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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继母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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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娟扶着醉熏熏的两人进入了电梯,因为喝醉的原因,两个人都很配合王娟的动作。

王娟不由得有一丝得意,这样正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么下一步就更简单了。总之,他方鸿江别想离开北市。

陈于泽看着王娟进了电梯,站在电梯口时犹豫不决,她去了哪一楼呢?

这时一位服务员路过,热心地告知陈于泽:“茶牌室在11楼,酒店在32楼。”

这么晚了,她带着那两个人去酒店的休息的可能性比较大。陈于泽进入电梯后选择按了32楼。

当陈于泽从电梯口出来的时候,果然看见扶着两个人行动缓慢的王娟。他只是悄悄的在拐角处看着,不敢贸然前进。

只见王娟并没有往前台去办理入住手续,而是直接往左走了过去。

陈于泽开始疑惑,难道她早就准备好了。陈于泽猫着腰,躲过了前台的视线,他看着王娟进入了靠窗的一间房。

陈于泽走进房前,记下了房间号,然后返回前台,要求前台给他开了隔壁的房间。

王娟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两人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也没有开灯,直接将林云妍丢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却小心翼翼地给方鸿江脱掉鞋子,让他在床上躺好。

陈于泽在窗子边试图寻找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进到隔壁。可惜窗口是全封闭式的,看得到光怪陆离的夜景,却窥不见隔壁是何情形。

陈于泽四处搜索着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东西,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玻璃杯上。他预测了一个声音最接近的位置,然后把杯口贴合在墙上,聚精会神地听着。

王娟从包里拿出一小颗白色药丸丢在了纯净水瓶里,轻轻地晃了晃瓶身,白色药丸溶解得很快,不过几秒就完全看不出痕迹了。

王娟拿着纯净水往方鸿江身边走去,眸子里逐渐燃起一丝火焰。

王娟顺利地喂方鸿江喝了几口水,见差不多了就将水瓶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她满意地抚摸了他的脸庞,然后不紧不慢地脱着自己的裙子。

方鸿江觉得浑身燥热,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喘着粗气。

王娟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心里感叹道:这药效果看来不错。

王娟只是静静地趴在方鸿江身上,也不知道突然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就模糊了一片。

林云妍揉了揉太阳穴,摇摇晃晃地起来找水喝,回头看见眼前的一切突然僵住了脚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伤心欲绝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于泽听见两人缠绵的声音,他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单纯好骗的小姑娘朝自己扔橘子的场面。回过神来,依旧大为震惊。他呆坐在墙边,一遍又一遍地理着脑中杂乱的思绪。

陈于泽把杯子丢在墙边,然后躺到床上消化着这个消息,他一边庆幸发现了王娟的真面目,又一边担心父亲得知真相的感受。

陈于泽思来想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替死去的母亲找回尊严。他拿出手机特意把时间调得很早,五点的闹钟,他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陈于泽大约是因为心里装着事,所以醒得格外早。他看了一眼时间,才三点五十,闭上眼却再也无法入睡。

陈于泽坐在窗子边看着繁华的夜景,映入眼帘的是北市的灯红酒绿与川流不息,明明是平静的画面他心里却生出一丝厌烦与疲惫。

陈于泽拿出手机,点进了百度页面,手里输入了“度镇”两个字。陈于泽清楚的记得他回北市的汽车就是从度镇出发的。汽车车前印着老旧的红色大字:度镇~北市。

在记忆中,那里有许多条大大小小的泥土路,路边有各种各样的野花野草。他从房子里逃出来后,大约一直不停地往前跑了二十分钟就看见了零星的灯光和一些小商店。

经过路人好心的提示,他来到车站坐上了回北市的最后一班车,他看了看车上显示屏上的时间,那时是晚上九点。

车窗外可以看见水泥材质的路,只有一条主路是沥青铺成的。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慌张之余,又多了一点好奇心,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车窗外。

车子很快就开始出发,对度镇最后的记忆就剩下车窗外渐渐后退的杨槐树,杨槐树高大挺拔,槐花阵阵幽香。他在行驶的汽车上伴着槐花的香气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放松睡觉。

陈于泽点开百度上对度镇的介绍,绕有兴致的看了起来,最后截屏保存了几张风景图片。

陈于泽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半,拉开窗帘对着窗外发呆,天空中已经微微颇晓,一大片鱼肚白夹带着些许橙红色。

陈于泽回过神来,将房间门虚掩,一直待在门后全神贯注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大约一刻钟之后,陈于泽听见隔壁的房门打开的声音。他将手机横拿在手中贴着门缝,把摄像头伸了出去,点开了录制。

手机屏幕里静静录制着酒店走廊的场景。方鸿江步履急促地往前走着。

陈于泽心里叹息,看来录不到什么了。

谁知下一秒发丝凌乱的王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拉着方鸿江的手哀求道:“鸿江,你不要走!”

