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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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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正是装着一袭帅盔的“穆桂英”,手上还拎着张允娇,不过已经晕了过去,童安抬头细细打量挡住自己和师傅的这人

咦!是个男的,莫非此人男扮女装?童安心里是挺崇拜的,毕竟刚才人家还救了自己。

就听这男人开口道:“二位请在前边巷子等我片刻。”

说完便扔下手中晕倒的张允娇,也不回头的向杨府跑去。

童安上前扶着张允娇,师徒二人一人拖着一个。

“师傅,咱真要等他吗?”

“救了我们,自然不会害我们,先看他要说啥子。”

“他应该是认识这个女的吧?”

“不好说,但是这婆娘应该是他打昏嘞”

师徒二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坐在地上,旁边是昏迷的王海和张允娇,

童安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娘们看着没几斤肉,还怪沉!”

清宵子损了一句:“那也比你肉多,瘦的像个猴。”

童安听到清宵子这么说,也损一句道:“嗯,我是猴,你就是秃头猴!”

清宵子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于是揪住童安耳朵道:“没大没小!”

“诶诶诶,怎么说不过就动手呢?”

............

穿着戏服的春晖园老板,来到杨府门口,还留在门外的众多戏班成员都心照不宣,什么也不说。

昌老板站在门外,语气低下的说道:“杨老板,我们可以进来收东西了吗?”

“进来吧。”

众人走进门内,看到杨正川背着手,就站在戏台下,盯着他们。

看到昌老板的瞬间,杨正川觉得自己或许是误会了。

哪怕就是化了妆,五官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而且这身形也完全不一样。

杨正川也不多言,对着昌老板拱拱手,转身离去。

昌老板让众人收拾道具,自己脱下戏服,卸了妆也自行离去。

没一会,昌老板在巷子中找到师徒二人,还未等师徒二人开口,昌老板就先说道:“晚辈昌春晖拜见恩公。”说完就朝着清宵子跪下磕头。

没过年,大过节的,龙抬头可不兴磕头的呀。

清宵子赶忙扶起昌春晖,不解道:“昌大家这是做啥子,好生生的给老汉磕头,要不得,受不起,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童安在一边也开口说道:“就是啊,昌老板分明就是你救了我们,说起来也是你有恩于我们才对。”

拗不过二人的昌春晖只能作罢,然后说道:“恩公莫要说笑,以恩公的本事,何须我救,只是迟迟不见恩公出来,才自做主张闯进杨府。”

现在轮到清宵子诧异了:“可我不曾救过你啊?”

童安也有点纳闷,自己打记事以来就没见过师父救过人,坑蒙骗才是常态。

莫非师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昌春晖看着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没有急着回答清宵子的话,而是说道:“此处不宜久留,二位请跟我来。”

才说完便自顾自的背着王海迈着步子走出巷子,童安背上张允娇,师徒二人也紧随其后。

这昌老板看起来文文弱弱,实则脚底生风,背着王海还能在逼仄的巷子快速穿行,跟在后面的童安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背着师弟能跑,自己背着个女人,竟然路都走不稳。

要不是有清宵子在后面帮着扶一扶,童安真的连昌春晖的屁股都看不见。

昌春晖领着路,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略显破旧的小木屋内,放下王海,才发现身后没人,于是带上门原路返回。

穿过两条不算路的小径,就看到童安靠墙坐在地上捏着腿,清宵子笑嘻嘻的蹲在地上啃馒头。

“小兄弟你怎么不跟上我的步子。”昌春晖多少有点不解的问童安。

童安擦掉额头的汗珠,一脸疲倦的回道:“昌大家不是我不想跟上您,您瞧瞧我这体格,都快散架了。”

昌春晖先入为主的认为能跟在恩公身边的自然都是好手,倒是疏忽了眼前这位小兄弟的问题,不过恩公果然是游戏人间的高人,就连蹲在地上啃馒头,无不散发着闲情逸致,

上前蹲下身,把张允娇背起来对童安和清宵子道:“咱们快走吧,”

童安奋力的站起身,一旁的清宵子笑道:“龟儿子,老子喊你多练功你不信,现在晓得厉害喽。”

童安扶着清宵子肩膀问现在练还来不来的急,清宵子笑了笑,没说话,将啃的剩下半边馒头又塞回怀里,扶着徒弟跟上昌春晖。

进入木屋关上门,昌春晖点上半截蜡烛,清宵子给王海把了把脉,幸好在杨府祠堂的时候,及时封住心脉,现在问题不大。

解毒的事只有等张允娇醒过来在问清楚,昏暗的烛光映在三人脸上,昌春晖正准备开口,就传来童安的声音:“昌大家,您说我师父是您的恩公,他老人家怎么救得您?”

