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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战略性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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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掩没有食言,临行前他给司徒流云留下了五百两银票。司徒流云心中换算着,五百两银子在清朝应该都能买个九品顶戴了,放在现在的大庆朝,必定也是不小一笔钱吧,挺够意思。

墨先生也如约在后山等司徒流云,这位墨先生约莫四旬年纪,不苟言笑,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严肃,又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杀气。他坚持受人之托,不必行拜师之礼。

司徒流云还算有自知知名,知道短时间成为武林高手,没有天赋和刻苦练习那只能存在小说里,因而她想学点简单的。

司徒流云请求墨先生让千与一起习武,墨没有拒绝。不曾想无心插柳柳成荫,千与竟极具天赋,一点就通,放在现代绝对妥妥的学霸了。

而司徒流云想习的本事也就为了逃命跑路作用,自然轻功和暗器再好不过。

一日练习轻功,见司徒流云穿着奇奇怪怪的鞋子,正在往鞋子和小腿上绑绳子。

“小五,你这是在做何?”墨忍不住问。

“我呀,这是我自制的跑鞋,灵感来自伟大的红军战士长征的时候,为了方便走路,用布带绑住小腿,走起路来就利落了。司徒流云一边认真绑着绳子一边漫不经心回答。

墨听得一头雾水,自己行走江湖数十年,莫不是孤陋寡闻了。

司徒流云意识到自己说偏了,赶紧解释“我的这个鞋,大概意思就是怕我自己学艺不精,更方便逃跑的鞋。”说着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笑,又补充到:“准确的来讲,不叫逃跑,应该叫战略性撤退”。

同时,侍女千寻则是在司徒流云的教导下,读书识字,也不曾偷闲片刻。

司徒流云向公子沐掩讨的银两也大多花在了购买大堆书籍和司徒流云的酒钱上,这里的酒倒是意外之喜,与前世所好的红酒不同,酒劲更强酒香更淳,总能让人陷入似醉非醉之间。

转眼三年,彼时,上阳城内

华灯初上,歌舞升平。看似繁华,实则暗地早已波谲云涌。大庆朝皇族所设专门守卫皇城安全的承乾司死牢里,一英武锦衣男子,手里拿着皮鞭,连连抽向对面铁链锁着的犯人。

犯人身上早已血肉模糊,乱糟糟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奄奄一息。

这些杀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刺杀了大庆朝重臣户部尚书。禁军在刺客自尽前,抓了几名活口,朝廷十分重视,承乾司掌司亲自审问

“招出同党,就放你一条生路”锦衣男子强势阴冷的声音如地狱使者。

“呸,走狗”男子用尽力气,朝锦衣男吐了一口痰

“大丈夫生何辞,死何惧”。

锦衣男子,目光凛冽寒冷,嘴角撤出一模邪魅的笑。转身,扔下手里的占满血渍的皮鞭,干净利落对狱卒说。

“留下他,其他人都处理了”这锦衣男子正是永昌侯府,小侯爷楚惊鸿。

男人走出地牢,身后穿出一声声惨叫......

一名持剑侍卫跟随男子出了地牢:“主子,这次抓获的这批刺客,使用的武器是从边境漠北运进的庆朝,其他线索全无”。

“打点一下,我们明日启程去漠北,无论何等狡猾之徒,本座不信不能把他揪出来”锦衣男子面色冷凝道。

……

花开花落,草长莺飞,四季更迭。

漠北县后山上,司徒流云脚底生风已能在树林间自由穿梭,当然也偶尔出现翻车的情况,见怪不怪。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三年间司徒流云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眼神湛湛有神,两颊微露梨涡,肤光如雪,一身塑身紫衣,灵动俏皮。

对面俊气少年正是十九岁的千与。二人各持一柄长剑,一时间银光咋起,地上黄叶纷飞,过招十几回合。司徒流云不敌千与,趁千与松懈间。司徒流云,几只短镖霎地出手,千与一一躲过。

啊……

司徒流云应声倒地,原来是方才交手之际,千与接住了司徒流云一支短镖,顺势向司徒流云射了回来。

只见司徒流云右手按在手胳膊上,鲜血从指尖流出,豆大的汗水布满额头。千与大惊,自责不已:“公子,对不起”。

“是我自己大意了,不怪你”司徒流云赶紧安慰。

“真正的高手,见自己,见众生,暗器是伤人的武器,也是更容易伤己,非必要不可显露。”墨先生一旁观战,意味深长对司徒流云说。

“先生说得对,我这三角猫功夫,遇到高手迟早死在自己的暗器下。小五愚笨,请先生指点,世上可有现于无形,只伤人不伤己的暗器”。司徒流云虚心请教。

“传言凌虚阁有秘籍记载,覆手为冰,冰化利器,伤人无形之术”墨先生言。

“凌虚阁?先生可否细说?”司徒流云追问。

“此去向南约五十里,凌虚山上,有一处避世之地曰凌虚阁。历代阁主尚武学,收藏无数武学典籍,曾经辉煌一时,天下武士皆慕名拜访。传至如今这一代阁主痴迷炼丹长生之术,凌虚阁武籍藏书,被悉数抢走损坏,再不复当时。如果你感兴趣,兴许可以去碰碰运气”墨先生继续说。

司徒流云心中一喜,好奇这个时代莫真有非这化冰为暗器这种反物理现象?作为具有探索精神的新时代青年,定要去这凌虚阁探个虚实。

千与知司徒流云要独自前往凌雪阁担心她的安危,再三请求跟随保护都被拒绝。出发前司徒流云找来刘氏夫妇问到。

“我醒来后听你们说过,我是十六岁时候生了一场病被送到这里来的?”。

“是的,小姐,我记得两年前刚过元宵,上阳城那边就来了人,几个婆子把你交给我们的时候,你烧的很厉害,已经昏迷不醒,婆子小厮交代了一下就走了”刘婶回忆到。

“我患了何病?”司徒流云问。

“怪病,像麻疹,满脸脓疮,找了大夫看也没用,看着就可怜。结果奇怪的是不出两月自然就好了。”刘婶答。

“那……那日刘婶拿我衣服鞋子,为何不直接拿了我玉佩,这玉不是更值钱?”司徒流云忍不住问。

“都怪老婆子当时鬼迷心窍”刘婶一脸难为情,她继续说:“小姐的玉,是您过世的母亲留给您的唯一物件,小姐从未离过身,老婆子怎能做这等缺德的事。”

“好了,刘婶,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不用耿耿于怀”。

司徒流云若有所思,后用一堆胭脂水粉,躲在屋里往往自己脸上捯饬了半天,把自己化妆成了个奇丑无比的麻疹后遗症丑女。

又交代刘家人“麻疹这病事有蹊跷,以后你们都要当我脸上麻疹未愈。”

刘家几人不知他们小姐此举何意,但相处五年,司徒流云对他们极好,不再多问,都点头答应下来。

带着墨先生画下的堪舆图,司徒流云独自踏上了去凌虚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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