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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玄能出鞘破长空 友人重逢乐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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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先不提秋风庄上的事情,暂且先将目光放回凭栏关。

朝廷是不会放过钟肃清的,这一点除了钟肃清本人,是凝渊人都知道的。

钟肃清自从发现朝廷可能有问题之后,感觉这朝廷似乎有所危险,但转念一想,朝廷就是朝廷,就算只剩下皇帝,所有人背叛,也是我要效忠的对象。想到这里,内心又恢复了坚定。钟肃清在大伟哥的领导下过了几百年,根本就不知道宋青已经夺权,就算知道,也不会相信。

这一天,钟关主照例召开凭栏关的策略商讨大会,弦德居士和重无极也被邀请了,不过重无极的座位是在最远的。

商讨到一半,忽然门外山响,一场本应该紧凑且系统的讨论被砸碎了。大家全部看向门外,目不转睛,仿佛那紧逼的大门是怪兽下一秒就会张开的,锋利的牙齿。

桌子边缘与铁质椅子刮过地面的声音。

钟关主拄剑站了起来:“诸位不要慌张,让我先出去探探,如果天有不测再通知诸位。”

钟肃清知道,这凭栏关附近有很多因为忍受不了朝廷的苛捐杂税而落草为寇的关主,如果今天遇上的是他们之中的某一位,那就方便多了,都是读书人,好说话。

出门的路仿佛比平时长了很多,钟关主七上八下的走到关口,只见原本沉寂的古朴大门已经围满了人,议论声此起彼伏:“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听说对方来头也不小呢。”“朝廷还要不要人活了?”

“哎!关主来了”

“关主来了!!”

人群自动滑开,包容着钟关主走向关外。

钟关主推开了三道栓,推开大门,向外张望:只见几十个盔明甲亮的兵卒在一名愁容满面的关主的带领后晃晃悠悠的列阵。

钟关主拱手:“在下是凭栏关关主钟肃清,不知来者何人?”

只听对面的关主也不行礼,张口便答:“我是附近的关主,想找你们借三百斤粮食交税。”

秋风肃杀,带来了一丝冬意。凉风切割着老树上本就不多的枝干上摇摇欲坠的枯叶,向地面表示敬意。

钟关主心中嘀咕再三,决定暂时搬出十五斤,帮助同仁解难。而且自己将写一封信,送往朝廷,以丞相的身份要求减免这繁杂的税款。

对面关主丝毫不感谢,反而面有怒色:“十五斤,你打发叫花子呢?这也太小瞧我们了。”

忽然,只听一阵寒冷入骨的金属抖动声,有两个兵卒一左一右,向钟关主夹攻而至。

钟关主举起长剑,在面前一横,挡下了攻来的两把长剑,厉声呵斥道:“退下!你们干什么?”

“关主,抱歉,只能请你来我们关‘做客’一段时间,你的关才肯交出粮食……”

钟关主勃然大怒,好家伙,感情你是个强盗啊!钟关主左手从底下疾速抄上,就是一记冲天炮!将左边未加防范的兵卒打的眼冒金星,嗷嗷乱叫。

“关主,是你先无礼打了我的士兵,那老子就不客气了!”对面的关主强作怒容,叫道。

铁锤舞动,以不可抗拒的重力加速度向钟关主的头顶击落。

钟关主后退,铁锤砸空;钟关主将长剑猛的一抖,它竟然散开了。

不对,不是散开,钟关主的长剑是特制的,剑刃是鱼鳞状,分节的,中间有一根近似于鞭子的绳子将剑刃彼此串联。在剑柄上有个机关,平时收束绳子,绳子绷直(剑刃彼此存在凹槽和凸起,彼此贴合,因为做工精细旁人也未曾看出)形成剑刃。现在,钟关主按动了机关。绳子伸展,剑刃彼此分开,竟成了一把带刃的铁鞭。

铁鞭反卷,卷住了铁锤的柄。对面关主大吃了一惊,这铁剑竟然还有这种变数!方寸大乱,正想收回铁锤已经来不及了,钟关主用力一抖,铁鞭以雷霆万钧的势头切在他的手指上,痛苦难忍,但是作为习武之人,保护兵器是最后的尊严底线。于是他双手拽住铁锤,死命的回夺。忽然,一道蓝弧跳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对面关主的惨叫声直冲云霄,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怎么?对面关主竟然放弃了铁锤!不对,因该是他没有能力弯曲手指了。

钟关主一连又是五鞭,抽打的对面关主嗷嗷大叫,却又无可奈何,钟关主的铁鞭虽然长度有限,但速度太快,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封锁线,牢牢地束缚了对手。

钟关主打完了五鞭,方才听“当啷”一声,那把无主的铁锤才落地。

当真是快的匪夷所思!

