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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或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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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相遇的时候,我们互相分享喜欢的诗歌,他说他有讲不完的故事。

我和他说我最喜欢的爱情的样子是大人的童话,是小王子对他的玫瑰那样的:“我那时什么也不懂!我应该根据她的行为,而不是根据她的话来判断她。她香气四溢,让我的生活更加芬芳多彩,我真不该离开她的...我早该猜到,在她那可笑的伎俩后面是缱绻柔情啊。花朵是如此的天真无邪!可是,我毕竟是太年轻了,不知该如何去爱她。——《小王子》”

我也曾问过他,问他更倾向于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是和喜欢他的人在一起。那时候他和我说:“我不喜欢吃的饭都一口吃不下去,还不喜欢的人呢?”真是一个有个性的少年郎。

他和我分享了他最喜欢的诗,是一首徐志摩的诗,他也借此用来表白:“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命;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嗟夫吾师!”他说他只接受有,或者没有。

后来我看到了这首诗的完整版: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命;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嗟夫吾师!我尝奋我灵魂之精髓,以凝成一理想之明珠,涵之以热满之心血,朗照我深奥之灵府,而庸俗忌之嫉之,辄欲麻木其灵魂,捣碎其理想,杀灭其希望,污毁其纯洁!我之不流入堕落,流入庸懦,流入卑污,其几亦微矣!”其实我更爱后面的半段,这是一种极致的纯粹和热烈,是希望,是赤诚。或许他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满怀希望。

我们如果在这个秋天相恋的话,那以后的每年,我都会思恋这个季节。这是我对爱情的纪念。

可是我发现我的爱情死在了去年的十月。这是我对爱情的祭奠。从这一个月开始他便再也不曾关心我发表了几个动态,记录了几篇文字。

我和柚子先生有闹不完的矛盾,有始终不能在相互对场的不理解,更加之互相理想的期待与限制。置于一个经济条件也不宽容的环境之下,谁都认为谁是妥协得更多的一方,我认为我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他认为他的牺牲没有带来他想要的结果。我们曾无数次探讨问题的解决,问题的原因,而他却总要将问题做一个归属,因为我,或者是他,如果我不承认是我的问题,那么就是怪他。我因为他这种看待问题的方式备受痛苦,甚至我觉得和他沟通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更何谈处理问题了。但是恰恰矛盾都来源于:所有的问题都未曾被妥善的对待。

我曾经一度认为他也是个极度纯粹的人,我夸他善良,赞美他的理想:

“孤独是你昂贵的注解,

日与夜多少荒唐岁月,

你如热雪你从未妥协,

你本如刀锋清冽但你却,

但你却柔软而无邪。”

可是,极致稍不注意也可以是极端,我从没有想过他是一个如此极端的人,可能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欣赏他那样的人。我们都是不正常的人,于是互相以为对方是特别的人。当我觉得自己特别的时候,可能不太正常。当我不正常的时候,又正好是特别的。正常的人认为不正常是不正常,不正常的人认为不正常特别。

我曾无尽地体会这种爱情里极端的痛苦,在无数个寒冷刺骨,被恶语中伤的夜,我写道:

“痛苦的人会逐步丧失思考的能力”

“我希望你不要用死来绑架我,让我一次又一次承受这种痛苦,每个人都在努力活着,如果我们做不到善待对方,至少放过对方。我已经被你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请不要再用要死这件事情来伤害我了。”

“我对他的爱全部都变成了痛苦反杀我自己。”

“你说我还能当个孩子吗?我如果用这句话问我的妈妈,她一定会哭的。”

为什么不跑呢?我如此渴望分手,可是死和分手并不一样,他说死亡对他来说是幸福的。但是之于我,我到底爱上了一种怎样的人,这种人,会把我对他的所有感情,全部用自杀,包裹着我的愧疚,来报复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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