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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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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李正的官到底不是李元自己的,所以这个官职的事情李元也不再多想,还是早点进学,争取早日高中进士。

这个时候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以后自己高中,必然当个更大的官。

李元心下思索:还是早点去拜见伯父李承,接受他的教导。李承可在李元婚礼后跟他讲过回京后跟李承学习的,李正也是默认的,因为他当年只是个二榜末尾。

不过,李承早年可是以殿试榜眼出仕为官的,考试的学问自然高得很,跟他学,一定进步飞快,但这学习态度以后可得恭敬认真一些了。

下午,李承派人来叫李元两天后早点去李家祖宅。

…………

两天后,清晨,李家祖宅。

天刚蒙蒙亮,坊门官刚把坊门打开,李元他就到李承家门口侯着了,等李承家的门房把门打开之后,就看到李元一脸虔诚的站在门外,也是顿时吓了一跳。

“我叫你早点来,你也不必那么早就在门外侯着,你说呢?”

李承一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看着李元。

李元完全没有类似的感觉。

“从今天以后,伯父便是侄儿的老师,老师的吩咐,学生一定会办,老师叫学生早点来,学生就早点来。”

李元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让李承心中有些想笑,但听着李元这一番话又有些欣慰。

“早饭用过了吗?一起吃点?”

“好嘞!”

李元立刻跟上。

“…………”

李承眨了眨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郁闷,带着李元一起去吃早饭了。

因为李谦外放为官不在,李承的发妻多年前难产去世后李承也没有再找人,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所以这顿饭只有李承与李元伯侄俩个。

食不言,寝不语,吃完早饭后李承擦了擦嘴,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拜我为师,应当知道,我原本是没有弟子的,不过好些年前我在京中,丁忧无聊之下教书的时候,收了一批弟子,授业数年,

之后应召为礼部侍郎,这才到礼部做官,之后便没有收徒,如果不算你那已经外放的堂哥,你是第一个。

即为我弟子,以后我自当以严师的身份教你,不可懒散,懈怠!”

“是!李元遵师命。”

……

之后的日子里李元他安安心心的读书学习,跟着李承学习经书,学习考试方法,接受李承在精神上的摧残和一些为官牧民知识的指导。

经过一些事情的打磨,李承觉得李元已经褪去了童子的青涩,变得成熟起来,所以也逐渐将一些朝中的小事告知李元。

李承不仅仅是告诉他,更是询问他的意见和看法,教他看穿其中的利害关系,逐渐的李元快速成长起来了。

......

李家来京后,果然如李承之前所说的一样,整日里有人来见,李元从中挑了一些品性还行的人与之往来,

也开始逐渐的参加一些宴会,诗会,在名望越来越大的同时,李元也有了越来越大的人望。

期间,盛家也搬来了汴京。

…………

本来盛家早该来的,只是听说盛家的卫小娘死了,盛弘只得又拖了半个多月才来京。

盛弘的三年任期已满,加上盛弘很会做官、做人,多有政绩,和当地士绅官吏多有交好,又有李家这门亲,考绩评了一个优,被调回了京都,担任从五品的工部郎中,加五品朝散大夫,主经营缮清吏司。

本来华兰还以为盛弘政绩不错,以为他最起码能进吏部、户部等热门衙门,没想到最后到了比较冷清的衙门——工部,华兰于是很不理解盛弘的选择。

李元倒是理解盛纮的想法,因为听李承讲解过了,京城里官家此时已经年老、膝下无子,储位不明,如果他去了热门衙门,万一涉及到夺嫡就麻烦了,还不如在冷清的衙门观望一下再说。

伯父李承经过这么多年在汴京的做官,经常出入内廷,所以对此时的朝廷形势看得十分清楚,兖王和邕王作为此时最热门的夺嫡人选,争斗得十分激烈,

在李承看来邕王年长,膝下子女也多,所以在官家的心里分量更重一些,官家更倾向于传位邕王,但是因为邕王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一直不曾下定决心,放任兖王和邕王相争。

二王相争最后的结果,怕是要出事,李承心中担忧,前朝玄武门之变印鉴在前啊!

李承与李正也多次跟李元说明此时的危险,叫他为人在外谨慎些!

李元此时倒对岳父盛弘的政治敏感性感到非常满意,因为这样盛家才不会在出事之后连累到李家。

盛弘这个人虽然听说在家宅内部的事情上多有糊涂之处,但是对政坛上的纷争看得却是很明白的。

不会冒险惹下大祸,喜欢稳扎稳打,面对上级也不卑不亢、长袖善舞,这种人虽然不会成为宰执,但是一样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

而且听李承说盛弘最近凭着李家亲家的身份和工部尚书卢大人‘相逢恨晚’,十分投缘,没有几日就混在了一起。

对于这一点,即使是李承也不得不佩服盛弘的人际手段,即使是借了李家的势。

一开始盛府回京,李元和华兰一起在码头迎接,却没有去盛府一起庆祝,倒不是李元不愿意去,而是因为他当时不得闲,他被李承关在家中敲打:他这段时间‘名声越来越大了’。

再加上盛府刚刚回京事情繁多,所以一直没有登门相聚。

这日,李元总算是解放了,因为李正放假了,把李元从李承那抢回家了。

周朝官吏休假那是有着严格的规定,元旦,寒食,冬至各七日;上元,中元,夏至各三日;立春,清明各一日,每月例假三日,岁共六十八日。周朝还有一个特别规定,各级官署,每年腊月二十日“封印”停止办公,回家过年。要等到次年正月二十日才返暑办公。这样,周朝官吏全年享受的假日实际是九十八日。

于是这日李元带着华兰,夫妻俩一起回了盛府...

“孙儿拜见祖母!”

