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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三主一台大戏 逆徒初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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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受缚不若血光淋漓;强者从不诞生于黎明,他们在白昼的泡影中杀戮。

——题记

“当!”

双剑相交!

“多日不见,你长进了?”

后者气喘吁吁,挺剑险险的顶住那势若雷霆的一击,伺机还以怒目。

钟肃清再次倾注全身之力,斩下一剑。

南宫悠闪身擦着剑锋避开,突进,一剑直捣黄龙,刺向钟肃清的胸口。

钟肃清冷哼一身,竟不注视,顺势飞起一脚,直接踹飞南宫悠的长剑。这一脚的势头还不止于此,南宫悠的右手被鞋尖擦到,鲜血直流。

后边早已蓄势待发的秋风庄众中,两位少女——林韵和上官无常——纵身飞纵出,直奔战场。

钟肃清心想:你终究还是死在我手。刚欲再次下斩,忽然左手剧痛!低头看去,一枚红色穗子的袖箭在肌肉中深没至把,鲜血早已是倾注而出,染红了左手大片袖子。

上官无常手中的长枪已经刺出。

钟肃清不得不放弃了对南宫悠的处决,转而招架这些援兵。

林韵和上官无常的两把长枪四散翻飞,不可知其踪,钟肃清哪怕战斗阅历再丰富,在受伤状态下同时对付两把中距离武器还是非常有挑战的。要是再平时,他可以回避,在找机会偷袭,但他要诛杀的叛徒近在咫尺,他认为只要自己再坚持几回合。就可以用两败俱伤的打法取得南宫悠的人头。

但是这只是妄想罢了,林韵是枪法行家,而上官无常是全冷兵器全才。要再顷刻之间摆脱这两个高手,实在并非易事。

又打了三十多个回合,钟肃清渐渐清醒过来,自己怎么撞了南墙了?这两个人恐怕没有五十个回合无法战胜,现在南宫悠已经被他的手下接回,秋风庄的大门也在吱吱呀呀的封闭……

正在封闭……

封闭……

好冷啊……

钟肃清忽然失控,自己怎么能再次回到那片失落的枯井之中,再次被人奚落,嘲讽?

此刻武德,底线都被抛诸脑后,钟肃清的眼中只有那份不属于他的愿望。

拇指娴熟的一擦。长剑机关解锁,变成了最为致命的电鞭形态,而且钟肃清还弹掉了剑柄上的电能束缚器。林韵不知深浅,上前强攻,钟肃清不慌不忙反手弹出,扫出一片银色的扇形。

霹雳啪嚓!

闪光吞噬了正与其缠斗的二位,甚至后边的几位弟子,也感受到了极为厚重的压迫感和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这种最高的电能攻击,是不可控的,只要出鞘,对手必受重伤,而自己的右手,也会感受到苦痛。

“哇啊!“——林韵

“放肆!“——上官无常

两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栽倒。

钟肃清就像一只饥饿的狮子,直接撞向秋风庄关门。

关门的弟子一看这阵式,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连走路用手还是用脚都分不清了。任凭这疯子长驱直入。

钟肃清在痛苦和疯狂的双重加持中,眼中只有南宫悠一个人,伤害的触感此刻被前进的豪情吞噬殆尽,因为他们本就是同种的情感,前进便意味着默许前方道路上的荆棘。

“快保护关主!”

钟肃清早已冲入秋风庄内部,四处搜寻着敌人的身影。

左边,是四三褪去的庄员;右边,是急忙逃走的弟子;前面,是铁壁铜墙;后边,是自己永远也不能走的退路。

他开始冷静下来,忽然,如梦方醒的畏惧侵入冰冷脑海。

现在猎人的身份忽然四散崩溃,自己似乎才是猎物!周围的围墙好高,好厚,似乎在向他威压而来,一股阴冷的杀气油然而生。

自己仅仅一个人,竟然孤军深入,实为鲁莽,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左右的弟子都几乎退去。钟肃清把心一横,跃出一步,在顷刻之间钳住了一名弟子的衣服。

“啊!你放手!放手!”弟子慌乱的大喝。

“原谅我吧。”钟肃清心中默念,同时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悠,你给我出来,要不然我将不保证你的弟子的人身安全!”

四野死寂。

“悠,你给我出来!”

死寂。

“你给我出来。”

没有回答,只有人质的嘶哑。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质留来场上了。自己孤独的一个人留在被铁壁铜墙分割的秋风庄前部。无人相助。

钟肃清忙里偷闲,打量着四边,这四边都是很普通的院墙,墙上很有艺术感的镶嵌着固若金汤的坚固铁门,全部紧闭……

不对!自己刚才进入的时候,秋风庄大门分明是开着的!

“咚!”一枚火箭窜上了云端,炸裂,就算是白天,它的残光也有一席之地。钟肃清顷刻间四肢僵硬,心如死灰,中计了!

