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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旧铭录:须臾幻梦-> 遥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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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梦
- “故事其实并不是很长”
枯末一边附和一边撕开老师从外面带回来的小零食,做出一副认真听故事的样子给枫阳看,新始则是喝着他的果味茶饮,也是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像极了两位吃瓜观众。
枫阳看着自己的师兄是这份样子,也算是服了他们,这样感觉自己的故事事迹好像完全不值钱的呀。
枫阳也只能叹了一声,随后让妹妹坐在自己边上,对于我们父母的事也总该让她也听一下了,一起不告诉她是因为她的精神不稳定,现在和老师和师兄一起住了那么久她的精神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正好是一次机会。
“妹妹”
“什么事?”软软的声音传到了枫阳的耳朵里。
“你不是想知道父母的事情吗?现在也差不多了”枫阳看着她,抱住了她,他很庆幸自己来到了这里。
“怎么了,脑子抽了吗老哥?”面对枫阳突如其来的拥抱,枫月这软软的的声音中藏着巨大的伤害,虽然只是开玩笑的说辞。
“咳,行了行了,赶紧讲吧,再不讲零食都吃完了”枯末抱怨到,唐新始倒是依旧喝着他的茶饮,没有出声。
枫阳放开了她,正坐在他们对面,开始说道自己的故事……
在一个很遥远的一个时代里,有一位开天辟地的巨人……
错了,再来。
“哥,这些故事有什么用啊?”那是枫阳幼年的妹妹问出的问题“个个都没什么真实的东西,还有那个吴X砍了那么多年树就不知道罢工吗?”
“毕竟是神话故事嘛,总有点神秘色彩的”枫阳说道,他抚摸着妹妹那五岁大的小脑袋“但……我也从没相信过神明这种不真实的东西……”至少现在没信。
当时的我也只是一位懵懂无知的小孩,可那个时候国家就已经在对外战争了,而且屡战屡胜像是被神明祝福了一样。
国泰民安无疑是一个国家繁荣的最好标志就像现在一样,父亲打猎母亲看家我在家照护妹妹,学习的话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有的享吧,但我可不管有没有读过书,在我眼里世界就是蓝的绿的白的红的。
有尝试过在晚上一家人看星星吗?曾有一次我把妹妹带上山顶上看星星,那里视野好看得见整片星空,伸手过去仿佛可摘星辰令人痴醉,至于结果肯定是被骂了一顿,哪有人会半夜偷偷出来只为看星星啊!所以……我们就决定一家人一起看星星……
在我十六岁以前都是这样过的,开心就开心、难过就难过,世界都像是专门为我们而转动,从来没想过有什么灾难会降临到我们身上,而且我们只是区区……平民。
妹妹十岁生日前几天有一群自称拯救者的家伙来到我们家,说妹妹是这个国家的救世主,她拥有的能力可以拯救整个国家,希望我们能把枫月交给他们。
让他们滚蛋!我很想这样说,但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自家陷入危机,这些家伙肯定是国家人员。
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好好活着、和家人活着,我的爷爷、奶奶都是这些“人”害死的,还想害死我妹妹?不可能!
但妈妥协了……
她说让他们在生日那天把妹妹接走,为什么?凭什么?
