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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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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张德俊正在伏案泼墨挥毫之时,一只无腿的飞鹤已然从窗外飞了进来,说是飞鹤,只是长得像而已,体积却比正常的鹤要小得多。

等它停留桌面后便化作了一只纸鹤,而张德俊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在那里舒意的创作着,这也是他修行的一部分。

远在申国西北方向有一处神秘的地方,其名为观山,里面住着四位圣人,分别为关琴、关棋、关书、关画,听说他们是从山海出来的,四人以艺入道,并且全都是地境大成者。

张德俊是怎么也羡慕不过来,虽然自己也会写字作画但与圣人还是不能比的,不过是图个心里畅快,良久才放下狼毫,又拿起画作满意的看着,突然张德俊眉头一皱,迅速的将墨迹还未干的画作圈了起来,丢到了一边。

做完这些他才将纸鹤拿起拆开,“牧阎正在南方大森林狩猎,魔剑已助他突破至玄境八阶。”

纸鹤拆开三秒后,一处的纸角便开始发黑,如同着火一般蔓延开来,最后真的散成了灰烬,只有张德俊捏住的那一角还在,不过放开后也同样的变黑成灰了。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还未舒展开来的两条眉毛变得更加的扭曲起来,张德俊是越想越气,当时没能杀掉他,逃脱后竟还突破了。

张德俊与牧阎夙冤甚深,修为也是相同,双方一直想着超过对方,这样打照面时就好压对方一头,如今是他先跨出这一步,张德俊又怎么能不生气。

魔剑?难道那把剑已经开锋了?

“小海!”

外面走进来一位清秀的护卫行礼道,“阁主有何吩咐。”

“让四位长老来清风楼议事。”

“是。”收到后清秀的护卫便退了下去。

而张德俊在收拾好桌面后也准备动身去那清风楼,可一出门就看见添灵候在外面。

“你一直在外面?小海也真是的,怎么不通知我。”张德俊温怒道。

“父亲不要生气,是我看您作画太入迷了,所以就没让他通传。”添灵温笑道。

“对了,你来找为父所为何事?”

添灵从竹筒中抽出宣纸来献于张德俊的面前,“这是孩子从兰老师那里学来的《寒食帖》,还请父亲指点。”

张德俊接过来粗粗的看了一眼,“不错。贴是好贴,字是好字,不过……”

“不过什么?”添灵询问道。

“没什么,可能时间到了你就懂了。”张德俊模糊的说道,“为父还有事,你自便吧。”说完便匆匆的走了。

“父亲!”添灵又叫住了他,“明日孩儿就要去御州参加诗会了,我不在的时候,还望父亲珍重。”

张德俊的步子顿停了一下,极力的克制自己的回头,但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终是没有再看一眼,离开,字典里的解释是和某个人或者某个地方分开,多天以后张德俊回忆起来才明白什么叫离开,什么又叫做遗憾。

君子阁雅楼林立,而清风明月就是其中之二,明月楼是饮酒欢庆的地方,而清风楼则是饮茶议事之地。

见人已经到齐,张德俊才开口说道:“刚刚收到密信,牧阎那厮竟然突破了,从信中看来似乎和拿把剑有关,而人现在正在南方森林里狩猎,所以我想问问在坐的各位长老,我们要不要现在就给他除去。”

虽然张德俊身为阁主,但从辈分上却是小长老们一辈的,所以对于四长老是格外的尊敬,遇到大事也要询问他们的意见。

“其实我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不过会支持阁主的选择。”竹长老温和的说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与魔炎迟早有一场仗要打,与其被动反击,不如先出手的好,不过我担心是其中有诈。”梅长老冷冷的说道。

“因该不会,上次的消息也是他给的,而且信上只说‘牧阎突破了,而人在南森’,并没一定让我们出手的意思。不过即使如此,万事求个小心总是没错的。”张德俊解释道,“我已经派人前去南森打探情况了,如有异常会及时联系到我们,魔炎教那边探子已经传来消息,护法、判官都在教中,而教主则是声称在闭关修炼中。”

