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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肆相-> 万事如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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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珠落玉盘
- 微风带着朽的气息吹向那间小木,叶瑾在早上起来时,刷了牙,洗了脸,换掉了那几年不曾改变的大短裤,套上袜子,穿上白色运动鞋,在外面找了个小店剪了下头发,整个人焕然一新,如同年轻了十岁,但他真正的面容本应如此,之前的邋遢形象只是没有好好的打理而已,身上不再有那熏人的酒气。
黑西装白衬衫,黑色的领带,方形粉色手帕叠好塞进胸前的口袋中,只露出一个三角形的边角,换掉那便装时的运动鞋,从底下的塑料袋中拿出那有少许灰尘的皮鞋,从柜台上翻出过不知放了多少年的鞋油用之前用旧却没有丢掉的牙刷把鞋刷得油亮,挺直了腰,自信地迈出大门,门外的树叶还是绿油的,微风吹过,哗哗作响。
已经完全看不出这还是那个邋遢的守墓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东海市鬼门。
快到中午了,单锋又让苦竹去跑腿,这里必须由他亲自守着他才放心,苦竹拿着单锋的钱进入了一家饭店之中,还未等苦竹说话,老板娘便端着饭菜出来了。
“小菩萨又来了!上次你说你要在这里留几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最近天有点凉,穿一件这么薄的袈裟不冷吗?”
苦竹躬了躬身子:“施主,贪僧不冷。”
然而老板根本没有去听,白顾自地进了屋拿了一件外套出来,也不管苦竹愿不愿意就给他套上,苦竹不可能把老板娘的“好意”再拿下来,便没有管罩在身上的外套,自从上次老板听说苦竹是个孤儿便这样对待他,老板总觉得苦竹与那早年走失的儿子很像,但也没有和苦竹说,而且他儿子如果还在的话,也应该是如苦竹这般大小,苦竹刚要开口,却被老板娘打断。
“看这个点,又是来为那师兄带饭的吧!我都准备好了,与上次的一模一样。”老板说着转身去拿早已准备好放在桌上的快餐盆,那个背影是如此地开心,仿佛见到心爱的洋娃娃的孩子一般。
老板虽说是这样,但苦竹进来时可以明显闻到那饭盒之中有一盒中有肉的香气,有一盒中的配菜与油盐比例与他早上随口提的一样,那盒饭是自己的,老板拿着盒饭,打包好亲自挂在了苦竹的手上,苦竹一直闭着眼,老板还为他是个瞎子,出门时还不忘扶着苦竹,上次来老板并未收钱,而这次苦竹则将钱偷偷地放在了桌子上,连同上次的一起,老板望着渐渐远行的苦竹,直到看不见才返回店中。
皮鞋踩着枯枝树叶发出“咔咔”声,丛林中发出不着调的小曲,很显然是个喝功很差的家伙,时不时还有树枝的“咔嚓”声响起,所以竟无聊到掰树枝玩,单锋早已在那人的必经之路的树上看着,那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莫约二十米岁的样子,手中胡乱挥舞着枝条,敲打着沿路的花草树干,那人走到单锋所在的大树下站住,丢掉手中的枝条,往上看去,巨大的黑影侵袭而下,落在那西装男人面前。
“多少年的第一次出门了?”单锋整了整风衣的领角。
叶瑾笑了笑:“也就七年了吧!”单也笑了笑:“听说你出门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不幸的人,今天应该不会是我吧!”
叶瑾用袖口擦了擦左手手表镜面:“很幸运,你确实是今天的第一个人。”
单锋摸了摸柚子的头:“穿这么整齐,肯定不是为了见我吧,我感觉你在骗我。”
“确实,我今天还要去见我的朋友。”
单锋叹了口气:“真卑微啊,我连你朋友都不是。”
叶瑾擦着镜片又哈了口气在上面,再用袖口抹干:“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声,这次的事情你不该参与,有人为你而担忧,为你喜,为你......”
“在我的记记中好像不曾有这样一个人吧!”单锋笑着说,丝毫没有在意叶瑾的前一句话。
微风还在不停吹着,单锋的风衣微微飘起,叶瑾的头发被狂风打乱。
“你自己看着点吧,我只是来告知一声,那个担心你的家伙有些惨!”说完叶瑾按照来时的路线返回。
走后不久苦竹拎着盒饭回来了,他与叶瑾并没有碰到,不知道叶瑾怎么躲过苦竹的耳朵的,还是那块石头,两人背靠着吃着盒饭,上次的饭盒已被苦竹去买饭时顺路丢掉了。
“咦!这次竟然有肉?看来你有心了。”单缝惊咦了一声,将那为数不多的几块肉喂给了袖子。
苦竹摇了摇头:“不是贫僧有心了,而是那女施主。”
苦竹一回来单锋便发现了他身上多了一件外套,心想“你这扫赤脚的僧人还会怕冷?”但却一直没有说而已。
“那么你这身衣服也是那女施主给的?”
苦竹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东海市陵园,“上官朗”三个猩红的大字印刻在漆黑的石碑上,墓碑前有枯萎的鲜花也有盛开着的白色鲜花,五彩缤纷的花圈还未完全腐烂,围绕在这土包四面,叶瑾将一个白色瓷瓶上的红木塞子拔出,自己喝了一口后将其全部挥洒在墓前。
“你曾叫我不要轻易占卜人生死,但我并没有听话,你的徒弟,不,应该是你的孙子找到了我,不用说便知道是你叫他来的吧,前些日子他来找我算了一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呵!什么你的面子,你的面子能值几个钱,他那时的眼神,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恐惧。他怕我说出他熟悉的人会死,我并没有完全告诉他,我或许做错了。”
叶谨看着墓碑:“唉!对牛弹琴!”摇了摇头,叶瑾转身向另一个墓碑走去。
“叮呤呤……”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了单锋一跳,这鬼时候谁会给他打电话?他已经开启了免打扰模式,抱着好奇的心理,单锋接了电话,那是警用专线,并不会当成骚扰电话拦截,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应该是私人电话打不进来所以才动用了警用专线。
“喂!单队,我的电话打不通......”
