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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我的量子魂说宇宙之星际穿越-> 第39章 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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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梦的记忆
- 他的话仿佛打开了一扇门，梦的记忆涌入了韦淑仪的脑海。她曾梦见过……某个时候在长时间的睡眠中……某个时候……
在中心！
这是她在冬眠池里做的梦！
梦里，她身边有其他人，但她却被他们拒绝了。其他人筑了一堵矮墙，并嘲笑她要爬上去。但每次她尝试时，其他人都会把墙举得更高。
越来越高。
直到她不再尝试。
最后，其他人都不再理她了，但她却听见墙的另一边他们的笑声和说话声。
想起那个梦，韦淑仪看着杜玉铭，明白了他可能从一开始就看到的东西。创造人工意识的问题就是意识本身的问题。这是一个巨大的结构，就像他们必须攀爬的高高的悬崖（或墙）。它笼罩在他们上方，阴郁而黑色——只有顶部闪烁着嘲讽的光芒。
“你故意这样做是为了让我感觉自己很渺小，”她指责道。
“欢迎来到俱乐部，”杜玉铭说。
“你说什么？”?刘选民问道。“你是想说，即使我们建造了一个人类的类似物，我们仍然可能无法实现这个……这个意识？”
“让我们再看看飞船大脑发生了什么，”杜玉铭说。“他们应该遵守的基本命令是什么？”
“时刻保持清醒和警惕，”刘选民说。“但是，见鬼，如果你说他们屈服于疲劳，那就是无稽之谈。他们对所有人都进行了缓冲——”
“不是疲劳，”杜玉铭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他们从字面上理解这个命令，即保持意识的命令会怎样？”
“意识的程度，”韦淑仪沉思道。
“门槛。”我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惊奇。
“是的，”韦淑仪说。“一个超意识对象的阈值很低。冲动很容易进入他的意识。你的意思是智子脑大脑无法处理超意识。”
“类似这样的事情。”
“看，”她说，“神经冲动对人类……意识的攻击……”她防御性地看着杜玉铭。“好吧，我们还能叫它什么？”
“好吧，”杜玉铭说。“继续。”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种攻击是持续的、巨大的。冲动总是存在的。它们聚集在你周围。必须有一个限制因素，一个阈值。冲动必须在你成长之前通过某个阈值……意识到它们。”
“这个阈值因人而异，甚至同一个人的每分钟都不同，”我说：
“但是神经冲动是如何越过那堵墙的呢？”?杜玉铭问道。
他为什么用这个词？她想知道。
“有时冲动会变得更强烈，”我说。
“但这并不是故事的全部，”韦淑仪说。“体验者方面也有活动。你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件事上，这会降低你的阈值。”
“危险也会降低它，”我说。他等着看杜玉铭是否会接受这个暗示。
杜玉铭疑惑地看着我。“我们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老孙。他们是故意对我们做的吗？”
“你认为外面的危险不是真实存在的吗？”?我问道，无意识地将拇指勾向了自己与外壳之间的最短距离。
杜玉铭保持沉默，感觉自己的舌头发干了。莫名的恐惧笼罩着他。这是一种高耸的遗忘，威胁着要吞没他。
“老杜，”韦淑仪问道，“你还好吗？”
“只是有点船舶眩晕感，”杜玉铭说道。他强颜欢笑。“也许……也许我累了。我在店里那个乱七八糟的设施里转了两个多班，而且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真正好好休息过。”
知道何时放松压力就成功了一半，韦淑仪提醒自己。“吃点东西，睡一觉。如果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稍微放松一下，可能会有所帮助。”
她想：我可以给他这个建议，但我自己不会接受。
最后在她自己身上进行的化学实验正在影响她的现实感。她想知道是否应该向老孙透露秘密，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拒绝了。老孙会说她在干涉。他强迫她停下来，她觉得自己现在不敢停下来。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如此接近的东西……
“回答月球基地代言人怎么样？”?杜玉铭问道。
“让他们出汗吧，”刘选民咆哮道。
杜玉铭说：“如果我们超出延迟时间太久，他们就会认为这是传输故障。”?“他们会重新发送消息。”
“这让我们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即可进行转播，”我说。
“这对我们的牧师来说不是一个相当狡猾的建议吗？”?杜玉铭问道。
“那是精神科医生在说话，”韦淑仪说。“走吧，睡觉吧。”
“我可以坐在这里摆弄我的拇指，”刘选民说。
杜玉铭看着刘选民，想起了这个人对月球基地代言人的建议的强烈愤怒。几个小时以来，杜玉铭第一次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刘选民身上，看到了这个人因放弃飞船指挥权而吞下的骄傲，看到了刘选民最关心的事情——对他周围人类生命的关心。
杜玉铭意识到，刘选民的紧张情绪目前无法缓解。生命处于危险之中……锡蛋上的每一条生命，从混合罐中最低级的鸡胚，一直到刘选民本人。
杜玉铭意识到，刘选民有时会凭直觉看透事情。刘选民是一名工程师。如果他有事可做，这可能会对他有所帮助……而且这个船员可以利用任何可用的优势。
“老刘，”杜玉铭说，“我们必须像解决收发器、调谐器或放大器中的特定效果一样解决意识问题。我休息的时候你可能会仔细考虑这个问题。我需要具体的答案转化为工作原理图。”
“但我们却被店里的那个东西困住了，”刘选民抗议道。
“只是作为一个开始。我们必须使用Ox，是的，因为它是我们进入计算机获取一些重要数据的唯一入口……现在。但它仍然是一个开始。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除了我们距离最后期限还有两天，而且距离解决方案还差得远，”刘选民咆哮道。
杜玉铭压下一股怒火。“你自便。”?他转过身去，穿过舱门进入宿舍，让自己进去，将舱门封在身后。
舱口扩张器的声音像叹息一样在他耳边嘶嘶作响，他发现自己站在厨房周围，想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足够的精力吃饭和进入睡觉的小隔间。
“我得吃饭，”他低声说道。“我得保持体力。”
他把自己推到快吧台前，用挤压管里的汤送出半股热气，把它喝了下去。鸡。他能感觉到汤给他注入能量，喝完汤后他喝了一管热巧克力。
他走到他的带衬垫的坦克前，检查了隔间的生命系统中继器。各项指标均正常。他钻进水箱，关上舱门，拉动呼吸针。慢慢地，轻轻地，水箱包围了他，支撑着他。他感觉到富含氧气的空气流过他的脸，空气经过多次过滤和再过滤，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船上的臭味。
他的肌肉开始放松，像往常一样，当他准备在小隔间里睡觉时，他想知道这种舒缓的效果。就像回到子宫一样。
原来的我是哪个子宫生的？他想知道。在某个地方，有一位母亲……和一位父亲。即使我是在妊娠室里长大的，血肉之躯也在某个地方孕育了我。他们是谁？我永远不会知道。连想都没有用。
他强迫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周围的“立方体”上，即具有深厚安全感的人造子宫，以确保良好的睡眠。
为什么我们在“立方体”里能得到更多更好的休息？在活动沙发上快速小睡一点也不那么轻松。为什么？这是某种返祖现象，即系统发育回归海洋吗？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我们尚未认识到的东西？
杜玉铭将注意力集中在周围滚滚柔软的环境和浓郁湿润的空气上。睡意正席卷着他，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多么缓慢甚至均匀。
多么有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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