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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四)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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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西娅并没有意外,她自然搂着桑佛洛斯,闲聊般谈起了自己。

“我曾经出生在长宁山脉对面……那时那里还是冰海领土。”

桑佛洛斯飞速计算了一下:“那是……至少209年前?!”

“你会感觉意外吗?有人能活这么久?但是高阶能力者普遍能理论永生,也许你初步觉醒还不了解,也许你太弱小了。”

并不是这样的……必须s型并且学会升华才能理论永生,因为超越空间与时间赋予他们对无穷可能与时间的真实认识和对自我的绝对掌控,连一颗电子都跑不掉的那种。

看来自由之日知识普及迫在眉睫。但是说明背上这个多半也是天生s型。

“我应该告诉你,万一我身体又崩溃了……必须有人把消息带到现实,至少……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东蕲的皇族都是能力者,这并不是血脉传承,能力不能通过基因传递,这本身就是能力影响。”

“然后……”

“然后?”以近百公里时速在林间抄直线的桑佛洛斯好奇问到。

“他们的能力和灵魂与意识有关,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大概在我有记忆开始,他们整个皇族嫡系就全是能力者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选择永生。”

“然后,在北极……曾经那里是上古时代东蕲的最大祭坛,现在那里有一片燃烧的灵魂之海。”

“这东西很危险……东蕲国人死亡后有部分人的意识会去往那里,我不管你信不信灵魂是否有能量,但是意识的能量积累引起了自发的聚集压缩,就像天体的诞生那样,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天体发生了未知反应,在剧烈塌缩后扩张超越了祭坛范围,正在朝着整个世界扩张燃烧。”

桑佛洛斯认真听着,思索片刻后,他拂去脸上冰雪:“很难相信,我其实去看过北极,除了几面旗子信标啥也没有。”

“祭坛存在于意识的世界。”

“这称得上神奇了……”桑佛洛斯思绪有些发散:“意识的世界里有现实的痕迹吗?”

“没有……空间也并不对应,但是可能存在通路,并且也许两步的意识距离就能横跨半球的现实空间。前提是现实空间开辟了意识世界。”

那么梦境并非她所描述的世界,梦境中全是现实的参照。

“意识世界……现在有一轮剧烈燃烧的太阳,可以这么理解,并且我们在不受控制被拉扯向它,跨越无尽空间。”

“你们那个世界,这轮太阳应该被浸泡入了星辰海的海底……这是正确的历史。”

……

在第四天的碑林中,失明的陈由遇到了熟悉的朋友。

但是祂对于她仍然是陌生的。

二人隔着层层石碑,缓慢地交换了信息。

“我是陈由。”

“沉……按照你的语言系统,这是我朋友对我的称呼……我陌生的,未来的,爱人。”

“好久不见……但这只是一场梦境。”

“当然,我的智慧仍然是唯一的,我能看穿这一切,看穿我悲哀的未来。基于你的情感系统应该如此描述,但是我没有这样的感受,我不抗拒沉睡或者死亡。”

“但是我不能知道你为何来此。”

“无所事事,坐船航行时被意识核卷了进来,想关停这个不受控的反应炉,必须审视自我。”

“我很荣幸……不管恨或是怀念,能被你如此记忆。”

“但是你爱我,故而我爱你,我最后的信徒,我从未于已发生的未来欺骗你。”

荒凉的风吹动枯黄的野草,它们翻滚涌动,将陈由的心情写得明明白白。

“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适应一种永生的思维,你这么回答,我仍然会伤心。”

“那是你还没有长大……陈由,你用超出我们预料的毅力与贪婪取得了3的权柄,3的身份,代价甚至还没开始支付,你就想告诉我你撑不住了?”

“否定。”

“啊哈,很好。那么,做好准备再经历一遍吧,死了那么多次这次应该也不会太难熬。”

“其实我不确定……正如3的视野给我的,这似乎是最后一次了。”

神明抛来了疑惑的信息,翻译一下大概是3的视野什么时候有用过,每次都是最后一次。

“在人手中一张纸有它折叠的上限,在我手中结局亦有其限制的改写次数,3的能力已经衰弱太多了。”

“那么,你准备好迎接梦中的末日了吗?按照剧本,你会获得我的白川。”

“没有……我现在只想静一静,聆听你我之间尚无关系的片刻安宁。”