周围的墙头顺应着信号全部露出了攒动的弟子的脑袋,随即,一盆又一盆的水像下暴雨一样向钟肃清身上泼落!你想想,这空间能有多大?钟肃清不及闪躲,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顷刻间,电鞭上的能量失控,顺应着水将炙热的能量传递到了钟肃清的身体各处!

“哇啊啊啊啊啊——”钟肃清连惊带痛,歇斯底里的哀嚎起来。他本来就隐隐作痛的右手现在被电击的就像断了似的,苦痛钻心。他只得抛去了电鞭,抱头鼠窜。但大门已然封闭,门外的二位女侠早已扣上了闩,任凭钟肃清有多大的力气也是推不开的。

水是一盆接一盆,越来越多,地上已经积起了薄薄一层,自然是将失控的电能导向这方寸天地的每一个角落,钟肃清被电的吱呀乱叫,但他是一个有骨气的汉子,就算如此,也硬撑着,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软和话。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

不对啊,那个人质不是还在电的海洋里吗?

其实,秋风庄的诸位早就准备好了相对绝缘的鞋子。按照《天火诀》,就是:逆天物(指绝缘体,因为抗拒‘天火’而得名)内实,天火不过。万物内虚,天火必摧。(这个注意是郑无言提出的,全庄就他读过大书,知道天火的奥秘。所以这一次的行动他全全负责)

将近两分钟后,钟肃清终于权衡利弊,抵受不住:“墙上的诸位,在下输了……请住手!”

咔哒一声,秋风庄的大门外的门闩被打开了,钟肃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撞了出去,不料刚一出去就被人使扫堂腿绊倒,随即五花大绑。

现在的他遍体鳞伤,还没有武器,自然是束手就擒的命。

钟肃清被从秋风庄后门带到了寨主的会客室——就是一开始南宫悠一开始来到这座庄的时候看到的上面有匾的地方——被迫坐在一张凳子上听候发落。

“丞相?你可知罪。”南宫悠的声音。

“不知,在下犯了何罪?”钟肃清抬起头。他全身湿淋淋的,现在被风一吹,很冷,刚刚不得不蜷缩着身体。

“违抗天意。”

“不明白。”

在堂上,坐着庄主南宫悠,他的一众手下分成两列排开,散布在大堂的两侧,无不是刀刃出鞘,横眉立目。

“你违抗大众的意见,执意做朝廷的走狗。现在落魄到这步田地,你可知错?”

“输未必错。”

“丞相。”南宫悠的态度突然缓和了,“你真的是偏执了。现在,我和你梳理一下现在的局势。”

于是,南宫悠将郑无言早已写好的游说稿慷慨激昂的讲述了出来。不料,人家钟肃清不吃这一套!无论怎么说,落魄的关主都只有一句话:“我,不悔,这辈子,只服侍朝廷。”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细碎的脚步声,瘦弱的男孩缓缓从南宫悠的身后走了出来。

钟肃清看到他的那一刻,强弩之末般的怒发冲冠!

那个人正是英灵殿前堂主,现在的落魄少爷。钟肃清咆哮道:“叛徒!!”堂主被吓住了,向后倒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凉气,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丞相……息怒。我也是……为了……你好。”

这个怯生生的小正太缓缓坐倒在地。

南宫悠不由动容,这位也太像女孩子了。

“堂主……你这个叛徒,我,我这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败,原来是堂主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的……”钟肃清一口怒气卡在喉头,无法继续言语。

堂主叹了口气,“别再喊我堂主啦,就直呼大名,云复衡就好啦——”他还心有余悸,毕竟他养尊处优,还没见过一个日常面沉似水,温文尔雅的人忽然翻脸发怒。

南宫悠暗自记下了堂主的名字。“云复衡,你先退下吧。对于你的贡献,我们会另有赏赐的。”

云复衡一动也没有动,他崩溃了。

在昨天,他发现钟肃清要单挑秋风庄的时候,就暗自决心,一定要阻止无辜的灵魂被屠戮。于是他告了密,和南宫悠以及其手下设计了一个陷阱,故意激怒钟肃清,用钟肃清的武器反攻他自己,最终打败并降伏他。

但是现在,看着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人物寄人篱下,束手就擒,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看见童话里的大团圆,现实的低头让步。而不是更多的仇恨和杀戮。

云复衡飞奔了出去,无论多少声对他的呼唤都视若无睹。他一路飞奔,双腿跑的麻木了,但那腿好塞不是他的,一个劲的逃啊逃啊,等那疲惫的痛意钻心。云复衡方才停下,抬头一看,面前便是那后花园的古井。上面没有任何遮挡物。

他伏在井檐上哭泣着:他是个叛徒。叛徒任何时候都不是完全的英雄。他的思维混乱着,他要的未来又在哪里?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抬头看去……

是刘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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