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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梦游仙魔传-> 第32章 异域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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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异域惊魂
- 早年我在外游历，经过人迹罕至的山区时，发现了一个古老又神秘的村落。
那里深处大山，常年天空阴暗，又被古老的植物掩盖。偶尔有'朴实'的人影闪动，他们的朴实让我眼前一亮，自已都觉有点尴尬。他们衣着树皮和动物皮，半掩着身体，表情木纳。
细看才发现，他们只是在收集生活物资，像水果野菜之类的。他们也发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只是好奇地打量过后，又匆匆干起活来。
我心里暗自好笑：
“这里的人，真是懒堕啊！生活都这样窘迫了，也不出去挣点钱。“
发现他们对我没有敌意，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我也昏昏沉沉地，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沿着碎石小道走了许久，前面出现了一处山坳，枯木深处依稀有几个木棚，下面有炊烟冉冉升起。木棚依山而建，里面都有一个山洞，内有人影在走动，阵阵香气四处飘散。
我正沉醉之际，两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唉呀喂！”
“姐，今天不错啊，采了这么多野菜呀。”
“是啊，明天又有吃的了，阿爸他们狩猎也快回来了吧？”
我寻声望去，声音来至右边山路。两个长女子快步走来，身上绿叶树藤如芸，长发随风飞舞。
“噫！姐外界来人了！”
“小哥，走累了吧，去我家歇会儿再走吧！”
“是啊！我们土族人，热情好客，有无数山珍野味呢！”
“呵，是吗？那好啊，我是来游玩的，那就打扰啦！”
于是，我便答应了下来，跟在两个姐妹的后面，二人也十分热情地，介绍着当地的民俗。
据了解，这里叫荒村，与外界隔离，长期天色浑暗。这里的男人打猎，女人在家做饭。
“什么叫与外界隔离？”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也不好多问，只好跟着两姐妹，走在回家的路上。
很快，前面飘来鱼米之香，靠近山崖边，简易的栅栏陋屋渐现。
“阿桑，阿离，你们回来了啊！哟，来客人了啊，欢迎，欢迎！”
一个阿婆满脸烟火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热情地向我招手，笑盈盈地十分欢喜。
“阿婆打扰啦！”
“没有，没打扰，你不介意这穷乡嘎啦就好！”
“先生从何处来？有家室否？”
“我。。。”
这一问，我立即愣住了，我忽然想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更别说家里还有什么人了。这一问，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妈。。。！”
“唉呀！阿妈。。。”
此时，二女尴尬地出声了，脸上不约而同地泛起一片潮红。
“唉呀！哈哈哈！先。。。先生，别介意，都怪我老婆子多嘴啦！”
“先生尽管住下，丫头们去洗块腊肉，好好招待客人！”
很快，二女跑进烟火气息的屋里。搭了梯子，从漆黑的梁上，取了一块香喷喷的腊肉。
屋内充满酒色香气，屋中央是一堆柴火与吊锅，阿婆已做好一锅饭菜香气四溢。房梁上挂满了山鸡、野兔和羚羊。
我一路跟随，看着农家人的住宅，让人心神激荡耳目一新。
虽然，屋内外简易朴实，还有很多灰尘。却有很多不知名的，锅碗瓢盆和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物品，如：黑色兽衣、骨制标枪、兽骨头盔，和褐色的藤甲等等。
“嘻嘻！这些是阿爸狩猎的工具，先生不必在意！”
“哇！你阿爸真威武！”
“是啊！我要快点热好青棵酒，阿爸就要回来了！”
叫阿桑的女孩，熟练地抱起一个酒缸，往石碗中倒起酒来，阿离则欢地在一边切着肉，我则坐在火堆傍闲聊着。
“呵！嗬！嘿！呵！嗬！嘿！。。。哈哈哈！”
“汪！汪汪。。。”
此时，远处山坳传来无数浑厚的吆喝声，还伴有无数猎犬的狂吠声。一队人由远而近，在附近的山坳相继扔下猎物，高声跳下野马，无数欢笑声四处传来。
“哈哈哈！月华饭做好了吗？这么香啊，来客人了吗？”
“噫！阿桑，阿离。。。真的有客人啊！”
阿桑阿离欢快起身，飞奔了出去，我也急忙起身，快速跟了上去。
栅门外一个中年壮汉，快步走向屋内。他身高八尺，束一身兽衣，浓眉大眼，精壮如牛，步履沉稳。他背上有乱披着一堆野兔，山鸡，和一只羊。到达门前“哗啦啦”，扔了一地。
