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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解救遇难的母女
- 俗话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
老公是脊梁、是依靠;丈夫能强心壮胆、困难面前绝不畏惧。
吴春香虽然出身豪门千金,但那次汕头劫难磨炼了意志、增强了体能,跟着丈夫长途跋涉虽然辛苦但不至于被累趴。
临近江西地界。
山遥水远路绝人稀,阴森森的鸟道羊肠如堕烟雾,倒逼几分寒气。乌云裂开一条缝隙,一丝柔弱的阳光懒洋洋地投射进来,给鬼气阴森的幽林带来短暂的光明。
密林中“莎莎”作响让人毛骨悚然,树叶丛中“咕咕”鸟鸣,使原本幽暗的森林显得更加诡异。
荒草丛生的崎岖小路,从幽暗森林中穿过,一直通向远处的一座古庙。
古庙早已废弃,绝了香火;残破不堪的院墙现出几处缺口;东倒西歪的琉璃瓦还能挡风遮雨。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古庙乃是路人躲风避雨的处所,供行人休息小恬的场地……
“好了,终于有落脚地了,坐会儿,喝水吃干粮。”陈安昸高兴地对老婆说。
“好的,累死了,走不动了。”夫唱妇随。
古庙排椅坐着四人,少妇和女孩被绳索捆绑双手,嘴上塞着破布似乎不让说话。两边坐着彪形大汉,手持棍棒虎视眈眈不让人靠近。那架势似官差押解犯人,但那厮没穿官差制服倒有些像家丁打手。
少妇看见有人进来似乎看到了救星,流着眼泪跪倒地上……
陈安昸看出是求救的信号,莫非是人贩子不成?
吴春香也看出来端倪,快步上前就要掏出塞在少妇口中的布条。
“别动!你不要管闲事,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那两个狗腿子看事情不妙,慌忙站起来喝止。其中一人举起巴掌往春香脸上扇去,陈安昸迅速从后边抓住那人手掌往后翻,那人疼得哇哇直叫,差点拧断手腕。
吴春香拉出少妇和小女孩口中的布条,小女孩吓得嚎啕大哭,少妇也泣不成声。那两个狗腿子哪受得了如此羞辱,同时举起棍棒打来,陈安昸伸出双臂张开手,把砸来的棍棒接个结实,用力往前一推,那两人屁股落地四脚朝天,棍棒的回力搓在前胸疼得厉害……
俩狗腿子知道遇上高手,再不收手怕性命难保。
“好汉,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不得已而己,老爷交代的任务不得不完成。”那两个狗腿子服软了,跪地求饶净说好话。
“那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现在,陈安昸要知道的是真相。
“好汉,那母女俩是我家老爷的家奴,今天早上趁大伙还未起床就逃走了。我们是奉命前来捉拿的。”
“那你们也不该捆绑双手、塞住嘴巴,这样多难受啊!它们又不是犯人,这样对待多有不妥?”
“好汉,您可不知,她们不配合,一路上见人就下跪大喊大叫,不塞嘴巴就不得安宁。”
“她们逃走总有原因,不愿跟你们回去一定濒临安危。你们也是下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如果她是你们的亲人,你们会这么做么?”
俩狗腿子刚想狡辩,陈安昸把手一挥:“别说了,我不愿听你们的一面之词。”他转身问那少妇道:“大嫂,我听你的,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那母女俩捆绑的绳已经被吴春香解脱了。
少妇擦了擦眼泪,说:“我们的东家是地主恶霸,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他如鲠在喉欲哭不能,过来片刻才抖颤地说:
“我家是那地主的佃户。有一年发洪水庄稼冲走,良田变成河道。不可抗拒的天灾非但没有减免佃租,东家怨我男人没筑建河堤没有保护好良田,还要我家赔上良田损失。
庄稼没有收成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偿还债务?只好一家人去他家做长工抵债。
老公上山伐木、取材,还要把木材扛到十几里地的交易市场。我在厨房做饭,小女儿每天要去五里外的山坡放牛。
东家是个老色鬼,没有一个女佣能摆脱他的魔掌。他敢当着多个女佣的面拉拉扯扯动手动脚,如稍有反抗就会拳打脚踢棍棒侍候。我们这些懦弱可怜的佣人成了他玩弄的羔羊。
我最年轻,比其他姐妹好看些,受侵凌的次数也多。
我起初也反抗过,被他打得脸青鼻肿、额头淌血。老公回来看见了火冒三丈,要与他理论。他却反跤我一口,说我打碎了饭碗搪瓷。老公欲向其他女佣人求证,大家都噤若寒蝉,谁还敢说实话?
