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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农村那些不得说的二三事-> 第11章 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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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父爱如山
- 时光如梭，柑子果的售卖也接近尾声，11月的已经是步入了寒冷刺骨的季节，卓清文看着账目眉头紧锁，一声声叹息吸引了武东琴的注意，“咋了?”边说着边给丫丫穿上厚重的棉服。卓清文烦躁的挠了挠头，“唉，今年就没赚什么钱。”卓维安抱着笨重的丫丫走进自己的房门，卓维安忍不住笑出了声，“丫丫，你穿上着衣服我看那衣服都比你重。”丫丫瘪瘪嘴，作势就要哭了起来，卓维安急忙打住她的施法，“小哭包，那么小竟然能听懂我的话，你个小机灵鬼。“说着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另一边武东琴拍了拍卓清文的肩膀，卓清文抬眸看着武东琴，眼里充满了无奈与悲伤。武东琴坐在卓清文旁边，“好了，没亏本就好了。”卓清文摇了摇头，“这几年我们是赚得越来越少了，那个曾文普怎么就这么好命了。”武东琴定定的看着卓清文，缓缓吐了一口气，“清文，你想没有想过我们都是盲目跟着别人走，我们知道他富起来后我们就开始种柑子，虽然我没读过几多书，但是东西多了他们就会砍价的，所以我们要是想赚钱就应该走一条自己的路。”卓清文低下头思考了很久很久，久到武东琴开始打哈欠，武东琴正准备起身，就听见自己丈夫的赞赏，“东琴，你的头脑真的很清晰，所以我们开始转产业，转为甜柿子果。”武东琴点了点头，“可以，但我们没有这些树苗。“卓清文笑了笑，“这不担心，我记得隔壁县隆县有的，我有一个朋友有那个苗，我到时候去要些回来嫁接就可以了。”武东琴皱紧眉头，“可是你换为柿子果我们就没有收入来源了。”卓清文点了点头，“那确实是一个问题。诶，我想起来了，我们的还有一块3亩刚开荒的地，我们先种一些，要是可以的话就全部转为柿子。”武东琴点了点头，“可以，那种好后我再去打点零散的工，维持基本费用。”卓清文抱住了武东琴，下巴抵住武东琴的头，“跟着我你真的是幸苦了。”武东琴摇了摇头，“我心甘情愿的，我的原家庭也不是特别好呀，我们本是夫妻，共患难是应该的。”有时候在生活中太计较一些东西会觉得很累，活得糊涂一点才是人之本性。
随着时间的流逝，2006年也过了大半时间了。卓爷爷的病情也慢慢变得越来越差，卓大芳的产期也慢慢临近。随着一声声孩子“哇哇”啼哭声落地，卓爷爷绽开一模虚弱的笑容，缓缓的点了点头，“丫丫，你的两个表弟都出生了哦，你就有伴，有伴陪丫丫……阿爷放心了。”丫丫不明所以，只知道哈哈大笑，卓爷爷对丫丫真的很好，俗话说隔辈亲是真的存在的。但是呢这一幕被卓维安看见了就会燃起心中的嫉妒之情，因为他觉得自从阿妹的出生把家中的所有目光引走，哪怕，哪怕自己捣乱，也赢不来几眼关注，心中的愤怒慢慢染上眉梢，掐着她白嫩嫩的脸“笑什么笑！？难听死了!”卓爷爷皱着眉头，“安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亲妹妹？”卓维安，“我才不要她当我的阿妹！丑死了！”卓爷爷哈哈大笑，摸着那不存在的胡子，手中的手顿在了下巴空中“安安，你小时候都也是这么小小一只的，不是很可爱嘛，你忘了，之前阿爷同你讲的那些话语了吗？”卓维安扣着手指头，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不一会天空也开始变得灰蒙蒙的，卓爷爷拉着卓维安的手，使得两兄妹的血缘开始相连接，两人的血液开始缓缓流过，三人的心脏在静谧的空间清晰的可以听见，“以后我，阿奶我们都会陆陆续续的离开你们，你们呢就是唯一的依靠了，阿爷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的相处，不要像现在的一些农村人搞得兄弟反目，这不是阿爷想看见的……阿爷明白你婶婶和你们固定是不太平的，这是我所遗憾的。”天空开始由灰蒙蒙的天空开始刮着习习微风，卓爷爷的思绪也不知飘向何处，但不知想起什么，又扬起了微笑，脸上的褶皱也慢慢晕开，丫丫看着也跟着扬起微笑还笑出了声音，卓维安听不懂阿爷的话语，但是他的血缘观念在心中慢慢发芽，大部分东西都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形成的，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卓奶奶抱着三外孙儿出来，“你阿爷，过来看看你的三外孙，白白胖胖的。”卓爷爷看着也是喜上眉梢，心中如同绽开的烟火，真的很欢乐，看着这些子孙，心中阴霾也慢慢散去，“好！我这去了也心中甘愿了……”卓奶奶眉头一皱，“大喜日子，别说这些话嘞！你的病情肯定有好转的，前面不都说有个人也患这种病不也是好了嘛。”卓爷爷只是摇了摇头，扯出了一模淡淡的微笑。卓国昌看着日益消瘦的儿子，心中无限的叹息，在一声声哀叹中走出了门，走着走着走到了寺庙，买了些纸钱香进去拜神，卓国昌生平第一次去拜佛，心中无尽的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度过这场病魔，他是一个连上战场也不祈祷的人，但对着自己的孩子无能为力的他只能祈祷，上好香以后缓缓做在寺庙的凳子，抽出一根烟，烟的形状也变得像一条忽上忽下的白线。背靠在墙壁，头微微扬起，有一股冰凉流到了脖颈，八月应该是凉爽的，但偏偏有这卓国昌觉得冰凉刺骨。心中无限的哀叹，多么希望自己的能够代替儿子患这场病魔，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儿子中只要自己这个儿子的思想是正确的，前几个儿子都陆续因为贪婪早已丢他这个伤残的父亲于不顾，只有这个儿子这么消损自己，“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嘞，唉。”一声声无奈中度过了一个傍晚。过了很久卓国昌才发现自己睡着了，自己起身发现还有水低落在手中的烟斗上，脸上硬扯着一模难看的笑容，“在梦中还哭嘞，丑死了……”
另一头的卓家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本来是准备搞一餐好的准备庆祝，这下好了，家中最长者不见了，卓爷爷派自己的孙儿去村头专门打牌的地方也没找见自己的父亲，急慌慌的扯着自己虚弱的步伐就想往外走去，一模耷拉着的背影走进来。卓国昌慢慢走进，卓爷爷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他闻到了……他一直不成晓得自己的父亲到底对自己有多少爱，但这一刻他懂的了，无以形容，非要用什么拿来形容那就拿高山的重量来形容，根本无法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