云目光冰冷,说道:“你的主意不错,但可惜,我并不喜欢蛇!”

巨蛇大骇,不曾想眼前少年居然如此不识大体,为了一些弱小的修者竟然不接受自己为仆,想到此处巨蛇目露凶光,突然以法宝飞剑直取凌云,一人一兽相距甚近,且飞剑速度极快,这一击又是巨蛇拼尽全力的一击,若是换做他人,必会被此招击中,但可惜,巨蛇面对的是凌云。

凌云手执长枪,向前冲刺,身体化作一道残影,躲过飞剑这凌厉一击,一枪刺向巨蛇内丹之处,长枪所过之处,一切化归虚无,巨蛇避无可避,长枪以摧古拉朽之势席卷巨蛇身躯,肉身堪比灵器的巨蛇在这一击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毫无意义。凌云为求速战速决,不得不动用修罗魂,若是赤手斗拥有法宝的巨蛇,凌云虽可可取胜,但无疑要费些时间,好在在巨蛇所设空间之内,外人无法见到修罗魂之威,也避免了许多麻烦。

巨蛇内丹瞬间被毁,感受着体内生机慢慢断绝,它雄霸相潜城的梦想也随之破碎。

巨蛇身死灵消,他所设立空间也随之缓缓消散,相潜山众人还在骇然之时,凌云的身影已出现在这一方天地。

右手提蛇尾,左手握长剑,巨蛇身体自然垂下,早已气息断绝。这一幕,深深印刻在相潜山内各大家族幸存者,乃至整个相潜城修者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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