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w.cc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00书屋 -> 幻侠小说 -> 赤棠传-> 第018章
换源:
第018章
- 逐漸明亮的天空，光芒照射下來，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小塊的空間，空間裡有名一頭紅髮的少年，安靜的坐著，接受這天明的曝曬。
仰頭看向那透光的入口，藍色的虛空、白色的浮雲、金色的太陽，一切如故，就是沒有熟悉的倩影，苦苦守候的滋味令人難受；低頭看向那冰冷的地板，灰色的岩塊、藍色的流水、黑色的空間，渾身僵硬的苦比不上內心滴血的痛。
時間飢餓了身軀，唱出了天籟，折磨著胃囊；陽光灼熱了髮膚，蒸發了水分，焚燒著喉嚨…
『這就是朧所受的痛苦嗎？』聖棠眼微睜、身不動，心中細細悲愴著…
『她心中所承受的痛…是不是比我還劇烈…？』每每察覺動靜，每每抬起頭顱，每每失望低頭，發現、希望、失望，連綿不絕的持續鼓舞、持續打擊著聖棠的心，令他覺得心痛無比…
『直到現在…我才體會到她當時心中期待的歡樂…與其所帶來的苦楚是多麼的煎熬…』
然而肉體所承受的痛苦永遠沒有心中來的強烈；肚子餓了，吃東西就可以填飽；喉嚨乾了，喝東西就可以解渴。
但是心靈所受的創傷，隨著時光點點凌遲，逐漸加劇的痛，在心中結成名為遺憾的結晶。
時間繼續挪移到下午時分，此時此刻的陽光是一天當中最猛烈的時段，但是照射在地上的陽光面積正在緩緩縮小…
這個變化逃脫不了聖棠細微的觀察，他靜如死水的表情立刻動盪成滔天巨浪，二話不說甚至連任何聲音都沒有發出嘴就立刻抬頭上一看！
傳進耳裡的事鐵鎚敲擊的聲音，而原本寬敞的入口正被人一釘一板的修補起來。
再度的失望化為矢、化為劍、化為矛，一枝枝、一刀刀、一槍槍肆虐著破敗不堪的心靈…
凝視著明亮的天空，逐漸被遮掩起來，地上的陽光都已消逝無蹤，僅留下聖棠滿地的心血。
心中期待的希望化為加倍的痛楚，蹂躪著疲憊、空虛的身體、心靈；但是，聖棠沒有抱怨，只是闔上眼、閉上嘴、低下頭，靜靜等候下一個可能的動靜…
時光過、胃蠕動、心絞痛，但是沒有光亮的下水道裡，受到折磨的思緒，已連時刻的流動都無法估量…
到底…過了多久？
聖棠一直把持著意識，既使精神的疲憊催眠著他，他都未輕易投降，一直坐在地上，等待著；靜謐的空間、輕聲的流水，成就了安眠的床，也成就了惱人的夢，持續叨擾著聖棠的心思…
最終，是口乾舌燥令聖棠打消了繼續等待下去的念頭，他雖然堅持，但不盲目，在此等待可以是期待、可以是賠罪，但不會是送死。
活著還可以繼續等待、還可以出去追尋，但若死了，就連能否再見上一面…都不知道。
決定要離開之後，聖棠便用手把地面擦拭乾淨後站起來，拿出從別人那『借』來的衣物，摺疊乾淨，放在乾淨的地上，凝視了一會後，才抬頭看向上方…
出口的門已經被修好了，要出去恐怕得再破壞一次，而這個高度…既使奮力一跳也僅能跳到一半高而已…
「該怎麼打破木門？又要怎麼跳上去？」聖棠思索一下，四處觀望一下，沒有東西或方法可以上去…
『使用你的雷之力跟鬥氣，蠢蛋！』在聖棠苦思的時候，內心響起了漣漪；這話讓聖棠震驚了一下，這不是什麼神的耳語，而是自己的聲音！
『雷之力靠意念就可以驅動，鬥氣的話…也差不多啦！反正靠感覺就可以了。』那謎樣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是自己的，但是意識卻不像是…