“看了阁主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兰长老淡淡的说道,而张德俊则是小脸一红,“不过魔炎那边好像过分平静了。”

张德俊解释道,“那倒也不是,听说牧阎下山前有抓了一些村民山上,日日都要杀害几十条性命,而那新来的那位护法不知怎么地就要改善牢房的环境,后面那位护法好像新得了一位歌姬,住处日日传来土竹之声,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说。”

“本以为有几分能耐,想不到也是好色之辈,难怪选择了帮那个魔头。”菊长老嗔怒道,顿了顿又说道:“可是那个传消息给阁主的究竟是何人,怎么连我们自己人都信不过,而要信一个外人。”

“老四!不得无礼。”梅长老斥责道。

菊长老别过头去,张德俊却抬手示意梅长老不必如此。

“我已经答应过他不会透露他的身份,不过这里没有外人,各位也不是喜欢传闲话了的,说了倒也无妨,此人便是阴律司崔傲,他好像对魔炎教教主的职位很感兴趣。我倒也不是相信他,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原来是他。”兰长老喃喃念道。

菊长老则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四,你因该为你刚才的无礼道歉。”梅长老命令道。

而菊长老则是嘟囔了一句,“我……我没那个意思。”

见菊长老迟迟没有反应,梅长老又开口讽刺道:“怎么?现在面子大,连道歉的勇气也没有了吗?”

菊长老这才起身,“阁主,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了。”

张德俊温和的说道,“无妨,我自然是明白菊长老的赤诚之心,到是我没有及早的告知各位,此举确实欠妥了。”

“阿俊当年天赋是最高的,要不是我们四个老家伙在与魔炎的地盘争夺战中没有保护好老阁主,阿俊也不会早早的当上了阁主,日日被阁中琐事所累。”就在一片和解的场面中梅长老悲愤的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张德俊紧闭双眼,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梅叔,往事不必重提。”闭起双眼他仿佛就能回到那天的下午,黄昏真的很美。

半响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今日只提该不该去截杀牧阎,以及如何行动。”

梅长老、菊长老还沉浸在伤感之中,兰长老这才道:“谁留下守家呢?”

见众人一脸疑惑,兰长老又解释道:“这次伏击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地点是南森,一时半会儿可赶不回来,如果魔炎阁的人这时趁机突袭我君子阁,即使有护山大阵也很难一直抵御下去吧?”

“因该不会吧,就算被他们知晓了我们的行动,那也行该是去南森救他们的教主啊。”

“可他们当中却是有不臣之心的人,那个人还是崔傲,在我们都离开之时趁虚而入对他而言可是双赢的买卖。”兰长老笃定的说道。

这下众人都暗暗的点起头来。

“不错,确实有这个可能,”张德俊同意的说道,“梅长老,这里就数你防御第一了,这次行动你便留下来看好君子阁吧。”

梅长老刚想说什么,又马上想到要以大局为重,不能让阁主烦心,便闭口不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后面又商量了诸多细节,散会后就只等着去南森的探子传来消息就可以出发了。

--------------------------------------魏明沉浸炼药的分割线---------------------------------

百灵山复苏后魏明就日日跑去悉心照顾花花草草,好在没有白费心思,现在百灵已经呈现出兴兴向荣之势,有些仙草已经可以采摘,正如雨后的春笋般显得更加具有生命力。

忙活完百灵的事后魏明就把自己关起来专心于炼丹了,勤劳的就像一只小蜜蜂一样,而有经验的蜂农则表示——收获的季节到了。

计生到达魏明所在山峰后便直奔去他的炼丹房,以一种接近谄媚的态度说道:“别来无恙啊魏兄,知道你最近比较忙所以就没来打扰,这么晚才过来客套,魏老哥不会见怪吧。”

“你小子别给我套近乎,想要什么就说。”魏明本能的警觉起来,但也是半开玩笑的说着。

“哪有哪有,我就是对一些花花草草啊,丹丹药药的有兴趣而已,所以这才过来看看魏兄有什么灵丹妙药。”计生一边说着一边头探探一边手摸摸着,最后扭头对魏明笑道:“不知魏兄可有什么能让凡人开启灵根的丹药。”

