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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好消息。你没有得超级癌症。”水星医生告诉丹。
丹在椅子上笨拙地坐立不安，从头到脚都缠着绷带。在得知墨丘利所谓的“轻微副作用”后，他坚持进行全套测试。医生取样时并不温柔。
墨丘利医生温和地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也没有患任何其他类型的癌症。恭喜你，考虑到你的年龄和情况，你已经达到了应有的健康水平。”
丹如释重负地倒在地上，很高兴他至少可以从脑海中的待办事项清单上划掉一件事情。水星从他身边匆匆掠过，把附近柜子里的显微镜推开。两人在空间站的医疗设施内，这是一个过于花哨的描述，本质上是一间装满针头和听诊器的小卧室。房间里充满了消毒水、灰尘和老人的味道。尽管是一名医生，墨丘利似乎对医学的有用一面并不那么感兴趣。
“我还可以确认辐射发挥了作用。你有超能力。欺负你。”水星向丹的大致方向伸出了冷漠的爵士手。
然后就是这样。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感觉是：激动、兴奋、欣喜若狂，超能力操耶！不幸的是，这需要他承认他获得上述权力的过程相当严峻，而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应对这个问题。话虽如此，丹完全有能力应对这种情况，就好像这完全是假设的一样。这只是一个有趣的小思想实验，仅此而已。这里没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他轻松地抛开了杂念，问出了真正重要的问题。“什么样的力量？”
水星耸耸肩。“谁知道呢？可能是任何东西。不像我们在地球上那样遵循任何传统的升级过程。”
丹全身僵硬，部分是出于震惊，部分是出于希望。“地球上还有拥有超能力的人吗？”
“当然，”墨丘利回答道，一脸困惑地看着丹。“你怎么认为我知道如何测试它们？”
“我只是假设——听着，你就是绑架太空飞船事件的人。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丹不可置信地问道。
“用你的大脑。”医生怒气冲冲地回答道。“现在我发现你在这种事情上和普通人一样缺乏经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断提高我的期望。你会认为我在我这个年纪会更了解。”
丹再次发现自己想要掐死这个老人。他十分克制地问道：“有没有办法知道我能做什么？”
“反复试验，”墨丘利耸耸肩告诉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扔出气闸室。超能力通常会在压力很大的情况下显现出来。”
丹凝视着。他舔了舔嘴唇，说道：“博士，在我的地球上，我们曾经有过关于拥有超能力的人的虚构故事。英雄和……其他人，以及他们的冒险。”
墨丘利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是的，我们也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类故事有点不再流行了。”
“是的，我想真正的超能力者到处乱跑，他们看起来不会那么有趣，”丹承认。
墨丘利耸耸肩，用手做了个继续做的动作。
丹咽了口口水，喉咙出奇地干燥。“好吧，我提到这一点的原因是——请不要误会，但是，水星博士，你是超级恶棍吗？”
医生扬起了一根浓密的眉毛。
“我、这只是，你生活在一个绕海王星运行的空间站上，你有某种人工智能太空飞船，可以绑架来自平行宇宙的人，而你仍然没有解释为什么拘留室里有血。……或者甚至为什么你有一个拘留室，”丹结结巴巴地说。
墨丘利医生大笑起来，丹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他说，超级恶棍！你是什么，一个婴儿？管它是什么！一个罪犯！”老人用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戳进丹的胸口。“你说我是罪犯，孩子？！没有丝毫证据？在我那个时代，他们是在争吵！”
“哇！”丹意识到他提出这个问题可能是错误的，因此他的默认反应是“否认”“否认”。他无辜地举起双臂。“这里没有指控，没有，先生！我只是想问，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但我不知道疯狂科学和科学之间的区别。我的意思是，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但你身上有一种邪恶的光环。在巨大的空荡荡的空间站、对其他人普遍的蔑视和恶毒的侧船踢、侧踢之间，我认为这是可以理解的让我假设——”
“我有一笔补助金，我会让你知道的！”墨丘利博士咆哮道。“如果我不喜欢和白痴在一起，请原谅！也许如果你能听到自己胡言乱语，你就会明白孤独的吸引力。”
“我很抱歉！真的！我紧张的时候会说很多话，我不是故意让你不高兴的，”丹胆怯地说道，尽管他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是受害者，但他却有一种奇怪的防御感。
“还有一件事，”老人咆哮道，“我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去监督斯帕克尔的行为！不要因为她的疯狂行为而责怪我！”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按在丹的胸骨上。“事实上，我何必费力向你解释呢？我应该把你从气闸舱里扔出去，然后就结束了！”
“哦操，”丹惊呼道，他从座位上跳起来，而那个瘦长的老人正在摸索着附近的一盘手术刀。“等一下博士，我们可以谈谈这个！”
“别再说话了！你的声音很刺耳。现在，别动，这样就不会疼了。”水星的前进就像一个挥舞着刀的老人所能做到的那样具有威胁性。
不幸的是，愤怒的医生位于丹和门之间。丹感觉有点走投无路，既没有武装，也没有装甲，也不太愿意测试他记忆中的中学柔术技能。他笨手笨脚地试图从老人身边绕过，却发现面前的木柜里先埋着一把手术刀。他大叫一声向后跳去，吓得根本没想去抓住那该死的东西。
“无处可逃！”水星冷笑道。“你想要一个罪犯？我给你看一个罪犯！”布满皱纹、瘦骨嶙峋的手又舀起一块尖尖的金属。
丹考虑了其他逃跑途径。墙壁光滑，天花板又低，所以他无法想办法摆脱困境。缩小他和水星之间的差距将违反刀战的首要规则，即不……。如果他试图挣脱刀片，他就会被刺伤，很可能刺伤在某个不愉快的地方。他似乎没有太多可行的选择。至少，如果他不流血，任何事情都不会结束。
丹更多的是无奈，而不是恐慌。这是多么愚蠢的死法啊。考虑到所发生的一切，这不是他认为自己会走的路。他为什么就不能闭嘴呢？只是点点头，微笑着，就像他成年后一直做的那样。
这就是我尝试新事物所得到的结果，丹痛苦地想。要是他坐在别的地方就好了。如果他离门更近一点就好了。要是他在博士的另一边就好了。房间对面的所有美丽空间。为什么他不能在那儿？
如果他在那里的话，他真的会更喜欢。
丹眨了眨眼睛。门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转过身。是的，疯狂博士在那儿，盯着丹先前站过的地方。一时间，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太着迷于该死的超能力了！
他的嘴唇发出一声非常平静的喜悦尖叫。
但疯狂博士听到了。老人转过身来面对他，丹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恐慌。他转向门，正好看到门嘶嘶地关上了。又一次惊慌失措的旋转，他设法看到了医生，就在——
就在老者随手取出嵌在柜子里的手术刀时。所有的敌意都离开了他的身体，留下了一个完全正常的、尽管古老的小科学家。两把手术刀回到托盘上，发出欢快的叮当声。墨丘利博士在实验服上擦拭着眼镜，一脸得意地看着丹。
“现在我们知道你的力量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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