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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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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音!带溪儿走!快走!”

燥热的环境,吵杂的声响。——这就是景夕睁开眼最开始的想法。

什么鬼!我不是在上课的路上掉进了学校的湖里了吗?怎么会这么热!

这是哪里?

景夕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木质的房屋在燃烧,绿色长袍样式的女性将自己从怀中推向了另一个手持长刀和黑衣人打动的蓝衣女生。

景夕被推的一个酿跄,在被蓝衣女生揽住带出去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

绿色长袍的女性约莫三四十岁,因为大火和掠杀的缘故,她的脸已经被灰尘和血渍沾污了,往日的风华却隐约可见。要是在平常,应该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性吧,景夕想。

她就趴在哪里,望着自己的方向,双手还呈现出推出自己的姿势,向上看去一个比她腰还粗的房梁因为大火的原因断掉砸在她的背部。

景夕恍然,这就是她推出自己的原因吗?

漫天的火光,满地的鲜血,紧张且充满恐惧的氛围,这就是景夕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了。

她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已经是悬在头顶木质床顶了。

“小姐,您醒啦!我去叫大人过来。”

“。”好,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好疼,应该是吸入了过多的烟的原因吧,暂时不能讲话了,刚刚的那个女孩子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现在周边连个水都没有。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捡回一条命的女孩把手横在了自己的脸上,她想,她需要自己消化一下。

没等她休息多久,刚刚出去的小丫头就带着一个紫色袍子的中年男性进来了,后边还跟着一个抱着木箱子的老人家。

紫衣男子先是在床边站定然后就催促“大夫,快给沐小姐看一下,现在状况如何?”

原来是医生啊,沐小姐?沐小姐是我吗?景夕侧了侧头,将手递给了老人家,并同时用另一只手示意自己说不出话来。

“小姐,来,张口......唉,好!”

大夫将东西收好对紫衣男子行了一礼道“大人,小姐没什么事情,就是吸入烟尘过多暂时无法开口加上受惊过度,多加休息就好。”

紫衣男子点点头“多谢大夫了!小莲,好生送大夫回去。”意思就是要赏了。

小丫头称“是”,就和大夫退下了。

原来叫小莲啊,那他呢?他是谁又为什么救自己呢?那个被压在房梁下的人,护自己出来的人又如何了呢。

“沐小姐”紫衣男子开了口,却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一样,她等了好半响,才听到他说了什么。

......

随着“吱呀。”的关门声,景夕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说了什么。

火势太大,大火扑灭时,你的母亲已经没了声息......

阿音姑娘因为失血过多也没能救得回来......

除你以外三十余人无人生还......

“唔......啊”像幼兽一样含在嗓子里的咕噜声。

景夕抹了把脸。

‘阿勒,是自己在哭吗?’胸口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景夕不确定这个情绪是属于自己的还是这个身体本来的。

沉重的悲伤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不过,也无所谓了,就当是两个人一起在哭吧。

又过了几天,景夕已经可以讲话了,为了隐藏自己不是本人这件事情,她就暂时伪装成失忆的样子,也好在熟悉原主的人现在都在京城。也就是明天她要启程去的地方。

据说,那里有她的父亲。

终于走出房门的景夕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在原本的世界里了,内心升起一丝恐惧和彷徨,就像是第一次大学开学要离开父母和别人生活一样,不,也许更无助一点,因为失去了对大学生活的那一点期待和身后有家回的底气吧。

景夕的伤春悲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马车行驶没多久,她就发现她好像晕车了,是的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六年即便坐上好友180码的哈雷都不晕车的她,在这个世界竟然晕马车!

到了京城丞相府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活过来了。

来到京城后,她见了她名义上的父亲,是一个很儒雅的人,周身的气质温温柔柔的,就是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眉眼里总透入出化不开的忧愁。

她还见了现在的皇帝,也是个穿越的人,很神奇的是他竟然发现了自己是穿越的这件事情,在她还害怕的时候却对自己散发出了善意。

于是乎,京城就流传出皇帝很喜欢丞相家的女儿这种传言。其实是不好暴露自己看不懂这里的文字这件事情,在找老皇帝恶补,而且经过相处,她发现这个老皇帝的脾气非常好,上辈子好像是个大学的历史教授,别说,意外的和景夕的家庭教育相符,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忘年之交。

甚至在她的请求下,老皇帝把她下放做了大理寺少卿,拿着他的御令巡游南洵去了。

三年后——

太始之初,桑月生。

桑月人,可长生,可童颜。

血可医死人,肉可活白骨。

流言四起,不过百年,世间再无桑月。

独留“不过三代,大陆必毁,人族必灭。”

这一句恶咒飘荡在人间。

一本禁书《桑月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摊开在床底。

随着清晨的阳光一起闯进来的还有一个想要扑到床上把自家小姐拉起来的勤勤恳恳工作的绿衣小丫鬟。

“小姐小姐,该起了!今个还要进宫面圣呢!”

