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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女之耽兮->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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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 【最近工作太忙了,抱歉,没及时更新】
梅妆也坐下来:“这些年的安稳生活磨灭了你作为一名将士的锐气了吗?”
赵宝山柔声道:“再强硬的男儿也怕儿女情长,应该是你磨灭了我作为将士的锐气了。”
梅妆也柔声道:“你同我家兄同为郑王的将士,他战死沙场,其余一干人等都被处死,你一息尚存寻到长安来,与我结成夫妻,做了这酒庄的当家。但哪回梦中惊醒,不是泪眼朦胧,似乎那些死去的人儿都在看着你。”
“这些年来,你暗中四处搜寻曾经所剩残余部众,将他们安置在北山休养生息,难道不是为了有一日可以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吗?”
赵宝山道:“只是如今这世道太平,我内心深处实在只想做一个太平老百姓,跟你安心过日子。”
梅妆怅然:“我自然也不能说如今这世道不好,若是少主不寻来此处,郑王就此断了血脉,我们便从此去掉这暗庄的职责,踏踏实实安安心心过老百姓的日子。偏偏少主寻了来,原来郑王还有嫡亲血脉存于人世,我们又怎可背信弃诺?”
赵宝山叹道:“自古忠义之士,总是自苦。”
梅妆道:“各处暗庄每个月交上来的财物,都被拿去养了北山那些死士。尽管如今眼下一切太平,你平日行事也得谨慎小心些。”
“你放心吧。”
夫妻二人相视,黯然。
华生又是熬到天亮才勉强睡了一会,在梦里总是有雨乔的呼吸在耳畔。
那种热度,那种温暖,让他缱绻无力。
翠儿倒是起得早,在院子里走了几个来回,往他那边瞟了好几眼。
回屋去,对雨乔说:“院子里那两个丫头是不是偷懒,我看到华生自己在洗衣服。”
说完又气吼吼地出门去,站在门廊上喊:“文儿你过来!”
正在提水浇花的文儿连忙跑了过来。
翠儿问:“你们是不是欺负华生,让他自个儿洗衣服?小姐可是吩咐过的,这些杂务都让你和温儿做。”
文儿委屈极了:“每日换洗的衣服都是我们洗的,是华生自己,不让我们给他洗贴身内衣。”
雨乔懒洋洋的倚在门口,眼睛微眯着,只顾瞧热闹。
华生听到这边的动静,便走了过来。
跟雨乔两个人眼睛一对视,同时红了脸。
华生红脸不是一次两次了,小姐也红脸,让翠儿很是想不通。
翠儿对文儿吩咐:“你去给小姐端红糖水来,再去知会大老爷房里的水儿一声,小姐这几日身子不爽,就不去大厅一起用饭了。让温儿每日三餐把饭食端到院子里,不要那些辛辣忌口的。”
文儿领命而去。
雨乔走到院子里,在秋千上坐下来。
华生跟过去,伸手抓住秋千的绳子,轻轻摇晃秋千。低声问:“你好些了吗?”
雨乔低声应:“我很好,别担心。”
这就沉默了下来。正是春浓,清晨风和日丽,满院子的岁月静好。
以往,雨乔总是有戏弄他的心情,而现在,她的心情很奇怪,不想去戏弄他,就只是这样呆在一起就很好。
她说:“以后不要自己洗衣服,我说过的,我要让你和翠儿跟着我享福。”
他的脸孔又涨红了起来。
如果说女孩子月事来潮就是长大成人的信号,那么他不止一次在梦里湿了褥裤也是吗?
女孩子是流血,而男孩子是流……
呼吸愈发的不顺畅起来。
雨乔扬起脸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了温柔,这温柔竟让他一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心头拂过了蜜意。
他甚少有觉得甜的感受,这感受令他有些酸楚。
雨乔说:“你是会些功夫的人,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练功。”
他即刻说:“我现在就耍给你看。”
走到离雨乔远了一些的空地,耍了一套拳脚,虽说只是一些浅显的花架子招式,但已经让雨乔惊呼不已。
他的身形那样挺拔,每一寸都坚实而且有力。
雨乔就像个花痴,眼里冒着星星。
女人哪个不是有英雄情结,何况她在二十世纪看过那么多武侠小说,如今就有一个英气逼人的侠客似的男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恨不得哈喇子就要流下来了。
华生收势,笔直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像个小白似的仰望着他,心头愧疚了。
这些花架子好看是好看,并没有实战用处的。
要不要把真功夫使出来给她看看?