于是出于溺爱,沉不再回复,一人一神安静地伫立于被遗忘者们的墓前,没有镌刻文字的碑前。

只有祂们这样的存在,才可能如此跨越空间,时间,概念,统合自身所有因果与故事。

并不想继续和沉待一起的陈由展开了自己巨大的灰色翅膀——这是现在,梦里的她唯一会的。

助跑,起飞,她弱小的拟态能力甚至超越不了物理规律,沉默然地注视着伤痕累累的飞鸟的在荒原上的远去,没有任何多余表示。

祂的神国已经破灭,祂的信徒尽数亡于战争,葬于此处。

陈由用并不强大的精神力俯视着下方仍然荒凉的第四天土地,很难想象这样一颗星球的末路……此时它仍然是那样荒凉中暗藏生机的状态,甚至让她有种对于地球的怀念。

这就是第四天现在的轴心星,失去了自己的恒星,被神迹强行保存成它记忆中的模样。

她原本以为沉只是怀念,最后她得承认她的确没看懂这位神明的心思,祂在意的并不是这些往事的寄托,而曾经假设祂以人性思维看待问题只是陈由太年轻,他可以表现出自己需要的一切情绪。

太可怜了,不管是第四天这群老弱病残还是沉这位曾经的“战争天使”,这样小心翼翼的苟且都显得太可怜了。

沉是何其聪慧而强大,在十三天都如此狼狈……果然枪杆子里出政权,被十三天抛弃的残废神明以及来自废土逃亡的脆弱飞鸟为了夺取话语权付出了多少只有祂们各自心里明白。

她徐徐降落在一块干涸的湖泊旁,按照某段发生过的历史,这里是她接下来的家。

………

……

“所以,既然已经没有用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去皇城?”

自称阿西娅的女性裹着大棉衣被桑佛洛斯背在背上,虚弱但坚定地告诉了桑佛洛斯。

“于过去无用的东西,不一定对未来无用,如果想纠正错误,哪怕还有丁点可能性,我也要尽力,帮那个摇摇欲坠的现实争取。”

“作为故事反派,你和我想象的不同。”

“永生注定打造反派。只在于人什么时候消失于永生的概念下——这二者是矛盾的存在。而注定死亡的我因此忽然又成为了人,就这样。”

“这么说,你确实值得一个前辈的称呼。”桑佛洛斯感慨说着,这个话题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提起。

毕竟能论证自己永生的存在就已经非常罕见了,还精神正常能交流的就更少了。

“当然……毕竟从文明发源开始,我的记忆就开始传承了,只是我的身体来自300年前而已,我本质和那群皇族没什么区别。”

阿西娅缓缓诉说。

“论前世的话……我还当过东蕲的皇后,冰海的教皇,天堂鸟的花魁……这些出名的人生都挺近的,很久以前我还不那么喜欢出名。”

“听起来很适合写连载小说。”

“这不是说明我反过来在乎一些永生者不该在乎的东西了吗?”

阿西娅看着远处渐近的城市轮廓,和被重新开辟的道路,明白马上他们就能通过城际交通工具去皇城了。

“确实,像我就害怕出名。”

“这么说,神秘与超凡,这些奇幻存在并非近期才出现的,像你这样的?”

“像我这样的,只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也只有一个,规则的浓缩,愿望的浓缩,不可能一种概念出现两个核心,我只是记忆的君主,和快要追上我们的那位年轻君主不同,她也许自己还不知道,创造和编织的区别,但是她是梦想的君主,我们走在两条相反的道路上,我走向虚幻编织的未来,她走向铺垫基石的过去,同为意识谱系的顶端,路却完全不同。”

“叶子游找到我们了?”

阿西娅疲倦叹了口气,“你手上不是带着信物吗?我当然能借此感受到她,大概是坐飞机过来了。”

“不管几次遇见,你们意识谱系真是神奇。”

“神奇的是生命冠冕。”阿西娅说出了一个桑佛洛斯非常陌生的词语,虽然进来时叶子游提到过。

“意识世界虽然可以由君主创造,但是君主本身就是生命冠冕的碎片。不如说我们只是在重新修建已经破碎的秩序。”

“你应该也是同层次的其他谱系存在?因为我读不了你的模型。哪怕建立了因果联系,仍然无法描绘,这并非单薄的普通模型……并不好,你的权柄也有时空唯一性。”

桑佛洛斯默然,东蕲国真是人才辈出,这就是历史的厚重感吗?

“我是想试着修好它的,但是修不好,花了好几千年都修不好,找了好多意识谱系的后辈也修不好,反而越碎越多,而意识谱系的壮大是创生规则崩溃的加速。甚至我越修它碎裂得越严重。”

“你知道,你应该,不是,你必须知道,-3背后紧随的是-2,意识谱系代表的就是第二规则,你应该是3或者-3的碎片,因为第一规则还没开始崩溃不可能出现碎片。但是第三逻辑规则的崩溃开始得太早了,当你们现在如此玩弄因果逻辑时,可以想像智慧与知性在未来会如何被我们玩弄。”

“生命冠冕,我们可以称祂为罗丝,就像爱丽丝一样,只是一个代号。”

“您也知道爱丽丝?”

