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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平均法则->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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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 丹尼尔浑身是汗，呼吸粗重，他上方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尖叫着他的名字。
“再用力一点，丹尼尔！再做十次！动动你的懒惰屁股！”艾比在他耳边咆哮。
丹想哭。他被美丽的笑容和活泼的举止所迷惑、陷害、愚弄。演员艾比，这应该是她自我介绍的方式。至少那时他会得到公平的警告。这就是地狱。丹在地狱里。
最糟糕的部分是什么？他正在为这种特权付出代价。
“推动你的潘西！不要再抱怨了！全力以赴！”当他在健身器材上用力时，有人对他喊出残酷而准确的话语。它的构建就像是深夜电视广告中的东西；一系列的健身活动，有五十种不同的设置和十几种不同的例程。它坐落在阿比盖尔的客房改造成的运动空间里，丹每周出现三次，但都被残忍地谋杀了。
玛格丽特对这样的安排感到非常得意，她小声嘀咕说丹需要和他同龄的朋友，就像她一样爱唠叨。不幸的是，这是真的。丹在他以前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而且全都是他在学生时代结识的。由于没有学校可以上学，也没有同事可以交往，他的社交选择非常有限。他将一只前实验室老鼠视为他最亲密的朋友之一，这确实应该是了解丹的心态的线索。
说到梅里尔，她以自己特有的老鼠方式为丹加油，坐在阿比盖尔那把不是鲍福莱克斯的手柄上，对他发出吱吱声。艾比，就像任何心脏正常的人一样，很崇拜梅里尔，并高兴地允许这只异常毛茸茸的老鼠在附近徘徊，以寻求精神上的支持。
“再来一个！快点！我奶奶做的比你快！”
这几乎是丹能得到的唯一道义上的支持。他怀疑艾比为什么没有多少客户，这与身体改造无关。
当他完成他的动作时，他呻吟了一声。这项练习可能有一个名字，但他太累了，记不起它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这一事实上。这是他的第三次会议。他整整一周都没有放弃。
今晚他可能会吃蛋糕或其他东西来庆祝。
“你做到了！耶！”艾比拍手欢呼，突然又变得甜蜜天真了。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凶狠。她兴奋地用脚掌弹跳，就像一个年轻女子为她的朋友感到兴奋的样子。一个聪明的外观。丹现在可以看到这一点了。
丹从未向女孩询问过她自己的力量。他想知道是否有某种人格分裂升级可用。这肯定能解释事情。不过，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把这个理论保密。
“到目前为止，你做得很好，丹，”阿比盖尔称赞道，并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疲惫地向前跌跌撞撞，倒在了铺满地毯的地板上。
当他呻吟时，她笑了。“坚持下去，很快你就会恢复健康的！”
“我讨厌一切，”丹对着天花板说道。梅里尔跑下健身机，来到丹的胸前，嗅着他的脸。他抚摸着她柔软的皮毛，静静地想着再也不会站起来。
但艾比只能允许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在她的地板上躺这么长时间，所以丹很快就发现自己在她的淋浴间里，周围是亮粉色的瓷砖、香味肥皂和松软的丝瓜络。第三次遇到这种情况并没有缓解使用别人设施的奇怪感，但丹正在慢慢克服他的文化冲击。显然，由于现在健身房不太受欢迎，丹在他的私人教练家里锻炼，使用她的私人设备，在她的私人浴室洗澡，一点也不被认为是奇怪或禁忌的。
他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干净的衣服，身上散发着雏菊的味道。艾比在起居区等他，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梅里尔则靠在她的膝盖上保持平衡。丹低声咕哝了一声，接过躺椅，坚忍地忽略了房间另一边传来的咯咯笑声。