“儿子拜见母亲!”

“儿媳拜见母亲!”

李元和华兰先是到了葳蕤轩拜访盛纮夫妇,这才和盛弘夫妇一起来到了寿安堂给盛老太太请安,

华兰十分高兴,从小还没和家人分开这么多日子呢。

可惜,大约半个时辰后,盛弘便叫华兰先与王大娘子回葳蕤轩,华兰虽然不太愿意,但见李元默许,便知道盛弘与李元有事相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寿安堂。

华兰母女离开回到了葳蕤轩,只留下了李元和盛纮在老太太这里闲谈。

盛老太太这几个月变化并不大,身体十分硬朗,脸上也挂着笑意,对着李元就是一阵嘘寒问暖,看得一旁的盛弘都有些无语。

李元看着面色红润的祖母,心里十分高兴,毕竟是华兰敬爱的祖母,于是对着盛老太太问道:

“听说六妹妹明兰如今养在了祖母的膝下,怎么今日不曾得见?”

华兰在入京后,寿安堂的盛老太太没了华兰在跟前,有些寂寞孤独,恰逢卫小娘难产去世后,盛明兰孤苦无依,

就所幸将盛明兰养在了寿安堂,也算是接了华兰的班,让盛老太太再次有了寄托。

这还是盛老太太去信给华兰时,李元看到的。

“她此时正在后厨准备餐食,她这孩子没有其他的优点,但是烧得一手好菜,你待会可得把华兰叫来在我这一起吃,让华兰好好尝尝明兰那丫头的手艺!”

李元看着一脸自豪的盛老太太,知道盛明兰十分得盛老太太的欢心,心下难免替华兰高兴,他对盛明兰的厨艺有了几分期待,捧场的说道:

“那可正好,孙儿与华兰今天来得急,还未吃饭,如今正饿着肚子呢,待会我可要敞开了肚皮多吃一些!”

盛老太太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对着李元就是一通说教:

“你这孩子,怎可这般糟蹋华兰的身体,你小时也算我教过你要精通养生之道,如何不知早膳的重要性,再急早膳还是要用的!要是饿坏了我家华兰我可饶不了你!哼!”

“是是...我的错,以后绝不会了。”

“哼,我去找华兰,不吃饭怎么行?”

李元听的心头尴尬,点头应是,陪着笑与盛弘起身恭送老太太离去。

盛弘等老太太离去,打量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

之后李元仔细的与盛弘诉说着这几个月的经历和见闻,听得盛弘那是连连点头,对汴京的如今的形势更多了几分明了。

盛弘神色沉重的向着李元请教道:

“贤婿,如今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岳父叫我元哥儿就好。岳父大人请说,我知无不言。”

李元深深看了一眼盛弘,之前看盛弘将闲杂人等清场,心中已经对盛弘所要问的事情有了猜测,

盛弘又一向是谨小慎微之人,不像自己的岳母王若弗那样心直口快,倒也不担心今天的话外泄出去,引起风波。

“你伯父李承经常出入内廷,又高居礼部尚书,对官家了解比我深多了,不知你伯父觉得官家心中属谁?可否告知岳父?”

虽然寿安堂中并无外人,但是盛弘依然是没有直言邕王和兖王,只是隐晦的提起了夺嫡之争,

一脸的紧张谨慎,不断向外张望,像是十分担心有人不小心闯了进来。

李元倒是十分从容,没有丝毫的紧张,虽然官家手底下皇城司有些暗探,用来监视大臣的行踪言行,

但是对如今的李元而言却是无用,他还未为官,李家一贯中立,伯父李承又是皇帝心腹,所以李元心中这事不大。

李元想了想,盛家和李家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一条船上的人,有必要提点一番,所以回答道:

“伯父什么都没说,不过我觉得官家如今心中也没有拿定主意,但是对邕王比对兖王更加青睐!”

盛弘开始还心中一沉,听到后半段又眼中一亮,

既然如此,盛弘心中就忽然出现了投机的念头,向李元追问道:

“元哥儿的意思是邕王有望荣登大宝?”

李元看着明显动心的盛弘,摇了摇头,劝了一句:

“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岳父大人还是不要掺和其中为好!”

盛弘闻言,眼睛中的亮光瞬间消散,不由点头赞同道:

“你这话说的对,我们这种清流人家完全没有必要冒险,还是稳扎稳打的好!”

李元了解的盛弘还算是个官场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倒也不担心盛弘一头扎进邕王和兖王之间的斗争,最终还是交了一句底:

“邕王年长,却无仁德之相,兖王年幼,亦无孝悌之心!”

“二王都不是官家的儿子,和普通的宗室子弟没有任何的差别,这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差别,无论如何,岳父大人都要谨记这一点!”

盛弘瞳孔收缩,脸上挂着一丝震惊,连忙追问道:

“元哥儿你是说,官家会另立他人为太子?”

李元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也不知道,只是前世宋朝也有过相似的情景,不知道大周会不会一样。

李元收起心中的思虑,故作高深的轻轻一笑,否认道:

“岳父大人,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

盛弘收起心中的惊讶,打定了主意,在储君未明的情况下,绝对不要踏入争储风波,

不然他这小小的五品官顷刻就会被这惊涛骇浪所倾覆,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盛弘收拾了下心情,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元,哈哈笑道:

“元哥儿所言甚是,今日我们翁婿只是在此闲聊家常,至于其他的,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李元也是点头,对盛弘的反应极为满意,赞同道:

“岳父大人说的是,我们是在讨论明兰的手艺,是否有祖母所说的那般惊艳,待会吃饭,可不要丢了祖母的脸面!”

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笑得极为相似,不愧是翁婿。

…………

以后晚上9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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