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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起-龙言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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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杵状械,止龙。

单刃械,伤龙。

双刃械,终命。

余下械,各效其能。

——刑殇与玉秋之主,龙律·刑械,副,混乱与濯罗之主。

单体龙祇除了自生从原初龙律延创出龙律,还会与其他龙祇以主副之位,共颁相联系的龙律。这还体现在的念央与造物之上。

——————

那是一双与李衔蝉一样拥有着云霞流光的眸子,霞眸。与嗔目一样,都是极罕见的血脉龙血浓郁所显现的特征。

霞眸熠熠。叶梨棠那张娇花脸,被眸光打上一抹亮彩。气势涨大,睥睨众生。

李衔蝉心头一颤。商晚照。

一条条光绦聚在她身前,浮现出错锋、遵劲、似文字的光斑,一挥手,几行“字”被抹去。

吐出几个含混的音节。

龙社的祭文。

译作“衔云”。

濯缨化为一柄长刀,持着,悬于唐棠腰间。唐棠在黑水中走出几步,明明已经哑去,仍然在出龙视不。

作“交意”。

空气嗡鸣。霞池灌入一汩血泉。

刹那间,两人眸色变化,一金一赭。

大厦龙雀的妖术,“闻天语”。

是了,她就是被贬入地间的商晚照,十二序昼夜宫宫主。

大厦龙雀在苍穹之上族中,处于第一阶级,半数英雄伟人,都出自于此。他们的寿命几乎于永恒,以三十年为一轮回,重新生长,二十年内记忆和实力尽数恢复,永远处于生命最光华时期,但,贬入地间,就意味着被剥夺了大部分记忆,与失去大部分实力,被贬多少年,就于几年被迎回苍穹,沐浴龙社香火静坐卅天,重袭当年之职……

黑水避道。

龙吟声刺耳。

李衔蝉的猫指夹着尾玉,上掷,落入手中,捏碎,洒为满地月华。百年月华化玉,此为玉秋狸妖术,正式名称为“怅楼月”。

眸中霞光流转,根根白毛披上金泽,尾玉在狸妖不同时期所化,品质也有所不同,眸子狭长。化鬼。望寒的月华,能使狸妖稳住身心。李衔蝉能肆无忌惮地频繁使用。

狴丧乘看黑水浪花,挟着腥气,怒吼而来。

上百丈身躯,丝毫感受不到笨重感,动如惊雷。

唐棠提刀。翻飞的薄衣中,柚红色的纹身隐约浮现。

狴丧那一爪,似擎天的树干折下,又似倒挂的瀑布垂流,铺天盖脸地拍来。迅猛的腥风为它铺好前兆。“呜呜”声,是被黄沙掩埋的恶鬼的怒嚎。

在半空,即将下来的那一爪,由粘稠黑水组成的那一爪,猛地倒流。

“哗。”突如其来,毫无预兆。

模糊地铺展着鳞甲的龙爪从唐棠背后的黑水中探出。组成龙爪的黑水瞬间凝固成这世间无比坚硬的物质,要把这只人撕碎。

黑水无时无刻是狴丧的躯体。是死尸怨怒的发酵。

“呜。”,另一只手从正面撕来。

涛天的声势,黑色的巨浪涌向上空,下一起恶臭的黑雨。

声势平定。

一抹血眸红光,一点金瞳灿辉,在狴丧巨大的影子下,笼罩的阴影下,亮起。

唐棠躲过了。嗔目能“看知”带着杀意的下一瞬动作,但唐棠一次回头都没有。

叶梨棠两只眸子,霞光与血光静静流淌,她早已退到远处。樱红唇微动,极远,唐棠像是听到了。闻天语。大厦龙雀仅仅只有的三十载轮回光阴,受到天眷,远远比人更加聪慧,敏锐。

唐棠微伏着身,右手早已搭在刀柄上。眼帘轻闭。

地中钻出的无数银色尖刺从四面八方袭来,夹携着黑水,闪着兵戈的寒光。

金色的晶体苞芽从中长出,就如之前李衔蝉与狴荒打斗那样,银刺从内部被瓦解。

霞眸。

食指推动刀镡,濯缨亮出一抹刀光。

世界仿佛在此刻静止,血雨雨珠浮在半空,黑水波澜凝固。

拔刀。

念央,乙式,狴犴七乙。

嗡!

