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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流沙1996-> 第16章 恶魔在人间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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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恶魔在人间的恶
- 2月1日，20位申城市突出贡献人物，见义勇为优秀代表候选人在文汇报上公布。也引起了读者朋友们热切讨论！
中午下班前，司马长风也接听了几个读者来电。
前面几个也没什有意思的说法，正准备去吃饭。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又响了。
他接起电话话筒：“你好！这里是文汇报读者服务部，我是司马长风，你有什么事请说！”
“你们的报纸我看了，不过对有些人我有点意见，如果一个恶魔，忽然改头换面，装成为一个好人，那他就是个好人么？”
“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你真的是司马长风？”
“我是！”
“如果你能介绍我认识李东海，我可以试着给你说点你不知道的事情！”
“具体什么事情？可以透露一点吗？”
“你们在文汇报里登出的优秀人物代表里有一个人比杀人凶手更可恶，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他怎么通过层层选拔成为优秀代表的。”
“你肯定！”
“我当然肯定，他化成灰我都认识，最近八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他。”
“他。。。倒底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想要证据吗？呵呵呵！原来你们都是这样的人，算了吧，如果你不想帮我，我自己去找李东海！”
司马长风换了一下语气：“李东海已经回彩云省了，至少2月19日过春节之后才会回申城！而且你认识李东海么？”
电话那头：“那次公交车上，抓小偷时我也在车上。”
“你叫什么名字呢？”
“呵呵呵，查户口吗？如果你不想知道我的事，那就算了，我早就有预料到的！”
司马长风放松语气：“你知道李东海有个十几个人的朋友圈吗？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有人继续开口说话：
“我在你们报社斜对面琪姐茶室二楼等你，15分钟，你不来，我就走了！”
“你穿什衣服？或者是。。。”
“呵呵呵，你来了就知道了！”
电话挂了！
神密的来电。
司马长风穿上外衣，又拿上相机，走出办公室。
在二楼茶室，司马长风一眼就知道了那个打他语的女子！
因为她带着灯心绒帽子，脸上还带着口罩，显示她并不会轻易相信他人。
“你好！”
司马长风在她面前坐下。
那女子点点头。
“你就是那个记者？那天你穿西服吧？”
“公交车上那次，是的！嗯，你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先喝茶，我的故事有点长！不知道你耐心够不够？”
“好，先喝茶！”
喝了一口：“这是普洱？”
“你知道？”
“总编请我喝过一次，他称为古董茶，有耐心的人才喝得惯！”
“哦，这是我家乡的茶！”
司风长风：“哦，这么说你与李东海是老乡？”
“所以，我更相信他，他可能会帮我的！”
“可能？”
女人沉默了一下说：“失望次数一多，我也不再抱着必定成功的希望去做事了。”
“我今年18岁，我的家乡在一个小山村里，6岁那年，我跟着母亲去县城里赶集，母亲的钱包被偷了。
她回头去找，就在那一分钟后里，我被陌生人抓住塞入了一辆车，然后呢我被蒙脸堵住了嘴，两小时后汽车开到了一个旅店。”
女人伸出左手，手臂上有两条手指长的疤痕。
“过了几天，我们被带上火车，走了几天几夜，不知道又到了什么地方？”
“终于下车之后我们又被关起来了，在这里我见到了小三子（外号），他的左手从手肘这里已经断了，光秃秃，好可怕，我吓死了！”
“小三子告诉我要多勤快点，争取多卖点花，那些日子，我们挣钱了，也不会有奖，每天馒头就咸菜，每天都有人被打。
也有新人来，那种恶梦仿佛是在昨天！”
半年之后一天，小三子的右腿又被打断了。
早上出门他塞给一个包，他说里面有四个馒头，一些他藏起来的零钱。
他说今天带我逃跑，他已经找好地方。
他告诉我，他身体已经残了，不一定跑得了，但他让我一定逃出去，离的远远的。”
最终在野外我们还是被发现了，在一座废弃的建筑工地，他把我藏在下水道里躲好，天黑在出去。
他对我说，如果我长大了，如果有能力，一定要替生不如死的小孩报仇，如果没能力，就每年给他烧点纸，他告诉我，他叫胡小三，黔东南人，记住他的名字。
然后他爬上了三层楼顶，对追来的恶魔说：我宁死也不愿继续被你们折磨，我做鬼也咒你们不得善终，之后直接跳下来，就那么死了。
那时胡小三12岁半，离13岁生日仅仅10天，我默默流泪，不敢出声，就那样躲在下水道里五个小时，天黑了才爬出来。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知道跑的越远越好。
我不停走，不停走，馒头吃光了，零钱也没有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路边哭！
好久好久，来了一对老年人，门我怎么了？我也不敢说。
后来，老爷子给了我瓶水，一个烧饼，并对我说：如果我觉得没有地方去，就暂时往前走两公里，大山坡上有一个破庙，那里可以暂时睡觉休息。
我半信半疑，就去了那个寺庙。
从此我在那里住了四年，白天去附近的小村庄里小镇子里要饭，拣点柴禾，拣点垃圾，有时拣铁块卖了买点火柴或一点点米。
我就那么饱一餐饥一餐过日子。
我又记住了小三子的话，不停跑步练身体，或者是偷看别人练武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10岁之后我试着离开，然后找事情做，帮人干活，然后呢请教别人怎么认路，怎么养活自己。”
司马长风：“你没有找过警察吗？”
“找过，我见过像我这样的乞丐，就去举报，但是。。。不说了！”
“谁会轻易相信一个脏兮兮十几岁小女孩的话？”
后来我就学识字，找小朋友认字，慢慢学会写信举报，我也不知道个有什么用？
我流浪到了这里，那时15岁了，我就当小饭馆服务员，终于吃饱肚子了，老板娘还托人关系给我办了一个身份证。
可惜老板娘也碰到了车祸去世了。
我还曾经想报名当兵，可惜身体检查不合格。
直到在公交车上碰到了李东海他们抓小偷，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也许他，我的老乡，可能会相信我帮我吧！”
司马长风听到了一个悲惨的拐卖儿童故事。
他非常震惊。
这还是新时代新华夏的国度么？
“好！我信你！你相信李东海，所以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