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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星辞跃-> 第九张凤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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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凤脉山
- 化星不能离开这里，也没有打算离开。便在大厅里四处转悠。发现了很多药材，还有些许珍贵妖兽的皮、骨和保存完好的兽血。
化星开口询问一位看上去品阶要高些的婢子：“这里的东西，我可以用吗？”
“自然可以用。”婢子恭敬行礼回答后，又去忙了。
化星能从这些婢子的言行中，感受到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的主子公子炯卓，自然也不会是一位无能之辈。
化星花费数个时辰，制作了几套厉害的阵旗和足够数量的符纸。增加了自保的筹码，自然也增加了夺取王室引牌的胜算。
此时，已是深夜，一部分的婢子早就去睡了，那个吴医师也早已经离开。芈炯卓被换上了一身雪白的中衣，正睡的香甜，睡姿优雅，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狰狞，脸色还很苍白，长发随意散落，倾泻到塌下。
要是说话也能儒雅些，那他这气质得令多少女子嫉妒啊。可惜文弱的长相，一开口却是邪魅的不正经腔调，真是浪费皮囊。
化星又去制作了一些丹药，补充之前用掉的，也为不时之需准备的更多些。
天已经微亮，婢子们一个也没有了。看来这个大厅的外围一定有很多保障，才使得厅内可以空成这样。
化星来到芈炯卓的榻前，他还在酣睡中，榻边放着香炉，竟是安眠香，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化星刚转身要去不远处的床上，合衣休息一下，就踩到他倾泻到榻下的头发，被发丝滑得一摔，后脑勺直接磕到了芈炯卓的脸上，坚硬的牙齿撞得化星一声闷哼，加上化星熬了通宵的身体和安眠香，竟在一瞬间昏睡了过去。她中途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但半梦半醒间又睡了过去。
当化星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挂在西边了，厅内又有了婢子。而榻上的芈炯卓已经不见，她自己反而睡在了榻上。
化星暗叫不好，睡过头了，自己还要通过公子炯卓去凤脉山呢。当下起身就问了一名当值的婢子，是否知道公子炯卓的去向。
从婢子那里得知公子炯卓出去有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公子炯卓若是出城，快则十来天，慢则个把月再来这里。若是不出城，应该几个时辰后就会回来这大厅。
化星听完，立马往外冲，要是出城了，自己可等不起。才急行起步，就在门口撞上了突然冒出来的人。
“我刚来你就撞我胸口，又想占我便宜，我伤还没好全呢。”说话的正是芈炯卓。
化星看见他，眼睛一下子晶亮起来。芈炯卓见她这幅神情，莫名的觉得内心一颤，这是极其期待见他么？怎么感觉自己是她的猎物：“你这眼神是要宰了我，还是吃了我啊？”
化星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又？我什么时候占你……”
“我醒来的时候啊，你就睡在我旁边，手还搭在我腿上，”芈炯卓很是得意地说：“而且我醒的时候，你好像也要睁开眼睛，出于本能的警戒性，我顺手就打晕了你。”
其实这些是他胡诌的。化星是站在塌下摔跤的，只是上半身一小部分，磕在了榻上的芈炯卓身上，身子大部分都在塌下。最后，磕晕的化星，顺着榻沿滑下来，趴睡在地上。
早上芈炯卓看见她在塌下睡得艰难，就将她抱起，准备放在榻上。结果此时，她正好要醒来，怕她说他是登徒子，就干脆劈晕了她。
化星摸了摸左颈处，难怪这么疼，原来被他手劈一掌：“你太过分了！！！我根本不是占你便宜，而是不小心踩到……”