『你…是誰？』聖棠因為好奇而對自己內心拋了一句。
給出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聖棠也只能等待，等到身體的麻痺退卻後，才暫時將這個疑問拋到腦後…
聖棠屈膝蓄力，將精神集中在雙腳上，確實有感受到些微如風般的氣力匯聚至腳上。
放力縱身一躍，雙腳掙脫了大地的束縛，向上飆升；舉起手來，意識想像，雷光已然閃耀於掌心之間。
甩手一揮，意念一動，雷電如心中所想一樣，化作長鞭一樣的打出，將木門轟了開來！
聖棠自出口竄出，來到地面上，雙腳落地之後，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與雙腳…
『真的靠感覺就行了…？』聖棠滿心疑惑，對自己身藏的能力有了初步的掌握心得…
不過，應該不會再有機會用到這種具有殺傷力的天賦了吧？
仰頭望天，現在是晚上時分，天色深藍趨近於黑，四周沒有人跡，也沒有火把照明，這樣看來時間大約是在深夜。
確定好方位後，看著被轟開的木門，聖棠神情低落的凝視了幾秒鐘…隨後轉身走向東南方；他慢慢走動著，走到了一處轉角後，消失了蹤影。
聖棠前腳剛離開，另一邊就有人走了過來；水藍的長髮、翠綠的眼眸、圓潤的臉蛋，身穿一件單薄衣物的她正緩緩走向下水道入口…
浮雲飄散，月光照下，照明了女子的面容…是朧！
她神情落寞的走向下水道，當她注意到四散在地面的木屑與上面的焦黑痕跡後，表情猶如撥雲見日般眉飛色舞，她急忙衝到入口，不加思索的跳進下水道，在入口附近急忙逡巡著，就連衣物被水花濺濕了也無所謂。
朧找到了聖棠放在地上的衣服，她急忙將衣服撿起，又四處看了看，看見了牆上那斑駁的漆黑字體：「對不起」
朧愣了一下，慢慢將手上的衣服緊抱在懷裡，閉上眼睛，有閃閃淚光滴落下來…
「他並沒有忘記誓言，他還是來了…」朧喜極而泣著，她馬上將身上的衣服替換下來…
離開下水道的這段時間，朧心中的苦並沒有隨之減緩，反而越積越烈，為甚麼？因為朧離開後，遇到不少吃飽閒閒沒事的紈褲子弟們。
身為龍族的朧，具有能讀取人心的能力，她走在路上都能聽到附近民眾心中的想法，雖然有些吵雜，但若有人心懷不軌，自己也好有個預警。
一般的平民，對朧的看法頂多就只有美女，進而想上前搭訕罷了，而紈褲子弟們就不同；豐衣足食的他們，有錢有閒，見到漂亮如朧、瑪莉安的女孩就想討取歡心，若只是花錢送禮就算了，有的還想直接下藥來滿足慾望！
走在路上，不管再怎麼低調，朧就是難以被忽略，既使已經換了衣服，其曼妙的身材與可愛的臉蛋還是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接著就會接受到一些不良企圖，讓朧感到相當不舒服。
然而，朧在當下，第一個想到的卻不是動手驅逐惱人蒼蠅的念頭，而是那個輕易許下畢生守護諾言的聖棠……
為什麼會立下諾大誓約的理由？朧自己大概明白，原因是聖棠知道自己是女性之後心軟了。
高傲的朧，自尊心忍受不了人類這種如歧視般的同情，但是在聖棠的生命受到威脅的當下，依然棄劍給予擁抱以安撫自己的舉動，讓朧知道那份守護的決心是出自真心誠意的。
『暫時沒有辦法離開這裡的話，那就先利用那個立下誓約的人類也不是不行。』
在那時候，朧如此打算著，人類真不愧都是群低劣的傻瓜族群，就跟書上寫的一樣。
但是這段時間，出去接觸到了其他人類之後，朧更加篤信書上關於人類的記載……