还是别了,她那么聪明,定会揣摩他的身份。
华生说:“等你这几天……等你身子方便了,我就教你几招防身的功夫。”
雨乔托着腮帮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我学功夫做什么呢,我有你啊!”
他的心被滚水烫了一下,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呢?”
她笑得就像是春日的海棠:“你怎么会不在?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心头明明很甜,却又酸楚了。
雨乔把身子挪了挪,腾出秋千的半边座位,说:“过来坐坐。”
他走过去,规规矩矩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雨乔用力的蹬着脚,但是秋千纹丝不动。
华生的腿稍微一用力,秋千就荡了起来。悄悄把手放在她的后面,却不敢贴着她的身子,只是形成一个保护圈,以防摔了她。
雨乔喊着:“再高点,再高点,我想要飞翔的感觉。”
秋千更高的荡了起来,飘飞着她的头发和裙裾。
发丝拂过他的脸颊,每一下,都在他心头撩起波澜。
那微波,细碎,成圈,绵延,不断不绝。他的唇边荡开了笑意。
这一幕,之后的多少年月,都会在他的梦里重复。
……
雨乔身子不方便的这几日,宋老夫人正在命府里的人准备雨乔的生日宴。
本以为李小娘产子还未足月,需要多些将养,但她到底年轻,身子底子好,又在屋里坐不住,就自告奋勇地到老夫人这里来领事务。
老夫人瞧着她面色红润,还是叮嘱道:“记得万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不要去用冷水洗脸洗手洗身子,不要去吹那早晚的冷风。”
李小娘俏生生地笑了:“婆母,儿媳知晓的,该忌讳的我都好好生生的记住呢。许是生嗣儿的时候他个头小,并未曾对我身子有大的伤害,我着实在床上躺不住,求婆母安排我些事儿做吧。”
这儿媳虽是丫头出身,但着实讨人欢喜,无论是她俏丽丽的笑,还是她脆生生的说。
老夫人便也笑了:“既是如此,你就帮衬着王氏吧。她自入府,府里尚未操办过喜事儿,你自小在府里当差,见得多,眼界宽,她不懂的提醒着她。”
李小娘便欢喜地领命而去。
府里各处都已在王氏的安排下清洗干净,尘埃不染,就连各处屋子的门窗走廊,都擦得亮堂堂的。
她想着前院除了假山池塘,空处太多,又着人买了一批花草回来,这里摆放一堆那里摆放一堆,增添院子的春色。
李小娘瞧着,总感觉不伦不类的。
走进王氏的院子里去,王氏累了这一上午,正坐着喝茶歇气,李小娘就抬腿进了屋。
二人虽心里都不喜对方,但该有的礼数,表面上的功夫还是需做的。
一个屈膝行礼,一个赐座赐茶。
李小娘把茶盏端起来,偷瞄一眼正经危坐的王氏,说道:“我刚从婆母那儿来,婆母说最近姐姐辛苦了,着我来帮衬姐姐一些,姐姐有什么事儿,吩咐我去做就是。”
王氏……
怎么地?生怕我一个人领了功劳,就快赶着的来抢事做……
却温言道:“小娘还没足月,需得好好的将养身子才好,这些个杂事,我做得来的。”
李小娘……
府里的事你生怕别的人沾手,怕谁抢了你的功劳不成……
眉眼笑得弯了起来:“谢谢姐姐记挂我的身子,许是我年轻身子骨好,无碍的。”
王氏……
怎么?来显摆你比我年轻不成……
“身子骨再好,做月也是头等大事,若是累着了,老来就病痛缠身了。姐姐我是过来人,一次生了两个,真个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头一回合招数过完。
李小娘放下茶盏,脆生生道:“姐姐入府这些年,府里没有操办过喜事,各处该注意的地方实在是数不完。我好歹在这府里的年岁比姐姐久一些,在一些排场的布置安排上,还是懂得少许。”
你的意思是我没见过世面……
王氏原本温和的面容暗沉了下来,淡淡道:“虽说你比我在府里久些,但那时候也毕竟是丫头,除了跑跑腿做做杂物,又何曾主持操办过大事。”
你的意思是我不过是个下人……
李小娘没好气地道:“我刚才从院子里经过,只见到到处摆着写盆盆钵钵,那些花也全数是写绣球,不知道的人起眼一看,还不知宋府是何等的庸俗之家。”
王氏的丹凤眼挑了起来:“你我都是贫困人家出身,都是没读过多少书的,何必在我面前摆那才情兼备的谱?更何况,你不过府里的一个丫头出身,若不是狐媚子勾引老爷,你哪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说话?”