你父亲已经被抓了,我不想再损失更多了,这样总比鱼死网破好,不对,鱼死了网也破不了,他们有魔法啊……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看着,因为妈妈还在啊,总不能让母亲陪自己作死吧,这样的话我也只能放下了,没办法对吧?我们打不赢人家啊,他们拿着机枪但我们只有一双拳头。
在这之后我打算送妹妹一个大礼——一朵超稀有的花,那天的事妹妹自然是不知的,作为她哥却只能送她一朵没有什么用的花……
妈妈喜欢花,所以性格也是十分温柔,随母亲的妹妹也喜欢花,不知道是不母亲的长年说教有了用处,妹妹对花的兴趣也逐年上升直至母亲那样,而且性格更加开朗活泼。
不过这花也确实难找,我可是在生日前最后一个晚上才勉强找到的,因为其特殊性它只能在晚上辨别出来,但我也通常在午夜将至前回家,唯一例外的一次也就是生日前的一个晚上,我落入山洞之中意外得到那朵奇花,所以我错过了平时回家的时间,那也是我最后悔的一天。
……………
枫阳苦闷着说出这些话,说完还不忘叹口气,还真是有点那些苦闷之人的样子啊。
不过枯末他们却依旧是啃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多说什么。
但枫月却想说些什么,不过好像是打算待会再说。
此次枫阳的停顿就是想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但好像还没讲到能引起讨论的地方,这也就没办法,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
火光冲天将半个天空都照亮了,而枫阳在一旁眼神呆滞了一瞬便抛下精贵的花奔向燃着的房屋。
我死命的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大,准备推开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的木门,可肉身终究不敌自然的火焰,炽灼的木门将他的双手烧成黑炭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表情扭曲成一团,但比起亲人的性命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经过一番折腾才将烧成木炭的木门推开,眼前那副绝望的场景死死刻在枫阳的记忆里,火将过去的一切烧尽,他还记得第一次去和父亲打猎自己打到了一头正值中年的野猪父亲还把野猪皮挂在客厅作为观赏用,但此时的褐色猪皮已经只剩下一块黑皮了,与父亲的回忆在燃烧着与母亲的也亦是如此,直至一切都不剩、一切都不留。
我踏着火焰奔赴二楼卧室,路途中经过了自己的房间在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里面也在烧着不过似乎比外面更乱烧的更旺,好像火就是从这出发的。
好不容易到达母亲的卧室可看见的却是更深的绝望……
母亲依旧是像平时晚上一样躺在床上,只不过白色的棉被被鲜红色的花染红还多了几个被利刃捅破的洞。
一时间我竟想不到要做什么,只是看着、看着、看着……眼泪不自主的流下来,眼神不断空洞,自己要救的人已经死了!这一瞬仿佛周围的火焰都瞬间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我那不停跳动的心跳声。
在原地呆滞了一会我打算先把母亲带出去再说。
我缓缓靠近已经永眠的母亲,但也生怕自己发出了什么声响惊扰了她,轻轻将她抱起连同那带血的棉被,很轻松就将她抱起。看着母亲闭着的双眼希望死的时候没有什么痛苦,但又为什么带着微笑呢?应该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吧……
一路上我像是没有了痛觉一样,径直的从二楼走了出来,一路上没少被燃烧的火星烫到,但他没有一丝反应,就这样一直走出了那已经沦为地狱的房屋。
在烧毁的木屋前我给母亲做了一个简易的坟墓,自己的妹妹现在还在未知的地方不知踪迹,家里又被人放火烧了,这可有些惨了呢,黎明将起故事要开始了……
“咳咳,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失去了一点思考能力沉沦在这次意外给我带来的绝望之中,所以并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在想想我好想把当时的自己打一顿啊!”
枯末在一旁插嘴道“那你妹妹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后面会讲到的”
不过枫月倒是在边上扯了一下枫阳的衣角,她似乎都这个故事很有兴趣,毕竟是“她参与过的”嘛。
在那之后我就往城中去了,要找回妹妹,就拖着这副已经有些失魂的身体。
街边的小巷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具尸体,似乎都是自杀的,一排一排和晾晒的肉干还有些相似,真不知道那群人到底是不是群体自自杀的,毕竟一个人独自离世还是有些孤单的。
我在前往妹妹被带去的地方时也在不停的审视着街上,和自己上次来的时候大不相同,说起来自从和大陆最强国龙耀国打时父亲好像就没再让我进过城……
“已经成这样了吗……”我不禁感叹到,原本整洁的街道已经附着了黑色的东西,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好像又淡显红色,我不敢细想只想快点找到妹妹然后两个人去找父亲让他带我们去一个能好好活下去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其他奢求的东西了,只要能活着就好。