跑到床边,看着落到地上的书,边收拾,还边碎碎念。

“小姐真是的,这么老爱看这种奇奇怪怪的书啊!不应该早点睡觉,今天好面圣吗?”

‘要命,回京城了,不能睡懒觉了。’

还窝在被子里的女子玉手一掀,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慵懒的看着旁边快要急哭的小丫鬟,打着哈欠不以为意道:

“青芙,这天不还早着吗?急什么?我还想再睡会儿呢!”

“小姐,您怕不是忘了,老爷还等着您呢!”

要不怎么说,打蛇要打七寸,提到自家名义上的老爹沐丞相。

沐璟溪只能无奈的被迫早起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身后的小丫鬟帮她打理头发,心里却想着:

‘阿拉,完了,跟这位父亲不是很熟啊。’想到此,沐璟溪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过,老皇帝这么着急召自己回京,怕是大麻烦要来了。

停下思绪沐璟溪便发现自己已经被打理好了,于是抬脚便跨出了房门。

“退朝——”

一直等着这一声退朝,在御书房外站的了无生趣的沐璟溪,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所以说,朝廷的栋梁不好做。

御书房内————

老皇帝端坐在书案后,眉头紧皱,气势逼人。凌厉的双目直看向站在面前的沐璟溪。

沉重而缓慢的说道:

“璟溪,我已命不久矣了,你是我目前为止所知的与我一样穿越过来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上天给我的时间太少,有太多我还未做完的事。”

老皇帝顿了顿,微喘了喘口气,接着道:

“我有一份关于南洵未来的计划案,但我也只是依照现在的国情,你应当是看得懂的,你且等着,我将它拿来。”

说着,背过身,走向书架,在书架旁摸索了一会儿,只听“咔哒”一声,书架缓缓向两边移去,露出一道暗门。

没过多久,老皇帝便从暗门里出来,明皇色的皇袍里露出的是爬满皱纹的手,手里紧紧拿着的是三本表皮都卷起边的册子和一个放书画用的匣子。

老皇帝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沐璟溪,收回双手前,还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轻抚了几下,才抬头道:

“璟溪,我死后太子大概率会篡改遗旨自己上位。太子他.....原先宅心仁厚,也有稳固朝堂的能力,再我将老三派去北方时,就被母家和幕僚带歪了心思,现下压他也太迟了;再加上,老三没有母家势力,朝中势力微薄,南洵又处于内忧外患之地,先让太子稳住朝中势力也好,让我们有个喘息之时,你且看好时机,时机一到便携我遗旨助老三上位!在此期间我的人也会一直帮你的。”

老皇帝说到这时,还忍不住用手指的指腹狠狠的按压眉心,然后才道:

“璟溪,如果可以,我希望将来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能跟随在老三身边,如果他不慎走错了路,帮我,帮南洵把他拉回来,他是南洵最后的出路了!”

最后的最后,老皇帝乎的笑了。“老朋友,最后靠你了呀。”

老皇帝这是在——托孤!这两个字狠狠的压在沐璟溪心上。

此等重任,老皇帝将它交给自己,还真是……真是看的起我啊!

沐璟溪忍不住苦笑,她何德何能……。

最后却还只是轻声应了句“好。”便头也不回的向涂着朱红色的大门口走去。

诚如老皇帝所说,她与老皇帝来自同一方天地,是故友,故国的朋友,那么对于故友的愿望,她有什么理由不去帮忙实现呢?就当是这三年庇护的报酬了吧。

沐璟溪就这样站在殿外用砌成的阶梯上站了好一会儿。

突然间低下头,看着眼前这座用了数不尽的珍宝堆砌而成的华美的皇宫,嘴角上扬,浮起一抹尽乎张扬的微笑,低声道:

“老皇帝,这天下我替你守着了,你的理想,我去帮你完成。你且看着吧,看盛世临下!”

不过,老朋友,我要是真的做成这事了,你得报答我啊,要是回的去,帮我报个平安啊!

云层停下了它试图遮挡阳光的游戏,太阳毫不吝啬的奉献它的能量;晚秋的阳光并不炽热,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了因为天气渐冷而逐渐染红掉落在地上的叶子。

脚下与被吹在空中的金黄添上华美的宫殿融成了一幅画,变成了这名少女最好的背景板。

城墙外的买竹笼的小贩突然起身追逐被风吹跑的竹笼骂道“好端端的!起什么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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