昌春晖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兄弟是恩公的徒弟,真是眼拙了,于是找了个凳子坐下慢慢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年闹饥荒,我和家师一路逃难到蜀中,又恰逢大雪连连下了好些天,我们一行逃难的人又冻又饿,沿路的树皮、草根早就被其他人薅来吃了,我们也只能挖地上的雪和泥土来充饥,一路走,同行的人一路上接二连三的饿死在路边。”

师徒二人安静的听着,昌春晖见二人听得认真,继续说道:“我也不记得走了多久,到了一个残破庄子,庄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也是饥荒给害的,于是大人们打算在这庄子停下来避避风雪,当然也没力气继续走了,我和家师就躲在一处能挡风的破宅子里,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家师就一直晃我,不准我睡着。”

“后来我才明白,如果当时我睡着,说不定也就在睡梦中饿死了。”

清宵子默不作声,童安听昌春晖说了半天和清宵子也什么必然关系就说道:“那也是你师父救的你,不是我师父。”

“小兄弟,且听我说完。”昌春晖耐心的继续给二人说道:“在我睡的半梦半醒之际,就听到有人在和家师争吵,具体吵什么不知道,我就撑着困劲坐起来,刚睁眼,就见一个包袱砸我脸上,家师叫我赶紧跑,不要回头的跑,家师向来严厉,我不敢不听他的话,我抓着包袱拼了命的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没忍住回头瞧了一眼,那群人拿着一把锄头砸在家师头上。”

“我又饿又想睡觉,感觉自己闭着眼皮子在跑了,我不敢停下来,我知道他们想吃了我,我瞧见过他们吃人!”

“那你还敢和他们走这么远?”童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昌春晖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只是跟着家师,跟着师父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童安继续问:“所以说,你是后来才遇到我师父的?”

“没错,我摔倒在雪地里,爬不起来,是恩公路过救了我,还给了我吃的,让我跟着他走,只是过了半个月恩公便不告而别,仅仅留下一些吃食,这么多年恩公的相貌一点没变,不然我也不可能在杨府一眼就认出来。”

清宵子从头听到尾并没有回想起来有这么一档子事,当年这场饥荒自己都差点饿死。

但是看到昌春晖认定自己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忍心让这汉子没处报恩。

于是假装皱眉思索,沉吟片刻道:“啊!是哪场丁戊奇荒!原来你就是那个娃娃。”

昌春荣见清宵子想起来,不免脸上也露出笑容,感慨道:“恩公你记起来了。”

童安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但还是不太相信清宵子会救人,突然反应过来,诶…自己和师弟不就是师父救的嘛!真是脑子不好用了,不在多想,于是问道:“什么是丁戊奇荒?”

清宵子用下巴朝昌春晖点了点:“你来说。”

昌春荣又开始准备说故事:“那是一场二百余年唯有之灾......”

“昌大家,您就长话短说吧。”童安有点害怕昌春晖会给他从光绪登基说起。

“说完了。”满肚子话的昌春荣很不自在。

童安难以置信:“就这?”

昌春荣一笑:“事情是这样的,一切要从光绪元年至光绪四年一场特大旱灾说起。”

童安立即开口:“打住!昌大家我明白了,我谢谢您。”

那英姿飒爽的昌老板可不能是这样的!

“哦!对了,昌大家先前在杨府,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

昌春荣听到恩公的徒弟如此发问,也不恼怒,耐心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是家师传给我的优伶密术,「勾脸神打」与寻常的神打术不同,但也是从神打术中截取精髓糅合而成。”

“刚好今日祭拜旦角,带在身上,恰好又在杨府唱到《穆桂英挂帅》你说这是不是天意。”昌春晖的解答让清宵子来了兴趣。

于是清宵子开口问道:“听你这么说,莫非还有生旦净丑之分?”

昌春晖心中佩服,不愧是恩公,果然见识博古通今。

恭敬的回答清宵子问题:“是的!”

童安觉得有些新奇:“像您这样说,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喽?”

“非也……这旦角只有穆元帅”昌春晖诚实的回答。

清宵子也搭话道:“那这生净丑角分别是什么?”

昌春晖迟疑了一下便开口道:“若是别人问起来,我定然不会告知,旦恩公想知道,我还是会说的。”

清宵子听他这么一讲,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唐突了,于是摆摆手让昌春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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