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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红宾楼开始-> 第一章 红宾楼川菜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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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宾楼川菜难学
- 53年。
红宾楼后厨。
“走菜嘞。”
看着最后端走的两盘摊黄菜。
何雨柱快步上前把刚洗好的毛巾递了过去,接过了滚烫的铁锅拿到旁边刷洗。
“师傅,那几个小菜我做不就好了,用不着您都亲自上手呀。”
一边擦着脖子上的汗水,一边左右偷瞄了几眼,看着一灶那几个人都不在,于海生一屁股坐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少说两句吧,柱子,我不亲手做,一灶那几个人不可能把菜放出去的。”
“田东可一直想让他儿子上来把我顶走呢。”
“那您不担心啊?”
刚出了菜的铁锅遇到凉水还会冒起滋滋的水汽,可见师傅对火候把握的不一般。
“担心什么?就我这手艺,我老老实实好好做菜任谁都挑不出毛病,老板还能把我开了啊。”
师傅的态度让何雨柱无话可说,他总是这个死犟的样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固执着自己的那一套,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
一灶的大厨,也就是厨师长田东,正经的鲁菜师傅,但为人却排外到了极点,就算街边遇到一条狗,那狗要是不叫两声“地道”,他都得上去踢两脚。
更何况田东还是老板娘的小叔叔,就老板那个怂货面瓜的性格,在他老婆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那气管炎老板,哪怕看到你再怎么卖力气做菜,老板娘咳嗽一声也得乖乖的去端茶送水。
心里狠狠地骂了那气管炎老板几句,何雨柱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气管炎。
联想起自己那窝囊的便宜老爹,何雨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母亲过世好几年了,父亲拉扯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其实自己原身是不反对何大清续弦的。
可这世道哪有四十岁的爷们还倒插门的道理,但何大清办到了,抛弃儿女,枉顾传承,义无反顾充满决绝的钻进了保城那个白寡妇的被窝。
那白寡妇家里三个小伙子,就是放到现代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也是极其不容易的,更何况是53年,那个勉强温饱的年代,这白寡妇怕不是一个加强旗舰典藏版的秦淮茹。
父亲是一个窝囊的吸血包,师傅是一个认死理的犟种,自己将来更是一个得自己养活,还得是心甘情愿的养活整个院子的加强版的泵血站,
这自己穿越到的《情满四合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老实人就得让人吸血,老实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
把洗好的锅挂在了墙上,摸了摸肩膀上愈合了差不多的伤口,幸好自己还是有依仗的。
老实人不应该被枪指着,我何雨柱一定要自己闯出一番事业,心里默默地再次发誓,何雨柱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诶,柱子,干嘛呢,喜欢上那口锅了?”
看何雨柱收拾好了台面就在那里抱着肩膀直愣愣的盯着铁锅,于海生下意识的喊了何雨柱一下。
“师傅,教我做菜吧,我知道您正经的手艺是川菜,教我做川菜吧。”
反应过来的何雨柱回身直接一躬鞠到了底,声音充满了决绝,在这偌大的厨房里似乎回旋了几圈。
“我已经教给你不少了……”
话才说到一半,看到少年抬头望过来的坚定的目光,于海生不由得一阵恍惚。
少年今年才18岁,但看起来已经是一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了。
剑眉下一对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镶嵌在端正的脸上,这要是放在哪个大户人家,一眼望上去就是一个栋梁之材。
可在这后厨里面,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泛着淡淡黄色的营养不良的消瘦脸颊。
于海生知道柱子的生活不易,自己赚不到几个钱,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要去照顾,日子过的就像那蜡烛上的火苗,经不起波折。
但稍微抿了抿嘴唇,于海生最终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行,柱子,规矩就是规矩,你还没到学大菜的时候,我不能让你砸了川菜在四九城的名声。”
听到这话的何雨柱身体抖了几下,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拒绝,但心底还是免不了一阵难受。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师傅在教给徒弟东西的时候,每一步都设置着门槛,只有你让师傅认可了,才会把东西交给你。
但哪怕是你通过了师傅的所有考验,还是有不少师傅会把最重要的一手藏起来。
就这样每代都留一手,要是后代的人琢磨不出新东西,那这些手艺慢慢没落也是不出预料的事。
何雨柱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双手,这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师傅应该能看出来自己在基本功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那就只能是情分未到了。
抬头装出豁达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行,师傅,那我再多去练练,等你以后把大菜都交给我了,我肯定让整个四九城都知道咱们家的名字。”
说完看着田东走了进来,何雨柱错身说是去趟厕所就先离开了厨房。
靠在红宾楼后面的巷子里,炎热的夏天似乎只有这里还有一丝阴凉。
捏了捏兜里仅剩的几张纸币,身上只有十五万多一点了,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不得了的数字,但在这个年代,汇率是惊人的一万比一。
所以其实自己身上就只剩十五块钱了,但妹妹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不能再天天藏在家里了。
还是要尽快学到师傅的手艺啊,师傅嘴咬的紧,自己这点零钱肯定是砸不开的,那就只能拿人情砸了。
明天去师傅家帮忙干活吧,哪怕是石头做的心也是可以慢慢焐热的,打定了主意,何雨柱刚想要离开。
却听到了堂头卫五和田东的声音,看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悄悄躲在巷子拐角,何雨柱打算看看这两个坏种要干些什么。
“小五子,怎么样,还顺利吗?”