越往城中心走我感受到的绝望就更多,小孩的哭喊声、大人喝醉倒在路边还有一位女子将几位看上去有点小钱的男人带到小巷去……
突然间我觉得裤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扯到了,我向下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个死人!?但仔细看后原来是一个已经没有血色的小孩子,看起来有十几岁的样子,她嘴里好像在不断说着些什么,但根本就听不清,不,就是不听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吧……
我由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便将她狠狠甩开狼狈地跑出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那个场景至今在我眼前不断出现“我其实可以救她的”这样的想法也时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可我真的救不了啊,我是凡人不是救世的神仙!不像他们那些英雄那样,我连自己活不活的下去都不知道,而且我就算能救她……我会救吗……
我抛开这些念想一心只想找到妹妹,仅此而已。
但那群混蛋!他们一会说我妹妹死了,一会又说她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拿我当猴耍呢!不过我不可能真和他们打,打不过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们可能会拿我妹妹要挟我,于是他们大笑着把我打发走了,那两嘴脸我一生都忘不掉。
我在街上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路上会碰见几个再卖看上去已经有些许发霉食物的摊子,奇怪的是摊主似乎并没有食物充足的样子,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卖食物呢……
这也是我到后来才知道的事情,那些衣食无忧的“有钱人”们无聊,他们把自家发霉的食物发给各自选定的贫民,并比赛看谁选的摊子卖出去的食物更多,胜利者有权成为他们的仆人,而败者自然是送他们“全家”去无忧无虑的地方。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恶趣味呢。
整个街上毫无生气,我也是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地方,快点找到妹妹。
我出城后不久便遭到暗杀,也不知道为什么?哦,母亲好像也是被暗杀的呢。
不过幸好,我被一群自称为了颠覆国家而组成的破笼军给救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二货取的名字,不用特意去找那个人也大概猜的到她是个直来直往的家伙,但正因为她的直来直往我也如此相信她。
被她们所救后我先是在她们的本部接受了入团测试,后才加入侦查部的,因为我认为那里是最有机会打听到我妹的地方。
我在那里待了有一年半左右,和他们基本混熟了,比如“大熊”这是我们给一位同事取的外号,不是说他长的像熊而是力气像熊,他也是我们部最马虎的一个,不过他办事可是一点都不马虎啊,这里的工作要是马虎一点就会……
说着,枫阳稍稍沉默了一下,看来他们的结局并不好呢。
枫月看着似乎也被他哥的情绪沾染了些许,至于剩下两位嘛…毕竟不是自己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他们曾和我说过各自的理想,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都有些自私的感觉呢,但想想自己不也一样吗。
这样说着这样笑着,转眼间就都死了呢……
那次任务让我知道了自己妹妹的下落,全队却只有我活了下来,他们都是无牵无挂的人,早些时候就已经私下决定了吧,用全队保我一个,就因为我还有个生死不明的妹妹,也是在那一天我觉醒了少数人才拥有的“魔力”。
我们有好几个侦查部门,每个部门的人都很少,为的就是避免一个抓一堆,因此每次都是集体遇难的,为了协调性每次都必须全员出动,所以被抓时我们都会选择保一个保证得到的信息能够传递出去。
在这之后我被放到总部闲置了,因为我所掌握的魔法并不熟练到战场上容易送命。
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位教练,听说是我们破笼军排名第七的小将。
他的样子我还依稀记得,长相清秀一头利落的蓝色短发,身上的衣服也是定制的白青相交的服饰,看起来英气的很,但一接触他才会发现他其实对人很细心也很温柔的。
但他打架可是一点也不含糊,总是把我虐的死死的,也幸亏他个高难度训练,这才让我迅速成长起来并且重新开始执行任务。
在这之后过去了几个月,我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发现了父亲的踪迹。
在前往国家战场的名单上,我无意间撇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我疯狂打听那场战争的发生地,在那些报告里有写到是在近期出兵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应该赶得上才对。
我询问了侦查部的人员,这才知道那场战争地离我们这并不算很远,徒步跑过去只要一天半的时间,如果缩去睡觉休息的时间可能连一天都用不上,前提是得有这个体力。
我是谁,我可是枫阳,拥有魔力的人,可以用魔法加强自身来确保效率的体力不是问题。
上一次没救到母亲,这一次!一定要救到父亲!