咿呀,胭紫沙场上的腥云是谁家的故思?靡倒的大纛,河边的白骨,生蛆的军铠,滚滚黑涛水,谁让鸣吼的狴犴低头?

斩。

雷声鸣吼而过。血色刀光转瞬而逝。

血雨淅沥,狴侩借命。

血色雨珠在空中膨胀,霏霏烟雨,霎时凝为一具具剥皮的血尸,狰狞地张扬着头,张合着口。刀光如气,所过之处,斩断所有拦道血尸。尸块又化为血水,倾盆淋下。

庚鸦掠行之处,必有大片死亡,其侍,狴侩替其收命。

战争中的将士,瘟疫中的苦民,如昙花一现,在血雨中被放出,在血雨中死去。

这一斩,无数人在其中死去,使得这一式念央蕴含的杀意龙律尽数耗去。

刀横执悬停。

未收鞘。

改锋。

七乙再式。

伴喝戚吟。

拦数层刀光,借万人之命。

狴丧被由下腰至上肩,撩断。脖颈拐刀,斩断……他被斩为数块,化为黑水,融入四周。如一座山岳塌陷,因为念央中蕴含的杀意龙律被狴侩耗去,没能彻底伤到狴丧。

一簇金色火焰在黑水上燃起,很快蔓延开。狴丧流的血,它受伤了。

对于能融入黑水中的狴丧来说,在这,没有天地之分,像是遨游于水中的鱼龙。

纳刀。

血眸的眼角处,被那一式狴犴七乙调动的戾性翻出片片赤鳞。

晴月。清光披泽大千世间。

血雨。淅沥。

黑水骨山。

金色大火笼罩着水面,噼啪的燃烧油脂声,火光与清水相斥。

怎样的骸人景像?

李衔蝉无暇感受,狴荒和狴恤正在向他接近。

“嗡”。飞行的狴荒,扑看银翼,一旋,散开满天银丝,寒芒千匹,如万箭齐发。尽数向李衔蝉攒射而来。狴荒的身体凝聚、压缩、紧实,狴恤从它的后方撕开它的身子。银质的身子,呈现出水银的质地,如有生命的粘液,自己裹上狴恤由骨架组成的身躯之上。狴荒成了狴恤的血肉。

李衔蝉向前踏出几步。

从黑水中钻出一根根的璀璨晶柱,托着李衔蝉凭空踏出一步步。两条官纱在他的耳边飞扬。双瞳无限霞光。

李衔蝉,你凭什么去替玉秋狸妖平反,让他们逃出苍穹?

霞池受风吹起涟漪。

湖亭四周垂下轻薄的的罗慢,因风掀动。

凭何?

皮毛中翻起片片白鳞。

肆虫骨月,觑目犬。

依旧是念央月式。

光影憧憧。月影与火光相扭曲、模糊。

李衔蝉这次龙化更为彻底。一池月华裹上他的身子。身形壮大,化为一条修长的白龙。每一片白鳞上勾勒着不同的金纹。白洁,而神圣。

伴喝着巨大的心脏起搏声。

光影扭曲。

月亮散着光晕,像一只肥硕的蠕虫。万事万物也发看惨白的晕光,光影都在燥动。

数以万计的银丝呼啸而来,扎进李衔蝉的鳞甲。安若无事,晶柱依旧抬看他的步子。迎着银丝踏出一步步。几排晶锥从前面钻出,顶断阻拦银丝。脚底的晶柱碎裂。李衔蝉猛地暴起。借助前方的晶锥,“轰”的踩碎,向狴恤掠去。

