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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宋第一极品小少爷-> 八章 关门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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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 关门放狗
- 话音甫一坠地,只见临近房门的二个小子忽地一蹦三尺,一个大跳越过身前书桌,迅速蹿至门边,一把将房门关闭,而后双手叉腰死死守住房门。
这边靠窗的小弟闻听号令,也纷纷将身边的窗户关闭。房间立时如同封闭了的铁桶一般密不透风,只怕连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了。
阳光透不进半点,房间聚然阴沉下来,没人走动,没人声张,就连喘息声也不得闻,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四处一片肃静,静得诡异。每个人都面色阴杀,僵硬地站在那儿,这气氛简直令人窒息。
蔡姓公子环顾四周,见众学仔都用一种冰冷肃杀的目光盯着自己,这般情景瞧得人心里忒发毛。尽管摸不透小健哥又在搞什么玄虚,但想起这关门放狗来,心里还真有些后怕。与人斗吧,人总有理性,点到为止,尚有周旋余地,可要和凶猛无人性的畜生玩,还真让人心里打怵。这狗狗可不是好惹的,狗急了就咬人,再硬的拳头也难敌一张狗嘴呀,寻常家养的看门狗尚且好对付,但若放出来的是生性凶猛的恶犬,比如什么狼狗、藏獒、牧羊犬、西伯利亚犬、大白熊犬、豺狗、癞皮狗……等等之类穷凶极恶的嗜血品种,那可就哭爹喊娘了。
人和狗空手肉搏注定是一场血淋淋的残酷战斗,最让人担心的问题还在于,这放出来的恶狗是几只呢?千万不要是一群呀,如若来个群狗扑食,乃或群狗抢屎……我的妈呀,那可就死翘翘了。想到这里,蔡姓公子心里不禁阵阵发毛,房间肃杀的气氛让这种恐惧感更加强烈,浑身打个冷战,紧张地四处瞭望,心窝突地跳动起来。
门关了就该放恶狗了,可过了好半天这恶狗迟迟没有出现,越发让人心里纳闷。
蔡姓公子四处乱瞅,屋子里除了小子,空荡荡静寂寂,哪里有半只狗的影子?四壁光秃,只有几排书桌而已,就算藏只大狗在桌洞里也不可能呀……
难道这个鬼精的小健哥是在故弄玄虚?心里琢磨一会,越觉越不对劲,但仔细察看形势,众小子表情肃杀,杀气腾腾,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屋子里静得一根针掉地都能听见,可偏偏没半点狗叫,每个人都像泥塑一般立在那儿纹丝不动,只是眼睛里射出如箭般刺人的寒芒,仿佛要将自己肉身射穿。
时间如流水一点一滴流逝,正应了某位姓鲁的名人所言: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吧嗒吧嗒。
沉默终于被打破。
突地乍起几声低沉闷响,声音忽高忽低,就像石头臼子捣蒜的声音,声响虽不大,但突然乍响在寂静中,还是很惊人的。
响声好像是发自某处书桌下。
这声音好生令人奇怪,明显不是狗类的声音,但除了狗的联想还能联想到什么?
什么品种的怪狗?
此狗怎会发出如此奇怪的声音?
且不作猜测先,总之是狗无疑。
千呼万唤始出来,恶狗总算横空出世。只见前排一张书桌下,一只全身花花绿绿的狗儿迈着从容的步子踱了出来。
哇!
好大的一只狗!足有脚掌那么大小!通身上下披着红的、绿的、黄的、蓝的……还有,这个……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的毛。乍一看去,花花绿绿的,什么玩意呀?
此狗昂首凸肚,脑袋大地像个碗,身子小地像脚掌,耷拉着耳朵,张着嘴巴,吐着舌头,那模样似猫非猫,似狗非狗,简直就是外星球掉下来的一只怪物。如果不是鼻子长得像萝卜,两只耳朵像萝卜叶,还真能令人误认为是只猫呢。
咦!
这狗舌头,怎么看起来像布片呢?
细细看去,果然是几块布片缝制的,就连全身都是……
天呐!这分明是只布制的玩具狗呀!
难怪巴掌大小,四不像,八不似。
这也太假了吧……假也不打紧呀,这布狗的制作工艺也太差劲了吧,狗不狗猫不猫滴。别说咬人,就是吓唬人,吓唬个鸟也没门。
这也算放狗咬人???
I服了狗!
我倒!
……
眼前一花,蔡姓公子差点四脚朝天!