芈炯卓不等化星说完：“跟我睡一个榻上，还狡辩什么啊。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只是做了些预防措施而已。还有，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我嘴巴怎么肿了？你是不是趁我熟睡，拽着我的头发轻薄我了？”
化星心虚地想起自己踩滑了他的头发，正是自己这后脑勺磕在了他的嘴巴上。她的后脑勺也很疼，隐隐还肿胀着：“我能对你做什么？你一个大男…”
“真没有？”
“我好歹在你的牵守殿救了你一命…”
芈炯卓再次抢过话茬：“所以我把你带来这善事厅，也没对你要杀要剐啊。”
“这么说，你最开始是要杀我的？我和你可是无冤…”
“你闯牵守殿，本就是心术不正，还能几步路，就准确的穿过几个迷阵，就连我这个亲守此地的人，都是花费大量脑力，才记住走位的。你说我怎么可能不对你动杀心呢？所以，我能让你活着在这，于你，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化星嘴唇刚动，芈炯卓完全不给化星开口的机会，立马接着说：“而且牵守殿，阵法繁多，多是杀阵、迷阵、传送阵。因此进去牵守殿的人，几乎没有活着来我这里的。也只有我的这件扳指，可以将人从牵守殿传送到这善事厅。没有玉扳指，传送阵只会将人传送到九死一生的地里去。目前，丹阳城内居心不正，又像你这样落单的人，可都死在了牵守殿，我可是清理好几波尸体了。”
他话里话外都是他对化星的格外开恩。化星听完，醒悟：“所以，丹阳城卖地图的伙计，是你安排引诱…”
“没错。地图岂是能随便卖的，当然得我亲自镇场子，不过，上面吃喝玩乐的消费之地，是没有错的。我安排卖地图的人，是针对像你这样，要通过凤脉山抢夺后位的美丽女子。”
化星懵圈了，还打算隐藏自己的目的呢，结果人家早知道了，但：“王上在镐京城内的王宫里，距离这里甚远，后位跟凤脉山…”
芈炯卓抬手示意化星不必说了，示意他知道化星想问什么，顺便鄙夷化星连这都不知道，邪痞之气，透过他这幅文雅的躯体散发出来，甚是得意。
化星不悦地听他接下来的话，竟说得十分正经：“凤脉山的名字来由，就是因为它跟龙脉互为一阴一阳。阴阳和，天地正，不生邪，传万世，万世盛太平。可是，阴盛阳缺，转瞬逝；阳盛阴缺，衰而终。天下分裂，百姓亡苦。”
化星也听阿木说过，天地之气分阴阳。
芈炯卓还在继续：“是以天子皆由龙脉之气化为实体，降世于大周王朝，且有龙脉之力护体，然龙脉之地隐秘难辨。怕是有人碰上龙脉，也未必识得。凤脉就不同了，有一只凤凰隐于洞穴，就在我楚地山中，此山也因此被命名为凤脉山。若有人能进入洞穴，还能被凤凰赠与王室引牌的，就是被授予凤脉之力的王后了。”
化星只是要王室引牌：“我无心大周王朝的后位……”
“那你还打听凤脉山，还去了牵守殿。”
“我打听凤脉山是想……”
“想想也不行。”
“我只是要去……”
“凤脉山是我们楚王的，你不能去。”
“你去死吧！”简直无法沟通，化星识海里的神剑阴合腾握手中，剑指芈炯卓：“听人把话说完是礼貌！礼貌！礼貌懂吗？！”
芈炯卓面对前一刻还平静的化星，下一刻就火山喷发的气势，表示不解：“有话好好说啊，发什么火啊。”
“你让我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吗？！”
“那你说吧。”
“我就是……”
“先把剑收起来，”
……
又抢话茬，化星除了提起剑，准备撒气，什么也不想说了。
“别动真格的，你这还没聚丹的修为是打不过我的，我只是觉得拿着剑说话伤和气。”
……
化星起势，本着打不过也要干一架的气势指向芈炯卓。
“有话好说，我听你说，你说完，我停一口茶的功夫再说，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一口茶的功夫过去了，芈炯卓点头：“嗯。”
化星也没想真打，只不过是想摆脱那一句话都说不完的压抑罢了：“我肯定不会参与大周王朝后位的争抢，也没有那个实力，我只是想去凤脉山，拿里面的王室引牌，能有机会去苍泽仙山修行，仅此而已。”
