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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初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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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桑镇或者说这个时期的周王朝,人们对妖兽排斥并不高。

人族也是妖族一员的说法,在这个时期还没有完全断绝。

大妖和强大修行者之前的关系也是乱成一团。

师徒、道友、道侣、前世兄妹······

那个时期十万大山外围经常有人类出现,外围也时常有进入、离去的妖兽。

自从巫妖大战后,普通人的数量急剧增加,人族修行者遍布在各地,王朝建立,人间趋于稳定,人与妖之前的恋爱话本广为传播。

人狐恋、人鱼恋、人花恋······

是很多书生津津乐道的故事。

虽然在书里这些人与妖相恋是非常少见之事,故事过程都是经历重重磨难,最后要么在一起,要么得道飞升,完美或者留一点不痛不痒的遗憾。

但是事实上当时在凡间人与妖之恋······挺多的。

相比在墨桑树上其它妖王们不明白人与妖为什么会相恋。

曾经听过两位前辈论法的涟熠清楚里面的水很深。

这是妖祖被人族道祖算计过后,在人类信仰开始离心离德,对妖族越来越仇视之时,大手一挥,让妖族里化形魅者、美者、亲人者···来到人间界,充当的明棋。

作用就是拉拢人心,借着人道的兴起,为妖族未来多开辟几条路出来。

人族毕竟是妖祖根据人祖的模样创造出来的。

人族之母的身份无法改变。

而且当时妖族在巫妖大战之中已经恢复了一些,人族在孱弱时期得到过部分妖族的庇佑,人与妖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人族大能者只能对凡间普通人与妖相爱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对踏入修行的弟子和王朝掌权者有相关的严令要求。

后面不出所料地诞生了很多故事。

到了涟熠诞生的数百年前,一件大事的发生,改变了周王朝的局面。

妖祖像依旧还高高在周王朝人族殿堂里上位,信仰也连绵不绝、未减多少。

凡间妖兽却不敢多在凡人面前现身。

十万大山与周王朝甚至附近的王朝之间的联系也渐渐断了,到目前哪怕外围的新生妖兽几乎都没有见过人类。

记忆世界,时间过的很快。

眨眼间就到了宁矩学堂考核的日子。

这段时间,混色灵蚕几乎每晚都跟在宁矩的身边,也跟着看进去了不少书。

自从过了百年大关,它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大。

作为虫类妖兽,之前开智也不过是聪慧一点,过了百年的她智慧才完完全全的达到人类的程度。

读书让她小小的眼睛越发地灵动。

而身上的花纹颜色鲜明起来,其中蓝紫粉越来越显眼,其它颜色则开始逐渐褪去。

开始定格为三色。

混色灵蚕其实是一种统称,灵蚕基本上都是胖胖的一条虫,区别就在于身上的花纹和灵气的多寡,普通人甚至低阶的修行者根本无法认出灵蚕具体的种类,于是统一称为混色灵蚕。

七色玄蝶的血脉来源于上古妖兽九色玄蝶,从血脉上来看,不亚于青洺、紫铉这两位妖王所拥有的上古妖王血脉。

不过九色玄蝶早已经消逝于历史长河之中,而它的血脉如今最多达到七色玄蝶层次。

一色玄蝶是最低级妖兽,出生后没多久就会结茧、化蝶,本体孱弱,基本上止步于开智期,少部分能入化灵期。

二色玄蝶天赋上跟雪兔一族差不多,在修为过百年那刻结茧、化蝶,大多也止于化灵期。

三色便如同胡梦妖王展现的资质。

正常情况下,她会在成为妖将时结茧、化蝶,只要熬过了五百年和化茧的双重大关,妖王境还是有希望。

事实上后面她也确实成为了妖王,在十万大山里独占一座大山为领地。

考核之日。

大早上天还没亮,宁矩和其母亲就起来了。

宁矩是去学堂。

而他母亲难得一次出门,打算出镇,到寺庙归还三卷经书和为儿子祈福。

所以屋里难得一次白天没有人守。

墨桑树上的妖王有些异动,不过尝试了一番,发现身体根本离不开墨桑树,暂居的肉身都是低阶灵蚕,连修为都没有,只好继续等待。

好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非常快,除了关键的几个时间点,其它时间一睁一闭就过了。

至于跟外面的时间相比。

大家都不敢保证脱离了这个世界后,再回到外面,是过去一瞬还是数年。

屋子里混色灵蚕在确定家中两人都离开后,立马跳脱起来,直接滚下所在的墨桑树,直奔书屋里去。

家中无人类,灵蚕称大王。

短短片刻,她身上就粘上了墨水,发现自己拿不起笔,便以尾做笔,在一张纸上乱涂乱画。

“哎呦,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混色灵蚕吓了一跳,它慌张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阴影处走出一名女子。

正是之前夜食堂前来送餐之人。

混色灵蚕将身子供起来,样子像是要随时准备攻击。

女子轻笑一声,便消失在混色灵蚕眼里。

哪去了?