醒转过来,略作寻思,此布狗怎能神奇行走?想是布狗里面装了机簧,所以能够摆动肢体走两步。
这狗整得小样!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蔡姓公子身后两名家奴见了这等光景,笑得前仰后歪,嘴巴都合不拢了,怪叫道:“神兮兮搞得这么紧张,原来是只玩具狗呀,吓唬小孩呢,哈哈哈。”
蔡姓公子生性多诈,才不会相信这只是一只简单的玩具布狗,料想诡计多端的小霸王必定在玩什么小把戏。眯起眼来,仔细审视布狗,试图瞧出些破绽。
那玩具布狗迈着悠闲的步子,一步一步挨将过来,几步之距,半睁眼睛都能将它周身每处部位看得清清楚楚,可瞅来瞅去,这玩意不过就是用布片缝制的一只玩具狗而已,除了不会叫以外,哪里有什么异常之处?
只一步之遥了,那布狗儿依旧摇晃着大脑袋吐着舌头往前拱,眼看就要与自己亲密接触了,蔡姓公子左瞅右瞅之下摸不出门道,却又不敢掉以轻心,心窝不自然地绷了弦,脚跟一划,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那布狗儿似通人性,见敌退后,小步急趋,勇往直前,步步紧逼。
这当儿,堂下有人叫道:“小老虎,咬他,咬他,咬死这个混球。”
见蔡姓公子胆怯退缩,又有人大声讥笑:“软蛋,怕了吧?瞧你这蛋子,连狗都不如,有胆量别退步呀。”
一人带头,众小子便一齐跟着起哄,嘲笑声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
顿时激起了蔡姓公子性子,越瞧布狗越来气,好像连狗都在咧着嘴巴吐着舌头讥笑自己,好不气恼,抬起大脚就要将那布狗踩扁。
见蔡姓公子抬起了大脚,众小子深知这布狗里隐藏的厉害机关,先前齐声哄笑造势无非就是想激诱他踩踏布狗,此时见他上了套,均都屏住呼吸,恨不得他大脚快些踩下去。
那料蔡姓公子颇有心机,脚到半空突然停住,双眼一转,竟而变换了动作,收回大脚,转成正面迎着那狗头踢了过去,那可怜的布狗儿登时翻了几个跟头被踢出老远。
蔡姓公子一脚踢中,见那布狗没有做出激烈反应,料想其中没有什么猫腻,不禁面露得意之色,扬手哈哈一笑,冲小健哥道:“这种小儿科的玩意还拿出来吓唬人,你当本公子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么?简直愚蠢幼稚之极……”
说着话时,瞥了那仰面朝天的布狗一眼,满脸蔑视地扭过头去,正欲继续讥诮,突然眼角余光一闪,忽觉那布狗儿似乎又站立了起来。
快速扭头看去,眼睛一瞪,吓!果见那大头布狗又好端端的从地上爬起身了,脑袋恰好正朝着自己,又坚定不移地走了过来。
这布狗内中机关异常巧妙,踢翻了竟能自行站立起来,着实令人称奇。方才蔡姓公子那一脚将它嘴巴都踢歪了,布狗儿仍是不屈不挠地阔步前行,那歪鼻斜嘴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好笑了。
蔡姓公子定眼看去,这死狗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不是有意在和自己做对么?生来何曾受过这种玩物的调戏?凭我堂堂蔡公子竟连一只狗崽子都摆不平?简直气煞我也。
蔡姓公子脑门发热,气不打一处来,挽挽袖子冲上两步就要玩狠的,这次非要踏上一万只脚,让狗永世不得翻身。
双脚冲前两步,心念一闪,脑壳迅速又冷静了下来,这小子果然狡猾,冲动起来往往能在最后时刻让发热的脑袋瞬间降温,转念一想:这布狗跌倒后竟能从地上爬起来,想来绝非寻常之物,里面必定隐藏着极厉害的机关,可不能贸然着了道儿。
乌珠一转,扭头向身后那两名家奴伸指一勾:“你,过来,给我踩死这只该死的玩意。”
身后那两名家奴方才踊跃为主子献了一次身,此时满身挂着臭鸡蛋霉土豆烂西红柿的残渍,散发出阵阵臭气。这些个狗奴才关键时候还是大有用处的,摸不着敌情时,顺手一推,就能让狗奴才充当炮灰。
一名家奴恭敬地点头应了一声,颠颠地跑上前来,眼盯那布狗,嘴巴一歪发了声狠,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抬起大脚就狠狠地踩去。
只听,“咔嚓”一声,想是那布狗儿定是被踩得伤筋断骨了。
“嗷!”
犹如杀猪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几乎要将屋梁震塌了。
那名家奴突然抱起大脚痛苦尖叫起来,单脚蹦着蹦满地乱跳。
哈!果然着了道儿。
大脚之上那只布狗竟然紧紧地咬在了上面,任凭怎么甩弄也摆脱不了,就像被恶狗死死咬住了脚丫子,死也不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