一口茶的功夫之后，芈炯卓开口：“王室引牌是天下修行者都想要的，且强者才能夺之。我可是九死一生，才从外面抢回来一块。我楚地凤脉山洞里的东西，自然也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
“王室召回引牌之后，这王室引牌就毫无用武之地，你留着也无用啊。”
芈炯卓一直谨守一口茶的功夫之后：“话是没错，可我拿去送人还是个天大的人情，要是被人想拿就拿走了，我颜面何存？”
“楚地已经这么强大，还需要谁的人情？”
“我送给未来的大舅子，为娶媳妇铺路。”
“你有心上人了？那这样，你把引牌给我，我让你心仪的人一辈子以你为中心。”化星想着用一个媚心咒加上血印就行了。
“你，有这能耐？”
“我修为的确不好，自然就在其他方面深有研究。”
“可是我还没有心仪的女子，因为我还没有发现天下最漂亮的女子。”
“肤浅。”化星反应过来，他一会娶妻，一会又没有心仪女子：“你在搪塞我，才说什么颜面有的没的。为王室举荐人才，匹夫有责，这关乎天下兴亡，你怎能如此小肚鸡肠。”
“不是我小肚鸡肠，实话告诉你吧。王室引牌在凤脉山的洞台里。大概一百多年前，凤凰盘踞的洞穴被设下了强大的阵法，此阵法造诣极高。为此，我们楚君不惜代价，在这百年间，几乎笼络了全国的阵法高手，可都解不开，强攻还死了不少人。”
“凤脉山有强大阵法，不正好可以守住凤脉山吗？你们自己干嘛要强攻？”
他邪痞的脸上难得露出几丝严肃：“这一百多年，大周隐隐有衰微的迹象。凤脉山也再没有给任何人，授予王室引牌。后位都是权衡世家大族后，选出来的。而楚君给王室的交代，是凤凰修炼闭关了。王室面对神兽凤凰，也不敢造次。我们几代楚君，才得以蒙混过关。”
他接着说：“大周王朝有渐衰之象已久，然先帝周厉王，昏庸暴躁，致大周动乱，民怨沸腾，正好验证不是龙脉出了问题，而是凤脉出了问题，使得阳盛阴衰，国本不稳。楚君惶恐，仍不敢上报，毕竟看守凤脉山出了问题，可是满门灭族的大罪。只能不断私下找阵法高手，可修仙者虽有，能静下心来修习阵法的人太少太少，传承也太少，更别说高手中的高手了。我们楚君面对凤脉洞穴的阵法，实在是素手无策，尝试强攻，也是下下策而已。竭力阻止有人进入凤脉山，明面上是楚君私心，只想王后出在我楚地，其实只是不得已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凤脉山洞穴被施了阵法的秘密罢了。”
“灭门之灾的秘密，你告诉我做什么？”
芈炯卓换上一副戏谑坏笑的嘴脸，一步一步地靠近化星，眼里说着知道秘密你就活不久了，嘴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化星被逼得往后退，心中警铃大作，知道的越多，往往死得就越快，神剑阴合再次腾握手中。
看见化星变成战斗鸡的模样，他意犹未尽地一笑：“逗你玩呢，拿什么剑啊。”
“你，”化星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很熟吗？熟到生命都可以拿来开玩笑？”
“我觉得很熟啊。熟到我可以让你随便用我善事厅的珍品，那些药材和凶兽之物可是有市无价的；熟到我可以告诉你楚君最大的秘密；熟到我准备带你去凤脉山看看那个阵法。难道你觉得我们不熟？”
“哼，”化星总算明白为什么他告诉自己这个秘密了，不禁有些欢喜，真是正中下怀：“阵法高手难得，而我却能轻易在你们的牵守殿中随意穿梭，再加上我用你的珍品制作阵旗，你认定我精通阵法。所以你告诉我秘密，无非是想我去解开阵法。不管我成功不成功，我这样还未聚丹的修为，也方便你们控制不是？”
“咿呀，”芈炯卓用奖励小孩子的语气说道：“不错，真聪明。”
化星瞬间窜起无名的怒火：“我偏不如你意，我不去！”
芈炯卓看她竟因为自己的揶揄，闹气脾气来，十几岁稚嫩的脸上，明明显示着她很想去，就是被气到了而已。当下戏耍之心更甚：“真不去？！”
化星一句话也不说，心下还想着，反正是你求我，她还从没说话说得这般抓心挠肝过。
芈炯卓也不恼她，继续装腔拿调：“真不去啊？！”看着化星铁了心的等着他说软话，他当即憋着笑，假装正经：“星儿姑娘，能在危难之下，救我于水火，让我脱离顾笙湖那妖女的魔爪。事后又不协恩求报，星儿姑娘果真是高风亮节、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光明磊落。正是那心怀叵测、居心不良、机关算尽、心狠毒辣的妖女顾笙湖不能比的。我第一眼看星儿姑娘，就知道你定不是那妖女顾笙湖一类的，你说我看人准吧？”