混色灵蚕紧张地赶紧张望,发现身后出现了一条紫色的灵蚕。

紫色灵蚕开口道:

“别以为有了百年修为,你就可以到处捣乱,在此地横行了。”

“知不知道,要是你的身份暴露了的话,小镇里有大把的人想要抓你去给他们无休无止的产丝,这个小镇的最强者可是猎杀过不少的妖将!”

混色灵蚕看到对方也是灵蚕,本来内心一松。

紧接着听到这话,内心又一紧。

紫色灵蚕晃了晃脑袋,不动声色的抽出一片墨桑叶,边啃边说道:

“如果不是看着咱们同为灵蚕,我才不会专门过来提醒你。”

“刚刚到了化灵期,要好好隐藏自己啊。”

“你还在这里乱涂乱画,不收拾的话,定会引起这家主人的疑心,到时候来个请驱邪道士、法师或者和尚,只有是有点修行在身上的,哪样的,你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说到这,混色灵蚕更加慌张。

赶紧从纸上离开,可看着身上和纸上的墨水,着急不已。

紫色灵蚕则笑着继续说道:

“既然你是灵蚕成妖,咱们就是一家人,我现在比你修为高一点,你叫我紫姐姐就好。”

“我肯定会帮助妹妹你的。”

说完她身子一扭,桌上的纸便消失不见,再一扭,空气中结出水滴并且迅速合拢成为大水球,将混色灵蚕以及墨水粘过的地方清洗了一下。

再一扭,洁白的纸页放到了原先的位置上,跟刚才混色灵蚕弄乱前几乎一模一样。

一系列手段让混色灵蚕十分感兴趣。

“厉害吧。”

“哼哼,告诉你,我这清洗术和储纳术可是实打实的妖术。”

“我可练了好久,才会了四个妖术。”

“你说你也想学?”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了,除了咱们本身血脉里传承的妖术,会根据修为而一点点觉醒,其它的妖术都是要向别的妖兽身上学的。”

“学习其它妖兽的妖术,不仅仅需要自身条件、悟性,还得有渠道、有钱!”

“不然其它妖兽凭什么把妖术教给你?”

“当然了,悟性、天赋够了,资源不足,时间短,也无法学会妖术。往往没有信得过的妖兽,擅自去找妖兽去学妖术,都得踩大坑!”

混色灵蚕怔在原地,好像还没有理解这位同类的话。

紫色灵蚕摇了摇头,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院子里的墨桑树。

这家人家底还是有的,两棵上了年份的墨桑树,每年产出的墨桑叶就够养活百余只普通灵蚕,再加上外面田里普通白蚕的产出、瓜果蔬菜,如果不是供这家主人读书上学堂,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小镇里她们这种小妖不能惹的人太多了。

这只混色灵蚕还没有走出去。

等走出去后。

她才会意识到,能在这个小屋里安安稳稳修了几十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小镇自从出了一个八岁就孕文气的天才,还有那静夜丝被宫中之人看中,镇里一切就渐渐往上走了。

她们这些原本就夹缝中生存的小妖更能感受到小镇的变化,如今小镇上来了不少达官贵人,很多大商家在小镇开起了分店,有些游子跟着回来,连带着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小镇的百姓们的眼界也提升不少。

就拿很多大户人家开始往门前挂一种铃铛来说。

都是些品秩算不得高的灵器,只是每有幻化人形的妖魅精怪靠近,铃铛便会无风自响,震荡出阵阵清音,使人不受魅惑,也有警戒提醒的功效。

卖这些灵器的商家还笑称那阵阵铃声,有凝神清心之效,如果胆子大一点的读书、修行之人,大可以与妖物相邻而居,借此铃声修养心性。

当然,前提是做邻居的妖物无伤人之心,同时还要能够承受铃声的不断袭扰,如此修为高、脾气好的妖物不好找。

紫色灵蚕就曾经被这铃声搞得苦不堪言。

那次之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跟那些大户人家有交集。

她挑选了好久,才选中这么一个人。

既没有复杂的关系,又年轻气盛、有前途。

在这家人里住下,可以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能够幻化为人形,给自己取名为紫艳的紫色灵蚕都想好了,如果轻松勾引得到了这家男子,那么就来个露水情缘;要是对方能恪守本心,在一番交流下暗生情愫,委身陪这个人一辈子也行,当然这种可能性极低。

只要不硬来,她完全能够轻松地全身而退。

可惜被这小东西捷足先登了。

回过神的紫艳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如果在妖界,也就是妖族掌握的地界,咱们是可以加入某个山、族群里。这样获取我们所需要的资源也就容易得多。”

“但在人间这个小镇里,可就乱得多了。”

“所以加入一个能容纳我们的势力很重要。”

“喂,你别走神,我可是在说很重要的事!”