地主婆和女儿都信佛,隔几天要去娘娘庙求神拜佛。
那恶魔见家人走了,更是作威作福任性妄为。
这一天,我们女佣恐怖、难过,谁都有可能……
前些时候,我老公伐木遇难。东家连棺材都不舍得买,只是烂席裹尸草草掩埋。
我几夜没有合眼,迷迷糊糊睡着也是恶梦连篇……
老公死后,老色鬼更是肆无忌惮变本加厉。我也麻木了,任其糟蹋无还手之力,只怨自己命苦。
女儿在慢慢长大,倘若也成了那恶鹰的猎物如何是好?我越想越害怕,做梦也想逃出魔宫。
天刚蒙蒙亮,我摇醒女儿,带上包裹逃了出来。
然而,我们刚逃出十几里路就被那两个恶棍追上来,骂骂咧咧还扇我耳光。我们不想回去,那俩厮就用绳捆绑我们母女双手,像拉牛牵马似的硬把我们往回拖。我们大声喊疼骂了几句狗腿子,他们就用破布塞住我们的口。”
“太可恶了!”吴春香忍不住破口大骂,恨不得上去揍他们一顿。
“大嫂,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一程。”陈安昸说。
“小弟,谢谢你!我本想回娘家躲一阵子,现在可不行了,那恶霸一定不肯罢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那少妇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不行!你们两个一定要跟我们回去,不然我们交不了差会饭碗难保,说不准还会受皮肉之苦。”一个狗腿子大声说。
“不要,不要!我们回去比死还难受,东家会变本加厉迫害我们母女俩,以后就永无宁日了。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吧!”那少妇止住哭泣,跪倒在地上向那两个狗腿子求饶。
然后转身跪在陈安昸面前,说:“小弟,你救救我们吧!不要让他们为难我们。我们回去就死路一条。”
那两个狗腿子对视一眼,忽然向前跨步就要把母女俩带走。陈安昸把他们拦住,双手腰间一叉,大喝一声:“你们不听劝告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恼怒了老子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缩回原处,但还是不肯罢休:“好汉,我们回去怎么交差?”
这时候吴少夫人发话了:“你们是不是猪脑子?回去不会说‘没追上,没找着’吗?你们两人不说,谁知道啊?”
那两人交头接耳:“他武术高强,我们奈何不得,只得作罢吧!”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两个狗腿子走了,大家松了口气。吴春香从包里拿出干粮和水,分给大家吃。小女孩今天滴水未进,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个痛快,然后拿起包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此地不得久留,大家要迅速离开。那两个混蛋回家叫人过来就麻烦了。”陈安昸催大家启程。
大家约莫走了五里路,来到三岔路口,那少妇指着左边那条小路说:“这条路再走三里地就是我娘家,那狗腿子就追到这里把我们母女俩逮住的。”
“那你是去娘家呢?还是……”陈安昸听出她是想回去向亲人倾诉自己的遭遇与苦难。
“我想回家又不敢回家。万一狗腿子带一帮人找来,我就绝望了。”少妇说着说着又是泪流满面,无奈地说:“小弟,我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帮人帮到底,上树上到尾。请您把我们母女俩带出这是非之地。只有逃得远远的才有安全感。如果认为拖累您们,我们随时可以离开,自生自灭听天由命。”
吴春香想起曾经的劫难,在绝望之时祈祷有一根橄榄枝把他拉出死亡绝境。
她抱怨,为什么女人的命苦?
“大嫂,不要难过,不要悲伤。我家男人心善,不会看着您们不管。”吴春香安慰道。
大嫂,好熟悉的称呼。陈安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自己的大嫂过世以后,大哥一直没有续弦。这少妇与大哥年龄相当,何不牵线搭桥凑合一对鸳鸯?
他兴奋不已,把老婆拉倒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春香自然高兴,有这般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大嫂,真可谓天赐良缘,何乐而不为呢!她高兴地在老公肩上拍了拍,开玩笑地说:“你真行,又一个一箭双雕!”
陈安昸也开玩笑地说:“托你的福,请老婆大人多多关照!”然后,他凑到老婆耳边悄悄地说:“这个任务交给你,成功与否看你的本事!”
“是的,一定完成任务!”吴春香淘气的回答。
那少妇看见他们黏黏糊糊打情骂俏的样子,心里既高兴又心酸。他们离得远,不知说了些啥,自己也不好问。
“我们走吧!”