只不過聖棠是非常少數的例外，但是，背棄了誓約的他，在朧的眼裡更是低劣中的低劣。
無處可去的朧，試圖變身龍型飛離這裡，但是翅膀處的傷依然沉重，無法長途飛行，貿然現身移動，只是增加了被抓回去的可能……
沒有棲身之所，也無法再忍受每天環伺周身的惡徒，朧只好回到下水道，慢慢養傷……
但卻發現了聖棠曾經回來過這裡，心中結痂的傷口瞬間痊癒無蹤！等等……什麼時候，聖棠這個人類有了能在心中留痕的分量的？
喜歡聖棠？那個人類中的傻子？怎麼可能。
嗤之以鼻，朧換好衣服之後，腦中持續思索著逐漸放大的疑惑，隨後跳上地面，快步離去。
對於曾經對聖棠抱持過利用的想法這點……；朧第一次對身為龍族，卻有意利用他人高貴人格的自己，感到了鄙視。
思考到最後，朧暫先以此結論畫下句點。
太陽緩緩從東邊升起，原本深黑色的天空慢慢變成灰黑色，最後變成了魚肚白。
聖棠來到了諾里蘭先生的家門前，伸手輕輕敲著門，過了約十秒之後，木門才緩緩的開啟，開門的人是原本臉上永掛著笑容的迪斯…
迪斯每天早出晚歸，早已是風霜滿面，尚未睡飽就被吵醒的他心情非常差，原本打算對這叨擾的客人開罵，但一看到是聖棠後便瞪大眼睛盯著他，然後揉了揉眼睛，發現人還在，接著伸手摸了過去，確實不是幻覺……
他這幾天來，天天上街四處追尋著，但都沒見到聖棠，他心中早以為聖棠已遭遇不測了，誰料到今天早晨有人來敲門，那個人就是聖棠！
「歡迎回來！！！」迪斯立刻大叫並撲了上去。
「嗯…」聖棠側身躲過了迪斯的熊抱，然後就走進諾里蘭家裡，當他剛打開房間的門後，突然就被一群小孩給通通撲擁，接著被壓倒在地上！
「是哥哥，聖棠哥回來了！」
「你終於回來了…」
「歡迎回來～」
許許多多不同或者相差不多的語句從各個小孩的口中噴湧而出，自從聖棠為了救迪斯他們而留下來斷後且消聲匿跡的這九天以來，這群弟弟妹妹的淚水就一直沒有乾涸過。
看著每個哭腫了眼的小孩，聖棠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把朧排到了第一順位……
「嗯…我回來了…」聖棠語氣平淡的說道，然後站起身來，走向瑪莉安的房間；開門進去後，瑪莉安的床位上早就已經收拾好了，。
「找瑪莉安嗎？她現在在廚房準備早餐。」迪斯的聲音自聖棠背後傳來。
聖棠聽見後走向廚房，看到了正在處理早餐的瑪莉安…
「姊姊，我回來了。」聖棠走到瑪莉安背後，輕聲的說了句…
聖棠不像其他小孩一樣叫瑪莉安為媽媽，因為他跟瑪莉安年齡差不多，叫一個只比自己大幾歲的人媽媽會讓聖棠感到彆扭。
瑪莉安一聽是聖棠的聲音之後，緩緩轉過身子，她的臉上一樣流下了兩痕狂喜的眼淚，她雙手環抱住聖棠，抱得越來越緊…
「你終於回來了，我這次給你帶來的很多的麻煩，對不起…」瑪莉安這麼的說著…
「不，卡特這次是衝著我來的，我才該說聲對不起。」兩人分開後，聖棠搖了搖頭，試圖安慰自責的瑪莉安。
聖棠說完，轉身走到桌子旁準備坐下，卻發現了有為非孤兒院的人正坐在椅子上…
「喲！你終於回來了，都等你三天了～」那個人很精神的，用笑容的臉對聖棠揮手說道。
聖棠轉頭面向此人後，他驚訝的看著這名正坐在椅子上嚼著早餐喝著牛奶的…暗夜騎士─薩爾斯！
「薩爾斯先生！你怎麼在這裡？」聖棠坐下之後，向正吃著吐司而不能說話的男子提問道。
「他是來延攬你加入教會去當聖騎士的，你可真厲害，連妖精、燁靈組成的小隊都打得贏！」迪斯走進來，伸出掐著聖棠的脖子，以聖棠立下的戰績為榮！
