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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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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昨日太子也是这样与我说的。果真是与太子妃夫妻同心啊。”婳懿没有再看昭侧妃,而是还如以往一样,不冷不热的同太子妃说话。今日太子妃头上的发冠是她加冕时所戴,婳懿瞧见也只在心中暗自想着,从前自己尚在闺阁时,是盼着能嫁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与一生。尽管这世间的男子少有一夫一妻,她也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陪伴。即便是陪伴不了,自己也是要为人正室。

太子妃闻言也只是浅浅一笑,可心里的得意都在眼里表露出来,连隐藏都隐藏不了。

“这是自然,太子妃是太子嫡妻,自然是与太子夫妻同心。婳侧妃,你如今有着身孕,可得好生养着,等来日给太子诞下公子,虽不及裕琏尊贵,好歹也算是圆满了。”说这话的自然也是张侧妃了,她嫁给太子多年未曾有孕,幸得太子不曾嫌弃,不然哪里还能得她在此耀武扬威的。

原本以为婳懿会在乎张侧妃说的话,会被她给气着。因为人人都知道婳懿的出身可是比太子妃高了不少。

怎料,她只浅浅一句,“那你呢。”

婳懿这话便是诛心了,谁人都知张氏嫁给太子多年未有一子,从前也是好不容易才有身孕,却无奈身子虚弱没能保住。

“好了,你们一人都少说一句。都是自家姐妹。太子近来朝事繁重,咱们虽不能帮忙,却也不能再给他添乱。”太子妃有自己的考量,近来皇上将所有朝事都交给了太子,已经是难得回来东宫一趟。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处理好,那自己岂非是落人口舌。

张侧妃原本是还想要说些什么,被太子妃这样一说,自己也不再多言。尤其近来太子已经是有三个多月没有来过自己那儿。只是眼瞧着婳懿如今越发得宠,又有了身孕,就这样仍由她如此下去,岂能心甘!

那事也就告一段落,趁着众人沉默片刻,太子妃给昭侧妃使了个眼色,她虽有不甘,也只得强忍着不快端茶来到婳懿跟前。“请婳侧妃喝茶。”

婳懿冷冷看了眼昭侧妃端着的茶,她可以接受昭侧妃回府,身为木家的女儿,却是万万不会接受她的致歉。“这茶,还是免了吧。我啊,不太喜欢喝凉了的茶。”

意料之中的回答,在场没有任何人觉得一丝意外。婳懿喝了昭侧妃这碗茶,那才叫做意外。

“婳侧妃不肯接受嫔妃的茶,便是不肯原谅嫔妾了。”昭侧妃顿时只觉面上无光,偏自己又是理亏,眼下即便是太子妃肯帮着自己,想来婳懿也是一意孤行。

婳懿只冷哼一声,挪动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说道:“我为何要原谅你,昨日我与太子说让你回府,不过是为了看看,太子会宠我到什么程度。”

原来,这才是婳懿在太子面前为昭侧妃求情的目的。真是好算计!太子妃心中一阵耻笑,即在太子跟前得了便宜,还卖了一顿乖。

“好了,既然今日安也请了。那我就先退下了。”婳懿这几日也是乏的很,尤其是目的也已经达成,便也没有要在这里的必要。

“也好。你们都跪安吧。”自婳懿离去葳蕤殿,太子妃处也只留了张氏与赵氏在此。三人还坐在原先的地方说话。

太子妃今晨起时便开始咳嗽,眼下也是喝了锁芯端来的药,这才舒服了些。张氏见太子妃又在喝药,便是知道她的旧疾又复发了,“这药苦口,嫔妾一会儿制了蜜枣给娘娘送来,这样娘娘吃了药后,这口中便不会太过苦口了。”

张氏做的点心是一绝,连婳懿吃了都不会挑剔。每每太子妃在喝药时,她总是会为太子妃制了好些甜口的蜜枣来给她。

“难为你有心了。也是亏得你手巧,本宫也才能在喝了药后,心里头能舒服些。”太子妃将手中的药碗放下,语气柔和说道。

一直以来太子妃在府上就偏倚重张氏与赵氏二人,自然也就与她们要关系紧密一些。

“哼,今日婳侧妃也是太无礼了些。”昭侧妃想着今日婳懿那般轻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将手中端着的茶给放在桌上。

太子妃见她如此气恼,也只能先宽慰她道:“你也别气恼了,总归现在你是回来了。她那儿啊,也就别放心上。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将太子给哄好。”

“太子妃说的没错,上回也怪你,什么都还没有安排好,就沉不住气的得罪了她。这下啊,我瞧着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张氏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先前的事情确实是昭侧妃过于心急,她眼瞧着婳懿与太子关系越发紧密,有些坐不住,才会使得事情漏洞百出,叫人抓住了把柄。

赵氏被张氏这样一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她现在不仅是失了太子的宠爱,还连带得罪了宫中德妃与五皇子。“是啊,到底是你聪明些,那日你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连太子妃都被太子责备,倒是你好像还没有啊。”

张氏的脸顿时被说的有些发白,只敢悄悄的看眼太子妃,见她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松了一口气。“是你要陷害婳侧妃不成,难不成还想托我下水?”