一行四人很快走到了江西地界。
“大嫂,我还不知道您们的名字,恕我一路对您的不恭。”吴春香边走边说。
“哪里?是我没文化不知礼节,请弟妹夫妇谅解!”那少妇接着说:“我姓高名淑珍,女儿姓朱名其艳。”
“大嫂,如果您愿意就跟着我们去昸哥的老家,如何?我也没去过,这次是跟着他回去看望亲人的,也按照当地的习俗把喜事办了。”吴春香进入角色开始新的使命。
“你们不嫌弃我们拖累当然愿意,就怕给你们带来很多累赘。如果这样,我们就感激涕零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结为姐妹,您以娘家身份做伴娘,参加我们的婚礼见证幸福。”
“我能做妹妹的伴娘真乃三生有幸。我羡慕你们的同时也懂得了人生的意义,看到了真正的生命之光!”
路边有棵大树,树下有几张给行人歇脚的长凳,不远处一条小溪发出优美的潺潺水声。树底下有一个土地神庙,多数路人会插香跪拜保一路平安。
“我们在此休息会儿。”陈安昸说。
“行!”吴春香第一个坐了下去。
“那里有土地庙哦!”小女孩眼尖,叫了起来。
“偶遇有缘不容易,也许是天注定,我们该成姐妹。大姐,我们就此义结金兰吧,如何?”吴春香主动提议道。
“好啊!”一个低级下贱的妇女能与豪门千金结拜金兰,是多么荣幸的事啊!
两人拉着手走过去,燃香跪拜宣誓诺言:“前身有缘,今日相遇。高淑珍、吴春香义结金兰。土神爷鉴此心,今我异姓姐妹一条心,富贵贫贱不相弃,来日方长同舟济。齐心协力义断金,喝杯开水也开心。此情此意永不变,海枯石烂不悔心。义结金兰今朝起,大鹏展翅在明晨。若是有悔此誓言,凉水塞牙手抽筋。自此以后自家人,至死不渝情义深。”
此刻,高淑珍感慨万千,一个巧遇给予了生命的曙光;一个良缘赐予了生活的希望。她热泪盈眶,抱着吴春香放声大哭。哀伤和感动交融,痛苦和幸福交替……
夕阳西下,夜晚来临,他们来到了小山村。
路旁有棵高大挺拔的榕树,那么多的绿叶,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点缝隙,只听到鸟儿在树枝上歌唱。
村子里静悄悄的。那一排排高高低低大小不一的房子中,杂乱的几束烟囱冒出懒洋洋的淡淡的蓝烟……
“这里有客栈吗?”陈安昸逢人便问。
“有一家,在那边。”这里的人很温和,热情指路脸挂微笑。
穿过羊肠小道,来到了一幢房子前面,“悦来客栈”呈现眼前。
这是村里唯一的客栈。
“掌柜的,有房么?”
“几个人?”
“一男三女。”
“一家人么?”
“不是。”
掌柜的看了看客官,说:“只有一间一床,要么?”
“能加个铺么?”
“不行,客房小。”
“我要了,办个手续吧!”陈安昸随后把几个女人安顿好,自己回到了柜台。
“掌柜先生,那房几个女人凑凑还可以,我可没安榻之处了。请你行行好,让我在其他地方打个地铺小恬会儿,一天的行程有些疲惫不堪了”陈安昸哀求道。
掌柜想了想,说:“那就在我的柜台旁边加个铺吧!可要交住宿费哦。”
“太感谢您了!”陈安昸连连鞠躬致谢。
晚饭后,小女孩躺下便睡熟了。
只一日,从偶遇、认识、结拜到同榻就寝,有知遇而相见恨晚之感……
姐妹俩虽然累了但没有睡意,滔滔汩汩倾吐苦水,放眼过去展望未来。
“大姐,您今后有何打算?如果有合适的善良人家,会不会考虑改嫁?”
“听天由命吧!我现在无路可走了,谁能养活我们母女俩就跟他一辈子。如能嫁个好人家是我们的福分,我们会感恩戴德知恩图报。就怕我们没那么好的命。”
“大姐,昸哥的大嫂几年前病故,如今还未续弦。但年龄要比你大七八岁,不知是否合适?”
“年龄不是问题,就怕他嫌弃我这个贱人。”
“应该不会的。昸哥这么善解人意,那大哥也不差吧!”
“我能嫁这样的好人家是前世修来的福,还有什么考虑?”高淑珍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好事。她庆幸自己遇上了好人,庆幸自己绝地逢生看见了一线曙光……
“大姐,不早了,我们睡吧,明天还有赶路呢!”
这一夜,高淑珍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