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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平均法则->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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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 “你竟然传送回了地球！？”墨丘利医生大声问道，自从丹见到他以来，他第一次显得失去了平衡。
“不是我的地球，”丹纠正道。
“不是重点！”墨丘利对着丹的脸大喊，唾沫飞溅，沾满了他的脸颊。
丹用袖子擦了擦脸。“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我试图回家，但失败了，哎呀。”
“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你的力量是如何运作的，你这个白痴，”医生咆哮道，他的脸涨得通红。“也许你每次跳跃的距离有限，而你最终会陷入空旷的空间！也许你每天的跳跃次数有限，而你最终会在返回的路上陷入空旷的空间！也许你无法解释环境然后你最终会进入墙内！也许你只能直线跳跃，而你会错过目标！很多事情都可能出错！”
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啊。糟糕？”
墨丘利医生的脸色从红色变成了紫褐色，他的表情扭曲成一种杀气，然后冲出了房间。当他推开柜台时，他带来的食物托盘在柜台上发出咔哒声。
丹无奈地耸耸肩，抓起托盘，开始吃东西。
从他不幸的地球之旅返回后，在他自己的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他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处境。也许和平这个词太轻了。他根据自己的处境达成了短暂的停火协议，停火协议的条款很简单。世界将不再试图让他陷入恐慌，而他也将不再像婴儿一样哭泣。
一切都很好。所以他无法传送回家，那又怎样？他还有其他可以探索的选择。稍后他会列一个清单，然后简单地逐一列出。家哪儿也去不了。没有必要惊慌。
丹的叉子刮伤了托盘的底部。他已经吃完了水星给他带来的微薄口粮。一种无味的棕色污泥不知怎么地填满了他的胃。丹叹了口气，把托盘放在一边。他也许应该找到墨丘利博士并道歉。为了什么，他不知道。毕竟，他才是处于危险之中的人。不管怎样，丹有多年的卑躬屈膝的经验。他会找到一种方法让他的话听起来很真实。
门“嗖”的一声打开了，墨丘利跺着脚走了进去。丹脸上露出真诚的表情，张了张嘴，脑子里飞快地拼凑出模糊的让步。
“医生，我真的是——”
“可以吗？”老者厉声道。他的左手向前猛冲，抓住了一个小动物笼的顶部。它大约是猫笼的一半大小，似乎是由普通的无聊塑料制成的。他当着丹的面晃了晃。“我和你现在要做一些实验。”
“嗯，”丹开始说道。
医生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丹的衣领，把他拖了起来。对于一个老家伙来说，他的实力却出奇的强。
“现在！”水星怒吼道。
“好吧好吧！”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身体，小心翼翼地跟着这个干瘪的小个子男人出了门。两人沿着蜿蜒的走廊行走，一路上经过六扇锁着的门。海王星在窗户上盘旋，不断提醒丹的处境。
他们走了几分钟。丹不确定空间站的具体大小，也不愿意在水星心情如此烦躁的时候提问，但对于一个人来说，它似乎大得令人发指。医生之前咆哮时提到过有某种补助金，也许车站是为了支持更多的人，但根本就没有其他候选人？好奇心最终战胜了克制，他向墨丘利博士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车站是我的。”医生酸溜溜地回答，轻快的脚步没有丝毫放缓。“我以便宜的价格买下了它，因为它有一段令人愉快的历史。它是由恐怖分子建造的，你知道它是怎样的。”
丹确实没有，但又犹豫是否要这么说。从医生皱起的眉头来看，这是一个危险的领域。他决定稍微改变一下谈话的方向。
“那么……斯帕克尔，”丹提出。这么奇怪的话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怎么了？”水星哼了一声。
“她是，呃，一个她？那艘船？”丹的口吃让他的同伴用轻蔑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呃，把我带到这里的船：她的名字叫斯派克，她有感知能力？”丹澄清道。
老人叹了口气。“确实。这是我发现的唯一的外星人，他是一个易怒、白痴、沉默寡言的孤儿连环绑架犯。”
丹皱起眉头。那没有希望。
“我希望能和她谈谈，”他大胆地说。
“你认为我说‘静音’是什么意思？”墨丘利医生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恼怒。
“她没有嘴吗？”丹提出。“她是一艘船，所以这似乎是不言而喻的。”
水星摇摇头。“她不说话。她只是，嗯，向你闪灯。”
“但是她的控制台上有一个对讲机。我通过它听到了你的声音。她不能使用它？或者，我不知道，你不能插入电脑并通过它让她打字吗？”丹一边问道，一边在他的心理科幻小说档案中筛选想法。如果可以在独立日完成，那么这里当然也可以完成。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单独的想法。“你们没有万能翻译器吗？
医生咂舌。“我的翻译只做口语翻译，她从来没有在我身边停留足够长的时间来让我修改它以适合她。而且，我说不说话，不是不能说话。据我所知，她认为装静音是有趣的是。她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努力与我交流。至少自从我同意让她停泊以来就没有。”
丹新发现的乐观情绪稍微低落了一些。“嗯……无论如何我都想试一试。她可能是我回家的车票。”
墨丘利医生耸耸肩。“我对此表示怀疑。她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就这样，霍普号彻底翻了，直接溅入了饮料中。他的英雄演讲场景在哪里？如果这艘愚蠢的船在他尝试之前就飞走了，他怎么会感到内疚呢？
墨丘利无视丹垂下的肩膀，而是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他说。入口打开，一股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医生示意他进去，丹完全出于习惯就服从了。
这个房间本身就像高中体育馆和科学实验室的邪恶产物。闪亮的硬木地板覆盖了大约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区域。健身器材散落在地板上，年久失修程度各异。方形房间的外缘摆着几张实验台，里面摆满了显微镜、玻璃烧杯和其他丹无法辨认的易碎、可能昂贵的物品。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两对高棚LED灯，丹一进入房间，它们就突然亮了起来。
“欢迎来到我的旧训练设施和现在的储藏室，”墨丘利说，推开丹，走向一张更干净的实验室桌子。“别傻了，跟我来吧。”
丹顺从地拖着脚步跟在他后面，但仍然对他们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感到有点茫然。
墨丘利医生举起了他一直带着的笼子，把它扔到了桌子上。它的正面是不透明的，但医生几个快速的动作就把它打开了。丹内心做好了应对某种动物憎恶的准备。
一只毛茸茸的白老鼠从盒子里跳出来，小心翼翼地嗅着空气。它是……可爱的。它可以放在他的手掌里，有着明亮的白色皮毛和粉红色的小四肢，还有闪亮而深情的大眼睛。丹确信墨丘利博士会以某种方式杀死它，这让丹感到震惊。
“这个小家伙是我的测试对象之一，”这位疯狂的科学家解释道。“我闲暇时一直在用宇宙辐射轰炸她和她的兄弟姐妹，看看能否赋予他们特定的力量。既然她还没有显现出自己的力量，她可以帮助我们实验你的力量。”
“……为什么我们需要鼠标？”丹问道，他害怕得到答案。
“当然要测试一下你是否可以瞬移生物！”墨丘利露出满意的微笑回答道。“我当然不会自愿。传送有一个把东西翻过来的坏习惯。最好使用一次性的东西。”
老者弯下腰，用一根手指轻轻抚摸着老鼠的脊椎骨。
“谁是一次性的？你是！”当这个小生物在他的手上摩擦时，他咕咕地叫了一声。
丹小心翼翼地没有畏缩。看来他需要更加愤世嫉俗的想象力。
水星不会杀死老鼠，他会让丹帮他杀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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