他注意力的焦点是内置在墙上的巨大屏幕。它超过八十英寸，使丹的旧公寓电视相形见绌。屏幕边缘排列着微小的晶体，通过某种奇异的超级科学形式将图像投射到墙上。丹完全不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但这是他希望在一部大预算科幻电影中看到的东西，而不是一个失业私人教练的家。
隐藏在墙壁中的扬声器在背景中安静地嗡嗡作响。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节目，但音量徘徊在略高于静音的水平。即使如此，丹仍能感觉到房间里传来柔和的回响。经过一周的胡言乱语，丹终于鼓起勇气。
“嘿，艾比，我可以问你一些私人问题吗？”他说道，打破了舒适的气氛。
她耸耸肩。“当然。”
“你怎么能负担得起这个设置？”丹指着电视，然后指着房间。“我查了一下，这东西要好几万块钱，而且只有一家公司有卖。”
他希望她的回答不会是某种暗示着不祥过去的含糊安抚。他真的受够了和马库斯打交道。不过，这听起来不像他认识的阿比盖尔。他期待着某种简单的解释，伴随着翻白眼和温柔的笑声。也许她把它打折是因为她认识一个认识另一个人的人。也许她是从某个奇怪的百视达仿制品那里租来的，而这个仿制品在这个宇宙中以某种方式取得了成功。也许是她自己建造的。那会很整洁。
他没想到她会笑。
“玛姬阿姨从来没有提到过我家族的事情吗？”她好奇地问他。
“她说你是她的侄女。仅此而已。”丹不确定地回答。
“为什么？我错过了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当艾比笑起来时，他的声音变得更高调，也更加愤怒。
“这——那家科技公司，噗，卖我的电视。丹尼尔，它叫什么名字？”她在一阵阵窃笑声中结结巴巴地说道。
丹恩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我想那是……夏暮岛。”
艾比期待地看着他。
丹也回瞪了一眼。
“丹，我姓什么？”她甜蜜地问道。
“阿比盖尔萨姆——哦。”丹眨了眨眼。“那么你是一家大型科技公司的女继承人？”
她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我的祖父创立了这家公司，我的兄弟是大股东。我对家族企业没有兴趣，所以我主要做自己的事情，但显然有福利。”
丹看了看她的娱乐中心。“当然。但是为什么要当私人教练呢？”
艾比漫不经心地耸耸肩。“为什么不？”
“嗯……你可以在夏暮岛找到一份轻松的工作，对吧？那不是更容易吗？”丹不可置信地问道。如果说电视剧教会了他什么的话，那就是大型企业的女继承人可以轻松地找到一份轻松的日常工作。
“这不是简单的事情，”艾比反驳道。“我喜欢激励人们变得更好，所以这就是我所做的。也许一两年后我会喜欢其他事情，然后我就会转向这个。”
丹皱起眉头。“就这样？”
“再说一遍，为什么不呢？我曾经想成为一名兽医。这就是我上大学的目的，但手术让我退学了。”艾比再次耸耸肩。“这是关于过充实的生活！做你喜欢做的事，还有所有的爵士乐！”
“当你有钱的时候说起来很容易，”丹指出。
“嗯，是的，”她承认。“如果我的生活不是原来的样子，也许我会有不同的感觉，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就在那里。”
“所以就在那里，”他重复道。
“无论如何，我不敢相信你不知道我的事！”她惊呼道，倾身推了推他的肩膀。
“嘿！我不会对我的朋友进行背景调查，”他为自己辩护。
“我也不知道，”她翻着白眼说。“但是该死的，你认为我是怎么支付这一切的费用的？”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你发明的或者什么的，”他小声嘀咕道。
“拜托，丹尼尔。再也没有人发明这样的东西了。”她向后靠在座位上，抚摸着梅里尔。
“你是什么意思？”丹问道。他对这个世界和他自己的世界之间的技术差异产生了短暂的兴趣，但从未发现有人愿意谈论它。马库斯对自己的成就守口如瓶，而玛格丽特在一家有手摇电梯的酒店工作。
据他所知，航天和隐形传输技术之类的东西被认为是精神分裂技术。这项技术确实存在，并且偶尔会被复制，但它根本不是主流。
“嗯，他们早在七十年代就禁止天才升级，”艾比解释道，好像这是显而易见的。
“我睡完了历史课，”丹简单地回答道。
“你——你当然这么做了。”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在沙发上蜷缩得更深。“好吧。嗯，这很简单。当升级刚开始流行时，在人们真正关心安全问题之前，天才升级变得相当流行。”
“我的印象是你仍然可以升级你的大脑，”丹谨慎地说。也许最好不要暴露他在这个问题上是多么无知，但他很好奇。
“你可以的，”艾比同意道。“但主要是反应能力或处理速度的提高。这些东西不会改变你的思维方式，但不会改变你的思维速度。智力升级改变了你看待世界的方式。”