我向军长提出申请后便只身前往战场。
或许是天意。
我走踏在一片片尸体的上面,此时的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战争结束了,我们那个破烂国家败了。
我妄想着父亲可能已经逃走了,或许在开战前就已经当了逃兵回家去了,可我的心脏总是在不停的猛跳,好像已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好像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悲剧已经来了。
我不停在尸体堆上走来走去,尸体的血都没完全凝固,是我运气太好了吗?还是太差了……
一眼望去尸体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同,有很多没有穿装备的尸体,也有穿了装备的尸体,我不明白他们的区别是什么,也永远不想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不知道找了多久,我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了,到处是血,是人的内脏,是人的残肢,看的越久我越难受,因为我害怕我的父亲也变成这样子,被人砍断双手后无情的踩踏,最终死于内脏破碎………
过了不知多久,我的裤角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夕阳也渐渐升起,看着漫山的尸骸……我已经有些想放弃了“可能父亲真的回去了”我这样想着,我垂拉着僵硬的身躯缓缓向基地走去,那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精力了,整整十个小时聚精会神十个小时,已经够久了……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可我却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我连忙跑去狼狈地、肮脏地、完全没有一点形象可言,因为我希望那是父亲的声音,可我不敢确定,但是很像,非常像,但又有些年迈的感觉。
我怎么可能顾得上声音的事情呢,我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思考方式,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个地狱……仅此而已。
我看到了他的脸,是如此的饱经风霜,头上有些许白发,双眼是如此的……“空洞”。
是呀,他的双眼已经只剩下两个窟窿了,已经看不见光明了……
我并不觉得那是我父亲,因为我父亲才三十多,刚去征军那会也才刚过三十,油光满面的,眼神也是神采奕奕,头发更是乌黑亮丽,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个家伙声音听起来也是有点像而已。
我还记得父亲的声音没有那么年迈那么无力,父亲的声音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精神的有朝气的,即使是在危险的时候,那时我见到的父亲没有半点害怕,完全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我在他的身边胡思乱想了不少东西。
其实我应该是最先发话的人,可却让他先……
“还有活人吗?”他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可说出来的声音却是颤抖的。
“嗯,还有活人,我是反叛军的人。”
“那太好了……”
“………您有什么事情想做的吗”这是我还能为他做的事情。
“……那就帮我送个东西吧,那边有我们的营地,在最边上的帐篷里……有盆花”
我想周围看去,确实有帐篷堆,但几乎都被践踏了,也对,打完不搜的都是傻瓜,除非特殊情况,
“请帮我带住在皇城边上的一位女性……”
我静静的听着,心底不断否定他是我父亲这件事情直到他讲出母亲名字前一直都在…否定他,真是可笑啊…
“…………”
“再帮我带一句话吧……”
“…………您说”
“一切安好……”
“……………”
他在说完后便安心去了,我仿佛能看见他脸上沧桑的笑容,实际虽然没有,可他似乎已经满足了。
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认为那是梦,但现实说不是,我不得不接受,只是……有些难受。
我拖着浑浑噩噩的身体在军营中不断翻找,不知道是谁还在军营里放了刀片,但我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好像身体已经死了魂却还在的样子。
我又是一顿翻找,翻到破笼军的人到了,我便叫他们一起找,果然还是人多力量大,没一会便找到了。
盆已经有些破裂,花却还好好的,他们问我为什么要找一盆花?我说:“遗愿而已……”
我将花从土里拔了出来,带到了我为母亲搭的墓前,我将花烧掉连同他的话语一并告诉了她,至今我还记得花盆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安心”