“我…”化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自己救他，就是居心不良、机关算尽的，就是为了去凤脉山，为此还准备了阵旗和丹药符纸。现在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得很不情愿的转移话题：“当着冷艳女子的面，叫人家美人。背地里，叫人家妖女顾笙湖。你怎么如此两面三刀。”
“当时不是没想着会被你救吗？我伤得那样重，她高手又多，左右不过一个死，我说几句好听的，不就是想死得痛快点嘛。”
化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对人言不由衷，还不知检讨，油腔滑调。
芈炯卓对化星的眼刀子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语言是最廉价的工具，最是好用：“谁曾想，妖女顾笙湖那样心狠手辣，折磨得我满身是伤，不停的逼我让她进去凤脉山的洞台里。你也知道，不是我不让进，而是进不去。她呢，认定了是我设置的阵法阻拦她。我被她折磨了一番，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忽悠着将她传送到牵守殿的。”
化星想起昨天他的情形，还是值得同情的，至少他没有阵前倒戈出卖楚君的秘密，称得上忠义：“你说的阵法那样强大，想来阵法上还附有法力。你也知道我没有聚丹，很可能我解不开，但我能通过阵法的走位进去，帮你一探洞内的究竟。”
“如此，那洞里的王室引牌就送你了。”芈炯卓说得十分干脆爽利，好像菜场买菜，顺手送点葱一样。
这倒是令化星意外：“你话说完了吗？”总感觉这态度转变大得有些猫腻。
“说完了啊。”芈炯卓转眼一想，似乎觉得有点亏：“不过，你得给我一样你心爱的东西当做抵押。”
化星就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我还没去看阵法，也不确定能否进去？”
“那不行，要是你能进去，进去了抵赖不出来怎么办？”
“王室引牌只是进入苍泽仙山的引门砖，我抵赖不出来，难道要拿一块牌子在洞穴里修仙吗？”
“我不管，我必须防着你翻脸不认人？”
化星捕捉到一丝算计：“你是想防着我，还是牵制我？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什么也没瞒着。”
化星还是不大信，开始思虑。
芈炯卓打断她的思虑：“我只是要你珍惜的物件做保障而已，等你出来，我们汇合后，你告知我里面的情形，我就会把物件还给你的。不是我信不过你啊，只是兹事体大，攸关楚君性命，你给我一个保障，不过分吧。”
化星觉得他有他的立场，也能理解，反正自己没想把秘密说出去，东西肯定能拿回来：“那好吧。这是神隐符，一般人也用不了，必须修为有了神力才能启动，先交给你保管。”
芈炯卓着实震惊了一把：“虽然不知道用途具体是什么，但只有神力可以启动，必然是个宝贝，你居然敢拿出来，也不怕我灭了你的口。”
“怕什么，你不仅指望着我一探究竟，还指望着我出来帮你们解惑呢。”
芈炯卓审视化星发间的白玉凤凰钗，他以为对她来说钗子才是最重要的。这钗子可是身份的象征，可她似乎完全不知道她顶着赵家长孙媳的身份：“既如此，给你一个香囊，避山林虫害的。走，我带你去凤脉山。”
化星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么容易去了？怎么感觉他比自己还着急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从他的善事厅，带着化星直接传送到了凤脉山的山腰。此处是茂密的丛林，灌木丛淹没了山形，树木密密麻麻的、又高有大，太阳光都难照射进来，正是蛇虫蚂蚁、凶兽喜爱之地。
化星听见不远处打斗声在靠近，还不止一个方向。心想大家要是都向这里靠过来，那他们两个肯定敌不过。
芈炯卓看出她的担忧：“放心，他们一时半会过不来的，凤脉山洞穴那里，哪是那么好靠近的。”