四下看了几眼,发现没人后田东才开口问道。
“瞧好吧您就,部位的卢主任今天宴请贵客,特地从北面弄了几只飞龙和一些人参,这可都是稀罕物,你不是已经推脱说今天做不了主厨了吗,我也没告诉于海生这菜具体是给谁做的。”
“让于海生操刀这几只飞龙,以他那个天天往家里带东西的性格,肯定忍不住偷拿一些。”
“到时候你跟老板一说,任老板再怎么觉得于海生手艺好,也肯定不会留下这种不知轻重的人。”
听着两人不停地碎碎念,若不是现在这具身体感官敏锐了很多,自己还真不一定听得清两人的计划。
这是引蛇出洞啊,看着两人笃定师傅一定会下手的样子,何雨柱也逐渐了然,怪不得原著里的自己能天天理所当然的从食堂往家里带东西,原来这毛病都是从这学的。
赶紧回到了厨房,师傅已经将几只所谓的飞龙宰杀好了,想着该如何提醒一下师傅,让他不动歪心思,但又不能直接点出他偷东西,否则他那死要面子的性格肯定恼羞成怒骂自己。
“师傅,这就是飞龙啊,看着就是几个大号的鹌鹑啊,我还以为是长翅膀的蜥蜴呢。”
先把话题挑起来,看着几只飞龙,何雨柱佯装不认识的插科打诨道。
看着何雨柱一脸好奇心的求知模样,于海生莞然一笑,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砂锅,一边教导起了自己的徒弟。
“没见识了吧,柱子,别看这几只长得一般,但所谓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这龙肉就是指的这飞龙,将龙肉切丝煲汤,哪怕不放任何作料,那味道也是鲜美极了。”
“一会儿咱爷俩偷喝几口,保证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这般滋味。”
“本来这美差是轮不到我手里的,可田东还挺识相,知道你师傅煲汤的手艺那是钢管儿杵青蛙——真的顶呱呱,把活让给我了。”
看着师傅一脸错怪了田东那帮人的模样,何雨柱嘴角抽了两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啊,人家给咱们下了一个套,咱还得谢谢人家呢,只好继续提醒着。
“师傅,那能吃得起这东西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闻言,于海生稍微地停顿了一下,悄悄的用膝盖把下面柜子里的饭盒顶进去了一些,随即一脸满不在乎的说到;
“爱谁谁,我只管做饭,你看到时候客人吃了夸不夸你师傅就完事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看于海生这幅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真的是和原著里的傻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必那饭盒里肯定也是“卧虎藏龙”了,既然你自己执迷不悟,那徒弟今天就得卖给你一个大人情了,考虑着怎么还吧您内。
随便答应了一声,何雨柱便到旁边打起了下手。
不久,田东也回到厨房准备起了其他的配菜,看着各式菜品在他锅里上下纷飞,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真是个好厨子,可惜就是这人品不太行。
看他三番几次来师傅这边转悠,东看看西翻翻,还在这里侦查敌情呢。
何雨柱心里讥笑,不由得嘲讽几句;
“怎么了?田师傅,咱店里的首席大厨不能调料都配不全吧。”
听到这话,田东不由得抬头瞪了何雨柱一眼,但看着跟着望过来的于海生,只好讪讪的回了几句;
“正好用完,正好用完。”
说完随手拎了一个罐子便要往回走,可他哪知道那个罐子里是何雨柱帮师傅做的郫城豆瓣酱。
连忙侧身几步拦住了田东,伸手指着罐子。
“田师傅,您这做正经鲁菜的都开始用郫城豆瓣酱了?挺与时俱进啊。”
田东闻言不由得伸手打开罐子,里面果然是郫城豆瓣酱。
郫城豆瓣酱是蓉派川菜的代表性调料,在那个刚刚解放,信息还很闭塞的年代,只有家里是从巴蜀之地出来的厨子,才知道具体的做法。
更何况是使用,一个没怎么出过四九城的鲁菜厨子,不可能会用得到郫城豆瓣酱。
反应过来的田东想要狡辩几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张着嘴巴,一边指着郫城豆瓣酱的罐子,一边指着自己,不断地啊巴着,脸色越来越红,都快憋成了酱茄子色。
看着田东那滑稽的样子,何雨柱憋笑憋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赶紧整理了下情绪,给递了一个台阶。
“田师傅是要找甜面酱,拿错了吧,跟我说一声啊,我直接递给你多好。”
伸手换了一个罐子,田东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走了。
看着田东那灰溜溜的背影,何雨柱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了,田师傅你可别继续坑我师傅了,那可是不识好歹啊。
“火候到喽,柱子快过来,看看师傅这道人参飞龙汤。”
正想着,何雨柱被师傅喊了过去,还没到近前,一股浓郁的肉香便扑面而来,细细一闻,这香味竟然还可以闻出几个层次。
尝了一口师傅递过来的飞龙汤,入口先是清香,再是一种木质的香味,最后醇厚的肉香包裹着一切,在口腔里久久不会散去。
这在以后那个番茄炒蛋都需要加番茄酱的时代,可是做梦都享受不到的。
看着跑堂的把菜送到了包厢,何雨柱的心中不免有了些慰藉。
可看到田东也屁颠屁颠跟着跑了出去。
何雨柱因为美食刚刚好起来的心情不由得被毁的一干二净。
“艹,这王八蛋肯定是去打小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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