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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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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风自幼性格古怪,从来是不喜接触任何人,也不喜欢旁人接近他,可是自从婳懿来到天朝后,这一切都仿佛变了。杜若总觉得他就是喜欢婳懿,碍于皇上的关系,所以才一直没有说。

杜若双手叉腰,一副你瞒不过我的聪明样,看着纪风说:“切,我才不信呢,要不然你怎么总是护着她。本公主还没见你如此护着谁过呢。”

她比纪风约莫要矮一个脑袋,在纪风的跟前站着实在是有些像小猫站在老虎跟前示威一样。

纪风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杜若,俊脸摆出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着她道:“她是皇上的女人。”

“切,从前孝瑞皇后也不见你如此。少来哄我,你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杜若不以为然的说着,她相信纪风有喜欢婳懿的理由。

纪风闻言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无人后,这才暗自送了一口气。一步步的凑近杜若,好言好语的提醒道:“长公主,有点脑子,这样的话就莫要再说,会让人遭受无端的谣言。”

“再者,你凭什么以为本帝师喜欢皇后。”纪风说完,又凑近杜若的耳朵,一张脸几乎要贴着她道:“我护着的女人又不是她一个。”

说完,纪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走得很快,都没有发现杜若小脸红得让人以为她今日胭脂抹多了。“这家伙,真是。他一直护着的人不是婳懿是谁嘛,难不成还会是我啊。”

九清宴的外面发生的事情,殿中的人正忙着喝酒饮乐,无暇顾及,也根本就不会知道外面还发生了一件口角相争的事情。

因着是还在孝期,今日九清宴并没有歌舞助兴。不过只要有泓晞在,就没有不好玩的场面。原本还觉得无聊的婳懿,因为泓晞在,也觉得自在了些。只因这样的场合她实在是不习惯,说是宫宴,不必拘束,实则还是得拘束。

当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婳懿当时就暗自决定等到先帝的孝期过了,明年她要安排人在宫宴后放烟火,说起来她也是许久没有放过烟火了。

众人散去,婳懿在皇上的搀扶下走进轿子里,这样她能暖和一些。临上轿的时候她看了眼白墨,对着白墨微微一笑,方才皇上特许让白墨今日留宿宫中。不过只能在离六宫很远的朝晖堂。

这样也好,婳懿想着明儿还能与白墨见面说话,今日本就没有尽兴。

“太后对你今日的安排,好像很是满意。”回到翊坤宫后,皇上一脸欣慰的与婳懿说。

婳懿是深知太后对自己百般的看不惯,尤其是这回宫宴本来是要交给赵昭仪来着,若非她因为被降位一事,太后觉得还是让她避避风头的好些。

“切,那是太后小心眼。这样的场合我,臣妾可是身经百战。”婳懿毫不客气的自夸,想她也是掌管一方地域的霸主,才不会因为这样的场面就给吓着。太后还真是太不了解自己了些。

皇上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看她今日心情不错,“哈哈,是啊,朕的皇后最是聪明,什么也难不倒她。”

“那是自然。皇上怎么跟我来翊坤宫了,你不是说要少来我这里嘛。”婳懿好奇,她记得自前些时候自己在晨起时亲了他一口,便说着日后都不来自己这里。说什么怕会伤着自己和孩子,这事她可是一直就记在心上的。

“今儿十五。”原来如此,依着规矩,每逢初一、十五是皇上到皇后宫中的日子,以求合合满满。

婳懿闻言才知道皇上来这的目的,闹半天是因为规矩。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皇上没有听见她说的那个字,以为她没有说话。又见晓峰拍打着翅膀在婳懿眼前吱吱吱的不是在说什么。

“你要去找白墨?”婳懿说,皇上每每见她如此,是真的好奇她是否当真能听得懂鸟说话。

“吱吱吱。”

“那你去吧。”

晓峰拍打着翅膀就离去,婳懿宠溺的望着它笑。如今它因为自己在这六宫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昨儿她还看见有宫人拿着点心讨好它。

“婳儿,白墨在宫里你好像很高兴。”皇上突然吃味的问婳懿。

婳懿想也没有想太多,只想着白墨是她兄长,她自然是高兴,随即点点头,“我他自幼长大,又有一个月没见了,肯定高兴啊。”

青梅竹马而已,有必要那么高兴!皇上心里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搂着婳懿阴阳怪气的对她说:“皇后又不是没有见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夫君。”

“呵呵,皇上,臣妾和白墨一同长大,又没有男女之情。”婳懿的言外之意便是,她和他的青梅竹马可是清清白白的,不似皇上的。

不像皇上那个一般,都是徐娘半老的年纪,还妄想着要入宫来,真是厚颜无耻。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太后不让闻人柔怀进宫后,婳懿是觉得这满宫里都清静了不少。起码婧和不会再与自己提及要让她进宫来教导她的琴棋书画。