方鸿江回头睥睨着王娟,只觉得无比厌恶,他猛地甩开她的手。

王娟被甩得险些摔倒,定了一下,又跑到方鸿江背后紧紧抱着他,“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方鸿江一时间竟挣脱不开,腰间的那双手死死地扣着。

“你现在让我觉得恶心!你放开我!”方鸿江一边用力拉扯王娟紧扣的双手,一边恶语相向。

王娟听到这话犹如雷劈,脑子一片空白,瞬间红了眼。

方鸿江趁她失神的空挡,挣脱开来,以极快的速度往外面走去。

王娟在原地呆愣了几秒然后往外面追去。

陈于泽拿着手机向门外走去然后把隔壁的房间号录了下来,隔壁的门没有关紧,陈于泽往房间里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录。

陈于泽把床上狼藉不堪的模样录了下来之后关闭了录制页面。他很迅速的在房间里搜寻线索。

陈于泽搜索了一遍毫无所获,回到自己的房间戴好口罩拿着房卡准备离开。

陈于泽乘电梯下楼,却在出口外的路上看见王娟失魂落魄地望着远去的车流。他讽刺一笑,打算绕道而行。

王娟却毫无预兆地回过了头,正好看见身后不远处的陈于泽。

戴着口罩的陈于泽眼里露出不带掩饰的恨意与轻蔑。

由于陈于泽用口罩遮住了脸的缘故,王娟只是疑惑地多看了陈于泽两眼。

陈于泽克制住想要过去质问王娟的冲动,大步离开了这里,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出租车上陈于泽直接把视频用彩信发给了父亲陈珅达,他内心却依旧感到不安。

出租车到达地址后,陈于泽取下口罩,直奔书房而去。

照料花草的佣人看见陈于泽一身落魄之感,浑身上下略微有些不修边幅,诧异地开口说:“少爷,你回来了。”

陈于泽也顾不上回应她们,快步来到书房直接推门而入。

陈坤达看见陈于泽只是淡定抬了一下眼又继续忙着手上的事,眉目眼隐隐约约压抑着怒火。

“爸,你看见视频了吗?你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她一直以来都在欺骗你!”陈于泽激动地开口说道。

陈坤达抬头看了一眼陈于泽,就好像再看一个发疯的人。

陈于泽被这样一看,充满希望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但他任然不死心打开手机录制好的视频递到了陈坤达的面前。

陈坤达用力拂开了面前的手机,“你别玩这些花样了,娟儿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就算她有些什么事,也和你没有关系。你给我先出去!”他用手指着门口。

手机摔到了地上,陈于泽跑过去捡了进去,回头看着陈珅达说:“爸,您为什么要维护王娟?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证据都已经摆到你眼前了。”

陈珅达看着邋邋遢遢、略微消瘦的陈于泽,用比较平静的声音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出去吧!”

陈于泽沉默地看着陈珅达,点了点头离开了书房。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陈于泽总觉得有目光盯着自己,往楼下一看,王娟抬着头对着他得意张扬的一笑。

王娟看见陈于泽回到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人已经找到了,是一个小孩。”陈大树在电话那边唯唯诺诺地回答。

王娟得知是一个小孩帮了陈于泽,极其张扬的耻笑道:“陈大树,你是不是太没用了一点。”

陈大树听着这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总之,你自己去解决好这件事,我不管什么小孩不小孩,如果事情泄露,你知道后果的。”

“是,我明白了!”陈大树急切地应了下来。

陈于泽气急败坏地回了房间,整夜未眠。

一大早来到客厅,“刘妈,我先出去了,晚点回来。”

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已经找到了一丝线索,他打了车直往乌蒙花业而去。

陈于泽下了车,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没有多想就直接进入了花店。

“你好,请问你需要购买什么花呢?”店员看见来人立刻迎了上去。

陈于泽顺着她的话往下问,“请问有什么花的花语是怀念。”

“像风信子,满天星这些花的花语都有怀念的意思。”店员指着角落的风信子和满天星像陈于泽讲解道。

陈于泽往角落走去,同时又观察着四周有没有其他出口。

他蹲在风信子前,装作看花的样子,“那就麻烦你帮我包一束风信子吧,花球尽量看上去大一点。”

“好的,请问是现在就要吗?如果现在就拿花可能需要你多等一会儿了。”店员仔细地向陈于泽询问。

“没关系,你慢慢包,你们这里有厕所吗?我想方便一下。”陈于泽发现这里除了一个吧台和满屋子花居然没有任何出口。

此话一出,店员明显变得警惕,“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厕所,如果你想上厕所的话可以出门右转100米处有公共厕所。”

店员拒绝的意味显而易见,陈于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过一会儿回来取花。

陈于泽走出门,往乌蒙花业店铺的背后走去,二楼的窗子是打开的,看着四处无人,陈于泽踩着墙爬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剩下一些空的药架和废弃的医疗器材。

陈于泽感叹道,看来自己又来晚了一步,王娟的动作也太快了,现在要到那儿去找雷医生呢?

陈于泽头痛至极,二楼的房间里里外外又观察了好几遍,房间被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陈于泽心绪繁杂地回到花店里,让店员把风信子换成了百合花,并且只要七朵。

拿到百合花束后,陈于泽前往北市市南的和宁陵园祭拜母亲白黎。

陈于泽一言不发地蹲在墓碑前,良久他站了起来,眼神抑郁地看着黑白照片中的人。

第二天,他收拾好行李前往临市,父亲站在二楼看着提着行李箱毅然决然离开家的儿子,心里气闷至极,又无法发泄。

刚到学校,手机里就收到了银行的收款通知。

父亲到底还是给了他一笔数目不菲的钱让他生活,陈于泽自嘲的笑笑,他这是在履行父亲的职责,还是在为自己的良心求一份安稳?

一想到陈坤达处理母亲后事的态度,母亲去世后对自己冷漠憎恶的表情,陈于泽没有办法将他和以前那个温和大方的男人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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