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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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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正下方的郑阳霄,释然的神情看着钟千迢仿佛在安慰她不要难过

小声说到:“我这一生就是因为不放过自己才成今天这般的模样,你可千万不要自苦啊...”

周同知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眸中有些狐疑

刽子手的刀极快手起刀落,不消半刻天空开始下起瓢泼大雨,凑热闹的人都已回家,所有在场的官吏也都完成了行刑事宜走了,只剩钟千迢还坐在位置上盯着那里尸体已经被抬走却流了一地鲜血的地面

这时一把伞递了过来遮住她,钟千迢不曾回头以为是张阿乔问到:“你来这里做什么?”

结果却是周同知的声音:“大人为何因死刑犯而难过呢?”

听见周同知的声音后,语气中带着冷漠道:“周同知为何这么说”

周同知也看着那个死刑犯被斩下头颅的地方道:“刽子手下刀时、您虽极力掩饰却给我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头颅掉下时您又紧闭双眼,现在又坐在这里流泪,下官是真的无法当做没看见”

钟千迢心虚,语气却十分坚定:“本官虽官至五品但也是第一次执行死刑,不适应也情有可原。只是刚才还在想其他的事情不便与外人道,不明白你为什么说我伤心流泪”

周同知的手伸出伞外接雨水道:“这雨来的可真是时候啊,盖住了多少伤心人的泪啊”

钟千迢站起身审视他:“刚刚我也想了一会你,是否真如表面上的那样,无私不贪、舍己为民呢?那为什么水城治理一团乱麻,我们调查时任何卷宗都没有还被人监视,真的是因太忙而被忽视还是根本就是有意为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周同知永远都是一副标准的微笑表情,丝毫不畏惧与钟千迢的眼神对上轻轻的语言说出来却好像能杀死人:“我与大人都是一样的人罢了,水不就是要搅混了才好倒掉吗?”

钟千迢瞪大了双眼,想起那天自己对张阿乔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就不寒而栗,自己是否真的跟他没什么区别?可是了解自己的想法要做什么却不明白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他要倒掉的水指的是谁?是她吗?

周同知阴笑着转身举着伞走开了,与不远处的张阿乔擦肩而过

张阿乔马上举着伞走上前来:“大人”

钟千迢回过神来看着张阿乔,眼里流下的眼泪让张阿乔慌了神,赶忙脱下外衫给她穿上:“别哭别哭你是不是冷了?还是周清之跟你说了什么?”

钟千迢转身看向刚才那个地方:“窗户纸捅开来,看见了里面许多原来不一样的事。以后我真的得孤军奋战了,你还不走吗?”

“不走”

钟千迢看着他的眼睛,从里面找不到一丝的犹豫,然后不顾下着雨走了

第二日的晌午,张阿乔从房中出来,看见钟千迢站在那颗姻缘树下发呆,他满心欢喜的看着她,钟千迢也看见了张阿乔

她开始挥动手中的枪,一招一式都是小时候用来耍威风,吓唬京城中欺负别人的小孩。他还在回忆小的时候自己经常被她吓得魂飞魄散,突然之间她便一枪划落,那一棵系着二人名字的红绸带也随即掉在地上,看也不看他就走了

张阿乔走上前,捡起那片红握在手中,又看着这一树的红绸。

才只是伤心了一刻,便爬上树用了一晚上把所有的红绸带都解下来,把写满张阿乔和钟千迢名字的红绸带挂了满树,又叫家丁把摘下来的丝带都挂到寺里的姻缘树上

钟千迢第二日又从树下路过,瞥了一眼又看第二眼,才看见满树都是那两个名字

张阿乔从一旁走来:“你是在想怎么才能把这棵树砍了吗?”

钟千迢看着他,一如既往挺胸昂首道漠然道:“我于你、没有男女之意”

张阿乔原本以为自己这两个月来总能在她心中有些改变的,结果还是...

钟千迢接着道:“若真要说于你有何不同,或许我视你为友,仅此而已。周清之已与我撕破脸此后他定会有所动作,我想你明白我的心意,因为在我这里得不到你要的答案。”

张阿乔一步一步走上前道:“你既视我为友我也可以帮你,不图什么、仅此而已。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钟千迢声音虚得不行只怕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强忍着道:“圣上召我入京,捧着那人的头颅要论功行赏,你和我一起去吧”

张阿乔心疼道:“我看懂了他临死前说的话,你千万得放过自己不要难过”

钟千迢抬眼红红的看见张阿乔差点忍不住泪水流出来,又马上看向天空:“我亲自抓了他、判的刑还要捧着头颅去加官进爵。呵、如何放得过”

下一瞬钟千迢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吐出来,张阿乔赶紧上前扶住她用衣袖给她擦干净

钟千迢看着吐出的鲜血麻木的说:“少年吐血、寿龄不永”

张阿乔抱着她慌乱的替她擦拭:“别乱说,你只是最近一直没休息好把自己困在愧疚里,又哭不出来才这样,我们找最好的医士来调理会好的”

钟千迢看着满树的红绸对自己无法回应张阿乔的感情更加愧疚

堂中一群男人又在商讨事情

甲不满道:“你不是说给这女子使点绊子她也查不出来吗?”

乙慢慢掀开大大的头蓬帽子露出真面目,就是周同知!

周同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想过她若查不出或是查到了蛛丝马迹以别人为饵,保不齐出点事情还能参她一本,结果人家悄悄调查又以自己为饵,速度之快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府衙内为了百姓办公的厅堂竟被他们用来商讨害人取利当真是讽刺

甲也就是府衙内的解刑书又道:“那你与这丫头翻脸作甚?同之前说的一般悄悄除掉便是,那么麻烦干什么?现在想下手也不方便了”

周同知瞪了他一眼:“你是蠢吗?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致士的太傅孙女、于丞相府中长大、是当朝公主好友,她不是之前那种不听话我们就能随便除理掉的人,明白吗?”

解刑书心虚的不敢再说话

掌管礼房的礼书小声道:“那钟知州这么有来历,我们岂不是很尴尬,杀又杀不得,她又屡屡破案隆恩正盛难道我们就一直受她钳制吗?”

“找出她的弱点让她自己退出,我们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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