皇上怎会不知婳懿这是在说的个什么意思,其实他没有与婳懿讲起过,就是闻人柔怀入宫来也是不打紧的,左右他不会在与那人有任何关系。就是婳懿不在乎,自己还要脸面。偏偏,她就是这么的在乎。“朕与爱妃是一样的。”

“当真?”婳懿不信,这青梅竹马的情,哪里能说忘就忘的。

“自然。”皇上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一点儿扯谎的成分。

“近来你朝政很忙吗,臣妾觉得你最近到后宫次数越来越少了。”婳懿说的是真话,这才入宫不过半个月,几乎每天都过着重蹈覆辙的日子。偶尔皇上来看自己时,才可以有事做一些。至于皇上也不是时时都有空来看自己,尤其是最近几天。

皇上搂着婳懿,嘴里说着责备的话,倒也没有真的责备。他只是好奇婳懿何时对自己的朝政如此感兴趣了。“后宫不得干政。”

“切,不说就不说呗。又拿规矩来吓人。”婳懿气鼓鼓的别过脸去,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多嘴,皇上旁的都可以不在乎,他可在乎他的权力了。

皇上见婳懿这般,也就不打算在瞒着,左不过这事情早晚也瞒不过她。“朕哪有如此,婳儿,你也知道北辰有隐隐要脱离天朝之势。这些时候朕与兵部还有睿亲王商议,北辰会不会在朕登基之初便有所行动,不管他们有没有,有些事情朕自然是要多加以防备。”

北辰如今兵力强大,是天下实力仅次于天朝的国家。皇上会这样想也不足为奇。

“万一要是北辰真的与天朝兵戎相见,你直接将纪风给杀了不就行了,谁让他是北辰皇太后最宝贝的孙子。”婳懿偏着脑袋,给皇上出了个她自认为极好的主意,何况她也了解北辰王几分,本也不是个嗜血之人。

若是谁不愿天朝与北辰交战,那肯定是皇上,一来他不愿见到百姓因战乱而流离失所,二来一旦出兵,睿亲王必定是要前往前线,在他手中五十万大军没有收回自己手中的那天,绝不允许北辰与天朝关系交恶。

“呵呵,北辰与天朝关系一直很好。虽说如今北辰隐隐有要脱离天朝之意,朕也不愿与北辰王兵戎相见。”皇上信誓旦旦的说,如今这天下的太平来之不易,他虽从未见过三百年前的惨状,也曾在史书上读过。

婳懿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即使是自己与睿亲王并没勾结,来日他若到了功高盖主的那天,皇上必定会将自己与睿亲王联想在一处去。“就是嘛,你们男人真是奇怪,就是北辰脱离了天朝,不在依附于天朝,大可以结为盟友嘛。”

皇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婳懿,不是说婳懿的法子不好,而是朝中大臣竟无一人提及此事来。就连睿亲王都支持若是北辰脱离天朝就以武力压制。他们提议此事时,就不想想纪风愿不愿意。

纪王妃是北辰长公主,纪风的身上尚且还流着北辰王室的血脉,如若两国兵戎相见,那纪风该要如何在朝堂立足。

食君禄,替君忧,为君事。如此简单道理,朝中大臣还没有婳懿一介女流明白的清楚。

“呵呵,朕的婳儿当真是聪明。”皇上心情大好,先前不管是睿亲王,还是兵部尚书的提议,都没有一个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今日来婳懿这里是来对了,当真是他的解语花。

似乎是皇上说起朝堂之事来有些管不住嘴了,便又与婳懿讲起了另一件事情。近来有言官弹劾张贵妃父亲收受贿赂,这事情也不复杂,主要的是,皇上如今的朝堂中文官大多都是以丞相马首是瞻。小部分的才会站在皇上身边,若是这回处置了张大人,皇上担心自己的朝堂会更加没人。

“兼沂哥哥,后宫不得干政。”关于贵妃父亲收受贿赂一事,婳懿是觉得不稀奇的,这为官哪有几人是真的干净的。张大人的女儿在宫中位份高,有人要巴结他也是无可厚非。

“这是家事,朕自然要和娘子说一说。”皇上最恨贪官污吏,既然有了证据却迟迟没有处罚张大人,也是因为自己不愿让丞相太过得意。

婳懿心有疑惑,她也知道张大人是最开始就倚靠皇上的大臣,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张贵妃的缘故。“那兼沂哥哥,你是怕你处罚了被人诟病是苛待有功之臣?”