遥遥远处,传来令人心发毛的吠鸣。

光影转换。

现实化为虚假。空”又是真实。天地颠覆。头悬黑水,脚向天穹。血雨又从侧边落下另一侧边。

光影诡异,天地惨白,所有事物像是爬满了蠕动的蛆虫。

乌有不安的乐堂,望寒替其照光,流苏舞得猖狂。

几条隐约、模糊的巨龙,在空中飞舞,由光影蠕虫堆砌成的无以名状的乐手,吹奏着刺耳的笛音。

吠鸣愈响,仿佛就在近处。

晓暝与燥寂之空,眠竹,前来赴席。

空间,光影,温度在此刻彻底燥乱起来。天地似化为世界之始,世界之末最无序的混乱。

狴恤扭曲着身子,似乎有什么扼住了它的喉咙,有什么捏住它的心脏。斜浮在半空,也许现实里是落在了黑水中。

空中裂出一道缝隙,幻境破碎。

狴恤躺在黑水中挣扎,上百条蝣蛉一般的骨质长虫从狴恤的血肉中蚕食而出,它们的身体,和龙骨一样坚硬,沾带着狴恤的血液,燃着金色大火。它们在狴恤的身体上爬着,互相捆咬,从下往上,一一锁死。

如银色流体般的“血肉”从缝隙中流出,覆在“蝣蛉”上流动,下层化出密密麻麻的利刃,“血肉”爬过,叮叮当当作响。

狴恤由白骨组成的身体冒着紫烟。

“蝣蛉”堆中,温度瞬间可达上千度,下一秒又可寒至液化空气。空间扭曲,光影憧憧。幻境由念央投入现实。

“蝣蛉”群堆吐出点点光絮,汇为一条月华长河。

李衔蝉抬手一引,聚为一根白光长杵。

他当初就靠这一式,在苍穹中发起动乱。

龙口关六十年,可老了一个李衔蝉?未可。

他拿起长杵,朝狴恤暴飞而去,原地黑水四涌,露出银土,大地龟裂。

一座座骨架山岳拔地而起,要拦住这携带着杀意龙律的光杵,但拦道骨山被以摧枯拉朽之势尽数塌裂。

明月当空。

当年,也是这样,提着光杵,一跃越过三千陛阶,万千苍穹翼甲都拦住他直取帝王命来的步伐。

李衔蝉心头一滞,眼角边好像出现幻觉。当初拦住他的望寒龙使仿佛就从侧边截来。

毫不迟疑,骨骼散位移形,锁定在某种角度,鳞甲大张。音爆声骤起,一通流光贯向狴恤。

与此同时,龙仆狴侩从侧面扑向了他。

但光杵已脱手。

狴侩百丈身躯,李衔蝉比它矮了半个身子。

暴风骤雨般的撕杀。血液满天,天降大火。

而此刻,空中落下的血雨全部涌向狴恤,从“蝣蛉”间的缝隙渗入进去。融入它的骨质身躯。原本坚硬的身体,霎时如柳条一般柔软,扭动看。“蝣蛉”堆下,它的腿钻入大地,像大树扎根。一棵诡异的骨树,立于天地,狴荒在它的“树干”间游动。

枝条长出许多腥红的果实,表皮坑洼不平,有如一颗颗人头。

一阵沉重的轰响。光杵扎入“树干”。所有光线被这这一杵吸引,狴恤四周瞬间呈现出无底的黑,犹如无光之域。唯有长杵散发着耀眼的炽光。

由生命龙律结出的果实,干瘪枯萎,一颗颗黑影落入冥间黑域。

生命与死亡在对耗。

原本与唐棠对峙的狴侩正在与李衔蝉撕杀。“知命”中龙仆拥有的,不是他们真正的身体。龙使无论年龄,“知命”后,就已做站在了与那些修炼悟道几千年的妖的平齐之处。

狴丧现难以拦住唐棠。刀锋所指,直向楼阁知命处。

“当。”宛如琉璃破岁声。

唐棠一脚踩在空处。凭空踏出,黑水翻涌。

武术,麟门,踏空之术。

如登透明的神阶,每攀升一步,气场也随之凝重一步。

提刀。亮刃。

狴丧融入黑水,早已不知踪迹。脚下黑水中则升起一个个山丘大小的气泡,“噗”的一声炸裂,底下亮出一只只巨大的眼眸,竖瞳瞳仁中间,裂出一道狭长的暗隙。一条条硕长的“蠕虫”从其中钻破而出。张舞看环形布满利齿的口器,身上闪烁看无数细小的眼睛。