“这太可怕了，”丹坦言。
“当时这被视为革命性的，”艾比说。“这就是推动科技竞赛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这些吗？”
丹耸耸肩。“我知道六十年代出现了巨大的科技繁荣，但我不知道其原因。”
“嗯，这是天才升级，”艾比解释道。“他们确实按照广告宣传的那样做了；他们让一个人达到天才级别的智商。当然，这也以一些非常不幸的方式改变了他们的情绪和思维模式。大多数人很难形成新的目标。无论他们在升级之前最感兴趣的是什么，这成为他们唯一的关注点。如果他们有热情，就会成为一种痴迷。他们只是......不停地工作，直到他们放弃。它使我们的技术向前发展了数十年，代价是大量非常聪明的人，非常敬业的人。
“其他人则更多地关注人道主义方面的问题。我说的是那些想要进行全面经济和政府改革的人。这些人通常会发疯。实施他们的心理所要求的那种社会变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大多数人他们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恶棍。当时事情变得非常混乱。”
丹以温和的态度接受了这个解释。听到如此简单明了的解释可能是大规模的政府清洗是很奇怪的。
“所以今天的大型科技公司是……”丹开始说道。
“是啊，尘埃落定之后，他们才掌握了天才级科技。我爷爷本身也是天才升级，但他的执念更多的是家庭，他想要给孩子们一个未来，他做到了。然后他就——有点消瘦了。”艾比的语气最后变得充满渴望。
“抱歉，”丹说道。“我并不是故意要提起任何不好的回忆。”
“没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她微笑着回答。“爷爷为我们竭尽全力，我很感激。”
“哦。好吧……”丹四处寻找一个更快乐的话题，发现他的眼睛被电视吸引了。背景中播放着一段视频，两位美丽得不自然的新闻主播对着镜头急切地说着话。屏幕上方出现了红色的大字——突发新闻。
“有事情发生了，”丹说，把艾比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电视上。
从空中拍摄的图像一闪而过。一群身着蓝黑色衣服的人，挤满了一座大型写字楼的停车场。他们携带步枪和防暴盾牌，他们的衣服上有装甲，即使从远处也能看到。
“那是一支SPEAR团队。”阿比盖尔低声说道，伸手去拿遥控器。
现在怎么办？丹小心翼翼地没有说出他的困惑。
“我一直想知道那代表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尝试着。
“呃，特殊攻击反应？响应者？类似的东西，”阿比盖尔嘟哝着，摸索着遥控器上的音量控制。客厅里响起了轰鸣的声音。
“——亚特兰大市中心的人质事件。我们获悉，多名武装枪手强行闯入房地产大亨迈克尔·班特莱夫的私人办公室。目击者报告证实，在执行任务期间，他们使用了多种无证或变异的权力。这起犯罪事件，一支矛队已被召集。”
男主播对着镜头一脸严肃。“我再说一遍，我们遇到了活跃的恶棍情况。SPEAR已被召唤。所有公民必须立即撤离该地区。如果您位于百年纪念公园半英里半径范围内，请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当现场视频叠加在屏幕上时，主播的声音响起了响亮的警报声。镜头集中在停车场中央的一辆大卡车上。精致的扬声器装饰在它的两侧，屋顶上的聚光灯将红色和蓝色的灯光投射到空中，在早晨的天空中不知何故可见。
“你现在听到的，”另一个声音盖过噪音，“是恶棍警报。如果你离得足够近，能听到这个警报，那么你就太近了，你需要离开。”镜头开始移动，从停车场拉远，露出一架直升机的内部。镜头中短暂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脸，手里拿着麦克风。
“我们现在正在撤出该地区，但我们会尽力报道SPEAR行动的后果，”当地球在他身后倾斜时，该男子坚忍地说道。直升机开始离开，但摄像机仍然指向建筑物，只捕捉到小黑点以队形向大厅入口移动。
“谢谢你道格，”现场镜头缩小到背景中时，女主播的声音在现场响起。“一如既往，在华纳新闻，我们将孜孜不倦地为您提供最新消息——”
爆炸声震撼了现场画面，声音盖过了主播的话语。视角切换回直升机，在天际线上可以看到一根火柱从办公楼喷出。
“噢天哪，”艾比低声说道，火焰正向四面八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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