紫艳看着混色灵蚕盯着她面前的墨桑叶,神游天外,赶紧加重了一分语气。

她赶紧把面前的墨桑叶迅速吃完。

吃完过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咱们万灵洲幅员辽阔,仅是人口超过一千万户的庞大王朝,就多达十数个,当然咱们周王朝是里面最强大的一个。”

“名山大川更是不计其数,种种妙不可言的因缘际会之下,我们这种山鬼精魅妖怪,侥幸化形,踏足修行之路,算不得如何罕见。”

“我势力里的前辈便说过,我们小镇不一样,入了宫里人的眼,还出了一个进入周林书院声名鹊起的天才,将来说不定能从一镇升为一城,有心之人都关注着呐。”

“所以咱们镇上只要不是太过偏远闭塞的人家,并不少见妖兽,虽然未必人人有手段能力对付,但是有妖精敢作祟害人,只需敲响官府的大门,或是拜城隍爷,或是去散点钱财给寺庙,或是一封信寄给附近的修行之地······必有强大的人类出手,为百姓斩妖除魔。”

“总之要小心。”

“只有到妖将了,真正化作人形,而不是用一些障眼法迷惑人眼的话,那么便等同于半个修行者了,最近有个新词称之为妖修,处境才会好一点。”

“我听说啊一些王朝对有妖将诞生乐见其成,非但不会打压排挤,反而破例准许加入机构,只需要在礼部挂案即可。”

“墨桑镇这里没这种选择,碍于某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咱们周王朝虽大,但尚未吸纳妖魅精怪跻身其中,倒是边境小国,传言多有妖修为王朝建功立业,平时日常起居,风俗人情,看上去跟人已无差异。”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紫艳觉得口干舌燥。

肚子也开始叫唤起来。

于是又不动声色的拿出一片墨桑叶啃了起来。

内心自然洋洋得意,这些话,都是她从身后大人那里听到然后转述的。

看吧。

一下就把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妖精给镇住了。

混色灵蚕却只是蒙蒙地看着紫色同类,对可以随时从不知道哪摸出食物来的妖术,很是羡慕,先前紫艳的那些话都抛之脑后,满心只想学妖术。

紫艳当然也知道本体孱弱的妖兽对妖术的渴望,边嚼边说道:

“正所谓人有人道,鼠有鼠道,咱们妖在人间的小镇上,自然也有我们的活法。”

“我这有三个势力的推荐,你最好加入一个。”

“首先是我所在的夜食堂,可有两位妖将大人坐镇呢,我还听说墨桑镇上的夜食堂也只不过是分支,上家的名字是夜堂,在大周王朝的西部很多城镇都有分支。”

“还有便是镇外的桑领,是一位妖将境都没结茧的同类成立的,非常欢迎咱们这种妖将。”

“以及沿着咱们镇那条小溪往山上走,见一破旧水神庙,绕到水神庙后有一山洞······”

“先说我所在的夜食堂,可以粗略分为外围成员和内部成员。”

“我就是为它们做些跑腿小事的外围成员,虽然没有内部成员得到的好处多,但夜食堂对咱们这种外围人员是放养的态度,束缚不强······”

“然后在墨桑镇甚至放长远点整个周王朝,有些势力你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涟熠在树上静静听着紫色灵蚕的讲述。

墨桑镇虽然是人间边缘的一角,但势力同样不少。

整个城镇或许没有人族里练虚境、妖族里的妖王境及以上境界,但人族里的练神境、妖族里的妖将境及以下境界不少。

之前听两位前辈所说,人间之大,十万大山和周王朝也不过独居一隅。

七大神州,能人异士,如果固步自封、坐井观天,将来的成就不会高到那里去。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族,到了妖王、虚境修为,就可以试着独自游历一国一域,只要自己不找死,多半没有太大问题,半仙境的话,就可以把半洲版图走下来。

前提是不要胡乱凑热闹,不要往那些出了名的湖泽险地走,再就是别热血上头。

遇上什么事情都觉得可以行侠仗义,或是斩妖除魔,这样的家伙,实力低微、无什么背景,走在各界都十分凶险。

只要小心一点,那么就可以大体上安然无恙了,如果说遇上飞来横祸,因此死翘翘,那就只能怪命不好,这么糟糕的命数,待在家里一样不安稳,所以出门不出门,结果大致是一样的。