腥风吹过,万“草”丛生。

它们,全部涌向空中的唐棠。它们身上无数只的眼睛,能使它们飞速反应过来,以叼钻的角度,撕咬,缠缚。

说是细小,每只眼睛都有一片河洲这么大。无数只眼睛无时无刻地聚焦在他身上。

宅邸近处的黑水,生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从中钻出一只浮肿、可蔽天日的赤金色眼球,由密密麻麻的复眼构成它的表面。

瞳仁里了中间撕裂开,冒出黑色烟秀。靠出内部,血盆大口。

同时,眼球表皮,干枯,一层层褶皱缓缓被“剥开”。如同一只花苞这绽放。一瓣瓣褶皱中缩藏着一条条充满沾液的“长舌”。

长舌蠕动着,挥洒着粘液向唐棠伸去。

“唰”,唐棠一刀将周身所有蠕虫尽数斩断。

嗔目,加之麟门,与叶梨棠的指挥,面对百般变化,杀也杀不尽的蠕虫,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念央对身体最大的消耗,就是对精神的侵蚀。念央拥有的龙律,阶级越高,会带来幻境,而那些幻境,都是几百万年前的现实,残存的龙祇意识,将会引偏引动者想法。

念央,澒洞。

兵戈幻影重重,红烟弥漫,江潮声从耳畔攸起,松涛声随后。

江潮松涛,余国海口与李衔蝉齐名的佟乐虎成名之式。

亭下葬虎,伴其观江潮、听松涛三十余载,披襟面风,携酒对长空。长剑倚天外,谁敢登亭中?小厮,风紧,归帆去罢!

尾句这是佟乐虎当手对亭下挑战者留下的话。何等意气,何等猖狂。

潮水浮天。

一刀挥出。

如一线江潮。

松涛声和鸣。

狴丧凝出的浮肿眼球与那一刀带出的一线“江潮”相撞。

这是庚狼龙使的知命仪式,几百万年前,庚狼被钉死在了玉秋山上,它的龙律循入了“空”,以微渺的作用影响着这个世界,龙祇一但存在,便难以再消亡,它只会比陷入永恒的沉睡的龙祇在彼界沉睡更久。

每一位庚狼龙使诞生,相隔上千年,庚狼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所以,它的知命仪式会比普通龙使知命竞会更极端。

宅邸上空出现巨大的虚影,龙王,和其附属龙臣即将降临。

几十名龙卒悄然接近。

光杵被捏断,狴恤也从“蝣蛉”谁中爬了出来,伤口蠕动愈合,狴荒的附身,加快了它的恢复速度,不消一会儿,立刻冲向了李衔蝉。

三名龙仆对李衔蝉进行围杀。

霎时,血光冲天,四者血肉交缠在一起。

李衔蝉视线逐渐模糊,脑中龙吟声不断轰鸣,“怅楼月”难以再维护他的精神。突然,被狴恤抓住一个空隙。燃烧着紫色流光的骨骼将李衔蝉钉死在地面上。

骨山拔起,带着两龙抬升至高空。

高度不断攀升,骨峰,像玉秋山。

像当初庚狼被钉在玉秋山上那样,高山是他的刑架。狴恤如钉死庚狼的那柄胭陌。

数以万计的血雨汇聚,凝成一柄柄血色巨剑。升腾的烟雾,如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茫茫夜空上亮出金紫色一点,如一道流星划来。

“商,九序·秋火”“——授权。”