“那我们走吧。”
芈炯卓却坐在了草堆上，一副准备运气疗伤的架势：“不急，楚君请的谋士，在凤脉山布下了大大小小的阵法。我们现在的位置是阵眼，只有在阵眼待满五个时辰，才能被传送到凤脉山洞口。”
“为什么要布下这种耗时的阵法，干等着有什么意义吗？”
芈炯卓好像遇见知音般微笑：“我也想过同样的问题。
“那你想出来答案了吗？”
“答案就是，楚君请的谋士脑子有病！”这句话他腹诽了很多遍，几乎每一次在这里蹲坑，他都要骂上好多回。玩什么高人就有怪脾气的臭毛病，谋士自己怎么不来蹲守着试一试。纯粹是为难自己这个亲守凤脉山的人。
化星很是无语这个答案，怎地还骂起人来了，白瞎这幅长相。看他正式开始运气修养身体，她也不打扰了。
化星扒开一些树草，看见几波人在和凶兽斗法，凶兽体大凶猛，还时不时有新的凶兽加入战斗。好在他们也不弱，只是他们被阵法困住，无法离开妖兽的攻击范围，只能和妖兽拼命。这样僵持不下，等耗尽体力，估计也难逃一死。
时间终于够了，他们被传送到洞门口，已经深夜。
“看阵法。”芈炯卓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把短剑长的凤纹令，散发着微光。他扬手用力拍入地面，那一圈一圈的阵纹交织着显现出来，覆盖住了满山，交织的线条中，有血光闪动。
化星看见阵法，不禁哑然。这是阿木亲手创制的阵法还（huan）恩，阿木曾一点一滴的给自己讲解过：“此阵法根本无解，只能进，不能出。且布阵的人，还施了血咒在阵法上。所以只有血咒本人，才能进出此阵法。其他人进去了，想要出来，只能在里面毁了阵法。可这阵法的核心在洞穴内，我若毁了阵法，凤脉洞就塌了。”
“你只管去一探究竟，其他一概不用你管，你赶紧去吧。”
“等等！”
“周围这些人已经来了多时，你再磨蹭，他们攻过来，你想进去都进不了了。”芈炯卓生怕化星反应过来，半是恐吓半是引诱。
“这正是我想说的。”
“啊？”芈炯卓不是很明白。
“阵法还恩的最大作用是防御，防止一切外侵力量。我在走阵位进去的时候，如果阵法被人攻击，阵法就会出现强大的防御力量，将我杀死。”
“明白了，我需要守着你安全地进去。”芈炯卓有些为难：“我重伤未愈，恐不是对手。要不我回去调遣人员，以确保万无一失。”
化星犹豫了一下：“王室引牌召回的时间，还剩多少？”
“半年。”
“半年啊。眼前的阵法庞大，光走阵位也要近两天的时间。而进去毁掉这个庞大的阵法，我至少需要五个月对阵法进行排位，这还是进展顺利的情形下。若是遇到阵法的主人，自己还要周旋，恐耗时更久。”
化星不能耽误了去苍泽仙山，让他去搬救兵，又是十几个时辰之后。终究还是忍痛割爱的把刚制作好的阵旗拿出来：“我现在给你摆几个阵法，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子。你趁此机会一边运气修养，一边注意些我就是了。”
说完化星开始围着公子炯卓摆阵，又给了他十三张符纸。
化星交代了她布阵的阵法哪里能走动，哪里是为敌人设伏的地方，还有符纸的用法。还是不放心，又给了他一些回升丸和补气醒神丹。
芈炯卓瞬间升起战友的情谊：“我肯定死守住这里，不让他们靠近！”
他郑重其事的表情，让化星很安心，但也不得不补充：“你必须以后把这些阵旗和神隐符一起还给我。”
“还真是小气，”正经不过几秒的芈炯卓：“我还稀罕你几把阵旗吗？我又不会摆阵。再说了，阵旗材料还是我的呢。”
“我是怕你完事了，懒得把阵旗收走。而且这些阵旗做法繁琐，并非普通阵旗，是我熬夜做出来保命用的，现在给你用，你一定……”
“好好好……我一定一枚不少的给你装好，行了吧。”
“嗯，说到做到，我走了。”
“去吧。”芈炯卓看着化星走入阵法中，看她在阵法中穿梭，随着阵法的纹路，前进几步，后腿几步，一会又左几步，右几步的，来来回回的重复着。
他自己也开始运气修养，不远处，野兽的嘶吼和人的叫喊声时不时的传来，这里的夜晚很不平静。
大约快天亮了，芈炯卓睁眼看见化星还在阵法中穿梭，此时她在阵法的第二圈，而且离自己很近，他挥手叫她，可她完全听不见。阵法将她与外界隔绝，她也不再走位，而是一会飞到这里，一会飞到另一处，全神贯注的样子很吸引人。
芈炯卓感叹：果然认真的人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