「你三天前跑得太快了，所以我來不及跟你說：你那天在國王面前展示了超群的武藝與天賦，所以希望讓你進入教會效力。」薩爾斯吞下吐司後說道，但是聖棠卻只是疑惑的偏了偏頭…
『超群的武藝？我只記得我好像被火球跟冰錐轟到之後就昏過去了…』聖棠心中這麼想著，自己面對敵人依然敗陣下來，這樣也算超群…？
「陛下無論如何都推薦你進入聖殿去接受訓練，說是不能不成，太浪費你渾身的天賦會被天打雷劈。」薩爾斯說著就用手大力的拍向聖棠的肩，並且瞪大了眼的看著聖棠，聖棠一時之間也被嚇住了：「所以兄弟，加入教會吧！」
「教會！？不行！我不答應！聖棠絕不能去參與跟爭鬥有掛鉤的職業！」一聽到來自教會的邀請，瑪莉安展現出極為強硬的態度！
「但是我不能離開這些兄弟姐妹，你也看到了，他們時常受到來自貴族的欺辱，如果沒有人保護他們，他們就會受到無窮無盡的打壓。」聖棠聳了聳肩，將薩爾斯的手拍掉；他明白瑪莉安的想法，也願意遵循其意思，避免家人傷心，也不想傷其他人家的心。
「你瘋了嗎？聖棠，你如果成為聖騎士，那還有甚麼人敢欺負我們？我們這樣等於有了教會當靠山啊！」迪斯大聲反駁著聖棠的話。
「連我都不能保證姊姊還有弟妹們可以安全無慮了，你憑甚麼認為我離開之後就沒人會來欺負我們家？」聖棠轉頭反駁迪斯，起身走離廚房；迪斯聽到之後，低頭想了下，然後就跟在聖棠身後離開了。
『哦？聖棠居然會替人著想了？真希望他能早點替我這個大哥想想，哼哼…』薩爾斯看著聖棠離開的背影，淡淡的邪笑著…
「聖棠！」迪斯跑在聖棠背後，大聲的叫喊著；聖棠一回頭，等待迪斯跑來之後瞭解他叫住自己的原因…
迪斯越跑越近了，他在距離聖棠約三公尺的時候，猛然衝刺，瞬間將自己的拳頭與聖棠的臉拉到距離剩下十公分！
「迪斯！你做甚麼？」聖棠驚訝的扭頭閃過這快速的一拳，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著被拳頭擦到的灼熱感。
「證明我已經可以保護姊姊她們了，接招吧！」迪斯的另一拳更快，直接將尚未收回來的拳頭甩向聖棠的臉，聖棠立刻向後翻滾，才以千鈞一髮之勢閃掉這個橫掃。
「別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聖棠有點生氣的大吼著，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朧離開之後，緊接著就又得面對兄弟的拳頭？
「我希望你能夠不用顧慮我們，走上對自己好的路！」迪斯說著，腳根點地，瞬間揚起了大量沙塵，他再次來到了聖棠面前！
「我的路我自己會選擇，現在我選擇留在你們身邊保護你們！」聖棠這麼說著，舉起自己的左手就一拳對迪斯轟出。
迪斯立刻用左手抓住打向自己腹部的拳，藉著支撐這個拳頭而跳了起來，一個空中轉身，右腳一個彈腿直襲聖棠門面！
聖棠頭一扭，躲過這個可以踢裂木門的彈腿，身體向右側翻，左腳硬生生的踢中了迪斯的腹部。
迪斯被踢中後，忍受著腹部內翻雲覆雨的痛楚，並借力旋轉，手刀順勢劈了下去；聖棠一樣被這擊手刀狠狠劈中了右肩。
兩人雙雙飛出，迪斯藉著落地翻滾，堪堪化去聖棠這一腳的生猛威力；而聖棠則是背部落地後一個後翻，腳尖點地吸收著衝擊；聖棠彎曲著腳，一口氣爆發，如同瞬間移動般的消失在原地，迪斯還沒擺好架勢，就看見一個拳頭在自己眼中迅速放大。
迪斯立刻擺手擋偏了拳頭的軌道，又順著力道轉身揮拳橫掃聖棠；聖棠右手一舉，接住掃來的拳頭，用力一甩後，右旋轉身並掃了一腳作為回禮！
迪斯被這一甩，頓時被弄得原地轉了一圈，尚未搞清楚方向就又被一腳狠狠的抽中腹部，這一腳的力道讓迪斯向一旁飛了將近三公尺。