“你说的是开灵丹吧。”魏明鄙夷的道明。

“对对对,不亏是魏兄,就是门儿清。”计生继续赞叹着。

魏明知道,今天于情于理都要出点血了,索性直说,“说吧,要几颗。”

见计生怯怯伸出一根手指头,便道:“就一颗是吧,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去。”

谁知魏明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计生说道:“是一瓶。”

“什么!一瓶!你当糖豆吃呢?”魏明转过头来,眼睛睁的老大,“没有,一颗都没有了!”

魏明铁公鸡的头衔早已名声在外,所以对此情况计生也有准备,神情立马严肃起来,冷冷道:“难道你忘了曾许我一个大恩情的事了?现在要你一瓶破丹药就翻脸无情,想来不是丹药太贵重,而是你魏明恩情根本就不值钱!”

计生此言可谓是杀人诛心,出来混的谁不在乎面子啊,现在计生就是要魏明在信誉与丹药之间做选择。

“开灵丹的材料何其珍贵,炼制时需要何其的小心谨慎啊,怎么到你这就是破丹药了?”魏明试图想让计生知道不是自己小气,而是这开灵丹实在太宝贵了。

计生侧过脸去,只用眼角的余光看他,“有多珍贵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魏明的恩情不要也罢。”

计生当然知道开灵丹的珍贵,只是不想承认罢了,要不然还怎么耍无赖啊。

魏明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绿的,一口气提着就是下不来。

见魏明哑口无言,计生继续追击道:“再说了,我要开灵丹还是不是因为你,当时教主要为剑开锋,你偏偏送了个少年过来,最后还让那个少年赖着我,我既然做了他的主人,不能不对他负责吧?”

“那一颗也够了啊?”魏明接近恳求的说道,希望计生到此就收。

“哼,就算你忘了恩情,难道还忘了百灵山是怎么复苏的吗!我没向教主求过什么赏赐,想来向教主要一个小小百灵山他也是给的了的。”计生作势就要走,背对着魏明又以一种接近威胁的口气说道:“我能让百灵山活也能让百灵山死,是死是活全看你了。”

说话间,计生已经出了院子,心里盘算着既然不能动之以情,他便要以‘理’服人,既然要说,不妨说绝一些,反正魏明也不知道教主现在不在魔炎山中,更不知道他计生没那个能力对百灵山怎么样,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这几秒的了。

“慢着!”魏明艰难的说道,表情极为痛苦,“给!整瓶都给你好了吧。”

计生狐疑的转过头来,又假装不情愿的回到屋中,魏明看到计生返回了,才泄了气的往内室走去,计生趁着这个机会吧放在外面的药又看了看。

片刻,魏明就从内室中出来了,不甘心的将玉瓶递了上去,计生接过玉瓶,立马打开塞子闻了闻。

“不用试了,个个都是我亲自炼制的良品。”魏明没好气道。

塞好盖子后,计生咧嘴一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都说魏兄你小气,我看啊就是谣言,今后谁要再敢污蔑魏兄的人品,我非要为你出口恶气。”

魏明并没理他,此时内心无比复杂,那还管什么人品不人品的。

计生装好玉瓶后,眼光又打量起别处来,小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

“怎么,你还要别的药?”无精打采的魏明再次精神起来,原来是计生看到什么丹药就往自己袖子里面装了起来。

这下魏明哪儿还坐得住啊,上前想要将计生止住。

计生眼睛一瞪,“别拉拉扯扯的,要是这丹药不小心碎了踩了,我可不承担这个责任。”

魏明这才放开计生,任由他在这劫掠。

良久,等计生满意后,才道谢离开,只留下魏明在原地凌乱。

“畜生啊,这真踏马是畜生啊。”

某年某日,魏明明白了离开不止是和某个人或某地分开,也有可能是某物永远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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