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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新世界的头号玩家-> 第五十一章 多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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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多方势力
- 就在所罗门带着赛博朋克们在坡道上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架巨大的装甲浮空梭晃晃悠悠地悬停在了卡姆实业的高层窗户外。
这飘在空中的交通工具呈流线型，长得像个扁圆的扁斗状吸尘器，哑光的外壳看上去坚固无比。
万丈之下的刺眼的红色雷光照亮了它的底盘。与它背后逐渐黑暗的天幕和逐渐刺眼的水晶之城相比，这艘浮空梭是如此渺小，然而，它在高空的狂风中却是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职责：
“好了朋友们！！谁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简森推开了浮空梭的侧门。他的黑斗篷在大风中飞扬，那黑色骷髅面具下的声音昂扬而自信。
黛莉站在他身后，也戴了面具，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桑尼蹲在黛莉的身侧，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澄黄的兽眼里满是饥饿和嗜血。
三人面对着卡姆实业黑色玻璃的外墙，面对着自己的倒影，背后是灯光璀璨、永不安眠的水晶之城。在他们脚下，枪火不断，硝烟漫天，风声、惨叫与枪炮声在轰鸣的雷霆中依稀可闻。
“砰！！”
简森掏出一柄霰弹枪，一枪将玻璃墙打碎。桑尼纵身一跃，扑到了建筑物里，黛莉紧随其后。她一直想联系侦探社的其他人，但那个小女孩儿……
她扭头看向浮空梭，艾玛正坐在那里面，用猩红的双眼监视着一切机械。她的所有通讯都石沉大海，她相信她同伴们的尝试也是同一个结果。
“咔擦。”
简森的作战靴踩在破碎的玻璃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几层是卡姆实业唯一的实验区，在游戏剧情中，卡姆实业自始至终只有这么一个据点有能力做高精尖的以太研究，毕竟他们公司的主营业务是义体而不是以太。
“……塔拉尼斯不会有事吗？”黛莉看向万丈高楼之下的硝烟与火光，喉咙耸动了一下。
塔拉尼斯是简森给所罗门的代号，取自凯尔特神话中的雷神。
“你可以尽可能地高估他，到最后你会发现……”简森把跟上来的小艾玛从飞梭上扶下来，然后扭过身子，一枪崩了一个冲上来的卡姆安保，“仍然是低估了他。”
这里的光线实际上很亮，但黑色的反光地板和红色的闪烁警报灯让空旷的环境显得很昏暗。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连滚带爬地跑向简森一行的反方向。
卡姆实业显然是绷紧了神经，公司的安防人员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到了这里的安全错漏。十几个穿着护甲的公司狗沿着走廊跑了过来，手里端着巨型枪械。
桑尼吼叫一声，战车一样的身躯猛然扑出，以之字形路线闪烁着前冲。卡姆的武装人员立刻惊恐地胡乱开枪，但是她的速度远快于他们的反应。
尖锐的鞭触猛地探出，仅仅片刻之间，几颗头颅就拉扯着鲜血丝带飞向天花板。
“砰！！”
简森昂首挺胸地穿行在枪林弹雨中，闲庭信步的他每开一枪都能带走一条性命，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但卡姆的人连火力压制都做不到。疲于应对桑尼的他们只能在恐惧和慌乱中被简森的冷枪打死。
“嗯……我看看，这是几楼？”
很快，在一地尸体中央，简森悠哉游哉地晃到一处升降梯的门口，看看两座升降梯中间“89F”的字眼，又看向艾玛。
“有很亮的地方。”艾玛开口了，声音稚嫩，空灵清澈犹如泉水，“在两层楼上面。”
“好姑娘。”简森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按了按钮，开始哼着歌等电梯。桑尼嘴里咬着个人头也跟过来了，她的口水混着鲜血和脑组织流到地上，遍地都是。
“好像塞牙了。”她嘟囔着，麦克风里的声音模糊不清。
“是的是的……我看见了，有块儿头骨卡在你牙缝里了。”简森看了一眼，语气遗憾地说。
“真的？快帮帮我！”桑尼的长舌头开始拼命地蹭着獠牙，试图把骨头碎片舔出来。
实际上，桑尼的獠牙压根就没法卡住任何东西，简森在跟她开玩笑。
“嗯，对，再努努力，你快成功了。”男人语调平板地说道，正好，也等来了升降梯的那一声“叮”。
“叮~”
“轰隆！！！”
一声巨响，离众人十几米之外的地面突然塌陷了下去。
“Fuck me……”简森抬起头，无语地抱怨着，“又怎么了。”
他最近这个毛病越来越明显了：一旦事情没有按照他的设想前进，他就真的会浑身难受。
膨胀的烟尘霎时充满了空间，黛莉不得不以臂掩面，桑尼一口吐掉人头，警惕地看向了那边。简森撇了撇嘴，不紧不慢地扭过脑袋，看向烟尘的中心。
黛莉和桑尼都回头看向简森，他扛起霰弹枪，大步向坑洞走去。
烟尘缓缓散去，露出了坑洞之下的巨大空间。简森沉默地站在幽深的坑洞边缘，对着下面的一片黑暗派了个任务：
