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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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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里,张佑清不安地来回踱步。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他就害怕地浑身颤抖。

他就感觉今天娘一直怪怪的,他偷偷在后面跟踪,没想到看到那样令人目眦欲裂的画面。

他眼睁睁地看着娘沉入湖面。

他拼尽浑身力气才把她从水里救了起来。

上岸后他才发现娘似乎在张嘴说着这些什么,音节却很模糊。

直到贴近他才终于听清他娘的喃喃声。

月光洗去我浑身污浊,佑我儿佑清一生平安。

张佑清瞬间潸然泪下。

但他一刻也不敢耽误,背着他娘就往医馆跑。

一路上浑身脱力加上神情恍惚,直接重重地摔了一跤。

虽然脑袋磕出血来,但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护住了娘。

后来还是好心的路人看不下去,给他借了辆板车,帮他把柳秀送到了医馆。

他顾不上自己脑袋上的伤,有药童想帮他处理脑袋上磕出来的血污,他也拒绝了。

他只想陪着娘。

但医者治病时是不能被打扰的,于是他只好在门外等。

等着等着,他浑身就打起哆嗦来。

他忍不住幻想,要是娘救不回来了该怎么办。

张佑清蹲在地上,将脑袋埋在膝盖里,像个三岁的小孩似的痛哭流涕。

白明月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她的心如割裂一般疼痛,但她却不敢上前安慰。

因为她也是造成这一切的帮凶。

愤怒,愧疚,心痛齐齐涌上心头。

她紧紧握住了拳,仿佛做了什么决定。

留恋地多看了几眼张佑清后,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没有再回头。

已是后半夜,余眠却兴奋地睡不着觉。

小圆眼眸迷离,瞪大双眼强撑,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后,终于问出口:“娘娘,您到底为什么不睡啊?”

“你想知道啊?”余眠刻意拉长音调,抚摸着自己指甲上涂得精致的蔻丹。

小圆困得眼泪汪汪,配上一张圆脸显得可爱极了:“娘娘您就告诉小圆吧。”

余眠咧开她的红唇,笑意扩大,意味深长道:“因为事情即将变得有趣起来了……”

“啊?”小圆疑惑,但混沌的脑袋让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她也只好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

而真正的理由她不愿意承认,主要是娘娘现在的模样好像一个……

她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

但是看起来好可怕。

如果余眠知道小圆内心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告诉她,有个词叫做邪恶反派。

见小圆一副极力掩藏自己的惊恐,强装镇定的模样,余眠在心里笑出了声。

也不再故意逗她。

“行了小圆,你快去睡吧,本宫也要安寝了。”

“好!”小圆被这好消息冲昏了头脑,很快就忘记了刚才余眠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欢快地应了声。

小圆给余眠理了理被子,就蹦蹦跳跳地出了内室。

余眠失笑,自己吹灭了宫灯。

这丫头,果然是已经困得不行了,连平时的流程都给忘记了。

躺在床上,余眠依旧迟迟没有睡意。

要不是小圆那丫头也是个倔的,说什么娘娘不睡的话自己也不睡,余眠能直接通宵。

日上三竿,在余眠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鸳黛已经在桥边的凉亭奏曲了。

这处凉亭偏僻,少有人来。

不然以鸳黛高超的琴技,必定会引来诸多人围观。

那样就大事不妙了。

而这处凉亭除却僻静,还有一个特别之处。

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鸳黛神情一顿,手上动作却流畅无比,潺潺琴音倾泻而出。

那朝着凉亭走来的,不正是谢长宁吗。

没错,这便是谢长宁在郊外置办的宅院回京的必经之路。

谢长宁白衣似雪,神情淡漠。

一副生人勿近之态。

只清隽的容颜上眼底淡淡的青黑,彰示着他的疲惫。

过几日便又是弦乐夫人的忌日了,对于谢长宁来说这些日子又是不眠之夜。

幽幽琴音入耳,谢长宁驻足观望。

不知不觉间,谢长宁已经来到了鸳黛的面前。

他的嗓音带着些彻夜未眠后的暗哑:“姑娘所奏可是《长宁》?”

鸳黛置若罔闻。

谢长宁并不恼怒,眉宇反而多了几分动容。

还有些为自己打扰他人弹奏的懊恼。

直到一曲终了,她才站起身来,对谢长宁拂了拂身:“正是,不知公子觉得此曲如何?”

忽略那迎面而来的熟捻之意,谢长宁难得有些动容:“甚好,姑娘琴技精湛,感情饱满。”

鸳黛盯着萧无宴的眼睛,想起余眠交代的话来:“情感饱满?那看来你是认真听了,那你谨记,日后有人弹奏《长宁》,也一定要用心倾听。”

谢长宁有些不解其意,只以为是鸳黛对此曲很重视:“看来姑娘很喜欢此曲。”

鸳黛朝远处看了一眼,声音显得有些缥缈:“喜欢吗?那自然是喜欢的,但这并不是我弹奏它的理由。”

“那是为何?”

鸳黛突然低笑一声,眼眸中尽是怀念:“我弹奏此曲,是为了纪念故人。”

谢长宁难得急切:“姑娘可否告知是纪念何人?”

“是我的恩师。”鸳黛轻声道。

但谢长宁却听得清晰无比。

还未等谢长宁反应过来,鸳黛摘掉了面纱,朝着谢长宁温和一笑:“长宁,别来无恙。”

谢长宁呼吸一滞,不是惊叹于鸳黛的容貌,而是这面容的似曾相识。

良久,谢长宁才从记忆中翻寻出来鸳黛的影子。

他定了定心神,才唤道:“鸳黛姐姐……?”

“嗯,是我。”鸳黛欣慰地点头:“长宁,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鸳黛上下打量着谢长宁,用手比划了一下,难掩慈爱:“瞧瞧,都长这么高了……”

她默默地咽回了剩下的话。

要是师父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谢长宁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久违的温情时刻。

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接受着鸳黛的关心。

但他心底清楚,现在的他无比喜悦。

自打母亲去世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鸳黛了。

隔着十多年的岁月,他却感觉他们从未分别过。

看着喋喋不休的鸳黛,谢长宁一时有些感慨。

有些人十年未见,依旧亲近。

而有些人朝夕相对,却形同陌路。

真是讽刺啊,他的好父亲。

“鸳黛姐姐,我找过你们的,但是派了诸多人马都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谢长宁有些愧疚。

鸳黛的笑容牵强起来:“或许是我们这些年多方辗转,行踪不定吧。”

“原是如此。”谢长宁颔首,低下头去的那一刻眼神却意味深长,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鸳黛怜爱地看着谢长宁。

傻孩子啊,有人刻意抹去我们的消息,你怎么可能查得到呀。

就现在这样都已经是违背当年的约定了。

鸳黛心中苦涩,这次来见谢长宁,一是应那位贵人所托,但更多的则是她们姐妹们自己的意愿。

她们早就想来看看长宁了,但无奈往事碍着她们。

那位贵人起的无非是一个推手的作用罢了。

但没有那位贵人,或许她一辈子都没有勇气来见长宁了。

所以她打心底里感激余眠。

“对了,其他姐姐们呢,她们过得好吗?”

谢长宁多聪慧的人啊,他一眼便看出鸳黛神色中的为难,很快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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