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李小娘的眼圈瞬间红了,平常说话脆生生的腔板儿变得尖锐刺耳:“但凡有点脸的,就莫要提彼此的出身。你一个走街串巷的歌女,说得好听是卖唱,说得不好听就是卖笑。天晓得,你除了老爷还有多少恩客?”
这话顶顶的刻薄,等于是在侮辱王氏的清白。
王氏一时激愤,抓起面前的茶杯就砸了过来,当即砸在李小娘的额头,血瞬间流下。
一直站在王氏身后的春儿,和一直站在王氏身后的秋儿,俱是惊骇不已,同时惊呼出声。
李小娘猛地起身,尖叫道:“好你个蛇蝎妇人,你谋害我的嗣儿不成,你谋害乔姑娘不成,如今竟是要对我下毒手,我今儿就跟你拼了。”
说罢就往上扑,秋儿从背后拦腰将她抱住了。
王氏一听更是怒火中烧,冲了过来就抽了李小娘一个嘴巴,破口大骂:“贱婢,你三番五次在老爷耳边吹枕头风,三番两次给我泼脏水,三番两次诬陷于我,我今日就把你这张嘴撕破。”
春儿将王氏一抱抱住,这两个打算要拼命的女人力大无比,两个丫头竟是抱不住她们,几番纠缠之下,四个人就扭打到了一处。
这番动静实在是不小,院子外头偷望的丫头,一路跑着去老了老夫人那里求救。
老夫人也是震惊不已,这可是宋府破天荒头一遭,平素里连骂架之声都不闻,如今竟是打起来了。
一路跌跌撞撞小跑着赶到,四个人还扭打在一处,头发抓散了,衣裙撕破了,脸也抓花了。
老夫人拐杖在地上一顿,一声厉喝:“住手!”
四个人这才放了手,精力耗尽,瘫在地上。
老夫人气得脑壳发晕,身子发抖,在椅子上坐下来后,好半会儿才平静下来。
奇在,王氏和李小娘俱不开口,也不恶人先告状。
春儿和秋儿颤巍巍的,更是不敢说话,她们原本是拉架的,后来扭打到一处,她们也想不清楚啊。
雨珠和雨乔也赶了过来,看着地上这几个衣冠不整的人,几乎都没认出来。
好不容易认出来了,雨珠一声尖叫:“娘,这是怎么的了?”
老夫人厉声道:“孩子在问,你有脸说话啊!”
王氏把脸上散乱的发丝理了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抓重点说吧。
“婆母,自乔丫头出事,李小娘就数次造谣,称我谋害乔丫头,害得老爷也是对我冷漠疏离。她在老爷和婆母面前告状不成,今日又到我院子里来,指着鼻子骂我是毒妇,儿媳实在受不了这份冤枉。若婆母也认为儿媳是那蛇蝎妇人,就将我赶出府去吧。”
说完呜咽了起来。
李小娘那俏生生的脸儿上都是指甲印,形容着实叫人心疼,那额头破了,流下的血布在那雪白的脸庞,更是触目惊心。
“婆母,王氏谋害我跟嗣儿母子不成,今日更是下狠手要将我除去。婆母有所不知,我生产那日,告诉王氏我吃过些什么食物,她偏偏叫人端给我一大碗牛乳,后来我才知道,那牛乳跟那些食物相克,几乎害了我跟嗣儿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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