“秩序天平爱丽丝,生命冠冕罗丝,造物主乌洛丝,就像你我文明的神话传说一样,是三柱石,祂们构建我们宇宙的一切,构成了解构万物的三要素,这些知识并不来自我们星球,来自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

“爱丽丝听上去和秩序逻辑没什么关系……甚至有些突兀?”

“在某个文明记录里,爱丽丝来过我们世界,在翻越完我们的故事后,告诉了当时地球向导祂叫爱丽丝。生命冠冕的君主们都在梦里见过罗丝,用通用语言就是这么翻译的。造物主……这是造物主曾经的名字,现在,不知道。”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慢聊着有用但是并没有用的天,快速向城市靠近着。

“话说既然东蕲国皇室在意识谱系中这么重要,为什么你不在意识世界里开辟通向那里的道路?”

阿西娅这次很久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背上,闭上了眼睛。

“有,但是我被驱逐了。曾经我是东蕲国的皇后,太后,那时我在东蕲全域通行。”

“这次他们摧毁了我修建的航路,联合了上任梦想的君主想坑杀我。”

“真实的历史里?”

“我太累了。”

阿西娅叹了口气:“永生……太疲惫了。所有情感都会变质成更辛辣的孤独,所有意义都只是自欺欺人。”

“好坏没有意义,善恶没有意义,在千年尺度上,我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没有体验过……但是总觉得你一直在做好事,还是很难觉得你是中立立场。”

阿西娅真的沉默了,似乎睡过去了。

桑佛洛斯明白了对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小秋真是聪慧。”

身着绮丽宫装的妇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转头问到旁边为她煮茶的妇人

“殷秋可有婚配?”

“尚无,全凭大家心意。”

她闻言低头看着乖巧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女孩。

“无妨,先随着哀家学学规矩,但这入后宫之事,殷夫人还请慎重。”

“秋,行礼。”

小女孩听到母亲的话赶紧下到太后面前,恭敬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叩谢礼。

……

“见山妩媚,料我…如是……”

她打量着殷庄妍跑去参加诗会后带回来的笔记,看着上面断断续续的摘抄,明显感觉到主人公的漫不经心。

“小秋,此散文又是谁人所作?”

“禀大家,好像是今朝的探花郎。”

“这样吗……”她望向少女正在做女工的榕树下,时光飞逝,这具身体也时日无多了。

“小秋,所以你最近怎么又和孙将军的小女儿混到一块儿去了?”

殷庄妍讪讪放下绣棚:“大家原来知道啊……我就知道没有事能瞒过您。”

“但是大家您说过,小秋的确并不喜欢这里,小秋也想学做那兰将军,做巡游边界的大将。”

“那可不容易……北方边地苦寒,非北清可比。但是想去看看,哀家可以替你向殷氏打点一二。”

“萍老,下次殷氏进宫,替我传话允许庄妍参加北狩,另外让她也不必觐见。”

随侍的女官点头应下,随着辅佐的洛辰登基,曾经权倾朝野的太后虽已移权,威望与人脉仍然不可小觑,能得到她的喜爱,殷家太傅的嫡女可以说是北清少有的明珠之一。

“北狩?秋本来也要随行——大家的意思是说,允许我参加狩猎?”

“你近年时不时晚上背着我出宫找陈家小子练架子又练剑拉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意培养你做太后暗卫呢。”

“额,大家怎么又知道了……额,完了……大家,不会说出去吧?”

“哈哈哈,萍,你看小姑娘吓的。”

“哀家不是你父母那等迂腐老人,这么些年了,聪慧如你,还看不出来吗?”

“望族可以存在,可以更替,家长也可存在,但是下一位未尝不可是你,近百年的政举,学制,法律改革,你可明白?”

她想起了什么,自嘲一笑:“但是皇家永远是皇家,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就算你们可以从政,还是有大把大把姑娘往宫里送,你不喜欢也得喜欢啊。”

殷庄妍眼珠子一转,仗着太后宠爱,说出了自己的幻想。

“若能有像海外洋国那般的女皇,让未来的公主登基,岂不是有大把男子入宫?”

“秋儿休得戏言,”话虽如此,她眼角满是笑意:“明儿就治你妄议大不敬之罪。”

……

“夏安!你究竟想做什么?念在你贵为阳焰真祖,容许你养育洛辰直到觉醒,牡鸡司晨,你就这样坏我东蕲国运?”

“东蕲之繁华仅限朱门望族,颂歌史书更是狭隘自傲,一家之天下,生民以血汗供养,亡魂以灵性供养,真是我千年仅见之自私,诸先天真灵,唯我不视现实事,而今也为汝等扰!”