一柄柄巨剑压下。

以恐怖的声势,金紫色的“流星”砸在正在引剑的狴侩身上。

黑水涛天翻涌,蒸发化气,大地龟裂。高温热浪袭卷。中心生成的金紫色晶体,闪烁着璀璨金光。一根巨杵钉在狴侩身上,上面无数纹路在闪烁,压得狴侩起不了身。

巨剑在半空碎裂。

叶梨棠在远处,纤手下按。风吹拂着她的白色发丝,淡淡的霞眸上,睫毛微动。

身边浮现出几条模糊的祭文,一杵定下后,缓缓消失。

来自苍穹的打击。

一丝丝过去的记忆使她隐约能掌握在苍穹上以自己至高权限授权的能力。

那几十名龙仆,正在爬向唐棠。

澒洞斩断了浮肿眼球。它溅着血浆,“球壳”内部翻出,“外壳”卷入,收缩着。狴丧猛地从其中钻出。扑展着翅翼飞向唐棠。

四周龙形生物黑压压的一片,唐棠还是人类之躯,在它们之前,渺渺的一点。

表情凝重,耳畔像李衔蝉一样,脑海里念央残留的龙吟声不断轰炸。

唐子安就这么放心让唐棠去阻止李蒲知命?

龙使之问的纷争,只有龙使才能解决。

唐棠喉间发出愤怒的龙吟。直震九霄。

周身“闻天语”显现,数条字符:

超载、错乱、溪骨、胎仙、云皮……

遥遥山村中。

唐子安立在山丘破瓦舍旁,下视,可揽村庄全貌。丘下,是黑压压的大军,其间举火,漫如星海。

为首骑马的,叫薛言,李衔蝉的副将。火光映着他俊朗的脸,大豆般的汗水从下巴滚落,众卒静默听令。他们在这,遇见了整国通缉的唐子安,十恶不赦、罪不容诛的人物,所有人都听过咸津一役的事。

唐子安望向远方雾岭。每逢一声龙吟响起,就有一条炸雷落下,掩龙吟声。天空中醒龙术的光柱,除了像嗔目、霞眸之类的异色眸可以窥之外,其余人只有身处知命仪式涉及的区域才能看见。

薛言有一双极好看的湛蓝色眸子,来自龙祇上水。

但他现在遇见了唐子安。他预感,李衔蝉的消失及醒龙术,一定与这突如其来的唐子安有关系。

雾岭所有动静都被缩小化和屏闭,在幻术中,这一种呈现手法叫作鲲露,以一颗露珠中窥知一片深海中的鲸鱼。

举行醒龙术的教徒吟唱着龙社祭文,声音穿过一切障碍。

从遥遥雾岭中,唐子安听到了一声区别于吟唱声的言语。

胎仙。

唐子安启唇。“授权。”

一语吐出,众军低伏。

“宋仪,如果李蒲有难,你怎办?”赶路中,长夏问道。

“他对我有恩,我一定会去救他!”

长复轻笑。

即将上岭,蜿蜓山径中,流出一道黑水。

“好嘛,那你以后,可要好好捞他一命。这一次,得我去救他。”

“啊?”

长夏一挥袖。周身霞光流转,身姿变得颀长,衣袍长袖流光,一对猫耳在头上隐去。金眸回视身后人,莞尔一笑,露出虎牙。又是一双霞眸,且比任何人的都要纯粹。

沈清辞。

当年被李衔蝉带下玉秋山的晖藏龙使。她姓沈,她也是玉秋狸妖。

原本已是娴静好看的少女,现露出真容宛芳仙人。

“清”字,苍穹之上族中只有极尊贵的人才能使用。

宋仪看着沈清辞天鹅颈上面白带系的金玲,呆呆愣在原地。他是富贾之子,见过太多女流,狐妖多从商,极为标致的狐商女也见过不少,料是也没一位能压住眼前这位。

英姿飒爽而不失欲色。

霞眸流光大放,瞳术·龙威。

宋仪晕倒在原地,一根晶柱托他而起升向半空。下面黑水流过。

沈清辞脚下升起金龙,晖藏龙仆。

小狸子还没解决事情。

那便他的小徒弟来助助师父。

笑。露出虎牙。乘龙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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