“我看,你是害怕吧。也是你啊,从前你也就只有太子的宠爱了。”张氏的出身不高,虽是一早就嫁给了太子,资历深。父亲也不过是朝中五品小官,自然是比不得府上其余的嫔妃了。

如今张氏眼看渐渐失去了宠爱,这后面的日子要说有多难过,便是有多难过了。

张氏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中要害,眼下她的年岁也日益见长,身边又无一儿半女,若是再不想个法子重获恩宠,怕是日后就真的再无立锥之地。

“你们也别在这个时候起内讧,如今父皇身子不好,但愿知道了婳侧妃有身孕的事情会高兴些。哎呀,她可别在这个时候小产啊,这些年咱们东宫失去的孩子已经是够多了。”这件事情太子妃说来也是惭愧,皇上子嗣本就不多,就连带着皇孙也不多。太子是几位皇子中成亲最早的,却也不过只有两位公子,一位郡主而已。

其余的皇子大抵是早殇,或者就是还没成亲,亦或是还年幼的很。这繁衍子嗣的事情,自然也就还是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张氏与赵氏只得听从太子妃说的,眼下的事情要紧一些。

自从太子得封东宫后,这满京都想要巴结着太子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近来皇宫里也自然的得知婳懿有孕的消息,皇上是龙颜大悦,一下子赏赐了不少补品给她。自然,这其中也少不得有心人来想要巴结婳懿,见风使舵的人也不在少数。

有知道杜若与婳懿交好之人,自然也会变相的来讨好她。这不,她才收了半天,就收的手软,赶忙的让人套了马车来到东宫,颐华居里大肆炫耀呢。

“婳懿!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杜若带着人,大摇大摆的来到颐华居里。婳懿正好躺在秋千上歇息,就被杜若给吵醒了。

婳懿缓缓睁开双眼,见着杜若身后齐刷刷跟着一堆人,手里还都拿着大大小小的锦盒,不用说,必定就是她又得了些稀罕的东西来自己跟前炫耀来着。

“本公主给你带来那么些好东西,一路上可累死我了,你就都一点儿都不高兴!”杜若看婳懿没有一点点高兴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的来到婳懿跟前说理。

要不是婳懿刚从沉睡中醒来,不然定是会她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绿歌在一旁见着杜若这来势汹汹的样子,生怕她太过用力伤着了婳懿的身子便是不好了。偏她也不敢上前拦着,只能离的婳懿更近些的同杜若说:“公主,您可慢些!仔细伤着娘娘。”

在京都可没有人敢得罪杜若,她是和亲王的爱女,本是封为郡主,因着深得皇上宠爱,则被破例封为公主,与皇室公主平起平坐。再说她父王和亲王,是天朝鲜有自出生就被封为亲王的皇子。也是因得他生母是从前惠帝身边最得宠的嫔妃,与当今皇上后宫的德妃是表亲的关系。

也是因着自己自幼的出身和宠爱,杜若在天朝也是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一点倒是与婳懿趣味相投,二人也因此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绿歌姑姑,她现在有身孕了嘛,刚来的时候母亲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好几遍。”杜若嘴上虽是这样说,却还说着说着与婳懿坐在了一起。倒是婳懿本也不是个矫情之人,再说这秋千当初她让人扎的时候,就是坐的两个人的位置。

婳懿回想着今日来她这里送礼的人颇多,难保不会落人口舌,她不在乎这些名声什么的,可也不想被人就这样无中生有。想着便对绿歌吩咐道:“绿歌,今日送进我这儿的,除了宫里的以外,别的都登记拟了单子交给太子,他自该知道怎么办。”

绿歌犹豫下想问为何不直接给太子妃,后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开口问出来,“是。”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你说送到你这儿就都是你的吗?”杜若知道婳懿是个极为贪财之人,也从来都不会掩饰,从前也不见她会如此,怎么今日却会这样小心翼翼了。

婳懿见她不解,就知道她是温室长大的花朵,耐心的解释道:“如今皇上病重,太子监国。这几日来我这里登门拜访的人不在少数,也松了不少奇珍异宝过来。其中的用意,就是我不说,你也该明白。为了防着有人借题发挥,我还是仔细些吧。”

杜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自幼许多事情都是有和亲王侧妃亲自打理妥当,也就造就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性子。“哦,原来如此啊,你是怕有人说你私相授受,对不对?”

