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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衫羽欲来-> 荔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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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平的春天
- 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吹开一条缝隙。
吹进来的风裹挟着花香,上官浅眼睛眨了眨,意识有些回笼。
“我们这是又去哪?”这两天被宫尚角拉着又是去城北买清晨第一锅的糖蒸酥酪,不然就是去南边的城镇上尝鹿梨浆。什么时候对吃食这么在意了。
“去荔平。”他指尖在窗框边轻敲,语调闲闲地。他今日身着玄色束口锦袍,玉白的腰封紧紧贴在劲瘦的腰间,目光却又冷傲,说不出的俊逸矜贵。
上官浅看着他,语气带着疑问,深埋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你自己去是了,为何带上我。”
她眉目清绝,吹过的风带着些湿意,发丝藏着清晨的雾气,散在两侧的头发又黑又直,碎发贴在脸上,称着肌肤愈加的白。
仿佛没意料到她这么回话,眉尾一扬,偏头语气玩味的说道“我也没别人啊,夫人。”
他说完没有拉开距离,只眉目深深的望着上官浅,周身气味笼罩着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月桂香味
这味道让她的心短暂停跳。
还没等她缓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抚在她耳朵上轻磨慢捻,带着有些凉意的触感让她身上的温度迅速攀升。
宫尚角眼神漆黑如墨,一瞬不移的盯着上官浅。暧昧像是掺杂进空气中,抽丝剥茧的发酵。儿人都像是受到了蛊惑,不受控制的愈发靠近。
下一秒,薄唇微凉,吻在了她的嘴角,宫尚角的手掌桎梏着她的后脑,没有给她留下一丝后退的余地。
良久,在上官浅感到有些无力,脑袋发昏时候,他终于放开手,喉结滑动,缓了下心神,又意犹未尽的在她嘴角轻啄了几下。
看着上官浅呆滞的神情,宫尚角有些发笑,紧紧环抱着她,又以极其脆弱的姿态向她吐露心声。
“我只要你,在我这里你最重要。我守护宫门是为了家人,你早就是了,从你嫁给我,入住角宫的第一天起。”他话说的真挚又急切,像是怕再一次被抛下。
上官浅只觉得嘴唇上残留的触感快要把她的思绪烧之殆尽了。她听到家人以后,有些艰涩的开口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设局杀无锋?为什么两年前我走你没有挽留?你从来都不说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泪水像是决堤一般,任由着大颗大颗泪珠滑落。宫尚角任由着她释放情绪,一边道歉,一边吻掉她脸上的泪珠。
“对不起,我以为你在宫门不快乐。以为我用孩子才能留住你。可是后来你受伤流产。我不敢强迫你。”他说着,像是将从前的伤疤重新扯开,刮去腐肉,以便更好的愈合。
紧接着,宫尚角俯身轻触过上官浅的眉心,鼻梁,唇角。身体距离拉近,每一次微小的触碰都像是电流在身体里流动,引发肌肤的酥麻感。
“公子,夫人。我们到了。”金复冷肃的声音传进来,上官浅像是被烫到一样闪躲开,她红着脸推拒着宫尚角,“下车了。别闹了”一开口,声音软的让人浮想联翩。
荔平偏南,这里盛产鲜花与瓜果,远离战争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世外桃源。上官浅一下车,感受着风中带着的瓜果的甜香和鲜花的异香。心不自觉跟着放松。
下一秒,宫尚角紧握住她的手下车,“这段时间我们在这住下。”他说着,并不带着强硬的语气,反而是偏头看向上官浅,带着征询的意味。
上官浅本也就是漫无目的的走,而且这里确实气候宜人。她笑容清浅,对着宫尚角说好。
宫尚角早就安排好了住处,他盘下的这所住宅庭院宽阔,侍弄花草最适合不过了。
他牵起上官浅的手,感受着她的体温,然后带她进入宅院。他先是带她去了休憩的房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几间屋子,你住哪一间?”
上官浅有些不明所以,“角公子你不先选吗?”她眼睛里的真挚让宫尚角有些发笑,他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道,“我当然和你住一起。”他说的太自然,就像是在谈论午膳用什么。
说完话,宫尚角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姑娘,几乎是一刹那,从脸红到脖颈,就连看起来软乎乎的耳垂都像是滴血般的红。
此刻倒不像是带着些清冷或是孤傲的月桂或是白色杜鹃,像开在枝头最绚烂的山茶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看着她这有趣的反应,宫尚角愈发想逗她,
“我们不是夫妻吗?你出去散散心,我就不是你夫君了?”
他弯下腰来,歪着头看她。忍不住吻她,轻柔的吻落在上官浅的嘴角,他轻轻的啄她,像是捧在手心里的珠宝。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从进屋就没有再落下的嘴角,她回抱住他,有些笨拙的抬头回应。
房间烛火烬灭,借着昏暗的月光,上官浅只能看到晃动的莹白的锁骨,她眼神里尽是迷离,感受着耳边呼出的热气,她伸手推拒,只摸到一片紧致的腰腹,她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缩回来手。
像是一叶扁舟在巨浪里翻滚,不停的被风浪拍打,随着狂风暴雨的袭来,失重感被无限放大,像是不受控制般,眼角的晶莹滑落。
这是上官浅两年来睡的最沉的一次,她临近下午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