自那之后又过了几年,我已经成为了破笼军的一名大将,可我却依旧忘不掉当年的场景,找回花后我跪在父亲尸体前仿佛世间已经不存在了,眼泪也流不出来,只是呆呆地跪在那里,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为父亲立一座碑就被他们拖走了。
这几年之后我不断在想着“妹妹是不是已经死了……那我现在做的还有什么意义”因为我只是想找回妹妹才加入的他们,他们的志向与我无关,我不想当什么拯救国家的人物,他们和我又没有关系,所以他们的痛苦与死亡我也不在乎,但这样即使救回了妹妹我也不会开心,所以……稍稍帮一下就好了。
在这样的想法里,我渐渐救了不少人,有失去父亲的,有失去母亲的,也有吊儿郎当的,也有胆小懦弱的,他们的性格不同、价值观不同、世界观不同,但他们都很崇拜我,当剑刺穿手心时是我为他们挡的剑,当富家皇族欺负他们时是我为他们挥的剑,当他们觉末日来临时是我为他们顶的天,但我觉得这些只是为我死去父亲所弥补的事,如果他还在世也会那么做的。
当然了,这些也并不是全部白做,民众为我搭了完美的情报线,这也让我们的起义好做了不少。终于在我们将攻击王宫前……我得知了妹妹的消息。
那时正值夏季,大约六、七月左右的样子,多雨、多雷。
我们的根据地已经将腐朽的王国包围,并打算在夺取成功后停止战争。
要如何篡夺?要如何停止?我们为这两个问题开了大大小小十几个会议。武力争夺国家?还是政治夺取?用政治架空他们再一棒子打死他们现在似乎行不通,而且现在的局势就算是不政治架空也能用武力解决,至于剩下的贵族子弟就看他们怎么选了,并且武力夺取还有一个好处——迅速,夺取速度不知道要比政治架空要快上多少,然而这种方法的缺点也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国库、国力严重缺失,在这种条件下万一对方想灭了我们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军长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他们闭嘴“就算是国力充足的情况下我们也打不赢他们”简单来说就是他们想干我们随时都能干,但为什么不干?因为他们不想。
但也不是绝对的,所以就为了如何才能让他们停战才是关键,我们莫名其妙把他们炸了,不管是谁都会生气吧,而且还是以战争为前提的炸。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顺便一提实际的大会其实只开了两次。
我记得军长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汐问的这个问题让我想了好久……
你说汐是谁?就是军长的名字了,她是第二代军长,第一代英勇就义了,我甚至没有见过他一面,军长死后是她召集了所有人重新正视我们的方向,她是所有人的偶像,据我所知她没有姓,是战争的孤儿,打打杀杀已经看够了,想看一下他们的笑容。
说起来我也是她的好朋友了,因为团里大多数人对她更是敬畏,虽然也有谈的来的但也大多是些笨蛋,勾肩搭背没个样子,能做军团代表的也就我一个了。没办法,长的帅嘛。
我们在进攻当晚畅谈了一夜,说着自己的事说着未来的事,即使没有美酒助兴我们也是将自己藏在心中的肺腑之言全数倾述给了对方,好不欢乐。
在那个晚上我让她答应我一件事,如果真的发生了,请助我一臂之力,即使让我付出生命也无所谓,她迟疑了一会,这是她少有的苦恼,但她还是咬咬牙,接下了。
隔天的行动开始了,一路上都非常顺利,没有任何高墙有的只有被血沾染破败不堪的烂墙而已。
于是,在城中的最高处,我们宣布夜明国成立。
在处理国家大大小小事件的同时我们在准备外交,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复兴国家的这几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地下场所,那里的房间差距简直是天差地别,抓痕和已经干化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明显是在关着什么东西,在墙角的一旁有被生生刻出来的几个小字,其他几个已经认不出来了,唯一能勉强认出来的只有一个“家”字。
我无法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我希望不是我进去拿的资料……
旋开的铁门后有着许许多多的药剂和针管,人的内脏被随意丢在一旁,大肠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被踢了一下散落在实验室的地板上,你能清楚看到里面的腐食物,他们的内脏就好像是不断被人用剪刀细细拿出再随意丢在一旁看着实验台上他们的表现,再将药剂注射进他们的身体看着她们体内的魔力是如何变异的。
我在实验记录上看到了他们痛苦的回忆录,是什么?我简述一下吧……承受不住能量心脏炸裂而死、经受不住环境自杀而死、初步成功但在内脏修复实验环节失败……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不断翻动书页,随着死亡人数随名字不断增加,这是我第一次希望她的名字不会出现这上面,但我也累了,我只希望能快点给我来到结局,我已经………不想再寻找了……
