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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命嘲-> 第十三章 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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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恩怨
- 过去的事，陆明一直记着，因为这是他成为剑仙的契机之一。
突然间，微风吹过了他们的身体。
张扬出手了。
先出手的一定是张扬，因为他的刀一往无前，和他的信念一样。
无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会过去。
事实上确实是的，张扬在踏进尸体圈中后就一直走，直到走到了那片营地中央，他也没看到步离的影子。
于是他手握青雨闭上了眼睛。
“风”
微风永远温柔，他很喜欢这阵风，在他昏迷的那三年也只有这阵风一直陪伴着他。
建筑的阴影处走出一位老人，他真的很老，皮肤松松垮垮的挂在骨架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张扬。
手中是一把古朴的断刀。
有些泛黑的刀刃，这是一把很旧的刀，它陪着步离走了很久。
就在它见过了这世界即将生出自己的灵魂时，刀却死了。
张扬向着老人点了点头。
“你先。”
很嘶哑的声音，这是张扬听到的第一感觉，犹如破损的风箱。
于是张扬上了，他的速度很慢，他们一共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可张扬依旧是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每迈出一步他身上的气息就更强一些，而每进一步，步离仿佛更年轻一点。
逐渐挺立的身体，逐渐明亮的双眼，而那把断刀也随着步离开始变得明亮。
铛！
朴实无华的一刀，对于张扬是这样的，可对于步离来说并不是。
在他挡下这刀后，那纯正的刀意将他的死气压在了身体里面。
步离依旧没有出招，只是单纯的接刀。每接一刀，那股明亮且坚定的刀意就深入他一点。
尘封已久的那颗心脏也开始猛烈的跳动，这仿佛重生一般的体验让步离那已经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
“轰！”
第八刀，步离倒飞出去，带起了一地的灰尘。
张扬低头看了看青雨，又看了眼那把断刀。
“真是一把好刀。”
很轻的一个声音，但是张扬听见了。于是他重新举起了手中的青雨，体内浩瀚如海的真元开始汹涌。
“风起”
风起，人散。
张扬消失在了风中，如风一般，你能感觉到他却无法知道他在哪。
但是步离没有找，他找不到，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叮！”
青色的长刀与铁刀相接。
步离退了一步。
青风三抚有三刀，而步离只是退了一步。
“铛！”
张扬的攻势如同狂风，而步离一直屹立在狂风中接受着所有的攻击。
那把破旧的刀仿佛随时都会碎掉，但是它挡下了所有的攻击后却越来越明亮。
青色的长刀划过了步离的灰袍带起了一点血迹。
“七十三。”
步离愣了会神，仅仅七十三刀他就输了。
“老了......”
张扬看着再次暗淡的断刀有些不屑：“借口。”
是的，终究这只是借口对于他来说年龄反而是最强的力量，只是从第一次拿人练到开始，他的路就碎了，他装了一辈子的好人。终究没能坚持下去，步离晃了晃手中的断刀，叹了口气，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颤颤巍巍的从袖口拿出一个香囊。
那里面是一小节骨头，很短的骨头，似乎是孩童的指骨。
“你想听故事吗？血气被你压制的太猛，需要点时间。”
回答他的是竖起的长刀，和冷漠的回应。
“没兴趣。”
青刀携带狂风出现在了老人的眼前，恍惚间，他看见了一个面带微笑的女孩，那个女孩抓着他的衣角，微笑着说......
“铛！”
浓烈的死气覆盖在了断刀之上，青雨没能触及老人，反而刀身上的清风消失了些许。
“我忘了......忘了。”
步离喃喃的说着他的遗忘，他的愧疚，他的悲伤全部化作了那浓烈的如地狱一般的气息。张扬看着暗淡了些的青雨，又看了眼入魔的步离，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使得他握紧了刀柄，“我说了，我没兴趣。”
坐在轮椅上的程羽此时皱了皱眉，他的计算出了点差错。此时的步离和他想的差的有点远。
程羽的手指动了动，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他的动作，而明白他这个动作意义的只有陆明。
“一定要这样吗？”
陆明背后的长剑再次晃了晃，程羽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那把长剑。
“看上我的剑了？”陆明顺着他的视线，将自己的长剑取了下来，放在了程羽的面前。
刘雨挑了挑眉，对陆明的这个行为有些不解。
不远处的百晓生往后退了退，他很了解。
程羽看着递过来的长剑，蔚蓝的瞳孔盯着陆明，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你是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