钟关主看着自己手中冒着动态弯折蓝弧的铁鞭,笑了笑,吟诵道:“铁器内虚,玄能可过;人品若虚,玄能必杀!”接着,他右手一甩,贴于右腰;铁鞭自动收束,又归回一把平凡的长剑,蓝弧随之熄灭。

“你……居然驾驭的了天火?”对面关主声音震颤。

“正是。”钟关主威严的声音像一支响箭一样震碎了对手的自信。

很快,来犯贼匪尽数撤退。

钟关主没有回庄,而是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关主,该回去了。”

钟关主含糊的说:“马上……”随即转过了身,眉头紧锁快步入关门,擦过侍卫时随风抛下一句:“现在的痛苦可一次比一次狠了。”

原来,使用玄能(本质上是闪电)附着在武器上,在杀伤敌人的同时也会伤害自己,只不过有剑柄护着,受伤比敌人较轻罢了。钟关主征战多年,电鞭他已经使用不下百次,现在他的右臂已经被玄能严重烧伤。郎中给他诊断过,说钟关主如果再使用玄能,右臂恐怕是保不住了。

但,钟关主明白自己作为武者的底线,只要有人要侵犯边疆,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驱逐!

自己,还有几次使用电鞭的机会?

这个问题,怕找不到答案了。

………………………………………………………………

快马加鞭。

钟关主回到会堂时,大家早已站了起来,正在窃窃私语,看到钟关主回来了,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种关主。

“没事了。”钟关主有气无力的答道。

忽然,钟关主双眼一翻,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手下的人搬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翻身下床,感到右臂仍然有些疼痛,但已经不要紧了。

桌上有几封零落的信件。

第一封,朝廷的信。现在钟关主已经没有办法三拜九叩了,只好在心里忏悔了几分钟,才撕开了信件。

信件上催促钟关主赶快帮朝廷处理叛乱臣子。

又是一套礼仪后,钟关主方才撕开第二封信。

额?是悠的信。

钟关主不由得略生反感,再怎么说悠在那道圣旨后也是“逃兵”一类啊。

看着信中写出的“卧底”一事,钟关主忽然感觉有些熟悉,自己在朝廷当官时,是非常熟悉卧底的。

然后,钟关主提笔,开始在来信的背面写回信。

“望严惩,将来的祸害不得不防。再幼小的河流都有引发洪水的可能。”

接着,是第三封,第四封…………

被世俗所欺压的自由灵魂,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得到解脱。

反过来说秋风庄自由自在的悠,其实也没有多好。

悠一个人呆坐在座位前,望着桌面上凌乱的纸张。“快选一个姓氏。”是林韵的声音。

“不需要!”悠不耐烦的说。

“都是庄主了,怎么能只用一个‘悠’来当名字,快选择一个姓氏吧。”林韵一边擦拭长枪,一边说。

“那你说吧,我觉得……”本来想说“都不好”,但这样又怕伤了林侍卫的一片苦心,所以悠将最后三个字咽了下去。

“那你就叫司马悠吧,我觉得挺合适的。”

“不要。”

“那就南宫悠吧,不许你再拒绝。”林韵挑起了剑眉。

悠没有说话。林韵就当他默认了。

从此,悠就成了南宫悠。

三天后,钟关主的信件托弦德居士送到了秋风庄。这兄妹(南宫悠和弦德居士结拜过)一见面,自然是说不完的话,从分别说到如今;从庄中,关中说到朝廷。最后,悠提到了四弟。

“重四弟最近还好吗?”

“还行,大哥(钟肃清结拜时年纪最大)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弦德居士道。

“大哥似乎挺拥护朝廷……”南宫悠只抛下一句半途熄火的问题,毕竟自己在与钟肃清的交情上,还是个门外汉,怎么敢妄言?

弦德居士波澜不惊,落寞道:“他这人就是这样。”南宫悠明白她这是在为心上人四弟的未来操心。

“那个……对了,信,信呢?”南宫悠手忙脚乱的切换话题,

“给。”

南宫悠接过信件,反复查看,对着钟肃清的留言斟酌。只言片语,但语气坚决,可见写信人态度坚决。到底怎么办……

“庄主?”

南宫悠回过头,只见林韵站在自己背后,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她笑着,那锋利的剑眉似乎也舒展成了随风柳条。

“庄主,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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