终于!在实验的某一页我翻到了我如愿以偿的——妹妹名字。
但好在她实验结果是成功,寿命却得到了极大的缩减,要是没有药物支持可能连一个月都活不过去,我看着这份资料心里堵堵的有些揪心般的疼痛。
在我们一顿翻找中找到了她的续命药剂以及不知道谁做的意识药剂,续命药剂只有少少的几瓶只够几年的量,而意识药剂能让妹妹重获自由,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和团长的工作都在有序的进行,我离妹妹也就只差找到她了,但我没能想到的是在几天前,就是攻打王国前,那个该死的昏君发了一道进攻令,说是时机到时便开始进攻,但他们是在外围待机。
我们得到这个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前去龙耀国请罪。
可好巧不巧,在我们到达之前他们就已经开打了,打的还是龙耀国的武神,这怎么想都打不过吧!拿海绵撞铁呢,还全是洞。
于是我们做了个决定,让汐去谈判,我去阻止战争。
其实阻止战争是我自己主张的,因为……我妹也在那里。
他们都劝我不要去,毕竟武神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能徒手撕龙的存在啊。
那又怎样,就算是神来了我也不怕,我失信了两回了,绝不会有第三回,我向世间起誓,愿神明祈福(或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马不停蹄的前往战场,原本我是想直接跑过去的,但他们说气力要保留“自保”,这是他们的底线,我只能答应。
我奔赴战场她奔赴皇都,我们俩个似乎某个方向上莫名的相似。
在漫长的时间里故事终于要迎来结局,结果已经知晓,只要等待那最后绽放的过程便可。
在战场上,唯一的少女站在光耀的对立面,身后以无退路,剩下的只有背后的悬崖以及一堵即将将她推下的墙。
光耀的武神见她现在的样子能想到的只有无智的魔物。
就将要把她推入悬崖的时候……一块石头将墙紧紧卡住。
刀刃摩擦的火花溅落在血泊上,看来这里经历了一场屠杀,我已经见多不怪了。
在他进行下一轮攻击前,我向后蹬向了枫月的方向,抱住她向后撤的同时给她注射了药剂。
可武神的架岂是那么好躲的,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小聪明都是没有用处的,更何况差距还如此的大,在逃跑的瞬间就被踢了回来。
在我反应的瞬间,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逃出去似乎已经成为了天方夜谭,不过也不是没有胜利的方法,只要撑住一段时间就好。
此时的枫月已经在与自身对抗,我一手抱着她微微发颤的身体一边拿着武器半蹲防御。
我以为下一秒他就会向我们发起猛烈的攻击,他却突然发话了“你为什么要那么护着一个恶魔”看样子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因为她是我妹妹”这估计是我出生以来最紧张的一次“但她是因为被改造了所以才………!”
“所以才把我们的人民给杀了吗!这不是理由!”
我无言以对。
“他们没有家人吗!就凭她是被改造了就能为所欲为吗?你这让我们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说这都是个误会吗!”他的声音震的我心颤。
“…………”
“如果你明白的话就把她交给我”随后便将手伸向枫月。
看到他这一举动,我下意识的将剑砍向了他,虽然是下意识的行为,但我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将妹妹交出去的,我还要找她算账呢,爸妈的账。
“那你看来要和我们做对了”
“如果你们能放弃的话其实还是可以……”
还没等我话说完他的剑就已经挥到了我的眼前,我瞬间便向后仰去,可还是被擦到了鼻子,要是我没反应过来的话被擦的可能就是我的脑仁了。
要是正常情况下我还可以和他杠一下的,但现在的我怀中抱妹实在有点伸展不开呀。
我刚躲开他的攻击,下一轮已经在我眼前了,真不知道他是这么把那么大的剑挥的如此轻松就像是一把普通长剑在他手上一样。
这一招我右手挥舞长剑挡在眼前,只希望我的剑不要被砍断。
他并没有选择继续攻击而是向后退,看来之前只是试探一下我。
当他将魔力聚集起来时,我知道他要认真了,而周围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退去,只留下武神一个人在战场上,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将枫月放下了。
我将枫月放置在一棵大树底下,而他似乎在等我,真不愧是……武神吗。
我将魔力聚集在剑身上,他似乎在身上也附了魔力,闪着微微蓝光。
我率先攻击,耀眼的白色光辉快速地砍向他,他也是轻轻松松躲开同时朝着我的腰部挥剑。
我闪躲不及只好防御,不过这也正好中了他的计谋,他将魔力汇聚在拳头上用力打在我的小腹,硬生生将我打飞了。
我知道他不会给我反应的时间,我只能硬撑着观察他的攻击。
他打完那招我才明白将魔力附在表面的原因,是为了搏斗啊!