「你連我簡單的攻擊都無法接下，倘若遇到比我更強的對手，你還要怎麼保護家人！」聖棠冷冷的看著地上正在嘔吐的迪斯…
「好了好了，可以住手了吧？我在一旁觀看可是越來越手癢了呢。」薩爾斯邊拍手邊走了過來。
「我不加入教會，我還要保護這個家。」聖棠冷冷的說著。
「那要是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你就願意跟我一起回去了吧？哦對了，迪斯的功夫不錯，耐打功力也不賴，可以一起過來哦～」薩爾斯對他擺了擺手，帶著微笑說道。
「你要怎麼解決？該不會是把所有孤兒院的人通通都拉進聖殿裡吧？」聖棠聽到對方的回答之後，表情越發凝重，而一旁聽到自己也被看上的迪斯卻是驚訝了下。
「哦，這個提議不錯。」薩爾斯聽了聖棠的話後還瞪大眼睛，嘻皮笑臉的說著：「不過，不是這樣，是指讓他們通通去我的住宅就好啦，我基本上都待在聖殿，原住所現在沒人使用，讓很多眼紅的人想盡辦法要把那房子給吞了呢。」他回應道，他的語氣聽起來像對自己送房子的事情視為無所謂。
「這樣還是不夠，要有方法能夠保護他們。」聖棠並不妥協，他再度提出了要求。
「基本上，教會都會保護其麾下騎士的家族，視其如己出，不會有人會去挑戰教會的；若你再不放心，我會給你的所有家人一個徽章，只要他們遇到危險時拿出來就不會有人欺負他們了。」但薩爾斯聳了聳肩，以滿是無所謂的語氣回答；送出代表聖殿的徽章，這事對薩爾斯這鼎鼎大名的暗夜騎士隊長來說只是一道非常簡單的手續罷了。
「我還是不想進入教會，教會有需要就會參與戰鬥或戰爭，那我的武藝就會致使出更多像我們一樣的孤兒誕生。」
「真棒，這個想法非常的好，我明白你一直抗拒教會的原因了。」薩爾斯止不住的鼓掌：「我們教會不一定就是要殺人，在大方向之下，你可以依照自己的能力與想法來行動，其他後續的問題，太麻煩了所以之後有遇到再說！」
「…為什麼一定要我加入教會？」
「因為這關係到我的業績，關係到我的業績也就是關係到我的薪俸，關係到我的薪俸就不管怎麼樣都要搞定好它！」
「我明白了。」聖棠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條件已經無法再推拖了，不過，還有瑪莉安那關，看剛剛的態度，進不進教會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真的假的？那這樣聖棠就可以毫無顧慮的加入聖殿當聖騎士了？」迪斯甚是高興的立馬從地上蹦了起來，但是因為起身太激烈，使得被聖棠踢到腹部的傷口產生劇烈疼痛；看迪斯臉上那痛苦的表情，應該是不只是瘀青那麼簡單了。
「我很好奇，你怎麼那麼希望我加入教會？」聖棠對迪斯發出了他非常好奇的問題，是甚麼讓他為此而想證明自己，甚至連受到傷害也不在乎？
「因為我希望你可以不要顧慮我們而走上世人都嚮往的道路啊！」迪斯強裝笑臉：『天哪！老哥完全沒放水嗎…？肚子痛得像是抽經似的…』但他心中可是連連問候著聖棠的老母；不過以孤兒院的輩分來算的話，他們的母親可是……
可憐的瑪莉安……
聖棠聽完話後，沉默了一下，當他再次抬頭望向迪斯時，表情明顯帶了些溺愛般的無奈…
「世人所嚮往的，不一定就是我所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想好好守在家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