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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何时终谑-> 第二章：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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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如果可以
- 程锦握着剑柄转过身，却再没有任何声音。她知道自己在做无意义的期盼，与此同时在她的身体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程锦，你怎么不继续跑了？我听到你的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觉得该回去杀了他？我只是觉得他们都应该去死，不止他一个人。你呢，现在无论跑多远，或者是有别的想法，那都是在做无用功，我迟早还是会回去杀了他。”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他的一字一句刺的程锦蹙紧了眉头，她默不作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根本不配活着！就算这样欺骗你的感情，你也无动于衷吗？若不是他，你的兄长就不会惨死在那里！你难道到现在还对他抱有幻想和期待？”
“不，我没有！我没有抱有幻想和期待，我只是真的下不了手，当看到他的脸时，我，我就没办法！”程锦终于出声反驳道。
“那你就交给我，我来不就可以了吗？没有必要伤了自己的眼睛啊！”
“小锦，你让我再想想，能不能不要逼我，我真的很难受，我觉得好烦啊，为什么活着要接受这么多的事？为什么人生来就要失去？为什么一定要长大？为什么这个世上有爱却又那么虚假？那也许我看不到就不用难受了对吧？又或许我死了这些事就都能结束了对吧？我真的……”
程锦话完便躺倒在了雪地上，抱着剑蜷缩了起来，发着抖，像是哭泣又像是冷的。
她又说道“小锦，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好累，我好没用，把自己弄得这样的狼狈，如果可以我好想……我好想……”
话还没说完，人好像就已经昏厥过去了？或者是流血过多死了？又或者是冻死了？
“程锦，你怎么不说了？程锦！程锦！”小锦喊道。
“你不会……不可能，你不能死！你醒醒！”小锦忙控制了她的身体，治好了她的双眼以及身上因刺杀而出现的一堆伤口。
当小锦用程锦的身体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扯掉了眼前的布条，看到的只是一个无边的雪原，了无生机，除了自己。而那些刚治好的伤口和眼睛，却又再次开始疼痛，流血，视线随之模糊，伤口也随之重新出现。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用了？程锦这么快你就放弃自己了吗？不可以这样！”显然这次小锦真的慌了，他知道自己的法术在她身体上失效时就是程锦的意识在消散，是这具肉体在丧失自己生的念头。
小锦施了法术在自身周围形成一个隐秘保护盾，他需要进入程锦的深层意识中去寻找她的踪迹，随着逐渐穿透到最深层的时候却开始看不到任何光亮，黑漆漆的让小锦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开始呼喊道“程锦！你听得到吗？有话好好说，好吗？”他的声音变得愈见的温柔，他害怕自己太大声会让程锦有种逼迫感，明明在乎的不行，刚刚说的话又那么难听。
他在这个混沌的意识层里到处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像是程锦故意躲着不见他。
他开始变得有些急躁，却还是不得不轻声细语道“程锦，这个世上还有那么多人爱着你，你不能就这样放弃的，我能看到外面的人都在发了疯一样的找你，连我现在也快要疯了，你只是爱错了人，你那么好，他不配让你堕落下去，你要站起来反抗，我可以不杀他，这个权利交给你，可不可以让我再看你一眼，即使你真的要放弃，就当做是最后一眼。虽然说这是第一次让你见到真实的我，额，也不算真实，但不要害怕，你知道吗？我和你长得其实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