皇上没有说话,有时候,名声能对上位者有极其大的影响,他刚刚登基面临四面楚歌,不愿在这样的小事上费心费力。“是啊,人人都知道张大人一直忠心于朕,如今要是罚了他,朕就怕朝中没有可用之人。”

明知道这件事情是丞相故意针对张大人,是有人担心张大人在朝堂站稳了脚跟,怕自己的女儿在宫中也难以立足吧。

“兼沂哥哥,为君者最怕的就是心软。”婳懿以身居高位千年的经验告诉皇上,有时候顾及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张大人是忠心于你不错,可你也给了该给的,她女儿一入宫便是贵妃,连赵昭仪都被她给比了下去。如今是他自己作茧自缚,非要在老虎的嘴里拔牙,被人给抓住把柄,是活该。”

“况且,你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朝堂上好好的杀一杀丞相的锐气啊,譬如他的手就一定干净,他底下人之人也一定干净?”婳懿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左右天朝还算是太平,如今正是他顺藤摸瓜整治一下朝中藏匿许久的不正之气的时候。

忽而皇上有些好奇,为何婳懿会对帝王之术如此了解,一点儿也不像十七岁的孩子。尤其是那日她端着皇后的架子立威时,他是瞧着起效果了的,这六宫可安静着,谁也不敢不听婳懿的话。

“朕有时候真的好奇,你怎么会对朝政之事如此了解。”

婳懿闻言,一脸的骄傲的将手搭在皇上的肩膀上,得意的挑眉,好歹自己活了好些年,洋洋自喜的说道:“我好歹也是掌管十里方圆之人,自幼就习得如何管家,这些事情有何难的。”

皇上成功的被婳懿这挤眉弄眼的模样给逗笑,这家伙真是,什么事情都被她给说得简单好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当是二人说话间,苏兰来报,说是:张贵妃有身孕了。

“多久了?”婳懿问。

“回娘娘,太医来禀,说是近一个月了。方才宫宴离去后,贵妃自觉不适,便寻太医来一瞧,就是了。”苏兰如实说着,她是没有想到张贵妃会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还真是好运。

婳懿能明显察觉身旁的皇上变化,见他脸色阴沉,婳懿便知自己从前的猜想是对的。果然张贵妃得宠多年未有一子,是皇上不让她生。“知道了,让太医好生照料,内务府也是。”

“是。”苏兰领命出去。

张贵妃的年纪也不算小的,自多年前有孕小产后才有了这一个孩子。又正处于这风口浪尖上,张大人还真是有福气。

“兼沂哥哥?”婳懿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皇上半晌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他没有想过张贵妃还能再有孕。

“你们都先出去吧。本宫与皇上有些乏了。”婳懿让人给使唤了出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皇上再次搂紧婳懿,像是酝酿了好久才又说出这些话来。“婳儿,朕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兼沂哥哥到底也没有在裕枢出生时,对他下狠手啊。”婳懿不是不能明白皇上身处帝王总有些不得已的事情要做,张氏他从以前就盘算好了的,若是自己登基必定不会给她低位。为防止外戚干政皇上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真这样认为?”皇上没有想到婳懿会这样想,他还以为婳懿会觉得自己手段残忍,是个暴君呢。

婳懿见着皇上如此,也就不忍着,将内心一直好奇的事情说了出来。“臣妾一直好奇,你连张贵妃都提防,怎么从前孝瑞皇后还生下了一儿一女啊。”

皇上瞥眼看了下婳懿,就知道这些事情早晚也瞒不住她。“朕不是没有提防,你是不知锁芯擅长调香,朕哪里能有下手之际。”

原来如此,婳懿现在终于是想明白了。那当初孝瑞皇后在怀裕琏时被原先的美人给下毒,这事情会不会与皇上有关呢。想了想,婳懿还是觉得此事不会与皇上有太多关系,毕竟是虎毒不食子。

“对了,兼沂哥哥,既然贵妃有孕,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责罚张大人了呀。”

“哈哈,岂能不责罚啊。”皇上搂着婳懿朝着寝殿走去,他瞧着婳懿今日实在是也乏了,躺在床上与婳懿说起了体己话。“朕会将张大人调去太府寺为太府卿。至于,贵妃,朕也会多给她些赏赐。”

婳懿与皇上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张贵妃腹中的孩子到底能怀多久。用了这么些年避孕的东西,怎会一点儿身子都不伤着。她眼角带着一抹笑意,趴在皇上的胸膛上取暖,给皇上提醒道:“可是张氏已经是贵妃之位了,你能给的赏赐也不过是身外之物。”

“那爱妃之意?”皇上拥着婳懿,很是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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