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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魏风华-> 第五十二章 深夜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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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深夜来客
- 而坐在把草当做床褥的床板上的李郇,却没有将这些人的打趣生,当做一回事。自顾自的抬头望着远处的月亮,孤芳自赏起来。
在孤零零月光怡然的照射下,只见他浑身上下青紫一片,嘴角泛着血丝。不时的抽搐着,才能暂时缓解疼痛。
对于自己被官府抓紧县狱,已有数日,这一切从踏入县衙的那一刻起,他心中早就有所预料。。
不过也只是仅仅预料而已,有一件事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堂堂的巡御史,朝廷钦命的钦差大臣,不顾国法家规,酣然撕毁呈堂证供。这俨如是对当今圣上的蔑视,他怎会有如此大的胆量。
纵使他绞尽脑汁始终百思不得其解。毕竟他不是官府之中的人,这些沟沟道道的东西,总是让他头痛至极。
不过好在自己如今事态的发展,朝着自己预想的那般。
县狱之内除过黑漆漆的围墙之外,山阳地处西北干旱地界,但因狱中长年累月晒不到阳光的缘故,甬道的墙面上阴暗潮湿的地面上,总是湿漉漉的。在一些人难以踏足的地方,苔藓遍布其上,脚踩在上面摩擦着都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恰到此时安静如斯的县衙另一侧,传出来脚踩在苔藓发出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缓缓的步至李郇的牢房门前站定。
李郇闻此回头寻声望去。一双带着痞意的紫衣男子赫然落入他的眼中。
山阳城县狱可比不了上京城与府城的天牢,与诏狱。
在这里只要有银子,没有神马事可以摆不平的。难道谁人跟银子有仇不是。这早就是官场之中的惯例,已然成为一种风起。只要是不要做的太过分,在官场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倒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就像眼前的这个不只是哪家府邸的公子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死牢之中。
虽然他对这种特权是嗤之以鼻,甚至有些厌恶。但如今身处牢狱之中,几经波折之后,他的心早对这种贵族的特权有了深刻的认识。
语气中带着不怒不喜平静如是的坦然说道。
“你来做甚。”
“臭小子,某年长你几岁,你也算是个饱腹诗书的读书人,这点礼数难道尔不懂乎,亏妄为读书人呢。”李长岭嘲讽着眼前这个不拿人当回事的臭小子。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想他堂堂京城四少之一,在上京城中也算是横着走的人物,如今到了山阳遇见眼前之人,每一次都碰的满鼻子都是灰。
说道归说道但眼睛透过牢门的缝隙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李郇的身上。
看到李郇淡然如处子,岿然不动,神气丝毫不曾衰减。这哪里是个有了牢狱之灾之人,分明就是游历生活的公子哥。
居然还有心情抬头赏着明月,顺着李郇的目光李长岭也是露出少有的疑惑。
只见初冬的月色依旧如同往日那般,月华露浓,轻绕的挽着人们的心儿,没有十五的月亮那般圆润,只露出一弯月牙,似是少女怀着初春青涩的那一缕泯笑,让人沉醉其中深深不能自拔,果然丝毫不坠其仙子的美名。
这一幕落在他的眼中,恍然过后也就没有了趣闻,换一种说法就是在美好的事物,看的久了也会产生这种难以入眼的想法。
在上京城中他每日流连于文会之中,对于那些只会歇斯底里,侃侃而谈,纸上谈书的所谓的朝廷的栋梁之才的读书人早就有起了厌烦,同理连同他们的诗词歌赋也是起了厌烦。。
碍于家族的体面,不坠书香门第之分,每日流连忘返其中,实属无奈之举,谁让自己身为李家的嫡长子呢。
“可有诗意,此情此景,交相辉映,至友人在此,不妨言之而出。好让兄长我品鉴品鉴一番。”
李郇不应眸子盯着李长岭,静候着着他的回答。
见此李长岭无奈的摇了摇头,额头拢起的发丝,随着脑袋的摆动,滑弄而出。恰好遮住了他的右眼,于是只好用手将其挽在了耳后。
“某为何来此,难道不是你的意思乎。”
“从何仙姑的杀人命案伊始,到之后的数起轰动山阳的杀人案。”
“这一件件都是在你刻意的引诱之下,通过我,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指着自己继续说道。
“尔居然还装做无辜之人,哄骗某到何时。”
“妖言惑众,包藏祸心,纵使而千刀万剐也不足获悉。”
“前日的前殿问话,你想知道何横在事后,给予尔的评价是何乎。”
“奸诈无耻之徒,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愚弄小人。。”
“听听。”言辞李长岭越想越是浑身充满着怒气。恨不得将其从牢笼之中拉出来狠狠地鞭挞一番,已解心头之狠,往日只有他算计他人的份,今日却被鹰着了眼睛。还是个不足弱冠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半大小子。曾几何时他扪心自问自己,这小子难道是投胎转世,上辈子修了无良德行,评此大功修道成仙。
他再一次的看向李郇,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此时李郇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神色,不曾改变分毫。若是换作他人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揭了短,哪能如此的处事不惊。非人也非人也,这便是此时他对李郇的评价。
眉头皱成一团的立在原地,想听听他接下来的回答。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尊严。被人当傻子一样的提来提去,总得有个由头不是。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李郇,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思绪。
经过前殿审问一事后,自己已经成为了风口浪尖,相必在山阳的牛鬼蛇神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大名了吧。
这要是放在平时自己全然不会当做一回事。一笑了之,该做什么就做神马,可如今不同往日,自己现在可是有了性命之优。阿母与爹爹段然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而牵扯之中,命丧黄泉。
这事必须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即使被人给赤裸裸的揭开,也不能允之。这关系到他们全家五口人的性命,大意不得。更何况他与眼前的紫衣男子并不想熟,只有几面之缘。点头之交而已。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度过,暮然回首感觉过了数载。
等的不耐烦的李长岭,见此更是气愤至极,便让离开二人不久的衙役,转身回来,让其将隔着二人的牢门给打开。
衙役想都不想便听从了其言,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
之后李长岭便挥手打发了衙役。
他缓缓来至李郇的身前,一身华贵的丝绸绫罗与在狱中李郇的片缕破烂不堪的麻子制成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不顾脏兮兮的地面,一手抓住李郇瘦削的下巴。
就在人们以为会出现一幅血贱四起的场面的时候,李长岭的脸上却是由怒气冲冲转变为一脸的欣赏之意。。
“还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