果真是冯才的声音,但单锋不想听他的废话:“说正事!”
“哦,单队你在哪里,灰大人报的那个国府大厦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当时的文件还在那个叫许正的青年他父母的手里,而且当时的小区居民也提供了目击证人,随时可以开庭审判,许正的父母也同意了,灰大人方便的话只要他点点头,我便会让那总经理罪上加罪。”
“开庭审判便可,按正常的流程走。”单锋淡淡回答道。
“好的!最近东海市又有几起事件,您看……啥时候回来?”听冯才语气,就知道对面的人正掐媚地笑着,那满脸的横肉,单锋丝毫不为所动。
“上次来你办公室,在你抽屉的最里面放了一盒六十发特制子弹,他们只要杀过人,对着他们打便是。”
冯才这才察觉到,如果单锋在他抽屉里按一个定时炸弹,他会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么细一想,背后冷汗直冒:“单队啊!但我们看不见那东西啊。”
“当他们要杀你时,你会看见那东西的。”单锋说完挂断了电话,另一方的冯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拉出抽屉,一直到最里边,果然,上面印着齿轮的小盒子静静躺在那抽屉的角落里。
界中检察局,常年不关的电灯在这时熄灭,只有电梯显示楼层的负壹数字还在绿莹莹亮着,黑暗中响起了关门声,在地下应该无风才对,幽长的房间走廊中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又像是马蹄声,但并没有那么急促,并且非常缓慢,像是年迈的老人,又像是背制品叩击地板的声音,这么的黑暗,谁能看清乐西?
脚步声渐渐停止,紧接着是“咔,咔”声,像是某种齿轮在咬合,接着又是脚步声,再然后又是那种“咔”声,最后安静了,安静得像不曾有人来过。
“哎!这群孩子,走了了都不知道关灯,一点都不为环保想想。”这声音像个苍老的老人,罩着黄色灯罩的灯被老人随手按开,那个老人背着一个大乌龟壳,房间中充满着书卷的气息,东海市界中检察局图书室管理人龟宁守,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多少岁。
一千岁了吧!龟宁守慢慢走向那最后的一张桌椅,坐在上面翻开了一本用针缝起来的牛皮书,借着那弱的黄色光线看了起来,这书室中并不是没有光线充足的白炽灯,而是龟宁守不不愿意浪费,既使是可再生的电能,每天借着刚好能看清的光线读着同一本书,我不知道那年老的眼睛是怎么看清的。
“上次是上官朗那孩子,这次是哪个倒霉的孩子呢?”龟宁守自言自语地说着:“每次圣器出现都好像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这真的能叫作圣器吗?”
“那些只会开会的家伙们可真残忍。”龟宁守像了小孩,喋喋不休的说着,却也没有人倾听。
顺着龟宁守的视线看过去,那牛皮书上竟字,过了一会,一排黑色的字从书中显现出来。
“安部长会救那人吗?”
“粗壮的铁索会捆住哪位善良的孩子呢?”
“那个地方是叫做地狱吗?”
每出现一句,龟宁守便将其念出来,原来那并不是他说的话,而是那本像孩子的牛皮书。
狮子终究是狮子,之前的不闻不问只是还未把你当做猎物,当你真正成为他们的目标时,既使当中隔着高山长河,也会找到你,把你扑倒在地咬断你的气管。
那些部长们终于知道了那是一头可口的猎物,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猎物,刚才听风部来报。那座困住阵源部队员的封闭房间其实是被命为“通天洞”的东西,里面有一个特殊的空间阵法,直直通向地下,利用类似于细胞胞吞的手法连第一层往地下数层,现在已经通过了二、三、四、五、六、七层地狱,这种空间阵法可以不用破坏其余层数的结界阵法便可抵达想要到达的层数,从事实上地狱二层并不在地狱三层之上,同理三层也并不在二层之下,只是控制它们的空间阵法将它们上下层的关联在一起,但那个“通天洞”却只用住下突破,最终却也可以到达地狱十八层,知道这个消息的众部长加上诺亚,再也不能轻视那阴界的反动分子,至少他们有一个出色的阵法师,陈法师到哪里都是被人尊重的,但现在那个阵法师所布的阵法正在蚕食着地狱的结界,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地狱中的凶魔跑出来,那只会是灾难。
众人一致决定先破坏了他们的传速阵法,那样既使打通一层和十八层,凶魔也会在那里阵法里呆一段时间,接下来便是破了那“通天洞”,安部长虽然去了,但也未必能化解的了那样高深的阵法,这是阵原部说的,要说人界阵法谁最强?他称第二谁人敢称第一?在阵法这一块,他便是最高,他便是权威,就连阵源部部长没有见到那法时都认为自己去也要个十多分钟才能得出破解之法,而对阵道并无多大知晓的安部长又能拿那阵法如何?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阵源部部长也派下去,但似乎不太现实,诺亚能护那一方周全,已是做好了亏损他自己这一方的利益,但两方,终归还是无能照应过来,现在只能看看这阵源部长在不观察阵法的前提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