“哇！前辈辛苦啦！”
我急忙堆笑，上前抱拳一礼。
“哈哈！苦啥苦！这叫乐趣，知道吗，后生仔！”
语罢，中年一只大手拍在我臂上，舜间，一股强力传遍全身。
“是的，是的。”
我只能满脸堆笑，努力强撑，。
“身体不错嘛，好小子！走！陪爷喝两碗！”
说完，自顾自地拉起我的手，往火堆边走。来到火堆边席地而坐，我也不拘礼，坐在他旁边。
这时，叫月华的阿婆，和阿桑阿离开始盛起饭来。
一会儿，我们面前地上出现了两盆肉，还有野菜和下酒小吃，每人面前还有一碗青酒。见此情景，立即让人垂漩欲滴。
“来！远方来的客人，我代表芳村敬你一碗青棵酒！”
此时，中年端起酒碗郑重起身。听罢，我也不敢怠慢，急忙端起酒碗相迎。
“咕咚！咕咚。。。”
中年大口地喝将起来，我也急忙大口喝起来。
一股青甜甘洌的酒香，立即充实全身，让人无比舒爽的感觉一起涌上心来。
“哈哈哈！小子，你来至皇村还是河边村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嗯！咳咳！”
月华阿婆轻蔑地看了一眼中年，似笑非笑地道：
“七郎，莫要多问，就让他住下吧！”
“哈！哈！哈！那甚好，那甚好！今后我们家就多个人了。”
“阿爸！”
“阿爸！！”
两个娇吟声传来，自然是阿桑和阿离了。家主七郎此时才醒悟，好像自已说错话了。
“哈哈哈哈！我说怎么今天看到喜雀了，原来有喜事啊！我们陈家有喜啦！有天人降临啊！”
“七郎！”
月华婆婆细微地，用眼睛瞪了一下七郎，似有什么不当之处。
“喔！哈哈！是我多言了。”
“难得有贵客，月华拿青果酒来，阿桑阿离去把这只羚羊喷了下酒。”
家主七郎哈哈一笑，然后，高兴地安排着伙食。
很快，屋中吊锅升起沟火，佳肴美酒满屋飘香。我被热情地邀请入宴，他们甚是热情，不停地给我撕肉倒酒，我深深地沉浸在欢悦之中。
酒足饭饱后，我被安排到，一处角落的木床睡觉。
次日，很早他们便出门了，我一个人无聊地在住地四周闲逛。
四周山木苍翠浓密，只是，色彩略重，像一幅重墨水彩画。除了偶尔的鸟语，野兽的嘶呜，还有山涧喘急的流水之外，幽静得可怕。
很快，将近晌午，四周密林有了声响，而且声音渐渐地聚集。
我寻声探去，山里的猎人，老人妇幼聚在一起，用供桌抬着数只野兽，朝我住地的方向熙熙攘攘走来，他们嘴里还喧嚷着：
“恭迎天人，祭祖归天！”
很快，长长祭祀队伍热气腾腾地，到达住地外面。
我正不知所措，家主七郎与月华找到了我，他们面容喜庆，藏不住地欢笑声不断。他们身后，自然是阿桑和阿离二个姑娘了。此刻，她们早已满面红蕴娇羞动人。
“天人，全村人都知道了，你是天选之人！送天子祭天，你便是我们这里的人了！”
七郎与月华的老脸，激动得热泪盈眶，颤巍巍地向我宣布着。
“喔，那好吧！”
我想，不就是祭祀吗！？便顺便答应了下来，然后，我被邀坐上了八人祭台。
八人祭台威风凛凛，像凡人的龙椅，不知是何材质，幽黑泛着古檀香气清心怡人。行将起来又稳又平，清风拂面。我从来没有感受过此等殊荣，尽情地享受着。
队伍穿过古朴小道，来到一处山涧，这里有一处古老祭坛，祭坛后方通往幽黑山坳。山坳内阴风阵阵，似有野兽的嘶鸣，远远地传来。
队伍停下来将祭台放在中央，众人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围着祭坛走了一圈后，惶恐地相继离去，独留祭坛上满脸疑惑的我。
我望着后边七郎一家离去的背影，大声急呼：“我也走啦？！”
此时，返回的队伍里，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不约而同地说：“你不能走！”
顿时，我浑身生起一股寒意。
“吱吱，呜呜呜！”
无数嘶鸣从后方山坳传来，还伴随着奔跑带来的碎石枯枝折断声，我心里越是惊恐，回头看幽黑山坳。
“啊呀！”
瞬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惊呼出声。
但见，山坳深处走来一幽黑色生物，此物张牙舞爪，满身恶臭粘液滴溚不已，它目露凶光，所经之处生起阵阵黑气。似乎是饥渴已久，而我就是它的食物。
我来不及多想，快速向队伍方向奔去。
“嗷呜呜！”
瞬间，那怪物一声声嘶鸣传来，更加快速地向我追来。
远远地队伍大声喧哗声一片，有人惊呼出声：
“啊！天子逃跑了！”
“他竟然敢逃！”
“大家抓住他！”
“……”
片刻，前方之人返身向我围过来。
前后夹击之下，我不由得更加恐惧，慌不择路地地乱闯。
崎岖的山路边是溪水潺潺，湿气扑面而来，下面是深不见底幽黑的溪水，我不由多想，纵身跳了下去。
一会儿，崖上传来无数哀嚎惨叫声。那怪物更是站在崖边，向着溪水一阵嘶鸣，震得碎石纷掉入溪水“卟卟”声不断。
“卟咚！”
良久，一声巨物落水声传来，伴着溪水軒起巨浪。
我心内一紧：“莫不是那怪追来了？！”
我不敢出水，奋力朝前游去。慢慢地前方一片模糊，我似乎穿过了一块泥泞地界，从沼泽中迅速走出。那片空间已然不见，我整理掉身上泥污，眼前豁然是一片和平的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