“其余先天真灵亦是大都为你们驱逐出境溃亡,自封国土,自封王侯。我倒是想见识一番,通灵传承又是何等强大之术式。”

“尔等辉煌,尔等荣誉,我这天上之永恒,就来试试,天下之永恒。”

……

“此中缘由复杂,纵使皇家真有衰微那日,也并不会如此。在东蕲,暂时永远不会有那一日到来,哀家最不讲道理的告诫,就是不要挑衅皇家,也最好远离皇宫,你即使选择了最蛮不讲理的自由,也不要来闯这样的金丝鸟笼。”

“季罗月,也就是你母亲,将你托付于我,自是想保你平安,托付你于天底下最大的大树下。”

“可惜这树,最后还是烧起来了……秋,故天下无永恒之乐园,无长青之净土,但你我是否为罪人,只由岁月评判。”

承平十三年,常乐太后薨。

承平十五年,大旱,岁饥,人相食。

承平十六年,术元部族北上,战事起。

承平十六年,南川起事。

……

“”

殷庄妍,昔北清殷氏贵胄,父太傅殷墨则,嫡女,其母季氏罗月甚爱之,寄养于常乐太后永青宫中。庄妍幼聪颖,诗书遍览,尝夺七艺文道之魁首,太后亦盛爱有加,尝特许北狩,不落于男子英杰。

年十七,武举入景阳军,请戍边三年,入使节团,西出汉关,叛入苍师国。承平九年,年二十有四,为苍师使节驻皇都。承平十三年,常乐太后薨,归苍师……

………

“现在回想……我需要谢谢你,但是我甚至不知道你现在去哪里了。”

“小姐——”

“无妨。”

常乐太后的墓没有入皇陵,而是回到了她自己的封地——现在仍是苏氏在打理。这很特别,但是她的确是特别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特殊的皇室,她应该称帝,一扫这样腐朽的秩序,像彼方西洋诸国一样重开新天。

“但是你做得已经太好了,不管是保护尚未觉醒的我或是已经死去的他们。”

她轻轻放下了一朵来自远方的鸢尾,权当最后的告别和道谢。

“岁月评判功过,但是虚幻的岁月亦由后人粉饰,我只是梦想的君主,东蕲过去的病我无从拯救,但是我既然诞生了,我向你承诺会陪伴这个残破世界直到未来的消亡。”

………

太多破碎的记忆画面闪现,关于秋这个曾经最年轻的君主,关于她们之前的交集,只是在她们存在了的岁月里都太短暂了。

真实历史的秋死了,这里的却还活着,还联合东蕲重伤她至此。

说明这里本该是秋选中的未来,她只是在陪伴自己的选择直到死亡,自己却用极为卑鄙的手段剪除了她的选择。

……是自己杀了她,杀了一手带大的孩子,一手改写了她悲惨的命运,终于让倒霉的小雀展翅逃离东蕲,又被自己亲手杀死。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梦想的君主,鸢尾的意象与模型仍然存在,但是已不再是秋。这并非通灵之术,但是她做到了同样的效果,这样的感觉不亚于她跟随航天员第一次拨开云雾看见自己的星球。

她想问她,但是历史均无回旋余地。

那就烧吧,烧吧,点一把火,烧出东蕲白茫茫一片净土,哪管生前身后。

她睁开眼,他们已经到了北清区的寒江市。

可以看到桑佛洛斯双颊和抓住固定带的双手微红,注意到背上之人的清醒,他靠着街边石台,放下了她,揉了揉肩膀。

“你这一言不合就睡觉的习性和我一朋友还挺像。”

“那我建议是不要有朋友。”阿西娅叹了口气,“她已经到北清了,但是和飞机比赛速度确实难为你。”

“你这是噩梦起床气?”桑佛洛斯试探着开了个玩笑。

“整理了一下思绪,新的君主我并不熟,稍微多推演了几套方案。”

“磁悬浮特快,虽然以前我要说记得给我报销。”

他递过去了买好的票。

“但是虚幻的梦里这没有意义,所以是我难得慷慨了一回。”

体力恢复终于站稳了的阿西娅接过票,礼貌到了谢,二人拦了辆车就向县城的铁路站赶去。

………

“我有个问题……”

“什么?”

桑佛洛斯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连你都操纵不了这个梦,它真的是梦吗?”

“嗯——不是,这还得说回逻辑的崩溃,她借机混淆了梦与现实,又把这团杂糅到一起的东西通过意识的权柄从过去切了下来封印进自己的梦里,而从被切下开始,我就只是这世界中的普通存在了。”

“这可真是历史虚无主义的伟大一步,切下来了后是时间倒退然后重新推演未来吗?”

“嗯,就像藏起来了一个游戏的坏档。只是这个游戏是大家熟悉的地球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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