大部分人会为了剑的攻击力而舍去给予近战的能力,就算是为了提升防御力也是将魔力向全身扩散而不是附着在外,也只有他这种魔力爆表的才敢那么做吧。
由内向外的魔力使用方式?不行,那有一定延时性,没有在外游动的方便。
他攻击如暴风雨般打落在我身上,我只能被动防御,但是他的一句话激怒了我。
“给我闪开,她必须死!”
“凭什么!”
我当时已经生气了,妹妹是一切的枢纽,是我唯一的家人,他要把我一直以来的信念给斩断,他想将我的一切斩断!不可能!
我不节省魔力了,我现在只想把他给打趴下!
他喜欢打是吧,我给他打个够!
他大剑向我挥来,我要找的只有那一个失误,这样我就可以把我的主场找回来。
我不断闪躲试图在他密不可分的连招里找到一丝破绽。
他先是一刀上斜挥,我用剑护住身子同时防御他的近战格斗。
随后是一刀竖劈,我再次用刀当下,不过即使挡下攻击,他的后劲还是很大,我脚下已经被压出了坑。
在那一瞬间又改成了横砍,目标应该是脖子,我一个后跳躲开。
虽然那一下没有跳好,脖子被划出一道痕,但我找到了那个破绽。
由于他最后一下挥空了,导致链接出现空隙,就这时机!秒杀他!
我拼尽全力刺向他的喉咙……
成是成功了,就是他甲有点厚,只刺破了点皮,于是更猛烈的攻击席卷而来。
不断的攻击让我的精神疲劳,他攻过来的一次我甚至差点没把剑拿稳,他太强了,强的让我望尘莫及,小聪明在绝对实力面前是没有看头的,我深知这个道理。
………………
暴风雨不断袭来拍打着我全身的各个角落,在那狂风暴雨中我也是败下镇来了,我瘫倒在地上等待死亡。
可他似乎没有对我动手,而是向我妹妹走去。
我非常明白他要在什么,我激起全身细胞拼命地想要爬起。
不能杀她,不要杀她,你可以拿我的命去替,可以让我去做任何事情,就只放过她就好,就只要她一个………你都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看看地上看看他们!你们就这么要赶尽杀绝吗?你们就要那么逼我吗!
“我只是想要个完美结局不好吗?”
我拼尽全身气血挡在即将刺到枫月面前的剑前,看着不远处骑马个士兵,我知道自己赢了。
“你就算是挡在这里你,她还是要死”他缓缓说道“你输了”
我喘着大气微笑着反驳他道“不,我赢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临死前还要说这种话,他将剑拔出准备刺进枫月心脏时……
“骑士长!国王有令,放过枫阳的妹妹枫月”士兵说道。
“为什么!?”
“我国刚和夜明国建交,这是他们提的条件……”
其他的事也说了一大堆,但最令他震惊的还是夜明国国君的行为。
我此时失血过多并没有听清全部过程,但我还是听见了他对我说的那句话“好好谢谢你家国主吧,她可是差点把命交代在这了”
我表面上没有什么震惊,因为太累了吧,但我明明是说拿我生命做筹码都行,为什么她……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枫月也在他们里开后不久醒了,她仓促地跑到我身边不停呼喊,泪水洒落一地……如雨水一同。
看到我这样子而大哭的妹妹还是有点可爱的呢,只不过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我心里如此想到。
我走了的话汐会伤心吗?还有老爸的尸体还没找到呢,家也还没建起来,国家怎么办?汐一个人管不过来吧,枫月一个人能好好生活吗?枫月还能快乐的活完最后几年吗?我走了他们还会好好的吗?我…………有点不甘心。
就这样死了,就只是这样死掉了,不甘心啊!我也想活着,还想多陪他们说说话,为什么就要那么死掉啊!还想带妹妹去看更多花,还想要多看看他们的笑容,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我祈求“神明”还想要…………多活下去啊……
我不争气的哭了呢……在妹妹的怀里,哭的好大声,她也和我一起哭,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还能有如此温暖的东西留在世界上。
在妹妹和我的哭声里我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让我无比陌生的声音……
“你们俩来当我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