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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 正在驾车的婆罗抬起头,在远方的天空上,他即将去到的目的地上空,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来自灵魂上,最直接的冲击。
“看来已经有人提前到达了。”婆罗感受着灭绝的叫声,表面凄凉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兴奋。
婆罗摸着下巴上早上刚刮的胡茬,思索着是否需要加速前进。胡茬的顶部不断摩擦着婆罗的指纹,不断拉取着他的思绪。
“说实话,我有点迫不及待了,虽然我答应了某人要等他来,但是此刻我的心情。”灭绝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大口气,“真是有些澎湃呢!”
“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只剩下龙魂的你,现在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来,让我解析一下你的龙魂,这数万年龙族的宝库就由我来打开吧。”无名氏高举着双手,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从窃取龙族的力量到创办无名这一组织以来,这是他离龙王座最近的一次。
“哦?是吗!”灭绝低下头,他的眼中满是戏谑。
灭绝伸出他的龙爪,轻易地击碎了无名氏的美梦,结界就像是一样被他轻易地撕开了,一具人类的躯壳从地底升起,随着龙魂的进去,逐渐恢复了心脏的跳动。
无名氏并没有阻止灭绝的行动,相反他变得更加兴奋,原本龙类的灵魂就很难捕捉,但若是进入到人类的身体里,那就不一样了。
芙提的身形出现在婆罗的肩头,他看上去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一整个同烂泥巴一样瘫在肩膀上。
“灭绝还是上当了。”
“嗯。”婆罗低声回应,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就是龙族的弱点啊,自诩上等生物,从来不会去思考所谓的计谋,皆是寻求正面一击必杀。向弱等生物展现自己引以为豪的强壮,这份蝼蚁,还真是可笑。”
“唉,青蛙唉。”苏宇鸣伸出手戳了戳芙提,一瞬间,芙提微睁的双眼瞪大了瞳孔。
“这不可能!”
“啊?什么。”婆罗关注着灭绝那边的状况,对于芙提的震惊并没有感知到。
“灭绝还真是蠢。”芙提随口答应道。
一次简单的触碰,芙提感受到了来自苏宇鸣体内从灵魂升起的压迫,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人鱼族,海底?难道入口在海底吗?这股残存的力量我不会认错的。”一股无力的感觉侵袭着芙提,若是真如他所想,那么他的计划就有些儿戏了。
凤九的神情中透露着紧张,终于走出皇宫的她当然是兴奋的,眼前的情形于她而言还是懵逼的,一路上她都是被带着走,想到这里,她不免叹了一口气,“咱们是又要去打架吗?”
“啊?”前面yy的三人被这一出声打断了思绪,一蛙两人同时回过头来。
“擦,忘记车里还有个公主了,我没有把公主殿下放下吗?”
“懒得理你。”芙提一阵无语,身影淡出。
苏宇鸣想来想去也没说出个啥来,安慰还是说些豪言壮志的话他都不擅长,挠了挠头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他思考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搭住了他的肩膀,顿时一股力从他的肩膀处传来。
“哎呀我去。”
“闪一边儿去,挡着你姑奶奶了。”莎草豪横的把苏宇鸣别到一边去,一股女汉子作风,她身上的没有沾到血液,精神甚至比出去的时候更加好。
“警告你,不许欺负她!”莎草白了一眼婆罗,她可不管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既然走到了一起,那就没必要明里暗里的。
“我们可没这个胆子。”婆罗并不在意,他本身就不太看中所谓的繁文缛节。
这一帮人里也就凤九有些礼仪意识,别的几乎都可以说是山野村夫。
“咱们要过去救那条龙吗?”凤九短坐着脆生生的问道,她能够感知到前方有一个灵魂正在进行转换。
“嗯?你能感知到前面的状态?”
“嗯,我可以看到灵魂的强弱,前面有三团很凝聚的光源,但是其中一团正在衰弱”
如果说灵魂的强弱可以决定亮光的大小,那么在凤九此刻的眼中,正有两团如同太阳般升起的光球。凤九的太阳穴处闪现出黑色的纹路,那是血管的形状,她的眼球不足以支撑如此的光亮,她的身体自行展开了防御,她的视野逐渐由亮转暗,色彩褪去只剩下纹路。
婆罗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凤九,一股冷淡的气息正从凤九的体内淡出,这是她不能完全控制外泄的力量。
人形探测仪?婆罗摸着下巴出新长的胡须心想到。
凤九的身体有些颤抖,苏宇鸣估计应该是要到极限了,一种状态的开启自然是不能持续很久的,黑色的血管跳动着,一股漆黑的波纹荡漾进凤九的眼睛中。
是黑凤的力量吧?传闻中凤族异生产出的异类,浑身漆黑,这可是被誉为不详的力量。婆罗的言语中罕见的带着刺,他似乎很讨厌凤九此刻的状态。
是吗?养宠物的人往往都是些生性淡泊之辈,他们在需要一个情感依靠的时候就会去养一只宠物,却又在得到满足之后丢弃它们,你说,你是内心强大到失去一切也无动于衷,还是自私自利到无所谓一切?凤九抬起头迎上婆罗的眼神,她漆黑的眼神里充满了傲慢,这与平时乖巧的她判若两人。
呵呵,你注意到了吗?这种状态下的你会直接暴露出你内心深处的自我,一个要强的小女孩。
皇族的人不可能出现唯唯诺诺的皇女,即便她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明珠,她只是没必要暴露出较真的自己,她的身份所带来的,就足以威慑她周遭的势力。
凤九偏过头,正眼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身在皇宫的她从未被人如此评价过,她的神情露出一丝不屑,但长久以来的教养让她很快震惊下来。
不愧是皇族,婆罗叹了一口气,他一直觉得这种压抑自身天性的行为是不好得,所以才故意出言想刺激刺激他,可惜,就结果而言,失败了。
所以我讨厌皇宫,宫墙锁住的不仅有你的身体,还有你妄想高飞的灵魂,使你看不到墙外的光景,而人言聚集的地方又是最可怕的更何况是一群经久无视的,女人。
凤九已然冷静,彭发的脉络逐渐平静,同时熄灭的,还有她的情绪。
她看向窗外,眼神中露出向往的神情,此刻的她也终于是有些放松下来。
你说的没错,身在皇宫,难免会有些紧绷,身边的人,案边看似唾手可得的点心,精巧的做成莲花的形状,就连花瓣花蕊都精心雕琢,执笼的人一向喜欢炫耀自己手中之物,美丽的金丝雀,又或是一只能言善道的鹦鹉,从不会有人去在意,去关心笼中关着的是本可以自由翱翔的鸟类,它们生有翅膀,却承受着无法飞翔的罪名。
是的,笼中鸟的命运就是如此,叛逃即为罪名,一如前方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