婳懿欣慰的看了眼杜若,想着她也不是个全然什么都不懂的人啊。“这些倒也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都是些个俗物,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留着实在是太吃亏了些。”

果然,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杜若一直也不明白,婳懿自幼长在那个穷乡僻野的十里方圆,怎么眼光如此挑剔。寻常的宝物,她从来都是看都不看的。

不过,说起来,婳懿的眼光确实也是极好的。

“切,等睿亲王从北漠回来,他肯定有不少宝物要给你呢。你到时就等着挑吧。”杜若嘻嘻笑着说,随即又盯着婳懿的肚子看,好奇大眼看着她说道:“婳懿,你这肚子里就真的有孩子了?”

婳懿点点头,是啊,连她都还没有想到过。

“那你有身孕了,是不是就不与皇兄和离了!”杜若突然大声的说,吓得婳懿赶紧看了看周边,还好也就只有一个绿歌在。

不过仔细想想,就是因为旁人不在,绿歌在才更是麻烦,谁不知道她是太子的心腹。这下子婳懿是恨死杜若了,怎么这样的话也在这里说,不知道会死人的吗?

赶忙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子,威胁绿歌说道:“今日之事是公主吃醉了,都是胡话,可不能传出去,尤其是太子那里,不然....”

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绿歌是个聪明人,也看得出来太子是在意婳懿的,这事情叫他知道了,想来是会很伤心的吧。

“奴婢给娘娘熬的补汤想必是好了,这就去给娘娘端来。”绿歌说完,赶忙就退下,院落里也就只剩下婳懿与杜若二人在此。

婳懿在绿歌走后,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盯着杜若看,说起来论岁数她也比自己要年长两岁,怎么还这样不懂事。什么话都往外说。“公主,你想让我死,也不过是头点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何必如此算计人呢。”

“嘿嘿,瞧你,这话说严重了不是。你要是死了,别说是皇兄不会放过我了。就是睿王叔也不会。”杜若深知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向婳懿赔礼。她可是不舍得婳懿出事的,在京都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女子能与她如此投缘。

“最好是。”接着,婳懿又威胁的看向杜若,语气冷冽的说道:“今日这话我就当没有听见,若是日后有人说起,我就是在临死前,也要拖个人来垫背。”

杜若灿灿一笑,讨好的同婳懿嬉笑说道:“嘿嘿,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今晚为我准备晚膳,这东宫的膳食难吃,我吃不下。”婳懿最喜欢的就是杜若做的菜,也是她在京都里吃过最好的。

杜若深知自己愧对婳懿,便也没有反驳,答应了婳懿的要求。见婳懿掰着指头数数,好奇便问了一嘴,“你在算什么?”

“我在想,后日便是姐姐生辰,也不知睿哥哥能不能赶回来。”婳懿想起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姐姐时,脸上有些落寞,那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终归也还是离开了她。这个从她出生就一直护着她的姐姐,到底是没有享受到好人有好报,不过十五年华就撒手人寰。

这事情得从德懿及笄之年说起,在她十五这天,睿亲王成功得到皇后的首肯,能娶得心爱之人为妻。然上天有意折磨这对有情人,在德懿嫁给睿亲王的前半月里,她受到废太子兼桦的凌辱,因着不堪睿亲王因她而受辱,特求了先皇后解除她与睿亲王的亲事,随后便独自饮了毒酒葬身于慕容侯府,她自幼长大的院子里。

婳懿年满十四来到京都,一来是先皇后的召见,二来也是想见见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与姐姐。每每回想起这些,想着自己在她们最黑暗的时候离开,她常常也在想,当初母亲将自己送去沐灵山,是不是正确的。

也许是吧,也许根本就不是。

怪只怪命运弄人,它见不得有谁可以一帆风顺。

“你放心吧,睿王叔定是会赶回来的。”杜若想着以前德懿被欺负一事,也是气得直跺脚,可惜那个时候她都还尚且年幼,什么事都还做不了。

“嗯,但愿吧。”婳懿是想着如今睿亲王远在北漠平定内乱,就是顺利也得要十天才能回来。更不用说是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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