就像现在,机缘恰好落在涟行山附近。

才妖王境界的涟熠,要是一步踏错,身死道消。

连留在涟行山的后手都可能没什么用。

涟熠甩了甩身子,将内心再次冒出的杂念驱除,其实趁现在多了解一下外界挺好,哪怕已经是几百年前甚至更远的人间,亲眼见这个它,也要比听两位前辈讨论立体精彩地多。

他突然又想到,两位前辈之所以选择闯进十万大山,就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世做准备。

大争之世,百家争鸣,群雄并起,会是一个天才涌现的“大年份”,万年不遇。

看向周围的妖王。

涟熠轻轻叹了一口气。

十万大山如今之乱,众多妖兽感受到破镜之机,他以及先天灵根的孕育······

都可以说是一种提醒。

这只紫色灵蚕确实话挺多,或许是看到了同类,心里亲近,再加之小镇最近变化大,内心浮躁,借解说来舒缓一下。

整整几个时辰,都是她自顾自的在讲。

从她口中,涟熠得知了很多势力的名字,以及基本的情况。

夜堂、周林书院、精武卫······

如今已过这么多年,不知道它们是否还存在,修行者所在的势力,动辄成千上万年,从上古一直延续到今日的也不是没有。

紫艳讲得很认真。

涟熠听得同样认真。

相反混色灵蚕和众妖王却漫不经心。

等混色灵蚕昏昏沉沉听完之后,在紫艳的催促下,就胡乱选了紫艳所在的夜食堂。

现在的她,还是个懵懂的妖精。

等紫艳达成目的心满意足走后,混色灵蚕突然惊讶一叫。

不是因为自己就这么催促做了决定的诧异。

而是紫艳刚才吃的,都是宁矩今天早上才摘取的新鲜桑叶,放在书桌旁边,可能是晚上逗弄她备着的。

现在一叶不剩!

虽然十几片墨桑叶不多。

但那都是给她的!

此刻混色灵蚕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学法术的信念。

当天晚上,宁矩牵着母亲一起回到家。

面带笑容,看样子考得不错。

母子俩回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查看墨桑树上的混色灵蚕。

树上混色灵蚕一口气吃下了比以往都多的桑叶,早已经进入梦乡。

确定没有出问题,母子俩才回到屋里。

孩子说着今天考试如有神助,侃侃而谈,母亲则面带笑意,一直温柔的听着。

月光轻柔的抚摸一切,少年眼中的光,如天上闪烁的星辰······

这一天结束后,时间的流逝徒然变快不少,就像一本书,原本逐字逐句的看,直接改成了手搓着直接翻过。

回忆世界的光阴长河流速加快。

画面快速闪过。

宁矩依旧在那书桌前读着书,偶尔晚上会将混色灵蚕从树上抓下来,带她到书桌,聊以慰藉。

他的母亲,还是那样时不时就得点小病。

混色灵蚕请紫艳帮忙,找了一位懂医术的妖精看过了。

得出的诊断是,她五脏气短,精血化生不足,已经在根本上损伤了部分,这种情况,普通人家遇上了基本上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养,年龄越大越看老天要收不收她。

混色灵蚕想帮忙也无法,她堪堪百年的修为,无济于事。

这种涉及人根本的东西,妖将不用特殊手段想补上都得付出巨大代价。

人类中修行者、武者倒是可以将自己的气度给宁矩母亲,这也是那些有钱人家遇上这种事最常见的解决方法,虽不能痊愈,但只要时常度气,与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混色灵蚕想过将自己的气度给宁矩的母亲,以此报恩,被紫艳拦住了。

紫艳告诉她差点闯了大祸。

妖气和人气还是截然不同的,无法直接度给普通人,不然妖气入体,就如同放蝗虫入农田,只会造成大乱。

似乎被混色灵蚕这一手吓到了,紫艳抓紧了教导混色灵蚕常识以及妖术。

一向小心眼的紫艳之所以愿意亲自、无条件教导混色灵蚕。

是因为这段日子里混色灵蚕血脉里觉醒了一个妖术,叫储纳术,可以将能量储存在身体里,储存的能量越大质量越好,潜移默化下对修为、天赋甚至跟脚都会有一定程度上的提升,必要时全部释放出来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个妖术很不错,对灵蚕这个种族来说更是难得。

紫艳当时知道了大呼小叫了很久。

要不是混色灵蚕目前只能够使用,还未完全掌握其根本,她肯定是要死缠烂打的要立马学的,她们同为蚕类,互相之间血脉觉醒的妖术大多能互相掌握。

树上的妖王们对这妖术倒是没什么兴趣,能到达妖王境,大多数天赋都摆在那里。

两只妖将都没到的小妖交流的妖术,太浅薄。

就这样过了两年。

初秋,宁矩母亲刚刚将家里的静夜丝和普通蚕丝织成一件件手帕,就病倒了。

请过郎中看,只说是操劳过度,感染风寒。

宁矩告了假,留在家里照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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