【D级任务：灰熊天使】
【看清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吗？没看清？那就对了！因为那是个无关紧要的家伙，不过，或许你可以想想怎么好好地利用他一下】
【结合当前的情况，对灰熊天使做出最优的选择】
【任务奖励：ERRORRR***exp1000】
……玩家面板又开始抽风了。
简森在心里叹了口气，郁闷地戳了戳面板，试图让它缓过来，然后把这该死的任务说的明白点。什么灰熊？什么天使？
实际上，简森一行并不是这时候唯一一伙潜入卡姆实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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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不久之前讲起：
今日早晨，拉莫斯核心公安。
忙碌的办公楼层里人来人往，无数个穿着制服的公安调查员散发着社畜特有的低气压，捧着文件、咖啡杯、甜甜圈和个人终端穿梭在闪烁着的屏幕与迷宫般的办公桌之间。他们的工作很繁忙，公安内部派系林立，每天都会出现朝令夕改、指令冲突的情况。在这座城市中，每一个小小的案子都可能会涉及到某些大人物的利益，而如何恰到好处地处理这些烫手山芋，毫无疑问是相当耗费心神的。更别提还有上面每半天就变更一次的命令……
埃克莱尔·桑蒂尼重重地将一杯廉价咖啡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用手扶住额头，满脸黑线地看着面前的一堆屏幕。
在维持了这个动作30秒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只见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子，然后大步向着一个半开放式的办公室走去。她身旁的所有人都很自然地避开了她，脸上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仿佛在说：又来了。
“长官！我不明白！”她将双手重重地拍在自己面前的金属桌子上，“为什么不继续跟进底城的暴力犯罪案了？”
在她的身前，一个留着金色短寸头的白人男性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前的屏幕，看都没看埃克莱尔一眼。如果简森在这的话，他一定一眼就能回想起来：这就是当初在游轮上问询他的那两位公安成员——红发麦色皮肤的埃克莱尔·桑蒂尼、白人老油条奥斯曼。
“公司的事，管它作什么呢？”奥斯曼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才刚转正，不着急跟世界对着干。”
“可是长官，我们有明确的证据！”埃克莱尔严肃地说，“我的很多线人都传来了清晰的画面，卡姆实业和交流者的……所谓………开发！如果一定要用这个词的话！很明显已经远远！远远！！超出了他们持有的许可证的许可范围！”
“底城不归我们管。”奥斯曼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先把你手头那件案子弄完。”
“我昨天就结案了。”埃克莱尔语气不爽地回答，显然是对自己的咸鱼长官彻底绝望了，“科斯罗压根就没偷东西，乌洛拉是在勒索。”
“好样的。”奥斯曼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打发道，“听着，上面不发命令，下面就别瞎操心，就这么简单。”
他一直拿自己这个傻徒弟没什么办法。
埃克莱尔·桑蒂尼是当届调查员院校无可争议的第一名，性格刚毅，嫉恶如仇，但又比那些只会傻傻顶撞世界的莽夫年轻人们多了不少实力。这让她自打进了核心公安之后，还真凭这天不怕地不怕、谁来了也不给面子的性子侦破了几桩要案。这也是为什么她转正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然而，缺经验就是缺经验，愣头青就是愣头青，被拿捏就是被拿捏。
上头商量了一下，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就是为了能让他这个老油条带着这个小太阳冷静点，别动不动就去揪大人物的尾巴。
可惜啊，他不是个好老师，也不是上头那帮老爷以为的那样。
这个小太阳，似乎唤醒了一丝丝他心中那早已死去的正义感。
当然啦，目前，也就一丝丝~
“您有邮件~”
一个甜美的声音堵住了埃克莱尔刚要说出口的辩驳，一个小小的邮件图标占据了奥斯曼的屏幕中心。埃克莱尔能听出这个声音来自最近大火的一位扶桑偶像的语音包，价格很贵。
“英明的财富管理，长官。”埃克莱尔讽刺道。
“多谢。”奥斯曼完全无视了埃克莱尔尖刻的语气，点开了邮件。
他大致扫了一眼，然后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埃克莱尔。
“怎么了，长官？”
“……”奥斯曼看看邮件，又看看她，然后突然伸出双手掐住埃克莱尔的脸，“说‘我要让我的长官一夜暴富’。”
“什么乱七八糟的，奥斯曼！！”埃克莱尔一把拍开奥斯曼的罪恶之手，“邮件里到底写了什么？”
“你有当以太诅咒师的潜质。”奥斯曼站起身来，双眼中的懒散不复存在，一股老警察的气质忽地散发出来，“准备一下，今晚潜入卡姆实业，进行底城暴力案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